第二百一十一章、祸事从天降
阿卫将请柬送到山神庙,亲手交给了山神之后便马上告辞回翁堂了!
到现在为止,所有神界的,冥界的请柬都已送出,只剩下阳间人代表了!
这阳间人代表除了吴波夫妇外,还有一位就是北坑村的村长。
而对于这两份请柬,阿卫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送了!
俗话说:阴间阳界隔张纸。
可是,这张纸厉害啊!居中一隔,两边便是绝然不同,生死不相望的两个世界。
并不是阿卫无法将请柬送到阳间人的人手上。如果仅仅是送,他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进到你的房中,将请柬放到你的床头柜上就可以了。那样的话,你明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
但是,如果那样,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
第一、无论怎么说,你要请的都不是仇人,而是嘉宾。当他们一觉醒来,一眼看到床头柜上阴间人的请柬之时,会不会一下就吓得昏死过去?第二、请柬采用的是统一的阴间文字,就算被请的人不吓死过去,他们能够看的懂阴间文字?第三、就算前两条对他们都不构成障碍,他们如何过到阴间参加冥界大宴?这不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吗?
阿卫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便去找坛长。
此时,坛长正与老头,土地婆,芳姑娘,还有林紫岚一起,坐在房间里边喝茶边聊天呢!
看到这种情景,阿卫是进房间不是,不进房间也不是,显得非常的尴尬。倒是林紫岚,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招呼道:“阿卫兄弟,进来喝杯茶吧!”说着便自己起身,给阿卫泡了一杯茶。
阿卫进去,没有端茶杯,却把刚才自己想的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说了!
老头听后是“呵呵”大笑。
“阿卫,也难得你这么用心呢!说实话,孤魂坛的人要是都能和你一样肯用脑子,那事情就好办了!”
而坛长则说:“老头,这不是废话吗?如果大家的思想都一样了,那岂不成一个人了,还能形成什么社会?”
老头没跟他争辩,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倒是林紫岚,莞尔地笑了笑,对阿卫说:“阿卫兄弟,非常感谢你,把那么多的请柬都送出去了。真的是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吧!”
阿卫忙道:“紫岚姐,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呢!一点也不辛苦。能在这里做事,是我的荣幸呢!”
林紫岚又是莞尔一笑,然后说:“刚才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忘了事先告诉你了,他们的请柬是不用送的。吴波夫妇由我自己来请,村长呢,就让老头爷爷去请吧!”
阿卫点点头答应道:“嗯!好的,紫岚姐!”
阿卫虽然答应了由他们去请,但他仍然不明白,这些阳间人,怎么可以跨越界限,来到阴间赴宴呢?
但他也明白,无论怎么说,在这里,自己都是小辈,不能多言多语的让人讨厌,不明白的事情等过几天见到了不就明白了?
却说冯木,当时遇上了山体滑坡,虽然灾情并不大,可一块石头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偏偏就寻着他来,把他的一只脚骨头给压断了!
这对于刚刚经历了抠眼珠,挖小山赔偿,赶鬼又遇鬼,给吴祖峰支付安葬,离婚的冯木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光就经济上而言,就一笔小山赔偿金,就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命,而给吴祖峰支付的安葬费与他老婆的精神抚慰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仅仅数日,对于一个凡人而言,要经历这么多的大事,说起来也确实是有点勉为其难了!
但是,所有的挫折,去与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稍微有点同情心的人,只要想到崔晓在阳间时,是那么的活泼,那么的可爱,整日里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既不招谁,也不惹谁的,平白无故地就那么被冤死,到了阴间,整日里都是愁眉苦脸,愁容满面的,就感觉,像冯木这样的人,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在当时,冯木的一只脚被大石头压住,既抽不出来,他自己也无法推动。既看不到附近有一个干活的人,也等不来一个过路的人。那种疼,那种无望,就算以后回想起来,都会让人心惊肉颤,害怕终生的。
最后,还是在下面他的工地上干活的人收工回家时才发现的他,将他送进上寮卫生院,然后又叫救护车来,将他接去到西蒙医院治疗的。
在医院里,脚骨头断裂虽然不算大病,但如果用钱去对照,那一大沓子,也足够你数上好大一会的。
却说吴友山夫妇,自从那日去清坑里拜佛,途中遇上那么一件到现在想来仍然是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事,那心情自然就压抑了起来,每日里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生出一些意外的枝节来。
但是,有的事,你小心一点,或许也就避免过去了。而有的事,你不去找它,它却找上门来。
这天早饭刚吃过,吴波妈妈想着自己这几天都闷在家里,连一刻都不曾在外面呆过,心里着实觉得闷得慌,就走到晒场那里,和几个正端着碗在晒场上吃饭的妇女一起站了一会。
吴波妈妈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站了差不多一刻钟,就准备回家了!
可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她身后的一位老年夫妇“呀”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待吴波妈妈转过身看时,那位夫妇端着一只空碗,蹲在地上,整个人卷缩成一团。
北坑村虽小,但姓氏却比较复杂,三百来号人,却有十几个姓氏。据说,他们的上辈都是因为逃荒而来到这里的。
那妇女的男人姓邱,和吴波家并不是同宗。但因为这地方的姓氏本来就这么复杂,大家也就不计较谁姓什么,一般都根据年龄的大小形成习惯性的称呼了!
对于那名蹲在地上的老年妇女,一贯以来吴波妈妈都管她叫婶子。
“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老年妇女似乎很艰难地说:“我……我……肚子……突然间就疼的要……要命……”
“那……”吴波妈妈迟疑了一下,说了声“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把叔叫来!”,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本来都是晒场周边的人,秒秒之间,吴波妈妈就跑到邱姓人家,但是,她管他叫叔的男人已经吃过早饭上山干活去了!
情急之下,吴波妈妈又跑去叫村长,幸好村长还在家,于是便两人一同回到晒场。
那妇女可能确实也病的不轻,只见她龇牙咧嘴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却密密麻麻的挂在那里。
村长看了这样的症状,马上说:“婶子应该是病了,而且是比较急的病,应该马上送上寮。”
一个不通公路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不方便啊!有什么事要紧要慢的,就连个车都没有,一有情况,就得用躺椅绑成担架抬人。
村长做事倒是非常的利索,他一方面让吴波妈妈先照顾她坐在地上。一方面叫另外一名妇女赶紧去山上找病人的男人。而他自己则快速地去搬躺椅做担架。待到人都汇拢的时候,担架也已经做好放在病人边上了,整个过程持续了仅十几分钟。
吴波妈妈和村长一起扶病人上担架,而病人的男人则快速跑回家去取钱。
仅一会,那男人就跑了回来,问病人:“你的那些钱都放到哪里去了?”
生病妇女回答:“就在原来的地方啊!我没动过呢!”
“可是没有啊!”
那男人急得用脚不停地顿地。
病人妇女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没有呢?”便撑着从担架上下来,准备自己回去找。村长和吴波妈妈赶紧扶着他,一同往她的家里走去。
病人妇女打开柜子在里面翻腾了一会,那张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一下变成了死灰,忍不住又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啊!怎么钱会不见了呢?”弄得吴波妈妈和村长都忍不住面面相觊。
那男人说:“村长,我家肯定是遭贼了!”
村长说:“应该不会吧?婶子你回忆一下,最后一次看过钱是在什么时候?”
“我昨天晚上还和老头子一起整理过的,就用塑料纸袋装着,放在那件破棉袄的口袋里,才一夜时间啊,我不可能记错的。”
村长沉默了。而她的男人则说:“今天早上有谁来过我们家吗?”
吴波妈妈的头一下就肿大了。就在几分钟前,为了帮病人叫家属,她来这里的呀!而当时,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这怎么说的清楚呢?
因为心理上的高度紧张,她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灰,表情在急剧地变化着。
“刚才不久我进来了一下,但叫了一下没人应,我就赶紧出去了,问对面那家,说你上山去了,就没在这里呆,马上跑回晒场,然后找村长去了!”
谁都没说话,而男主人,则用怀疑的阳光,看在吴波妈妈的脸上。
村长能够读懂那眼光里的意思,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眼睛也看向了吴波妈妈。
两个男人把眼睛都看向吴波妈妈,那女病人也把眼睛往吴波妈妈的脸上看。
三个人的眼睛同时看向她,一下就把吴波妈妈推到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吴波妈妈的心里紧张了,忍不住激动地说:“难道……难道你们……你们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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