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二天,温狐舟果然出现了。
不过东麦山可不好进,皇甫释离专门为他设了剑阵,没一阵功夫他是出不来的。
这个剑阵倒伤不了他,不过是要耗他一些体力,也是在刁难他。
至于他何时能出来,且就看皇甫释离的心情了。
“王妃,王爷待你可真好。”碾迟央是叹那剑阵的无懈可击,“王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般精妙的剑阵,着实令人惊叹。王妃不说点什么麽?”
皇甫释离设的这个剑阵虽然是为了戏弄温狐舟,但更主要的是出气。而且是替凤汐眠出气。
凤汐眠倒不做评价,反问她,“怎么,这就心疼了?”
娘迟央想也不想就摇头,“王妃你说什么呢,在这个问题上,我和王爷持有相同的立场。”
凤汐眠挑眉,“也是。他让我们找了这么些天,的确是该受些惩罚。”
这话虽然不假,但碾迟央总觉得她的语气乖乖的,像是,特别在针对她说的。
“皇甫释离,我知道是你。别以为你躲着我就看不到你了。”温狐舟的体力已经被消耗了大半,身上的汗水能沾湿大半衣服,头发里、额头、脸、甚至手脚,都是汗水连连,“皇甫释离,有本事你进来我们单挑,躲在背后让这些玩意对付我有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是一把锋利的长剑,温狐舟一门子心思都在喊上,背后那一剑偷袭他的时候,他还在找皇甫释离的影子,是以躲的速度慢了些,胳膊被那剑割伤了。
温狐舟捂着剑伤,警惕地看着四周,继续喊,“皇甫释离,论对手,除了你和我大哥,我还真找不出来第三个。我知道是你,怎么着,借着迟央的名义让我过来,不是跳陷阱这么简单吧?”关键是跳进陷阱他也出不来了,偏偏他在阵中观察了这么久,愣是半点都没摸清剑出的路数,还因为想刺激皇甫释离而分心吃了亏。
方才那一剑碾迟央看见了,这会有些按捺不住了,对凤汐眠道:“王妃,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
“迟央担心了?”凤汐眠笑笑,“我还以为你还没有解气呢。你若早点这么说,我也能让王爷早些住手。那小子也就不用挨后面那一剑了。”
这话说的,碾迟央愣愣地啊了一声,心情复杂。
她的话皇甫释离也听到了,不过他却没有凤汐眠那般心软,在放他出来前还留了最后一招——万剑穿心。
那阵势,没把温狐舟吓住,倒是先把碾迟央吓坏了,一个站起来就要冲进去,却被凤汐眠及时拉住,“放心,只是吓吓他,不会真的伤了他的。”
凤汐眠说的也没错,那些剑虽然都是冲温狐舟去的,可最后也没真的穿过去,在距他不到一米时突然又往两边岔开变了方向,之后回归隐位。不过也不是全部,仍有两把直冲过来,杀了温狐舟一个措手不及,待他反应过来要抵制,身上多处的衣服已经被划得破碎不堪,甚是狼狈。
连碾迟央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凤汐眠也笑,“还说你不担心他?”
碾迟央立即就收住嘴巴,也知不管自己怎么掩饰,终究是瞒不住她的。
阵门打开,温狐舟仍戒备地站了一会,是有北褚出现请他出来,他才走的。不过在他走了几步后,身后突有利剑射杀的声音,他立即回身防备,不想那真真只是声音。
“温狐公子,这是剑阵关闭的声音,没把你吓着吧?”北褚在旁说道。
就怕气不死人。
温狐舟哼哼地瞪他一眼,“皇甫释离人呢?”
“王爷和王妃已经在前厅候着。不过……”北褚深深往他那破碎不堪的衣服上看了一眼,“不过温狐公子是不是该换一件衣服才去。我们王妃知道公子喜欢红色的衣裳,早早就命人备着了。”
温狐舟脸色极差,“本公子乐意这么穿。带路。”
北褚这就不说什么了,便是离前厅几步远的时候又提醒道,“温狐公子,你真的不换?”
“你哪那么多废话?”温狐舟怒完,大着步伐就走了,结果刚踏进前厅时就看到了碾迟央的身影,慌忙间又给退了出来。
还好他的速度快,不然这身狼狈就被她看到了。
北褚这会才说道,“温狐公子,现在想换衣服了吗?”
温狐舟气得面红耳赤,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褚依然从容,对上他的怒视慢慢说道,“方才我本是想提醒公子的。可公子走的实在太快。”
“我走的快?走过来的这么一路你怎么就不说?”温狐舟实在是气得要发狂了。
北褚却理直气壮了回了一句“忘了。”二字,逼得温狐舟的拳头险些就揍了过去。
温狐舟发现,这个曾经被他甩了好几条街的皇甫释离的狗腿子,和他的主子一样的嘴贱,还最擅长落井下石趁机报复。
温狐舟换了一件衣裳,依旧红色,且衣冠楚楚。
他出现在大厅之时,凤汐眠和碾迟央正聊得欢,这个话题似是也和皇甫释离有关,因她们二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脸上,而他的嘴角也挂着鲜见的笑。
直到温狐舟走进来,三人都安静下来,且都看着他。
温狐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找位置坐下,他发现这里面就只有三张椅子。
他知道皇甫释离是故意的,可又不能说破。
直接站着?太奇怪。
可要开口问?太没面子。
于是乎,他一静制静,就这么干巴巴地被三双眼睛看了好一会。
凤汐眠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一时没忍住笑,但又不能太刻意,只是掩饰也掩饰不了,忍着忍着就咳了。而她这一咳,深比笑了还要刻意,碾迟央是忍不住了,皇甫释离倒还好,虽然不笑,但也眼神里的挑衅可是实实在在的。
温狐舟便是再次被气了一下。
凤汐眠咳完,也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北褚搬张椅子过来。
那件事虽不能怪温狐舟,可他缩头乌龟当了这么多天,还是知情不报,自然是不能原谅的。
但怪罪,也得将讲究方法。
“你和迟央的事,四皇子可有打算?”凤汐眠第一个开口问。
温狐舟沉默了一会,又看碾迟央一眼,道,“我会负责。”
凤汐眠:“那天狸国使臣那边,你又打算如何交代?”
这个问题温狐舟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法子,只好实话道,“此事是我捅的,后果我全权负责。不知王妃有什么法子?”
“你倒是会置身事外。”凤汐眠笑了笑,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皇甫释离,又道,“我这边倒真有一个法子,只是有些难办。”
“不管什么法子,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温狐舟信誓旦旦道。
凤汐眠微笑着,“四皇子不要这么早下定论,我都还没说呢。”
她的笑看起来很平常,但温狐舟觉着她的嘴角似乎挂着两只狐狸,那狐狸张牙舞爪,是想将他吞噬的。他由此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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