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白甲兵
“时候差不多了。”
多尔衮算了算时间，阿济格的五千骑兵即将抵达战场。
多尔衮身经百战，对八旗骑兵行军的速度再清楚不过，精确计算阿济格进入战场的时间，提前发起进攻。
在八旗军的催促下，一万七千名奴隶军踏着结冰的河面，推动楯车，向对面的种家军发起攻势。
这些奴隶军几乎没有像样的盔甲，只有一杆长枪或者一把环首刀，在八旗军的督促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渡河。
八旗军的号角声回荡，多尔衮的天赋作用于整个战场，原本士气低迷的奴隶军像是打了一剂鸡血，精神振奋，眼神狂热。
“杀！”
奴隶军嗷嗷直叫，迈开双脚，像是野兽一般向河流对面的夏军冲过来。
少数奴隶在光滑的冰面摔倒，但又挣扎地爬了起来，双眼通红地向前奔走，不时发出低吼声。
多尔衮的天赋让这些奴隶军状若癫狂，失去了理智，像是野兽。
“放箭！”
种师道的种家军普遍装备了神臂弓，在种师道、种师中下令之后，箭如雨下，不少奴隶中箭，倒在冰面上，冰面出现一团团血红。
缺少护甲的奴隶军在寒冬中箭，必死无疑。
一些奴隶军下意识地龟缩在楯车后面，借助楯车掩护，挡住神臂弓的齐射。
楯车的牛皮和铁皮挡住了箭雨，厚木板和铁板上插满弓箭，犹如刺猬。
借助楯车的掩护，这些奴隶军才能勉强冒着箭雨攻击，渡过河面，攻击种家军。
“建州女真的楯车，有点东西。”
契苾何力看到奴隶军使用巨型楯车，挡下神臂弓的攻击，避免部分损失，也不禁惊讶于建州女真的战法。
建州女真常常使用楯车来抵御弓箭和早期的火器，即使是早期火器也不能穿透铁皮和硬木的组合。
“种家军后退，明光甲重步兵向前！”
契苾何力见有部分奴隶军冒着箭雨，拼死渡河，于是命令种家军向后退数步，由装备明光甲的重型步兵正面与奴隶军鏖战。
种家军是中阶弩兵，与奴隶军短兵相接，说不定伤亡还会不小。
而契苾何力的明光甲重步兵，却不惧奴隶军，哪怕打出十比一的战损比，也不足为奇。
一排明光甲重步，平压长枪，大步向前，刺向冲过来的奴隶军，将奴隶军的血肉之躯贯穿！
发疯的奴隶军推着楯车，用楯车撞击夏军的方阵！
契苾何力等武将暂时也没有好的手段摧毁八旗军打造的巨型楯车。
巨型楯车的大小犹如卡车，在几百个奴隶军的推动下，缓慢向夏军的方阵移动，上百个明光甲重步兵用盾牌抵住移动中的巨型楯车，阻挡巨型楯车继续推进。
多尔衮冷漠地观察战场上的一切，对于不断凋零的奴隶军，多尔衮无动于衷。
奴隶军只是他养的一群奴才罢了。
八旗军只要取胜，又能补给一批奴才。
只要多尔衮能赏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就心甘情愿留辫子，当奴才。
多尔衮的天赋更是无限放大了奴隶军的奴性。
随着多尔衮的等级提高，多尔衮这种能力就越强。
“最多偏差一刻钟，阿济格的骑兵就会到来。”
“八旗步兵，上阵！”
“八旗骑兵，待命！”
多尔衮像是一个猎人，耐心地等待狩猎的时机。
范仲淹只用了两万人阻止多尔衮渡河，在多尔衮看来，远远不够，夏军会因为他们的自负而付出代价。
几个八旗都统率领装备重甲的八旗重步兵，在奴隶军后面冲杀。
奴隶军的目的是消耗对方的弩箭和体力，破坏对方的战阵。
如今多尔衮的目的已经达到，八旗重步兵上前，对两万夏军进行最后一击！
“驾！”
“快！”
“哈哈哈，夏军已经中计！”
“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
阿济格率领五千骑兵进行迂回，果然在约定的时间抵达战场，铁蹄铮铮，与多尔衮夹击两万夏军！
阿济格狂暴粗鲁，五千骑兵猪突猛进，其战阵的气云在半空中形成猛虎状，龙吟虎啸，恐吓两万夏军，夏军的士气快速下降！
嘭！
阿济格的五千骑兵撞击夏军，一排夏军被战马撞飞！
阿济格大刀挥斩，首级飞起！
“阿济格已至，夏军必败无疑，动用骑兵！”
多尔衮与阿济格配合，出动数千骑兵陷阵！
两万夏军在阿济格和与多尔衮的夹击下，快速崩溃，骑马向后方逃亡，兵器盔甲遗落一地。
“休想逃走！”
阿济格穷追猛打，追杀夏军！
阿济格是努尔哈赤众多儿子之中，武力最高的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挥舞马刀，连斩十几个明光甲重步！
阿济格纵横驰骋，他率领的八旗骑兵冲垮夏军，导致夏军士气快速下降，无心恋战。
而且，阿济格打算一鼓作气，夺回荥阳镇！
阿济格是支持多尔衮继位的一派，同时阿济格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是后金国的皇子，只要不断立下战功，他未必没有机会力压皇太极、多尔衮，成为皇太子。
“阿济格这个家伙，我们说好了击败夏军之后，暂且休整。他难道想要抢走收复荥阳的功劳？我们也跟上！”
多尔衮统帅镶黄旗骑兵，紧追阿济格，抢夺收复荥阳的功劳。
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除去皇太极，竞争皇太子位置的就是多尔衮三兄弟了。
这三兄弟如果联手，势力比起皇太极还要强大。
现在多尔衮发现自己的兄长阿济格，在支持他的同时，还怀有私心，多尔衮也不怎么放心与阿济格合作了。
30000名八旗军、10000多名奴隶军，追杀溃败的夏军。
阿济格冲在最前面，力斩数十夏军，勇冠三军！
契苾何力殿后，一边逃亡，一边回身与阿济格激战，两员猛将快速过招，兵器剧烈撞击！
“你是努尔哈赤之子，阿济格。”
契苾何力在此之前，曾经看过努尔哈赤诸子的画像，清楚知道努尔哈赤有多少个儿子，以及每个儿子的能力。
皇太极的能力是掌握人心，多尔衮的能力是奴役强化，而阿济格的能力是陷阵——战气如虎，让敌军士气快速下降。
努尔哈赤与诸子还有众多文臣武将，凭借他们强悍的天赋，东征西讨，以多欺少，吞并不少势力，逐渐成为关东大诸侯之一。
阿济格与契苾何力交战，阿济格的武力也毫不逊色，与契苾何力平分秋色。
“既然被我追上，那就休想逃走！”
阿济格牵制契苾何力，定要活捉契苾何力，回去向努尔哈赤邀功。
契苾何力在张华势力虽然不是第一流的名将，但也是仅次于第一流的名将，算是中流砥柱之一。
要是活捉契苾何力，对张华势力是不小的打击，同时还可以向努尔哈赤邀功，一箭双雕。
“凭你也想活捉我？如果是努尔哈赤亲临，或许还有一些可能！”
契苾何力奋战，阿济格也拿契苾何力没辙。
两人武力在伯仲之间，忽略其他因素的话，短时间内难分胜负，阿济格确实难以活捉契苾何力。
“你的兵马已败，在我的骑兵追击下，迟早会因为体力不济被我活捉！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阿济格死死咬住契苾何力，还真不打算让契苾何力走了。
“是吗？”
契苾何力余光扫视四周的地形，知道已经成功将阿济格的八旗骑兵引入夏军伏兵之地。
“众将士，听我号令，重整旗鼓！”
契苾何力大喝，他的兵马收到反击的命令，止住败退的趋势，在各个部将的带领下，组织反击。
在契苾何力的军团天赋“心如铁石”的影响下，契苾何力军团拥有极强的凝聚力，假装败退时已经想着如何反击。
种师道、种师中的军团天赋“老成持重”，在这个时候同样发挥效果，任何情况下心态都不会崩溃，始终保持理性，不会陷入混乱。
两万夏军溃败只是假象，为了引诱三万八旗将士进入埋伏。
“敌兵已中计，随我杀敌！”
一时间，姜维、邓艾的伏兵四起！
姜维亲率骑兵，横断阿济格的五千骑兵！
姜维的精神天赋“气焰万丈”影响整个战场，姜维军团上方出现烈焰般的炙热气云，对敌军的攻击力和士气进行压制！
“死！”
长枪如毒蛇，刺穿一个八旗骑兵的棉甲，穿透隐藏在棉甲里面的铁片，扎入肉体，姜维稍一用力，将八旗骑兵挑起！
姜维接连出枪，在一个个八旗骑兵身上扎出血窟窿！
姜维虽然不以武力见长，但也算是半个猛将，杀十几个八旗骑兵，易如反掌。
“不好，中埋伏了！”
阿济格的五千八旗骑兵，因为追击过深，反而中了夏军的伏击，陷入慌张。
阿济格没有契苾何力、种师道这种保持冷静的军团天赋，他的五千骑兵遭到伏击之后，真正崩溃，被姜维分割为两部分，各自为战。
“后面还有一队八旗军，我来对付！”
邓艾与姜维分开，邓艾的骑兵在雪地疾驰，负责切断多尔衮的骑兵！
阿济格、多尔衮两兄弟的骑兵同时遭到伏兵横断，队形混乱！
多尔衮的奴隶军更是没有纪律可言，遭到袭击的奴隶军炸营，稍微恢复冷静的他们因为恐慌而向四面八方逃亡，加剧八旗军的混乱。
多尔衮拔刀四顾，到处都是夏军的身影以及喊杀声。
多尔衮脸色苍白，中了夏军埋伏，以他的能力，短时间内也难以重整旗鼓。
这一次，他又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后撤！”
多尔衮见势不妙，立即命令八旗军后撤。
上百个白甲兵跟在多尔衮身边，护卫多尔衮的周全。
白甲兵是八旗军最高阶的兵种，一个牛录三百户人，只有武力最高的十个人有资格成为白甲兵，武力接近百夫长。
这百余白甲兵百里挑一，每个人都可以力战十人以上，护在多尔衮身边，成为多尔衮手底下最精锐的一支突击力量。
不到万不得已，多尔衮不会轻易让这批白甲兵冒险一战。
但按照目前的形势，多尔衮已经做好了让白甲兵出战的打算，否则多尔衮可能无法逃出生天。
“杀！”
阿济格陷入夏军重围，额头有几条粗壮的青筋凸起，率领八旗骑兵左突右冲，作困兽之斗，试图冲垮夏军！
受到姜维的军团天赋压制，阿济格的八旗骑兵攻击力、士气下降，对夏军的威胁也因此下降，阿济格难以破阵。
阿济格五千骑兵被姜维切割为两部分之后，阿济格身边只剩下不到两千骑兵，遇到回头的契苾何力、种师道反扑，阿济格身边的八旗骑兵陆续战死。
更后方，范仲淹、张煌言的兵马到来，加入围攻阿济格和多尔衮，让两个后金国贝勒处境更加艰难。
“给我杀了这些鞑子！”
张煌言作为南明武将，与阿济格、多尔衮有深仇大恨，他本来是一个文臣，却带着五千骑兵，猛突阿济格！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张煌言拔剑，两马交锋，征斩一个八旗骑兵！
滚烫的鲜血溅到张煌言的盔甲上，八旗骑兵变为两截，落在雪地上，张煌言这才稍微解恨。
对于张煌言而言，这是国仇家恨，他的情绪比起其他夏军武将都更加激动。
张煌言歇斯底里，与一众夏军骑兵奋力围杀阿济格。
范仲淹的康定军没有立即加入战斗，以防止多尔衮、阿济格的援军到来。
“刺史大人，大梁方向有一支骑兵正在快速接近此地，疑似对方的援军！”
“对方的反应还真是迅速，看来对方也有能人，提前设想到了这种可能。见好就收吧。”
范仲淹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皇太极设想过多尔衮会有此败，于是告知努尔哈赤，然后率兵跟在多尔衮后面，等到多尔衮失败，再出手相助。
被逼入绝境的多尔衮已经几近癫狂，终于动用白甲兵这一力量！
多尔衮亲自率领八个牛录额真、百余白甲兵，作为尖刀，杀破层层围困，为陷入重围的八旗骑兵开道！
白甲兵内穿锁子甲，外披银白铁甲，中间还有一层棉甲，防御坚固，意志坚韧，拼死战斗，连败夏军！
白甲兵挥动马刀，竟然斩出了武将才有能力斩出的亮白刀气！
一些夏军骑兵握着断成半截的长枪，在错愕中被白甲兵斩杀！
“这是努尔哈赤手底下最精锐的白甲兵，为首者，必定是某个皇子！”
姜维认出这一支精兵，于是立即调动重兵，绞杀多尔衮的白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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