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奸险之徒
第二天,一个小叫花子敲开了一个大宅子的门,然后递进去了一封信,说是要送给他们府上的少爷,那守门的奴仆见那信上面写着他家少爷的姓名亲启,便将信拿到府里少爷那里。
那少爷名叫赵质,长得双三角眼,一副猥琐模样,正搂着一个小婢女在那里上下其手。他见有人进来,便放了手,那婢女慌忙逃开了。
“什么事?”赵质翘起二郎腿,喝了口茶问道。
“有人送了封信给少爷。”看门奴仆连忙将信递了上去。
赵质接过信来,展开观看,登时喜上眉梢,原来是县城里出名的花魁露婵请他过去听琴。之前他也有去过一两回,只是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心思淡了,便没有再去那里,却今天不知为何,那露婵却是主动让人送信来邀请自己过去。
他看完信后,连忙道:“快快把那琢玉坊送信之人叫进来,我有事情问他。”
那奴仆回道:“那送信的只不过是一个小乞丐,我先前不知是琢玉坊的代人送来的,所以让他走了。”
他摇头叹了两声道:“可惜,可惜!”
那奴仆道:“要不小的去把他找回来?”
赵质道:“不用了,快快给我备轿,我要去那琢玉坊一趟。”
那奴仆刚准备离开去准备轿子,赵质叫住他道:“不必了,你去准备一匹马即可,叫上我的两个师傅。”那奴仆便领命而去了。
那两个师傅其实也就是赵质的两个护院门客,闲暇时让他们教授自己一些拳脚功夫。
片刻之后,赵质便只带着两个人门客师傅,从后门而出,朝着琢玉坊而去。
到得琢玉坊内,赵质便向花魁露婵的房间走去,手里拿着露婵给她的信笺,却是畅行无阻,不禁心中甚是得意。
快到露婵姑娘的别院时,他那两个师傅便也想跟上去,赵质拦住他们道:“你们也不必跟上来了,自己便在这琢玉坊寻些乐子便好。”
其中一人道:“只是上次惹的那个女子,还没有抓住,若是她在此地出现,恐怕会危及到少爷的安全。”
赵质摆摆手道:“怕她作甚,我也和两位师傅学了这么久的武功,并非花拳绣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便出声叫你们便是。”
两位师傅听闻,便也不再跟随,到坊中楼上喝花酒去了。
赵质穿过一个个的回廊,进到院子里,由一个老奴领着来到露婵的房间外,他敲了敲房门,一个丫鬟开门问道:“你是何人?”
赵质朝着露婵的房间里面四处张望,依稀见到一个绰约的身影立在纱帐之后,他便行礼道:“小生赵质,今早收到露婵姑娘的信笺相邀,便赶过来了。”
那丫鬟道:“哦,你且进来吧。”
赵质走进房间,丫鬟也随手将门关上。
赵质走到纱帐之旁,他仔细往里面张望,却是看不清楚,他无奈道:“不知露婵姑娘叫在下来,有何指教?”
那纱帐之后女子道:“我不是在信上写着的么?今日邀你前来,乃是新近做了一首曲子,特意寻来知音之人点评。”
赵质笑道:“虽然在下才疏学浅,但有幸听闻姑娘的琴曲,实乃三生有幸。”
那丫鬟端上茶点和美酒摆在桌子上,请赵质坐了过去。
露婵道:“略备薄酒,为琴声助兴。”
说完她便坐在屏风后的一张琴台前,轻手抚了下琴弦。旁边的丫鬟也给赵质倒上了一杯酒,赵质兴致盎然,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露婵抚响琴弦,赵质听闻却是一愣,出声道:“这不是项羽垓下之战的十面埋伏么?”
“却是此曲!”露婵缓缓道。
“这哪里是什么新曲,难道姑娘弹出了新意?”赵质刚说完此话,他感觉头上一阵迷糊,竟是歪头晕了过去。
王朗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同前来的还有玉薇师姐,玉薇便想抽剑一剑刺死他,王朗连忙阻止道:“不可,留着他等下还有用处。”
王朗又转向那露婵道:“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露婵道:“你说过的话可还算话?”
王朗道:“自然算话。”
露婵点点头,便和丫鬟收拾东西,抱着一个古琴,由齐伯带着出门而去,他们到河畔寻了个小船,沿江东去了。
赤雷道人也走进丁屋子,将赵质用麻袋装住,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王朗紧跟其后。
一个时辰后,那两个和赵质一同前来的师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便到露婵的房间查看,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他们拿起看时,上面写着若是想救回赵质,便将前日捉拿的两人带到城西外十里的亭子那里换人。
赵质的两位门客师傅见状大惊,忙赶回府内,计议良久,无奈只好提着上次抓住的两名道人,纠集了十余号精壮汉子,前去十里亭。
一伙人到得十里亭时,天已经黑透。只见在亭子里面悬挂着一个人,在那里瞪着双腿,口里支支吾吾,应是被人在口里塞了破布。
赤雷道人走了出来道:“你们为何我捉拿我的徒弟?”
其中一个门客道:“是你徒弟先辱骂我们的,我们气恼不过才将他们抓起来的。”
玉薇走出来道:“是么,那也不该羞辱于我吧?”
那门客道:“少爷他只是一时失言而已,我家少爷却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
赤雷道人道:“也罢,你将我的徒弟放了,我便将他留给你们了。”
“好,那我们一起放人。”说罢,双方便同时将人放了出来,朝着对方而去。
金竹走在前面,玉丘走在后面,恰在那赵质和金竹两人交汇之时,赵质突然抬脚踢出,却是撩向了玉丘的脖颈。
“玉丘小心!”赤雷道人最先发现端倪,连忙出声喊道。
玉丘双手被绑,不是很灵活,但也算武功底子不错,他见状连忙侧身躲避。那踢向玉丘的脚尖突然闪出一道寒芒,原来那鞋尖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剑尖。
玉丘之前以为只是躲过踢来的脚而已,哪里想到鞋尖还有一把匕首,刹那之间,鞋尖划过玉丘的脖颈,一股鲜血从划开的血管中喷射而出。玉丘来不及发出任何惊呼,他痛苦的捂住了脖子的伤口,缓缓地朝地上倒去。
“啊!无耻之徒!”赤雷道人见状,怒喝一声,冲上前去。
赵质那方一群人见突发变故,自己的主子首先动手杀人,见一场火并在所难免,便也急忙拿起武器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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