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菜花砍柴救神麂
一、黄菜花砍柴救神麂
杨老忠喝了口酒说:“这些陈芝麻烂谷籽,都是几百年前的事,要是真有轮回的话,邓二肯定都做了几世人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王那夜碰到的,可能真的是邓二的相好女鬼……哎…”杨老忠说着叹了口气。
我的心里沉沉的,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这样痴情的女子还真的在寻找着邓二呢。我说:“但愿她不是邓二相好女鬼!”
大家都一边叹息着,一边喝着酒。杨老忠说:“发生在这鬼叫崖山麓里故事实在太多了,尤其灵异的故事。大凡女人大都重感情,别的不说,就拿刚才所谈到的邓太公控告阿四告时,利用关阿婆巫术作伪证的关阿婆,其实她就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说着他讲起了关阿婆的往亊:
关阿婆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但上次邓太公与阿四、邓小花打官司的事,邓太公让她帮他作伪证,她在感情和正义的问题上,她选择了感情。没错,因为邓老爹的关系,使她违心地作了伪证。这也让她以无地自容的结果而告终。她不恨邓大,也不恨邓太公,更不恨邓老爹,她恨自己,恨自已过不了感情这道坎。这是她的人生是不幸的;但也算是大幸的。这一切正是她有感情,重感情!
关阿婆不姓关,姓黄叫黄菜花,据说她妈生她时还在菜花地干活,生在了菜花地中。于是他爸就把她取名菜花。是黄石山村人。她四岁那年闹饥荒,她娘撇下她走了,那时她还不懂事,看大人们哭,她也跟着哭。但她不知大人为啥哭,后来她想娘了,问奶奶说:“我妈呢?”
奶奶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你妈去很远,很远地方了。……”
她在奶奶怀里仰着头问奶奶:“很远地方在那里……?”
奶奶流着泪说:“在阎家”。奶奶说着,泪水滴了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她仰着头又问:“阎家很远,很远吗?……奶奶,你怎么哭啦呢?”
“奶奶沙土掉眼里了。”她奶奶说着,转身擦在眼泪……
过了一年,她爸给她娶来了后妈。后妈长得漂亮,人也能干,整天忙里忙外,一刻不停。奶奶对菜花说:“跟奶奶一起去地里割些草喂猪,顺便挖些野菜,让你也认识认识那些草可喂猪,那些草是野菜。地里去了几次啥样的草也都知道了。后妈对她也算可以,平常夜里菜花跟奶奶睡到一起。白天,跟着奶奶一起割草。
光阴茬苒,转眼间便到了十三岁那年,那时她已有二个弟弟了。有一天,她上山打柴,到山沟里喝口山泉,喝好后突然发现下游不远处躺着一只麂,是受伤了,伤得很重,一条脚骨断了,背上也有伤,掉一块皮。看来定遭到猎户追杀,跌落山崖所致。黄菜花心中不忍,看看还是母的,把它救回家来。好在奶奶懂些跌打损伤草药,砸烂,敷在它的伤口上,断脚用薄竹片夹上。然后喂草给它吃,傍晚时分她爸爸,她后妈干活回来非常高兴。晚饭后,她爸爸、后妈都睡下了,她睡不着怕麂饿着拿了些草过去。路过爸妈房外,只听见后妈说:
“这些天你都黑进黑出,人都瘦了一圈了,好在菜花运气好捡了这只宝贝明天宰了补补身子……”
“明天上午,我还没时间,明天下午吧。”她爸说。
黄菜花大惊,如果真要这样,今天不是白救了?心想杀了这只麂,那么它的孩子不就没有妈妈了吗?就象自己没有妈一样!她想着眼泪流了下来。
黄菜花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未发白就把这只麂放在箩筐里,背到山上的山洞里藏了起来,抜了一些草,放在傍边。然后回家。
早上后妈起来,看不见了麂,她问黄菜花:
“那只麂那里去啦?”
黄菜花跪在后妈面前哭着说:“妈,是我把它放回山里了。如果杀了它,它的孩子不就成了没妈的吗?象我一样!……”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她两个弟弟,见姐姐跪着哭,不知就里,也跪着哭了起来。
她爸爸见孩子哭成一团忙去扶起来,奶奶过来流着泪对菜花爸说:
“我们就依了这孩子吧!这孩子心里苦。”
她爸说:“我们不杀,不过,这样放养在山上,早晚会让狼吃掉的,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拿回来养在家里。”说着让菜花跟他一起到山上把麂背了回来,放在家中养着。
半年后这麂在黄菜花的细心喂养下痊愈了。它那儿也不去整天呆在家里。菜花割些草喂它。
第二年盛行瘟疫,没多久,黄菜花染上了,请太医看看开药方喝汤药都无效。这麂整天守着她,舔舔她的手、脸。眼看就快不行了,一天早上,麂衔来了二棵草往黄菜花嘴里塞。黄菜花觉一阵香气。心里突然间舒服许多。她心里一舒服就把这二棵草吃了下去。没想竟然好了。接着,她的奶奶也染上了,那麂又衔来二棵给她奶奶吃。竟然又好了。黄菜花就拿着麂衔来的草到山上找,终于找到了这草生长的地方。
第二天,黄菜放出空气:“我得了瘟疫,多方请太医治疗无效,整天昏昏迷迷的。眼看就要不行了,神麂衔来了仙草,对我说:‘吃吧,吃了就会好的。’醒来竟是南柯一梦。我奶奶看看门外确有几棵草药。我想都到了这个时侯了,反正早晚都得死不妨试试,没想吃了后竟好了!后来我奶奶也病了,神麂也衔来草药,我奶奶也治好了。”
此时,村上瘟疫盛行,这消息一岀,家家户户都来求药。黄菜花就把草药捣烂分给大家,有几家来晚了没拿上药,黄菜花说:
“这神麂来无影去无踪的,要想真的找它,的确是难事,不过它告诉过我,要找它,焚炷香。待会我烧炷香,把它约上。这药可来自昆仑山。你们明天来拿药。”
大家听黄菜花这一说,都觉得有点《聊斋》的味道,但是他们还是乐呵呵地,已拿上的回去马上服用,没拿上的第二天再来,无非晚一天而已。
病人服药后,马上痊愈,全村无一人出事。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的都来求药。治病……
后来瘟疫渐渐平息。大家都感激黄菜花,更感激神麂。
于是大家都凑钱,十里八乡民众都凑钱。邓家岙的邓老爹就是那时侯跟黄菜花认识的。那时老爹不叫老爹,叫狗剩,才二十岁,那时侯他也病了,他娘也去黄菜花那里要了药,吃了就好。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要凑钱建庙自然卖力,邓家岙就是狗剩出面凑的。钱凑好也是狗剩给黄菜花送去的。黄菜花见狗剩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人长得帅,相貌堂堂,心中暗自喜欢。那天中午特地留狗剩吃面条,面条下面放了两个荷包蛋。
凑好钱就在黄石山村建了个神麂庙。黄菜花自然成了这庙的庙祝。黄菜花平常抜些草药凉干切细备用。每月的初一、十五,大家都会去庙上烧上一炷香,讨些药,求神麂保佑乡坊平静,景界安宁。庙门口放一“功德箱”箱,上面写着:“乐善好施”,上方锯有缝隙,有待各位善男信女香客捐助钱财。
这个神麂庙被黄菜花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狗剩见黄菜花人长得漂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隔三差五往黄菜花那里跑。两人眉来眼去,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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