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章 闻琴曲知雅意(一)
刘禅、向宠跟着司马岐踏进了山庄,这是一座坐南朝北的四合小院,依山傍水,风光璇丽。
两进平房,中隔小院,每进三间,竹墙草顶,古雅素朴。院内外绿树掩映,翠竹成林,清泉潺潺,花香鸟语,典雅幽静。
穿过草庐,就见庄后有两径通向后山,山北麓之石壁,犹如刀削,十分陡峭,绵延数里。
司马岐指着石壁介绍道:“此石壁有‘三里石壁长廊’之称,壁中有巨洞,昔传有白马出洞,故名白马洞。吾祖就在里面与客人聚会。”
只见白马洞前壁刻有“洞天福地”四字,洞口阔内狭,形状像是个大喇叭。
刘禅他们刚刚走到白马洞大厅门口,就听到一阵琴声天籁之音从白马洞悠然飘出,悠悠扬扬,情深意长,乐声袅袅,韵味十足。
悠悠琴声借着岩壁的回声,传响于山林水壑之间,别有一番情趣。
刘禅不由得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随着节奏陶醉在琴声的世界。
看着刘禅如痴如醉的样子,司马岐脸带惊愕,俄而又抿嘴一笑。
向宠则象鸭子听雷,毫无反应,而是警惕得四处察看,对刘禅种种怪异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惊,现在他的最大的职责就是确保小主公的安全。
直到琴声卡然而止,良久,刘禅才如梦初醒,回味无穷,抚掌大笑,唯然长叹,朗声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妙哉!妙哉!”
“好,好,好!有请贵客。”司马徽闻言睁开双眼,中气十足,声若龙吟,微笑道。
刘禅恍然大悟,怪不得世人皆称为司马徽“好好先生”,果真如此。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非常适合掩护司马徽的忍者死士总头目的身份。
后世成语“好好先生”原来出自司马徽之典故。意思多指不敢坚持原则,不敢得罪人,是非不分,只求平安无事的人。
传说司马徽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你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你,你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司马徽回答说:你的话也很好。气得他老婆说不出话来。
这时,赵云匆匆忙忙赶到刘禅身边,俯身耳语了一番,刘禅频频点头,示意赵云跟在身边。
刘禅随司马岐进洞,石洞前厅深数十米,高、宽数米,明亮而幽静。洞内风雨不至,冬暖夏凉。地洞中有石桌、石凳、石床,可以读书,可以抚琴,可以酣眠,古意甚浓。
刘禅举目观之,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皓首苍颜,松形鹤骨,器宇不凡,颜色如童。
左右坐着两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者,年纪比司马徽稍大,定是庞德公、黄承彦无疑,余者高士皆神清气爽,气度不凡。
面对这些世外高人,刘禅不敢托大,整了整衣冠,作揖深施一礼道:“末学后进长安林川,拜见水镜先生、庞老先生、黄老先生。”
说完,环圈向其他高士一一施礼:“晚辈下邳林川,字中天,后进末学拜见各位前辈高人。”
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及各位高士,早被刚才刘禅未见其人、先闻其音的评论所惊奇,不禁抬头观看。
只见刘禅小小年纪,却如十四五岁孩子般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气质高贵,面白如玉,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加之刚才品评琴声见解高深独到,可谓一鸣惊人。
大隐高士们眼睛一亮,刮目相看,个个交头接耳,点头赞许不已。
“小公子,丰神俊朗,龙气纵横,小小年纪竟能闻琴曲知雅意,鉴赏精准,世所罕见,真乃神童!请坐。”司马徽捊须微笑道。
庞德公、黄承彦等高士饶有兴趣地盯着白衣胜雪的刘禅,皆微笑不语。
司马徽一一向刘禅介绍宾客,刘禅逐一点头,拜见,还礼。
赵云与向宠一左一右,分立在刘禅后面。
他双目如电,扫视全场,警惕地看着周边的环境。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司马徽的身上,却郝然发现司马徽后面站着一名青年男子和一名女子。
此女头戴白色面纱,白衣胜雪,阿娜多姿,玉体修长,长发飘飘,气质超群。犹如一支脆生生白色莲花,散发着超凡脱俗,圣洁柔和的光芒,十分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赵云觉得此女的气质和身材十分眼熟,似曾相识,不由得多看几眼。
不曾想,蒙着面纱的女子正是步练影,她也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赵云身上。虽然赵云戴着面具,但是赵云的身材、气质,尤其那双令她刻骨铭心的眼睛和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步练影更加确定是赵云无疑。
白色面纱后面,步练影心如鹿撞,芳心又惊又喜,美目流盼,闪动着异彩,猜测着赵云的来意。
刘禅并不知道步练影向赵云暗送秋波,他落坐在末座的一张石凳上,品着香茗,黑溜溜的眼睛乱转,观察着其他高士。
司马徽看刘禅之言行举止似有深意,眉头皱了一下,一丝疑虑掠过眼睛,随即笑道:“适才小孙报称林公子乃荀彧文若令君之甥,可有此事?”
因司马徽与荀彧皆是颍川高士,互相倾慕,早年相熟,故有此问。
刘禅直起身,拱手毕恭毕敬到:“正是。”
司马徽又问:“小公子名号东海小白龙,谁人所评?师从何人?有何凭证?”
刘禅稍稍一怔,暗忖道,这司马老儿就是多疑,任你考任你问,小爷有何惧哉!
于是,他呡了一口香茗,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地起身,揖手笑道:“小子承蒙舅父引荐,曾拜杜夔、汝南许靖许文休为师,分别学习经文、诗词歌赋、音律,刚才闻水镜先生高妙仙琴,听得忘乎所以,故唐突失神出声,惊扰老先生与诸位高士,敬请谅解。”
司马徽闻言,一丝狐疑和惊诧之色一闪而过,抚须道:“杜夔杜公良?原来他是小公子的师傅!难怪精通音律如斯!”
司马徽心头大震,实在想不到这个小子来头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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