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推算
“实力的提升？这答案倒普通了些，我还以为柳若雪这么看重的人会有多大的志向呢？原来也不过流于俗同啊！”
乔葳葳虽然是毒舌，但对裘云倒也没有使什么脸色，当下轻轻颔首径直说道。
“人我已经见到，那么也就为你推算一下，若你果有潜力，那我还是会投资一下，若你没有潜力，那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自便吧！当然，若你有什么其他投资项目，还是可以说一下的，只要付得出代价，‘葳葳精算’竭诚为您服务！”
说到最后，乔葳葳顺口为自家小店打了个广告，让裘云微微有些愕然。
“推算？”
愕然过后裘云只一笑而过，倒对她所说的‘推算’有了些兴趣，纵然以现实世界之大，真正在这一道上有所成就的可不多。
尤其是如今的乔葳葳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情况下。
要知道，有着诸多位面的知识，所谓的‘推算’自然不是什么虚言，而是确实能推算出欲知之事，只不过想要达到这一步，最起码也要达到中级位面的水准，甚至要相对清晰的知晓，更要达到高级位面的水准。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乔葳葳天赋过人，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才是。
顺带一说，‘推算’一道自然能使用系统，但哪怕经过能力延伸强化的系统也不敢保证所测算出的结果百分之百的正确。
可以说，在‘推算’上，纵然使用系统，也比不得真正有着天赋的人才，而真正有着‘测算’天赋的人即便用上系统也不能增强多少自己的‘测算’能力，最多省却一些耗费，减少一些反噬而已。
乔葳葳自然不会是依靠什么推算系统进行测算的，那么她能有所成就依靠的自然是自己的天赋。
“不错，就是‘推算’，你是否有着足够的潜力，我一算就知道。嗯，顺便为你解说一下，我所算的潜力不仅包括你现在的能力这样可以探查出来的信息，连同你的运气、知识储备等等不可计量的信息也同样包括其中，基本上可以将你的潜力全都测算出来。虽然无法具体量化，也无可表述，但对比一下，就知道你又没有潜力了。”
听到裘云这好似质疑的轻问，乔葳葳当即认真解释说道，不过解释完之后，又是很不满意的补了一句。
“看你这般神情，难道你还会认为我会给你颁布个什么任务或者让你同谁一战，从而展示你的实力有多强，最后才千难万难的答应你吗？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精算，精算，自然一算可知，哪里用得着什么麻烦？”
毒舌依旧毒舌，但所言也不无道理。
经过什么任务考验多半是无头小说情节，真正的做法自然是调查清楚对方的状况，然后根据情报进行判断。
对方拥有推算能力，就相当于省却了调查过程，甚至所得的结果比之调查更为清晰。
“呃……是我有所不知，抱歉。”
裘云固然没有小瞧对方的意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前来之前到此时，他心中的确一直都有着类似的想法，总想着对方会出这样的难题，为此还设想过该如何应对才不致于自己在完成之后对方会食言。
如今被对方这般揭破，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尴尬到难以搭话。
“嘻嘻……葳葳她其实很厉害的，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能算出来。听她说这还是她自己根据结合市面上所有测算之法，再加上自己的天赋、经验所创造出来的独特推算之法，可十分厉害呢！”
裘云哑然的声音虽极小，或许已经开始推算的乔葳葳并没有关注到，但却逃不过柳若雪的感知，当下她就是得意的一笑接口说道。
当然，之所以裘云一直有着类似的想发，与她之前告知裘云的信息也不无相关，总认为乔葳葳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云哥你大概没有注意吧。因为有着系统的存在，尤其是拜师系统的存在，所以各个位面当中的各种奇功异法大多都被现实中人所知晓，甚至直接将之默录成书，存载于各个图书馆内。只不过若没有系统的帮助，纵然再是天才，也难以直接凭借这些书籍领悟到什么能力，而且相比用这种方法修炼，还真的远不如系统防备，所以想要看到这些书籍并不用花费太多的代价，大衍神算，巫卜问卦，无限光明大预言术等等中西无数推算预测之法，葳葳她全都有看过，由此创造出来的测算方法，据说可比其他的测算方法都要灵验呢！”
“竟然是这样！”
由不得裘云不惊讶，通过前身他自然知道图书馆中存放着大量的典籍，其中不乏各种奇功异法，只不过那些寻常典籍倒也罢了，真正的奇功异法若没有相关的权限，可没有权限观看，另外那些真正的独有的强大的功法，恐怕就连国家图书馆都不会存有。
但即便如此，各个图书馆中存有的各类典籍可是数不胜数。
推算之法，终究来说太过看重天赋资质，所以并不算多么重要的功法典籍，想要观看的条件并不高。
即便如此，能将那么多的测算之法一一研读，并且融会贯通然后创造出自己的演算之法，这也太有些……
若真的那么厉害，再怎么也不会屈居这小小的一百来平米之居吧？
顺带一说，现实世界当中真正的豪华住房乃是各种洞天福地，又或者次元位面之类的，百余平米的住房只不过是小康之居而已。
当然，洞天福地、次元位面，虽然是依附于现实世界，但却不是天生所成，而是诸多现实中人通过在其他位面掌握相关空间能力之后逐渐修建起来。
能掌握到这样本事的人本身就是现实大能，所以这样的地方，非强者不可入住，而据说各大公会的总部都是安置在这些地方。
乔葳葳自然不会是什么强者，但既然懂得推算之法，那想要混一个特殊人才的待遇并不困难，介时，纵然不是各大公会抢着要，但也应当不用蜗居在此，经营着自己的小店。
至于说各个公会都不知道乔葳葳？
这就是真正的笑话了。
就连其他位面的人都知道注重消息情报，现实中人自然更是如此，稍微展露些才能就会有人所知。
就如同裘云一般，若不是因为酒仙公会的缘故，恐怕已经有不少公会前来许诺、拉拢。
嗯，在其他人看来，有着进入A级公会的机会，哪怕为此选择一个不大擅长的力量体系核心也没有什么。
在许多人看来：潜力什么的，还真的不如一个大靠山重要。
这时，裘云心头固然奇怪，但因着裘云信任柳若雪，对此也只是奇怪而已。
哪怕此时的乔葳葳犹如前世在天桥下面摆摊的算命先生一般闭着个眼睛，掐着手指，口中喃喃自语，完全没有半点真正的测算大师的模样，至于异象，更是半点也无，几乎就是在装模作样一般，裘云也没有开口询问。
既然已经‘相信’，自然也就‘相信’。
“葳葳的推算能力还是十分厉害的，如果不是她创造这个推算之法本身有着极大的距离限制的话，这推算能力就可算是最顶尖的了。不过纵然如此，若非葳葳她一直不愿意，出任个B级公会的客卿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裘云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深知裘云性情的柳若雪纵然无法观看他脸上的神色也能猜透他的心思，当下主动解释说道。
“同其他推算之法不同，葳葳自创的这个推算之法只能测算眼前之事，简单来说就是测算自己眼见的事物的变化情况，若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对方离开了她的眼前，那么到了那一时刻，她的演算就到头了，再也无法推算下去。所以葳葳的推算之法虽然准确度极高，但应用的范围并不广阔。”
“这样的推算有什么用？”
裘云一下就惊愣住了，创造出自己独特的演算之法是厉害，但创造出这样的演算之法还不如学习那些演算之法吧？
“而且未来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店里，这又能算得多久？这么点时间的演算，当真有意义？”
“废话！你以为什么是推算？所谓的推算就是设定一个想要得知的结果，然后去计算需要达成的条件，如果条件成立，那么就意味着结果会产生。以结果推算过程，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就是推算。如果想要知道你今后达到什么实力自然因为涉及条件太多而无法推算下去，但现在是算一下你的潜力有多大又有什么难了？”
两人的话语都没有什么掩饰，自然全都听到了乔葳葳耳中，只不过方才正是演算之时，她不好中断开口，这时方一演算完毕，当即就驳斥说道。
“而且你看看那些什么测算命运，测算未来的能力厉害是厉害了，但真的要使用的时候，各种繁杂仪式，各种会场布置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并不算问题，可关键是这些测算之法全都会影响到能力使用者本人，折寿什么的还只是个基本，让使用者带上各种系统也无法治愈的诅咒才是麻烦，而且因为算到的事情太过惊人，来个反噬，一下子直接死了，连推算到的事情都来不及说出也是屡见不鲜，相比这样，我这随时能用，准确又极高，加上更无什么反噬的推算能力怎么可能无用？总之，但凡真正使用了那些能力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个丑八怪，谁爱变谁就去变！”
好吧，听到这里，裘云也大致明白了乔葳葳的意思，甚至更深想了一层。
不错，乔葳葳这种测算方法使用范围小，但代价也低，最重要的是不会惹来什么人的觊觎。
虽然如今的现实世界法治状况良好，包括政府在内都不可能强行逼迫任何人，但人生在事总难免有欠下人情的时候，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请求帮忙，难道还能不帮？
倒不如如同乔葳葳这般，能力本身就有所限制，就算你想有所助力也无可相助，无疑才是最好的。
“不知推算结果如何？我想应该还能让你满意吧？”
虽然不介意，但可以的话，裘云自然不想听到对方的毒舌，所以裘云没有接口，直接将话题一转。
“结果还算不错。我将你的潜力假定到了柳叔的程度，最后竟然也能达成条件，这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乔葳葳的性子其实本来就颇有些直来直去，只是有柳若雪在场的时候，她心中总有种急迫不安的感觉，感觉若不好好表现一下就被她所小瞧了去，所以行事难免同平日的自己有些不同。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你本身的情况很普通，但你身上似乎拥有着什么秘密，只要能有足够的时间，就足以让你的实力变得十分强大，而是似乎还同其他位面有关。当我将你的潜力标准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条件当中都有穿行其他位面一条，看来你在位面冒险方面应当有着惊人的表现。”
三言两语之间，裘云纵然面上还能保持镇定，但后背都要被冷汗所湿透。
乔葳葳除了没有明确具体指出自己能有‘先知’之外，大多情况都已完全说中，推算之术竟然恐怖如斯！
这还只是乔葳葳，她的推算之术，裘云也已经明白，推算不到太深层的东西，但即便这般，也已经将自己大部分的情况所知。
若换了个什么推算大师，岂不是连自己是穿越重生而来的事情都要知道了？
细思极恐！
“你不用那么惊讶，这个世界拥有着秘密的人多了去了，穿行一个位面之后实力直接翻倍提升的不是没有。就算你有什么隐秘渠道得知了一些位面隐秘也算不了什么稀奇的事情。另外我这测算之术的缺陷你也知道了，能算出你有足够的潜力，但却算不出你最后能达到什么地步。毕竟潜力不等于实力，有潜力的人多了，但最后有实力的人却不多。”
乔葳葳自然不知道裘云心中所惊，但见到他似乎被自己所震慑，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就是自己的实力！
“这么说，你答应了？”
两世为人，裘云的心性自然非同一般，纵然没有乔葳葳所言，裘云也会迅速恢复过来，这时自然更不在话下。
纵然有着推算大师知道自己来历又如何？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难道还非要鱼死网破不成？
“既然你的确拥有足够的潜力，那么我也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投资一笔，如果你今后拥有足够的实力，那么我也就等于有了个可供打理支配的公会，这也算个一本万利的投资了！”
微微颔首，或许已经认可裘云，就连话语中恶声恶气都减少了许多，不过话音方落，似乎又感觉自己的态度变化有些太快，所以略略一犹豫之后，乔葳葳又赶紧找补了一句。
“更何况，只要答应这事，可就算白得了一个公会系统，这等白捡便宜的事情，我乔葳葳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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