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去北边
九月份，林凡从六月份开始，就不间断的给周良供货，大量的罐头被送去了熊大那边，然后换回来海量的卢布，可林凡知道，卢布不管用, 林凡就让周良哪怕是换成工艺品都好！
什么套娃之类的，在国内的销售还是很好的。
不过，最近周良憋着大招，七月份和八月份的钱都没带回来，这要是换别的老板，早就以为周良跑路了，但是林凡没有这么认为，一个是周良不会, 一个是周良不敢，还有一个，那就是林凡绝对相信周良。
果然，九月份，周良拿着一份合同，以及一大叠的俄文文件，回来了。
“这是什么？”
林凡端着茶杯，周良一回来，就激动的冲到他书房里来了，还没等林凡开口呢，就把东西放在了林凡桌子上。
这要是韩春明，直接能拍在他面前，但是周良不会，周良骨子里，比丁珲等任何人，都要尊敬林凡。
“合同！”
“什么的合同？”
林凡很淡定, 就周良这点小破事儿, 能让林凡震惊？
不可能！
“我买下来了一个工厂！”
“哦！”
“契科夫三厂！”
“噗！”
林凡嘴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啥玩意儿？”
看着林凡震惊的样子，周良终于笑了，然后说道：“契科夫三厂！”
“真的假的？”
林凡连忙拿起文件看了起来，俄文他勉强能看懂，发现还真的是契科夫三厂。
这是契科夫工厂的三号分厂，契科夫工厂，一般人不了解，但是在国际上，这个工厂是鼎鼎大名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头出坦克啊！
熊大最牛的陆战坦克，就是这里出来的。
“不是，三厂怎么能卖给你呢？这是军工啊！”
“老大，你落伍了，这早就不是军工了！”
林凡顿时安静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然后问道：“说说，怎么回事儿？”
“三厂早在四年前，就被分出去，变成民用的了，一直以来, 都是在制造卡车和吉普车, 但是因为一系列原因, 收益很不好，所以就被我买了下来！”
“不是，这玩意儿都能买？”
林凡真的震惊了，然后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两个月的所有钱！”
林凡明白了，难怪这货七月份开始，就没给家里头钱。
“好家伙，我罐头厂差点倒闭了，要不是相信你，我都准备把罐头厂给关了，自己找地儿坐，我先看合同！”
林凡仔细的看了看合同，发现还真的是买卖合同，三厂除了员工，包括土地使用权，都卖给了周良，但是有一个关键的地方！
“这乙方名字怎么没签？”
“回来给您签啊，这东西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周良直接说道，林凡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不像是对自己做局，信任是可以信任，但是要绝对百分之一万的信任那是不可能的，古玩行业里做局的太多了，而且林凡也有自己的分辨办法。
“我在看看，有些单词我看不懂，明天找人看一眼！”
“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送送你！”
林凡站了起来，送周良出去，回到家之后，沉思了一下，拿起电话。
“周良最近怎么样？”
“很正常！”
“合同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知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没什么毛病！”
“那我签了！”
“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林凡放下电话，一旁林凡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不信周良？”
“不，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玩古玩这一行的，要做局坑到你倾家荡产，那是简简单单的事情，有些人，为了一个局，能做十几年！”
这样的事儿，不在少数。
“那结果呢？”
“能信，但是我更信国家！”
是的，林凡打电话的对面，是国家的人，林凡这么大的动静，国家肯定知道，林凡也把计划告诉了国家，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准确的说已经不是肥肉了，而是一个饕餮盛宴，林凡一个人根本吃不下！
甚至，全世界没有人一个国家，能吃下。
白头鹰都不行！
但是，合同还是得看，当天晚上，就有人过来，看完了合同，表示完全可以，林凡签署了合同，然后说道：“回去和上面说一下，设备得运回来，在那边我可不放心！”
“放心，这一点，我们会帮忙打通关系的，这一次过来也有一个事儿，你说的毛毯真的能赚钱？”
“就这么说吧，熊大们对毛毯的喜欢，就好像东北人对乌拉草的喜欢一样，离不开的！”
“明白了，国家感谢你！”
林凡摆摆手没说什么，说这些没意思，自己跟在后面吃肉那是最主要的事儿。
不要以为林凡是傻子！
你要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熊大走了，是白头鹰吹着唢呐在送的，这意味着，林凡如果太过分，那就会被白头鹰给盯上，林凡将来是要专门收割白头鹰富豪的，这个时候被白头鹰盯上，太危险了。
所以，国家上去挡住一切视野，那是最好的。
林凡也是很机智的，冲前面和白头鹰抢肉？
他疯了吗？
偷偷吃肉就好了，而且林凡也是满口吃的，简单的说，他能吃的肉，就是他现在能吃的部分和数量，多了他吃不掉，少了他也不乐意，本身就是刚刚好，就算是没有白头鹰和国家，林凡能吃到的程度也就这么点。
就好比卢布，说实在的，熊大愿意给林凡多少卢布，那是一个问题，而关键是，到时候卢布必须换成美元才能用，不然贷款过来就是浪费。
签署了合同之后，周良又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群人找到了林凡！
“东西过来了？”
林凡正在茶馆里喝茶呢，看到他们过来，直接问道，那一群人点点头，林凡站了起来，直接喊道：“记账！”
“好嘞！”
这茶楼林凡常来听书，所以记账什么的，太正常了，用惯了手机支付的林凡，哪怕是到现在这个年代，也是不喜欢随身带钱，尤其是百元钞票还没出来的时候，大团结就是顶天的了。
还得带毛票，关键是毛票还小，还很容易破。
真的，这年代的钱币质量，真不咋地，甚至到后面，林凡反正记得，自己小时候的钞票就老是被弄的皱巴巴的，最后一不下心就坏了。
慢慢的来到了林凡的书房，一群人直接拿出来了一份报告，递给了林凡！
“这么多的设备？”
林凡震惊的发现，三厂里的设备可太多了！
“是啊，上面都震惊了，东西我们已经可以运回来了，最多一个月，就能回国，但是……”
“你是想说，我准备拿这些设备做什么是吧？”
林凡笑了起来，给自己填了水，说道：“造车我不懂，设备我当入股，我要四成！”
“没问题！”
一群人也十分的果断，因为林凡的确是不懂这个行业，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连车都不喜欢的人，林凡会开车，开车会选SUV，但是对于什么车什么车的，林凡真的不懂，就说个最简单的，除了一些常见的车标，其余的，就算是世界级品牌，林凡都不认识。
所以，对于造车行业，林凡并不在乎，都说国人没有自己的车子，不好意思，林凡的肩膀上没有这样的担子，对林凡来说，东西我已经给你拿回来了，再弄不出自己的国民品牌，那就是你们废物！
没办法啊，林凡本来就不是这个行业的，他本身算是考古行业里的人，你让一个考古的去造车？
疯了吧！
半导体也是如此，林凡是想要把东西弄回来，然后给国家去研究，毕竟专业的事情给专业的人去研究。
林凡就做个普通人就好了！
拿点股份，每年吃分红。
不给分红？
你敢！
这一点，林凡是清楚写在合同内的，每年盈利必须要及时分红，并且不得在没有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因为注入资金等问题，而削减自己的持股比例。
也就是说，只要林凡不点头，就算是有人要注资，那也是不行。
人家注资，肯定要拿股份的啊，但是不好意思，只要林凡不点头，你都没资格接受别人的注资。
就光这一点，林凡足够卡死整个工厂的脖子。
所以，不要以为林凡就是真的甩手展柜，就算是和国家合作，钱该给林凡，也得给。
十月中旬，汽车三厂正式成立，而第一份设计图，就是走的林凡的秋名山神车，林凡说过，现在老百姓要的，是性价比最高的车子。
同时，个人驾照正式全国开通，当然因为不完善，很多的驾照都是随便发出去的。
林凡人微言轻，所以没有说驾照的问题。
十一月份，三厂就直接弄好了，大批量的设备送进去了，而林凡也拿到了护照，十二月份，林凡打算去一趟熊大那边。
有一桩大生意，这一桩大生意。
准备好了东西，林凡在家里头也在准备东西。
“这衣服一定要带上！”
绿色的军大衣，里面是厚重的棉花。
“行，我带上！”
林凡不断点头，任由林凡折腾，毕竟这一次是真的出国，而且还是去最寒冷的地方之一，所以林凡其实还是担心林凡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这一次我是带人去的！”
“但是，但是听说那边不安全……”
林凡点点头，就让林凡弄吧，这样她能安心一点！
十二月初，林凡直接踏上了前往熊大的火车，随着林凡一起去的，有足足8个火车皮的货物！
这一趟，林凡的目标很简单。
罐头换飞机都听过吧？
罐头换飞机，这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案例，但是现在要被林凡给抢先了，而且是抢先好些年！
飞机这玩意儿，别说是国家了，林凡都要，因为有了飞机，林凡的运输就能方便太多了，虽然成本上来了，但是一次能运送个几十吨上百吨的，还是快乐的！
当然，这一次，林凡的目标，是罐头换飞机，飞机换卡车！
飞机这玩意儿，国家比林凡更需要，尤其是这一批都是客机和运~输机为主。
十月底，契科夫三厂的东西被搬运回来之后，周良那边的对家，直接询问，要-不要飞机！
然后经过了半个月的谈判，最终要求林凡亲自过去签约，而签约的合同，就-是罐头换飞机！
这事儿，瞒不住国家的，很快国家就找上门来，想要收购这一批飞机，一个是四九城要增加航班，所以需要新的飞机，第二个，运输机太重要了，对方给出的清单里，有三架运输机都是刚刚退役的。
这意味着，这完全可以拿来重新使用，当然研究也可以。
而林凡得到的，是等价值的卡车，全部优先提供给林凡，并且新一批退役军人之中，大量的运输兵，优先提供给林凡。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运输兵在全国，那都是铁饭碗，不知道多少单位盯着呢，会开车的兵，大家都想要。
所以，林凡自然是同意啊！
真要开飞机运肉，林凡疯了！
成本太高了！
别看一次性可以运送几十吨上百吨的，但是卡车能运送的更多，飞机的唯一好处就是速度快，上午屠宰，下午就可以到达全国各地的分店。
但是，林凡要全国各地都有饲养场了，因此其实不太需要这样的东西，而运输的很多东西，其实是“廉价肉”，简单的说，是急冻的，放了超过一礼拜的，这种人吃了不会有事儿，国家储备肉也是这样的。
甚至，国家储备肉的保质期是六个月，而林凡的储备肉，保质期是半个月！
半个月就会全部清仓，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别的！
乘坐火车，火车一路向北，慢慢的开始变的寒冷了起来，但是还好的是，整个火车上还是非常温暖的！
不要奇怪，这年头跑北方的火车，都是燃煤的火车，虽然老，但是这玩意儿咱们国家至今都有储备着，只要烧煤炭，就可以发动，一旦现代战争出现电子问题，电子设备没有办法用，那动车之类都跑不起来，这时候就得这种老式的火车头。
而这种火车头，归根结底，还是燃煤的，主要的驱动，还是蒸汽等，所以整个火车其实自带暖气。
很是温暖！
当然，这是改造过的，一般的火车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缺点也有，就是这样的火车速度比一般的绿皮火车都要慢！
“来，吃这个！”
林凡直接拿出一个，然后直接打开，拿来冷水，直接浇在了盒子的下面一层，里面一个袋子，迅速的开始冒烟，林凡迅速的把上一层的东西给放上去，然后盖上。
“这是什么？”
大家都好奇，因为林凡这个东西，好像特别先进！
“自热锅！”
林凡笑着说道，这东西咱们国家二战期间就有了，现在只不过是稍微改良了一下，上面一层是铝罐的，所以得小心点，因为很烫！
很快，罐子就被加热了，浓郁的香味直接涌了出来。
罐头的密封技术本来就好，现在一加热，里面的红烧肉，让所有人都耸动鼻子！
软卧的门，都挡不住这一股箱子。
“这一次你们拿出去的罐子，就是这种？”
“对啊，工艺已经交给了军方，换来了200个司机！”
林凡笑着说道，这工艺，太简单了，其实就是下面石灰，上面是罐子，上面的罐子打开，下面一倒水，就可以加热了。
罐子里是什么东西，那就得看了，林凡这个是红烧肉的，然后很快，又拿出来别的，还有红烧鸡肉等等，甚至还有小火锅。
那小火锅可贵了。
“这也太好吃了！”
“哈哈哈！”
林凡大笑，本来林凡想要卖罐头是冷的，但是熊大不会做啊，而且林凡做的罐头都是肉比较多，做成午餐肉什么的，那又不好，所以林凡想了一个办法，直接改良了这一种罐头！
这样的结果呢，就是成本上涨了60%，但是售价，上涨了百分之四百！
原本一个罐头的价格只有2卢布，这已经很贵了，但是现在是10卢布一个！
当然，林凡没有坑人，里面肉还是非常充分的，10卢布，光肉的净重量，就有足足600克！
一斤多了！
搭配面包或者是别的东西，足够吃饱了！
“太爽了！”
“这连烧火都不用！”
“就是啊，一热就好，而且这热的也快，这在熊大那边，真的太简单了！”
熊大那边，冰天雪地，随便挖一把雪，然后不断的摩擦整个锅底，就可以让雪给融化。
整个锅底，能直接摩擦起热，但是不会着火，其实就加入了一点点的燧石。
很是方便！
“难怪熊大要找你啊！”
林凡这一批东西一拿过去，熊大那边直接疯狂，但是林凡的意思说“产能不足”“运输能力不够”，让熊大下定决心，卖东西给林凡！
门口不断的经过人，看着林凡桌子上的东西，一个个纷纷询问乘务员，可是乘务员也不知道啊，只能好奇的过来询问，结果得到答案，是林凡公司出产的自热锅，顿时一阵羡慕。
“请问，这东西有卖吗？”
“国内的话，还没上市，毕竟价格还是有点贵的！”
成本就得1块5毛呢，这要卖的话，林凡怎么也得卖5块钱以上！
主要贵的是铝罐，其实林凡也在购买塑料厂了，让塑料来代替铝罐，然后所有的肉采取真空包装，就和后世的自热锅一样。
这样的东西成本真的不便宜，但是效果很好，最起码熊大非常非常的喜欢。
因为太方便了。
而且，林凡这一次的目的，不仅仅是飞机那么简单！
这钱啊，得借了！
火车的速度真的不快，就算是从四九城出发，来到了熊大首都也足足得半个月的时间，一下火车，林凡整个人都是飘的，更别说是别人了。
一群人捂着脑袋，站在月台上各种舒展身体。
“大哥！”
周良从一旁跑了过来，林凡笑着和周良拥抱了一下，而周良的身边，也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大哥，这是瓦西里！”
林凡知道，这就是这一次罐头换飞机的主角，就是他当的中间商。
“欢迎来到熊大，我的朋友！”
“很高兴见到你，瓦西里同志！”
林凡和瓦西里一个拥抱，瓦西里震惊与林凡的俄语！
“你居然会说俄语，真的太好了！”
“哈哈哈，会一点点！”
一群人迅速的离开火车站，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住了下来，因为林凡会俄语，那就简单了许多。
“我大哥能看俄文我是知道的，啥时候会说俄语了？”
闲聊的很激动，男人之间一激动起来，那就是喝酒！
“你必须要尝尝，我们熊大的美酒！”
熊大的酒是什么酒，那自然是伏特加啊！
伏特加其实也是粮食酒，材料一般是谷物或者马铃薯，通过蒸馏之后，达到95度的酒精，然后再兑入蒸馏水，达到40度，然后经过活性炭的过滤，使得酒变的晶莹剔透，清爽可口。
和酱香型的白酒口感完全不同，这也是很多熊大，都喝不来茅台之类的原因。
“哈哈哈，那自然是要好好喝一顿，但是这伏特加，不如尝尝我带来的？”
“哦？”
熊大的粮食产量已经降低了，虽然熊大有着世界最大的领土之一，但是粮食产量反而不高。
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熊大所在的环境，并不适合种植，尤其是西伯利亚冻土，你种什么？
挖长毛象还差不多呢！
林凡直接喊人拿过来了伏特加，自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然后给瓦西里倒了一杯！
“来，尝尝！”
一口闷！
浓烈的酒香，和刺激的味道，让瓦西里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但是……
“好酒，达瓦里希，这酒你能提供吗？”
瓦西里还真的是直截了当，林凡也是直截了当，一挥手，很快就抬了一箱上来！
“达瓦里希，我可是带了一火车皮过来！”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酒是粮食啊！
对于熊大来说，酒这东西比罐头都要好卖！
林凡直接开了自热锅，顿时浓郁的香味，直接扑鼻而来，然后打开酒瓶，两个人直接开始吹瓶，林凡让人把酒给四周人也分了一下，大家一边儿吃肉，一边儿喝酒，那情谊迅速的就开始升温了。
三个小时之后，一屋子躺满了人！
“真弱啊！”
林凡摇了摇头，一口闷了酒瓶里剩下的半瓶酒，看的周良眼角直跳。
“哥，你没事吧？”
“这算什么，这酒对我来说，就是漱口水，不过膀胱撑得慌，你喊人把这些收拾一下，明天能好好谈生意了，今后这一片都是你来负责！”
林凡笑着拦着周良的肩膀，说道：“放心，毛熊这边好东西也多，尤其是那些个勋章……”
熊大的艺术品价格和欧美的艺术品价格相差甚远，但是实际上双方的艺术等级差不多，那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大呢？
聪明人已经知道了，艺术品的价格是可以被操控的，而熊大的艺术品，一直以来，都被西方人所看不起。
但是实际上，光从艺术性来说，熊大的艺术品并不差劲。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良完全可以在闲暇时候，收购一些熊大的艺术品！
“到时候运作一下，价格照样能上去！”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样的价格上去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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