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空间实验
汉克.皮姆,老鳏夫,目前正处于与女儿持续20年冷战状态中,如今客居洛杉矶。
这是个头发半白的精瘦老年白人,大概七十来岁左右,身高普通,如果把胡子刮一下的话,到也勉强还算个老帅哥。
他如今声名不显,人们好像都没人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其实,这位也曾经是赫赫有名的人民币玩家,浪过,牛逼过,几十年前广泛活跃在战斗一线,是当时大名鼎鼎超级英雄之一。
只是时过境迁,如今他老人家选择隐姓埋名,假装一个人畜无害邻家老头而已。
与香港某位老年明星相似,小老头常年戴着个茶色太阳镜,即便晚上亦是如此。
此时,某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刚刚将眼镜摘下,本待入睡的皮姆博士突然听闻智能管家通知,只好重新戴上墨镜,急匆匆往实验室赶去。
从房间里出来,转过两个拐角后,正好碰上同样匆匆赶来的艾瑞克教授。
两人点了点头,结伴同行,一起进了电梯。
汉克没话找话,闲聊道:“艾瑞克,你也是老板叫过来的吗?”
“嗯哼,看来你也是?”同样差不多年纪的闷葫芦艾瑞克回道。
刚刚智能管家只通知他们前往实验室汇合,并没有说具体相关信息。
但在两人看来,如此深更半夜把自己两个都叫上了,而会和点偏偏是实验室。
那么,某人所有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唯有……
仿佛都想到了一起,两老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兴奋:总算等到这一刻了!
……
没错,汉克.皮姆与艾瑞克.沙维格,就是传说中那两位。
别看这两糟老头外表其貌不扬,其实都是智商破表的非正常人类,各自在相关领域上有颇多建树。
一个是量子理论学与实际应用学顶尖大拿,关于这方面研究,如果汉克认第二的话,相信这世界没人敢认第一;
另一个也并非等闲之辈,艾瑞克身为加州理工大学教授、美国知名天文学家,声斐国际,主要研究玄之又玄的前沿理论《宇宙空间学.论:引力对时间与空间的影响》。
这两人此时组队出现,而且看样子还是同僚关系,看来所图非小。
这话没错,因为两位老先生目前都在张老板手下打工,看人脸色吃饭。
咳,开玩笑的。
两人中,艾瑞克教授在权势与财力方面只能算一般,也只有他才是诚心接受聘用。
没办法,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便是如此了。
艾瑞克之前是大学讲师,工资不算少,绝对算不上一个穷逼,但不幸的是,他绝对算是一个常年为钱苦恼的苦逼。
这太正常了,谁叫他研究课题那么超前呢?
时间、空间、与引力子,任何一个命题都是未解之谜,结合在一起之后,目前科学界根本还不具备相关研究基础。
换句话说,在别人眼中,他的项目属于纯理论研究,纯粹是烧钱无底洞。
所以,也就别指望那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会投资了,完全没得商量。
以前艾瑞克老想着,活人总不可能会被尿憋死吧?既然私人投资没指望,那还可以跟国家申请经费嘛。
在他想来,这应该不难。
毕竟美利坚是地球上最发达的国度,政府理应也是地球上最重视科学研究的政府,不是吗?
呵呵,这位老人家弄错了一点。
美利坚是最发达国度,这没错,政府也最注重科学研发,这一点也没错。
但他错就错在把‘理论科学’与‘应用科学’混为一谈,以为那些政客们会同样重视。
这就太天真了。
现实给了艾瑞克当头棒喝,当初他通过各种渠道给州府、华府提交了申请报告,却根本过不了审核小组那一关。
情商不算发达的教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明白,这种情况其实才是正常的。
在资本世界中,政客与资本家本质上一样,都是‘生意人’,只不过一个为了赚钱,一个为了赚名望、赚选票而已。
人们都清楚,艾瑞克那种远比粒子对撞机都更‘假大空’的项目,绝对是史无前例巨坑。
既然这样,有哪位负责人会那么傻,肯给他背锅?
所以,当张老板对他伸出橄榄枝,表要资助他项目的时候,艾瑞克已经动心了。
然后,听闻许诺酬金、前期准备基础、以及后续追加条件以后,老头两眼放光,几乎想都没想就签下了卖身契……
不同于艾瑞克,汉克假假地也是个公司退休老总,本身就是个土豪。
像这种人,按理说绝对不应该自降身份给人打工才对吧?
事实也是如此。
汉克.皮姆根本看不上张老板开的那些工资,但对方罗列的研究条件与研究项目,却深深吸揪住了皮姆博士的心,让他略微权衡后,便爽快签下合作协议。
是的,老头自认为自己与张骞之间并非上下隶属关系,把姓张的叫老板,只不过是一种调侃与客套,实际上两人地位平等,他只是目前暂时受聘于t公司,添为客席研究员而已。
说实话,为了能说服这两位,张博士也算煞费苦心了。
不光开出足以让艾瑞克教授不忍拒绝的薪酬条件,甚至还亲自三顾茅庐,不顾班门弄斧之嫌,分别跟两位博学之士讨论时、空、量子、四大基本力等等,摆出一副同道中人模样,以证明自己并非玩票之举。
能让张骞做到这种程度,足见诚心。
没办法,对于这两人,他还真不好硬来。
张骞是可以对别人‘洗脑’,随便用精神力构造一个虚拟程序就行了,简单。
但那玩意副作用太大了,无论如何小心,其实也相当于变相‘降智光环’。
那种副作用对普通人的影响还看不出来,不过对于那些需要灵感来发明创造的科学家来说,影响不可谓不严重。
因为虚拟思维‘降智’原理,本质上就是干扰扼杀灵感来源。
所以,为了得到两个‘原版’属下,张博士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一切顺利。
凭借那些早已刻入脑部的三维书面信息,再加上本身对时空的‘亲身体会’,愣是让他毫无破绽的伪装成一个与对方不遑多让的专才。
好,既然是同道中人,这就有了对话基础。
接下来,是时候表演真正技术了:张博士果断祭出大杀器,告知自己偶然获得了一块‘空间异常模块’,摆出一副不差钱土豪嘴脸,又仔细罗列了许多牛逼到爆的研究课题之后……
呵呵,好一招请君入瓮,中者眼冒绿光,此事成矣。
张骞确实也不是吹牛,你看看他罗列的那些研究项目:空间相变、空间跳转、跨星际爱因斯坦罗森桥……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项目不是高端到足以正常人听了一脸懵逼?
如此高大上的研究课题,当然会让庸者摇头,智者心跳。
什么是高手寂寞?
艾瑞克和汉克就是了。
像他们这种人,必定是要挑战不可能,创造奇迹啊!
……没说的,老子入会,这事算我一份!
……
从电梯中出来,两人相携而去,很快来到负二层专属地下实验室。
在那里,张骞早已等候多时,笑呵呵道:“两位,我想这段时间以来,相关理论的讨论与研究,咱们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决定,今晚就开启第一次实际测试。”
两位博士刚进来,屁股还没沾凳子就确认利好消息,顿时激动了,不约而同将刚刚蹲下的膝盖又挺了回来。
皮姆教授上前两步,眼冒金光,指着实验台上一个雕花盒子问道:“这,这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空间宝石’?终于肯拿出实物来了……”
一直以来,‘空间异常模块’一直是张骞吊在两位博士面前的胡萝卜,但闻其名,未见其物。
听他这么说,一旁艾瑞克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一副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打开盒子的模样。
还好,这位书呆子虽然缺失了许多社交技能,但起码还懂得最基本礼貌,最后艰难按耐住冲动,坐等主人揭晓。
“没错。”
张骞点了点头,爽快承认道:“这就是空间异常模块,它有个更正式的名称——空间宝石。
传说,这是量子混沌开辟之后,早期宇宙某些原始汤凝结而成的特殊存在,全宇宙存量极少。
不同于正常元素物质,这些‘凝结物’每一个都有不同特殊属性,极为珍贵。
我手上这颗,可以对空间产生强力干扰。”
据说?你听谁说的?
艾瑞克与汉克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认为这是张博士客气的说法,只不过是华裔人士习惯性使然,这才把自己研究成果假借传说之名。
呵呵,理解,理解。
张骞从面部表情判断出,这两人大概误会了什么,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却是慢慢走了过去,在两位观众无限期待中打开了木盒。
吼吼,不愧是‘空间宝石’!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大约20厘米边长的正方体,整体呈幽蓝半透明之状,微微泛着毫光。
仔细观看,能发现其内部如有烟雾流动一般。
艾瑞克教授看直了眼,嘴里喃喃:“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嗯,确实如此。”汉克博士点头赞同,又转过头问张骞:“张,你确定它可以支撑‘无限’能源支出?”
“我确定。”
张骞两眼含笑,语气斩钉截铁。
同为科学家,他当然知道汉克为什么这么问。
无非就是担心弄坏了空间宝石而已,毕竟在科学研究中,对待稀有样本与孤本,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式。
像空间保持这种宇宙孤本,自然是该怎么小心怎么来。
得到肯定回答后,艾瑞克和汉克都轻呼一口气,极为满意。
既然已经确定空间宝石耐受力极高,那么接下来也就不用悠着来了,某些激烈手段,该用的就果断用上。
空间宝石很快被取出来,安装在正中央那巨大钢铁基座上。
值得一提的是,钢铁基座并非‘托盘’那么简单,它实际上也是能量激发装置,所以被造成宽约两米直径,高达1米5的鸟巢型。
三个博士合力研发了许久才开发出的装备,自然集成了许多先进设备。
它从内向外,一共分为三个环道。
第一环,是集成了9种光谱波段激光发射器,总共由81个基点对称分布组合形成;
第二环,伽玛辐射波,这个倒是没有几种辐射波段,但它至少也设计了由低到高的功率输出;
第三环,可控核聚变超导粒子环流……咳,没错,这就是一个中型托卡马克反应堆,是作为别无选择的最后激发手段。
当然,第三环能量激发装置其实还有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作用:‘消毒’。
毕竟是空间试验,万一引来彼岸不讲道理的危险生命体怎么办?
这时候,当然就要果断给对方送上核平啊……
一切准备就绪,三位博士撤离了钢铁基座所在实验室,并将本实验室大门关闭。
看到那厚达一起的钢铁大门,两个小老头分外满意,感觉自己老板果然想的周到,果然在安全方面做了许多安排。
当然,这也从侧面上显示了张老板够土豪,任何细节都很砸大量资金。
三人来到中央实验室外,分别在紧挨着实验室外墙的三台复杂仪器上,启动各种小按钮。
启动预热电源后,隔着厚达一尺的特殊强化玻璃,能看到中央实验室中心基座开始亮起各种信号标识。
张骞嘴角微微一翘,微笑道:“两位,接下来,准备好见证奇迹了吗?”
“ Well ,年轻人,我承认对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很期待,但请你相信,走过70了个春秋,再也没什么能让我吃惊的了。”
汉克.皮姆显然看得起张博士,便以过来人的姿态微微提点了一番,目的当然是为了人不让对方得意忘形。
张骞听出了对方好意,不置可否,瞟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艾瑞克之后,果断按下正中一枚红色按钮。
无声无息间,基座内环第一环启动了,首先亮起了九枚三角对称形红外激光。
几秒后,受到激光照射的空间宝石毫无反应。
开局不利,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在这也不足以打消现场三位博士耐心,科学研究从业人员别的不一定不多,耐心确实不会少。
很快,张骞开始动手变频,首先关闭了确认失败的一种激光,重新启动另外一个波次。
很可惜,第二次同样失败,空间宝石照样安安静静呆在那里,那些能够瞬间切金断玉的激光照在它上面,仿佛小儿手中激光笔一般。
再来!
abcd,张博士不断轮换着,在接下来的激光照射试验中总算有了反应,然而,哪怕反应最激烈的一组,也只是让那蓝汪汪空间宝石荡起一层光晕而已,离设计预案效果差远了,貌似没什么卵用。
当他按下最后一枚红色按钮后,不得不两手一摊,表示‘开关’自己不在这里。
接下来,艾瑞克教授上场,当他伽马射线辐射之后,空间宝石的受激反应立刻上升了一个台阶!
“好!干得漂亮艾瑞克,给我稳住!”
皮姆博士忍不住击掌道,他太激动了,那语气仿佛自己是老板一般。
……半小时后。
三位博士经历过了一系列的忐忑、激动,如今已能保持平常心了。
在过去这半小时里,他们已经差不多摸索出如何利用高码射线最高效启动空间宝石,以及利用激光干涉微调,进而达到初步试验目标:爱因斯坦—罗森桥,被他们弄出来了。
没错,三个臭皮匠尚且能够顶一个诸葛亮,三个顶尖博士精诚合作,又有作弊空间宝石可用,创造黑科技分分钟手拿把攥,一点都不含水分!
这三位也都是心大的人,从二十来分钟前开始就一直淡然欣赏着时空虫洞对面‘美景’。
好吧,说是美景,其实大部分都是空无一物的外太空,但也有一些邻近星球的视角,也算让三位观众初步领略外星景色。
这时候也不得不庆幸一下,还好虫洞对面也没什么危险生物跑出来,更庆幸的是,它没有开在恒星内部……
正当皮姆教授因为实验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关闭机器的时候,他那位临时年轻老板却仿佛若有错误,没跟两位老博士商量一下,自顾自打开实验室大门,走了进去。
“危险!”艾瑞克教授提醒道。
时空虫洞还没被几人完全掌控,那些用于弯曲空间的高密度引力子还时常有不正常泄漏,进而引发空间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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