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少年
王爸爸打电话给了一个神秘人,“老爷子,恐怕要拜托你帮我找一个人。恩,恩,好,我等你的消息。”
原来王爸爸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是我神话了他。
吉普车停在路边,夕阳西下,我拿着面包坐在前车盖上晃荡着双腿看着太阳落下,无边云朵披上绚烂般的色彩。王爸爸坐在栏杆上,他颓废低头抽着烟。
这是他当着我的面抽烟,我知道他的感受。
我咬了一口面包充饥,这是我的口粮。
电话铃声响起,王爸爸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接通听着手机另一头说着什么。
“走。”王爸爸把手机放进裤兜,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王爸爸驾驶车辆再一次来到A市。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我早就练就一身在车内睡觉还不腰酸背痛的铁功。车辆稳稳停在一条老旧接到,这里街道管理没有那么严格。
车辆熄火,我们一人一个座位躺下,沉沉睡去。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外面天色大亮。驾驶位置上的王爸爸早已不见踪影,我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坐直身体看了看车窗外的来往行人。
我简单洗漱后,打开车门走才去坐在车前盖上拿着面包充饥。我眼神四处打量着环境,我并不担心王爸爸会扔下我。
我百般无赖,手里的书都看了大半,他才回来。
我敏锐觉察到王爸爸是不是找到了他的母亲,不然那眼眶为什么会变红??
........
自此后,我的生活多了两件事情。
一是陪王爸爸躲在角落里看着上学放学的男孩,见证了他每一个重要阶段的成长。
二是我出面帮王爸爸送一些米面油给一位老奶奶,我还主动帮她收拾家,卖废品。
王爸爸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要尽自己的能力范围报答王爸爸。
.......
我原本以为,我再次陪着王爸爸一直行走在路途。可,我做出帮妈妈实现心愿的决定,就注定我不能自由自在置身事外。
王彪打电话给我,初期的雪橙苗成活率达到百分九十。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彪接下来期期艾艾再次委婉告诉我,他的父母想贩卖一些雪橙苗给村里人。我刚扬起的笑容,立刻,僵住。
从接触王彪父母开始,我就知道他们除了眼前的那点利益,根本就没有想到长远。
还有,他们哪有资格来贩卖我的雪橙苗,我妈妈的宝贝。
王爸爸送我到了P镇,这个阔别将近一年半的小镇。
它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还是家乡味道。
王彪站在路边等着我,一年半不见,他又长高些许。
“珊珊!”王彪老远挥舞着双手欢迎我。
我背着牛仔双肩背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冲着王彪喊道:“彪子。”
王爸爸坐在驾驶室中看着我,“我过一段时间来接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坚持,王爸爸一直采取不偏不倚的态度。他不打算出手帮我,想让我自己独立完成妈妈的愿望。
王彪一边走一边同我说着雪橙最初基地的规模,和最近发生了事情。
“他们就这么胆大,不管不顾。”我冷着脸,语气也不怎么好。
王彪懊恼抓了抓后脑勺,情绪低落道:“对不起,珊珊,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我。”
“彪子,三分天注定。我们根本没有选择,选择自己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对于王彪父母的自私自利,我相对无言。林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他们这辈子最好的事情就是有彪子这么一个老实本分的儿子。
和王彪父母直接对上,是我不想,也是唯一不愿的事情。
他们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这一次还是王彪母亲对我开炮,而背后推手却坐在一旁椅子上老神在在抽着烟一脸事不关己。
“我说你这丫头,我们彪子辛辛苦苦培育这些苗,到现在一毛钱都没有见到。卖点苗,怎么不可以。”王彪母亲插着腰,破口大骂。围观的人还有王彪母亲拉着来帮腔的农村大婶大妈们,还有王彪本家一些亲戚。
所以,他们以为人多就能胜利??
“苗是他培育的没有错,但是我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给他,他嫁接用的苗圃是我妈妈培育出来的。这笔钱怎么算?”一年半在外打工打拼,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我早已对这些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王彪母亲顿时哑口无言,脸色讪讪。
“还有,王彪是我出工钱请来的小工,他辛苦帮我育苗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并不着急,等待着王彪父亲表态,这个总是在背后出馊主意的幕后推手。
王彪母亲小步走到王彪父亲身边负气坐在一旁凳子上,不说话。
王彪父亲抬眼看向我,目光犀利直接。我大大方方对视着,毫不畏惧。
“丫头,这么点大就咄咄逼人,不好。”一开口就指责我没有尊卑之分,老油条。
我冷哼一声,静待下文。
“这苗,我们只要彪子培育的那些。”王彪父亲一开口,语气不容商量。
我摇摇头,“不行。一棵也不行。”
“我说你这么那么犟呢,守着它又不能生钱。”王彪母亲一听我拒绝,急忙站起身来指着我大骂。
我呵呵一笑,“我还就等着它生钱。”
“你,你。”二老对于我的油米不进,什么无语。他们本来就不占理,可偏偏舍不得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王彪父亲抬眼看了四周,无声告诉我,你真的坚持吗?
有理走遍天下,我为什么要怕?我嗤笑一声,“看来我不说清楚,你们是不会死心。这对于我来说,好比我的命。”我态度坚定,目光犀利如箭扫射了周围围观的群众,最后定格在王彪父亲身上,“雪橙苗正在试种阶段,它的未来,我根本预料不到。我出钱请彪子帮我照顾,我也怕浪费他的时间。亏了,是我一人承担,损失还能小点。如果,你们今天非要卖苗的话.......”
王彪父母,围观群众竖起耳朵等待我的下文。
“我会立下一份合同,也请你们签字。雪橙苗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是你们一意孤行贩卖。如果今后收成方面得不到相应的回报,我也好撇清关系,毕竟,我不同意。”我说完后,拿出早已打印好的文件递给王彪父亲。
王彪父亲不识字,他递给信任的亲戚查看。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吭声看戏的王家本家亲戚,”这雪橙苗是我妈妈培育,也是为了推广造福P镇农业。现在还是试验阶段,雪橙苗未来收成如何,我不敢保证。如果你们愿意用三年的时间去栽种这种还未可知的农物,我可以低价贩卖给你们,但是,今后收成和你们预想的不一样,那也不敢我任何责任。“
群众们一听,各个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农田栽种些蔬菜还能见到收成,三年,谁会愿意浪费三年时间去栽种这种未可知的植物。大家讨论后,纷纷摇头。
王彪父亲听着亲戚一条条解释,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简单贩卖一些苗圃,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他坑谁也不能坑了自家亲戚。
最后,一行人盛气凌人而来,灰溜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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