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两个选择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尚在睡梦中，吓了一跳，猛的惊醒。
旁边妻子嫌吵，往床边挪了挪，贴着床边，胳膊抱着头继续睡。
杨归信揉了一把眼睛, 一边摸到手机一边揉了把脸。
拿着手机一脸痛苦的起身离开卧室。
等他离开卧室，人也已经清醒了大半。
再看手机上的来电，是吴翔涛。
杨归信心里咯噔一声，吴翔涛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肯定没好事儿。
杨归信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来，“怎么了？”
“导演,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第一场比赛的时候, 姜寻的比赛片段。”吴翔涛说道，“还有陈舒笑的经纪公司，直接发微博把第一轮比赛私下联系的录像发了出来。不是陈舒笑自己发的，是她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直接发出来的。这就表明是她公司在支持她，我怕……”
单单是他们节目组，真的没办法跟陈舒笑的经纪公司抗衡。
而且星客台本身也跟陈舒笑的经纪公司多有合作。
哪怕是星客台也不愿意跟陈舒笑的公司直接撕破脸。
“真是没想到，陈舒笑的公司会这么支持她。”吴翔涛说道。
“她哪儿来的视频？”杨归信愣了一下，“咱们节目组出内鬼了？”
“不是，她的那段，是当时在排练的时候，陈舒笑一直演的不太好，是姜寻爆发了演技之后一秒带陈舒笑入戏。”吴翔涛解释，“陈舒笑说怕回去以后忘记了那种感觉，就想把姜寻跟她排练的那部分视频拷贝下来回去对着练。入不了戏的时候就看看姜寻的表演。”
“当时她经纪人亲自过来说, 就连她经纪公司的老总都来问过, 咱们节目组也不得不给这个面子，但是也没有给她很多, 就把排练前后那段给她了。她们当时也承诺过绝对不会泄露，谁知道转头就发出来了。”吴翔涛说道, “现在网友都在骂咱们节目组故意将幕后的视频加工剪辑，故意引起网友的误会，让网友以为是陈舒笑和额姜寻抱团欺负周照迪。”
“导演，你说陈舒笑那边把视频放出来，咱们能不能告她？”吴翔涛问道。
“告？怎么告？她们当初答应不放出来，是因为不能剧透咱们的节目，但是现在咱们节目直接把她们的所有镜头都删掉了，根本不涉及剧透问题，她们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杨归信没好气的说，“而且，就算真能告的成，你觉得台里能愿意？台里跟陈舒笑的公司还有不少合作，不可能因为咱们节目就跟陈舒笑的公司撕破脸。”
杨归信吐出一口气，“之前只是觉得陈舒笑的公司一直捧她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支持她。”
真是晦气！
“后来又有大批的网友把第一轮比赛里，被删掉的姜寻那组的比赛视频发了出来，所有网友都骂咱们节目组, 张伦和梁成兵也一起被骂。”
杨归信捏着眼角, 头疼又烦躁。
现在做过工作怎么这么难！
“让所有人去台里集合！”杨归信现在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让所有人都去集合了，大家一起想办法了。
杨归信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盒，拿了一包吐司，就赶紧出门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嚼着吐司，利用红灯的时间喝几口牛奶。
起的太早的缘故，再加上现在心情烦躁，喝牛奶吃面包味同嚼蜡，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儿想吐。
在路上，杨归信接到了台长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杨归信的心便沉了下去。
他只好戴上耳机，把电话接起来，“台长。”
“网上是怎么回事！”台长怒声质问，“你们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就一直事情不断，现在首播又闹成全网骂！后面的节目还想不想播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杨归信无奈又委屈的解释，“本来姜寻录制节目的时候不配合，一直闹事，我们没办法把她的部分剪出来播，就只能删掉她的镜头。但是删掉她的，肯定要删掉跟她同组的对手的。本来想着悄无声息的删掉，观众看不出来，说不定不会注意到她不在。谁知网友不依不饶的对比，还有网友爆料，搞得我们这边如果不做点儿什么，怕是要影响到节目的口碑和后续播出的效果。谁知道……”
“谁知道，谁知道，你就会说谁知道！”台长怒道，“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拍一拍节目？之前因为路漫，走了几个导演，你虽然当时还是新人，但好歹也是旁观过的，怎么就没吸取教训！”
杨归信：“……”
他这不是没把姜寻跟路漫比作一起吗？
“姜寻有秦慕枫撑腰，你觉得她会怕你一个节目？”台长说道，“那张琪瑶不止一次站在姜寻那边怼人了！她也是出身豪门，你以为她会害怕？她即使出身还未曝光的时候，从出道就这么嚣张，还没有人拿她怎么样，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你怎么那么蠢！怎么就学不会好好拍节目？就算想制造矛盾，等后期剪辑就是了！我看你们节目组昨天发的那个视频，剪辑本事不是挺大的吗？”
杨归信：“……”
“这事儿，你给我好好解决！”台长警告道，“不然的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辞职，要么降级去做副导，好好跟着其他导演学学怎么拍节目！”
杨归信：“……”
这两个选择，他哪个都不想选。
他要是没把事情解决好，在这种情况下辞职，想要再找下家可就难了。
至于降级去当副导，他丢不了这个人！
台长连声“再见”都没说，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杨归信来到台里，其他同事因为距离的远近，到的或早或晚。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所有人都到齐了。
但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一直商量到上班时间，台里其他部门的人也都到了，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杨归信又联系了公关部，赵开来现在是看见杨归信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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