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诡异的仙法
羽青的坐姿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确是出奇的懒。
他瞧着面前同他一般无所事事的子七,心下思量着,要不要告诉她,她昔日唤称的老伯已亡故,他的仙神已归元池,永世不能再见。
于是问向子七,可曾记得昔日送子玉于她的那位老伯。
子七点头,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伯定是不会忘,他说了他是她的挚友。
那老伯送于她的子玉,就连蓝玲和夏芬都甚是喜欢。一个喜欢他幻化的仙身,一个则喜欢他只身为鸟儿的模样。
要说一日,子玉幻成男儿身,要去那仙池里借仙水洗个澡,不想被前来叫唤子七练术法的夏芬瞧见,她自是又惊又羞涩。于是告诉蓝玲子玉乃是俏美之男,蓝玲不信,跑过来时,子玉又是子玉,一只如海般精湛浅蓝绝美的鸟儿。
于是就出了一幕,夏芬修完课业,必来这瑶池仙峻阁逗子玉,想尽办法让他再幻成男儿身。
而蓝玲却是时常提着剑来,剑指子玉,嚷叫着,如此好模样,你要是敢幻化成男儿身,本仙就断你脖子。
可怜的子玉时常被这俩人逼得烦不胜烦只能飞逃开。
羽青思量着,刚才他要表述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
刚才要说是的什么来着,他常被她带跑偏,有时想同她讲点什么,结果往往是他所要讲的没有讲到点,而成了她所讲的话题。
对,他要不要带她去九重天一趟,让她也孝拜一拜辞殿里停放玉棺中的风柏仙体。
由他带她去,自也合情合理。
“可曾想过,你也扮扮男儿身。”羽青问向子七。
子七大为意外,她摇头道,“扮成男儿身,去做什么。”
“自然是去一个有趣的仙境,只是扮成男儿身,有些许的方便。当然还可以试试看,自个扮成男儿身能不能比过你的子玉,能不能胜过他那俊俏模样。”羽青边说自已也有许些的好奇。
子七跟着羽青的话,脑海里想象着,不免自个笑起来,“听起来不错,可是,怒可本宜和卓姨他们那里怎么说,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才可,不然,他们都要跟着去的,那就不好玩了。”
“怒可本宜,本尊给他的修心养性之仙赋道经,他抄写完了?”羽青暗自乐上。
那日,他先是一个仙固而后又是一个怒扇袖,将毫无防备的怒可本宜扇打至半山腰。
直至第二日,才想起被他扇打下山的怒可本宜,于是他飘飘然然的悠闲的顺着方向寻去,却见那怒可本宜倒挂于一树青松的枝头上。
隐隐的,听着他满口悲悲愤愤的骂谁的爹娘,而后又是自我怜惜的念叨。
如此死法甚是冤枉,却是没一个好人,魔君天魂古生杀人于无形,而这紫昆山主圣羽青更是毒辣,杀人于不备中,且将人活活折磨至死。
想想他怒可本宜此乃魔族百万士兵的总教头,拿上他的破风剑于百万士兵前示以剑法时,何等威风。
昔日魔君天魂古生下的那一道道指令,无论是何方域境,何方荒焦,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完成。
更叹惜的是,他风华正年,仪表堂堂,法术卓然,还未来得及娶妻生子,却死于不备,什么诡异的仙法,一个如同金刚石般的仙固,他竟是怎样也解不开,让他倒挂于这青松的枝头,稍稍的不甚便是掉入这万古深渊,他要是跌落下去碎成粉末,得是多大的笑话。
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要受到怎样的评论。
魔君天魂古生又会给他一个怎样的评论。
子七呢,这公主殿下怕是不会念及他的好,他的忠诚赤胆之心,或是会对他如此奇特的死活铭记于心了。
想至于此,他意潸然泪下,可叹英雄豪杰遭此毒手。
羽青听完他那长长的满腔愤怒,他飘至他眼皮上空。
怒可本宜对着他眨了几下眼,认清了面前的羽青,心下何苦吃那眼前亏,于是慌忙向着他求饶道,“主圣饶命。”
羽青在他周身飞转了一圈,而后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将你金禅仙固?”
“还请主圣明示?”怒可本宜又一番挣扎,却仍是起不了身,解不了那所谓的金禅仙固。
羽青瞧他如此,摇头叹息,“不用费那力气,你自是解不开的。我这金禅仙固,即便你能金蝉脱壳也脱不了这仙固”
“主圣就饶过在下,在下这条小命不值主圣如此费神。”
“你的这条小命自然不屑于老身去费神,只且问问你,你在魔族,你魔君天魂古生在场议事时,你可曾,敢出言作决断。”
“不敢。”
“那你为何在我的紫昆山,在老身面前却敢。可知实为不尊不恭。”
“在下不敢,昨日着实太过惊慌。”
“哦,还有这说法?”
“主圣慈悲,放过在下,主圣如何才肯谅解在下的鲁莽,还请明示。”
“我自是清心无所欲念,但这紫昆山就不一样了,你在这山中一日,便要遵守这山中一日的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凡尘间都予以明白的道理,你不应不懂。”羽青甚是和蔼可亲的娓娓道来。
怒可本宜心下凉风飕飕,你老人家要讲理论也给帮忙先解开这该死的仙固啊,如此倒挂你几十个时辰试试。
羽青大致讲着半个来时辰后,又问向怒可本宜,此时可否明白。
怒可本宜听此,大有将要解开他仙固之意,于是诚恳万分的应着,明白明白,日后定当将他羽青主圣同他魔族的魔君天魂古生一般敬仰。
可谁知,这句话又引得羽青给他纠正了半个多时辰。
纠正大意为,老身乃是仁善之圣尊,而他魔君天魂古生却是撑权之君,心性不同,自然所受的敬仰也不同。
至此,怒可本宜明白,这紫昆山主圣羽青同他魔族魔君天魂古生俩人着实没区别,都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受不得别人半分不好,而且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想怎样个整法就怎样整治他人。
若要讲区别,还是天魂古生直截了当,而面前这位,是绕着肠子来折磨你。
日子不好过啊,离了个天魂古生,面前又有个羽青。
自此后很长一顿时间,怒可本宜甚是伤情,这万古之地走至那儿都摆脱不了戒律与压制。
他用了整整两年才把羽青责令他抄写的两万册仙家道规抄写完,从起初的握笔横竖轻重不分,到最后字迹清晰美观,如此,他甚至忘了他的破风剑,忘了他曾是魔族百万士兵的教头,忘了他的大尊大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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