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失落的记忆（10）
完成了又一次的记忆解锁，意味着希望星系的拼图又完善了一块。从最近一次，关于金字塔型飞船附近的战斗看出，卡哈拉一族的反抗，是从上层开始的，他们的主神洛哈娜，在发动攻击时，意外身死，死亡的原因便是对精神枷锁的破坏不够彻底，进而导致功亏一篑。
不过他却有其它的感想，既然创世神已经命令卡哈拉和人类文明自毁，幽影帝国已经接近奔溃，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卡哈拉一族到底自毁了吗？从记忆碎片中可以发现，洛哈娜身死，失去了主神加持的卡哈拉一族是不是已经被创世神给消灭了？亦或者这段时间进犯的卡哈拉舰队，实际上同人类一样，也都是残存的群体。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进攻草原的思想者的部队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应该同创世神一起离开这个星系了吗？如此大规模的部队，难道也是残存势力？既然是在行星上等死，再这样争夺地盘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这些残余已经陷入疯狂了？
带着许多疑问，休并没有把所有的内容在长老会议上和盘托出，并非他不信任他们，而是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让越多的人知道真相反而可能坏事。
会议结束的当天下午，他跑去找大德鲁伊布莱恩.暴风。
布莱恩依旧住在自己那幽静的小院子里。
休的到来给原子带来一丝生气，两人捧着茶碗，一片品泯着香茶一边讨论者关于记忆碎片的事情。
“老爷子，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淡漠了，怎么一副要归隐山林的样子？”，看着布莱恩一副沉醉香味的模样，休打趣道。
好一会儿，布莱恩才睁开眼睛。他本就生性儒雅，这一下更是带了些仙气，他看了休一眼，露出和蔼的笑容，“老弟，请允许我倚老卖老，像我这种活了那么多年的家伙，其实生与死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全族被世界树所控制，也不过是同以前相差仿佛，又有什么好焦虑的？”，茶水的雾气在两人眼前冉冉升起，“我一辈子经历过的事情，都不如同你见面后来的精彩，所以我想通了，也明白了，自己并非什么百年一遇的良才，再占着大德鲁伊的位置，其实是在阻碍年轻人发展。”
“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特殊身份，像我这种人，不是很容易生出来哦。”
“那又如何？只要条件允许，种族的实力强大，既然地球世界能够蕴蓄出你，我们的世界难道就不行吗？反正我已经有了隐退的意思，不管最后人类是否能够幸存，亦或者伴随着太阳的爆炸一同消失，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我累了，也懂得了放手的道理…”
两人继续沉浸在茶香中。好一会儿。
“你怎么看？”，休把那部分隐瞒的内容和盘托出，“我不是让你想个方案或者去动员德鲁伊一族，只是想知道你这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有什么看法。毕竟我没有你那样长岁月的祭奠。
大德鲁伊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你真会说话。
他沉吟了一会儿，休也没有出言打扰。
“局势应该没有到最坏的境地。倒不是老头子心怀希望什么的。只是不合常理，哪怕创世神再过强大，他们也不是真的神，而是一个文明，既然同我们相似，必然有着私心，有私心也就有破绽，就可以被预测。之所以事情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发展，与其说是别有隐情，不如把关键放在他们身上。他们为什么没有按照常理那样做，是不削？还是忙于逃命？亦或者…”，布莱登用绿色的眸子不经意的盯着休，“…亦或者他们根本没办法毁掉我们。”
休很少有这样的感觉。纯粹的来自于感官，那种恍然大悟的情绪，自从他在地球世界成年后，基本没有出现过，不过现在他重新体会到了恍然大悟。布莱恩并未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只是从最基本，也是最原始的方面，以大方略的形式看待问题。休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正因为站在人类的立场，他的视野不知不觉的变得狭窄，以至于忘记从最基础的分析，反而把情报看的更加重要。试想如果齐拉不合作，或者因为什么事情，那个不靠谱的主神离开个把月，难道一切都要停止吗？
休从布莱恩那里告辞离开，径直回到住处。
艾琳娜在房间里等她，两人的关系日趋紧密，已经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休回来，立刻得到了艾琳娜一个大大的拥抱，这种暖在心里的感觉，是前一世的赵平无论如何无法体会到的。
“怎么？有好事情？又得到新的情报了？”，艾琳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休意外的挑起眉头，并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自认为是个城府很深的人，难道事实正好相反？”
“啐！城府再深，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那个…那个啥…”
艾琳娜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红着脸低头的样子尤为可爱。休一边用单手把她搂紧。女公爵毫无抗拒的倒在他怀里。“我们彼此彼此，你撅那个啥，我也知道。”，暧昧的语调越来越轻，两人很快拥抱在一起。
……
……
两天之后，休尝试直接联络齐拉，很快得到了回应。齐拉给人的感觉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休认为，随着记忆碎片的整合，她将会以更快的速度成长。这种异常成长的方式，几乎不可能在正常人类身上发生，倒不是说技术上无法实现，而是记忆碎片大量的涌入会对身体造成恐怖的负担，要是普通人恐怕在一次记忆回归时，就会被海量的信息烧坏脑子。也只有齐拉这种，拥有强大系统作为后盾的存在，才能真正完成看似不可思议的人格快速成长。
如果说先前的齐拉，各人感觉是十五六岁，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么现在她的人格基调，已经达到了二十五六岁的水准。并且休还有一个推测。齐拉之所以一直是没长大的样子，很大程度上同她习惯于把不喜欢和不愿意再回响的记忆封禁起来。人格的成长并非同时间城正比，而是同人类经历的事件，特别是人类经历的苦难和挫折有关。因此三百年来一直维持少女心态的齐拉，在短短的不到十天内便似乎成长了十岁，同休找到了许多被她资源封禁的情报信息有直接的关系。
“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次我打算深入一些，去找更加危险的记忆碎片。”
“随便你，反正每次我的梦境你也会看一遍，已经发现了许多重要情报了吧。”
休没有料到齐拉竟然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他尴尬的笑了笑，“你还希望我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
从齐拉的回答，休感觉到，齐拉不但成长和成熟了许多，处事也更加圆滑，甚至对待未知的态度也更加的积极。也许齐拉并非想象的那样不堪，只不过错误的记忆封禁方式妨碍了她的继续发展。
一边向着关于齐拉的事情，休的意识沉入到齐拉意识的最深处。这里最初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游泳一样，意识只能在孤寂和忐忑不安中下沉。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的经过，就好像看到一颗颗流行在身边划过，休想要伸手抓取，却高阶资质及，现在还不够深，既然他要把事情高名表，就必须潜入到齐拉的深层记忆才行。
一处被标识了极端危险记号的碎片从身边划过，千钧一发之际，休展开意识的触手，把碎片握紧。意识的肌肤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那是精神枷锁在阻止他继续接触碎片。强忍着来自于脑海中的剧痛，休用脑域感知能力，一层层的拨开精神枷锁的防御。随着枷锁只剩下最后几层。齐拉的主动意识竟然介入进来，不用休再做什么，强大的主神意识无视精神枷锁的应激反应。于是休便随同齐拉一起，进入了梦境。
这里意外的是在一片充满雾霾的密林里。要说环境，同充满敌意的圣域森林极为相似。主视角肯定不是齐拉，却拥有极快的伸手和磅礴的力量。
“洛哈娜！”
现实的意识听到了齐拉梦中的呢喃，休意识到，原来这也是一片来自于洛哈娜的记忆，甚至有可能就是洛哈娜异常的一部分。
既然被精神枷锁标记为极端危险，那么其中情报将会是怎样的，反而引起了休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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