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今天第四章）
从柏林机场到埃里克工业园，这一路上，托特就仿佛被埃里克打入了冷宫一般，留给他的总是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
下了飞机的埃里克也没有跟托特说一句话，到达了试飞场地后，埃里克总算是见到了那门硕大的埋头弹系统的RM-30机炮安在BF-1身上的样子。
他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跃进风带来的风险。
在埃里克的亲自干预下，德国的各行各业的发展似乎总能引领世界的潮流，民用如FW-D25客机，海运如8万吨巨轮，军用如风靡全球的II号和让世界瞩目的III号，还有空军的Do17，真要说短板，那可能就是海军了，这也是德国一贯的毛病，不过这种现状也在改善。
可往往是这种强行插手会带来一系列不可预知的风险，为了追求更好，为了让总统满意，为了让自己的政绩更加漂亮，无数不切实际的设计和思路开始迸发出来，托特这次的BF-1搭载30毫米机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们有在地面测试过吗？BF-1的机身能否足够坚固？”埃里克指着远处那门因为强行塞进机腹的RM-30机炮就气不打一处来，破坏了机体结构就不说，强大的反冲力可能会让飞机直接空中解体。这实在不是一个空军元帅可以干的出来的事情，如果不是还想靠着托特发展空军的战略轰炸部队，他甚至想就地免去托特的元帅头衔。
“我们之前测试过了，所以才打算试飞的。”托特被埃里克这一顿指责弄得有些难堪，毕竟现场有着不少空军将领都是他的手下，当众丢脸实在郁闷。
“拆下来！所有已经下了订单的BF-1都不允许加装RM-30机炮。”埃里克也懒得解释，这样的机体强度问题实在不值得浪费口舌。
埃里克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当初莱茵公司测试这款武器的时候托特就表现得很感兴趣，他怎么就没猜到会有这么一出，真是头疼。
“啊？”托特先是一声惊呼，然后才问道。“为什么？这还没试飞呢···”
“不用试飞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地面测试没有问题不代表试飞没问题。”埃里克为了让托特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解释到。
“RM-30机炮是埋头弹系统，虽然因为这些好处改小了装填机构，也更适合装上飞机，射速也高，但是带来的问题是后坐力太大，而且频率太高，飞机在告诉飞行的时候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埃里克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跑道上的BF-1飞机，里面坐着的试飞人员因为隔得太远看不到，所以才问道。“是谁准备试飞？”
“是第二试飞大队的队长，戈林上校。”
“我···”埃里克真的无语了，“真是命不该绝，把他叫过来。”
随着命令传达下去，准备试飞的戈林匆匆跳下飞机坐着吉普赶了过来，看到埃里克很是兴奋。
“戈林上校，你之前试飞过几次？”埃里克只记得之前看见过戈林试飞了一次。
“总统先生，9次了。”戈林迅速的回答出来。
“对于加装RM-30机炮这件事，你谈谈你的看法。”埃里克似乎想从这位优秀的试飞员口中得到一个直观的感受。
“之前没想过这种飞机会装上大炮，所以我也不敢说有什么情况，只能尽力了。在地面试射的时候只是感觉烟雾很大，震动很强烈，如果在空中的话，应该会影响到射击效果吧。”戈林的回答很中肯，巧妙的没有得罪自己的上司和总统。
“你敢试飞吗？要知道风险很大。”埃里克也不知道是什么思想在作怪，竟然在看到戈林后有了一种继续试飞的想法，到底是出于对戈林技术的信赖还是别的，那只有埃里克自己才知道了。
“没问题，我们都配备了降落伞，一旦遇到问题可以跳伞逃脱，我也不是第一了，之前有过几次跳伞的经历。”戈林能够成为试飞员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傲人战绩和出色的技术，多次事故都巧合的活下来。
“那行，记住事不可为就跳伞，别硬撑，德意志联邦国还需要你们这些人一起努力拼搏。”埃里克说了句漂亮话目送戈林离开。
没过多久，BF-1的螺旋桨飞速转动起来，嗡嗡大作。
因为挂载了全重39千克的RM-30机炮，BF-1的起飞并不轻松，在离地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下沉，还好戈林的技术够好，硬是BF-1的强大推力偏向左侧的侧风给拉了起来。
埃里克没有掩藏那份赞赏，直接故障以示嘉奖，毕竟这些试飞员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了，自身的本事很过硬，而戈林更是属于那种佼佼者，是有天赋的人。
飞机在空中做了几次标准试飞动作后迅速开始拉升，一直到地面人员需要用到望远镜才能看清飞机的外貌。
戈林看到仪表上离地距离已经有1000米的时候才开始偏转机头，朝着地面预先准备的高空气球飞去，这是打算开火了。
用氢气球模拟飞机也是一个办法，因为高空气流流动不规律，可以模仿飞机的躲避。
在地面射击时，戈林就已经得知这款RM-30机炮使用的埋头弹在弹道上比之前的机枪要平直很多，初速也很高，可以达到1000米每秒以上，这意味着他能在更远的距离开火，既然是试飞，自然是从要按照规定来。
托特计划的是在1500米，1000米，和500米三个距离分别射击，看看命中率，然后再在1000米的高中对地射击一块坦克用的25毫米镍合金钢板。
戈林努力的调整飞机的姿态，应对空中的气流和强行挂载的RM-30机炮带来的不稳后终于按下了按钮。
嗵嗵嗵嗵嗵——！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彻戈林的脑海，那感觉就像是被几十门大炮砸在面前的感觉一样，整个机身都开始抖动。
戈林赶忙松开了按钮，只是接下来的感觉让他觉得糟透了，一连串的炮弹打出去后确实击中了目标，可是机体却出现了异响。
嘎——
就在戈林打算将速度降下来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响声从脚底传来，戈林立即感觉到机体开始不停的抖动，那是机炮与机体相撞的声音。
“不好，要散架了！”戈林暗道糟糕，这飞机根本经不住30毫米火炮的连续开火，况且RM-30的理论射速是240发/分钟，刚才的一连串设计虽然只有3秒，却也让机体遭受了不亚于被打中一发炮弹的反冲力。
可是戈林却没打算就此放弃，他是一名试飞员，深知一架试飞机型如果在出现故障后安全落地会对改进起到关键作用，如果被摔了，那就只能靠他的口述来研究了。
于是戈林硬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降低飞机的速度努力把飞机飞稳盘旋下降，速度也越来越慢。
地面上的人也都看到了刚才的试射，在炮弹集中气球后声音经过几秒钟的传播让大家听得很爽，可接下来改变航向的BF-1开始盘旋下降时，大家顿时都知道了，应该是出现了故障。
埃里克看到戈林开始改变航程的时候就猜到了原因，一个偏头瞪着眼睛看着托特，仿佛是在说，“你看，都跟你说了不行。”
接着埃里克说道，“这飞机不错，竟然扛下来了，我记得当初看到这架飞机的时候应该是扛不住的，是不是改了机身材料？”
“是的，总统先生，机身的材料改了，是用的强度更高的新式杜拉铝和镍合金焊接的机体结构。”托特如实的回答着，努力的想淡化这次的失败。
“别丧气，其实你想把机炮安上去的想法是对的，只是现在不能太着急，而且BF-1也太小了，用起来不伦不类，会影响飞机的性能，给这个家伙安个机枪吧，我打算外销。”埃里克看着BF-1缓缓盘旋下降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黄金正向他扑来。
“啊？外销？这么好的飞机也卖吗？”虽然明知自家总统是个商人出生，可见到东西就想着卖钱的总统，他是真的适应不了。
“这么好的飞机？”埃里克也懒得争论，BF-1确实好，有着BF-109的血统，BF-1确实能成为一个时代的武器，可埃里克甚至航空武器的发展速度，BF-1始终会因为平台太小缺少改进空间成为鸡肋，不如在此之前就拿来卖钱。
当然，埃里克也没想过把飞机乱卖，毕竟BF-1在他看来，称霸天空10年是毫无疑问的，要卖就得卖给自己的队友们。
“卖给奥斯曼，卖给匈牙利，卖给葡萄牙，要不卖给阿根廷和智力。”埃里克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想换点黄金回来，好让他实现以黄金储备控制欧洲中部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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