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2章 悲观
“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序列7的威力吗，何谓施法者，现在知道了！？”
“……确定了吗？江城上空的……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
“一己之力？”
“江城数百万人共同见证！”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是最尖端的气象武器也无法做到的。”
“何止，远远不止！”
“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太危险了。”
“请问，高级顾问阁下，你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为我们，为我们的国家和人命，为全世界、全人类解决这一难题？”
“……除非，消灭这一切的源头，否则……问题无解。”
“源头！？你是说那个该死的、三个月就出现一次的星辰吗？传闻中的灵性造物主，非凡力量的源头，不可名状、不可描述的伟大生命？”
“是，是他！”
“怎么消灭，是做神舟飞船上去还是用搭载了核弹头的洲际导弹？又或者高能电磁激光武器？”
“主，主任，你别开玩笑了。”
“长老院对我们前段时间的工作很失望，应该说是特别失望，一再要求我们要审时度势，解放思想，可我们宛如一群抱全守缺的老朽，又好比一个庸医，头疼医脚头疼，脚痛医脚痛……看看我们前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看看国内的乱子！”
“可是主任，国内已经够平静了，社会生产和秩序并没有受到重大的干扰。”
“可我们已经落后了！”
“落后！？”
“在灵性研究、序列者培养、掌握超凡力量上面，落后欧洲、北美，甚至落后拉丁美洲和非洲！”
“可是主任，他们的进展是建立在血淋淋的……”
“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职责是什么，人家小日本也没有乱，但人家的状况就比我们好！”
“我们国家太大，人口太多！”
“别跟我扯蛋了，现在通知你们，这个研究中心被撤销了，你们各自回各自的单位去吧！”
“什么！？”
“走走走，解散，解散！”
会议室的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后，吴主任瘫在座椅上颓然恢复了一会，精干的秘书小周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他看向窗外。
上京的灵性之雨早就停了，窗外阳光明媚，外面的街区露面虽然也有很多积水，但也不是太夸张。
发生在江城的特大暴雨堪称妖异，但全国仅此一例，所以他们才有闲心坐在办公室里讨论江城的问题，要不然早就全体动员，或者救灾，或者逃离了。
秘书告诉他一个长老院的召唤。
参加一次高级别的全体会议。
一起讨论江城问题。
江城问题！？
吴主任苦笑着。
他摸了摸秃了的脑门，一脸憔悴的站了起来，一个小时后，赶到人命大会堂的一见小会议室厅，在下方的一排周围上找到自己的铭牌，坐了上去。
这是一次闭门会议，没有媒体记者，但也不是什么密级会议。
陆陆续续的，一个个老成持重的男女陆续落座。
没有音乐，没有迎宾，一切都静悄悄的进行。
半个小时后，等主席台上的人陆续就坐了时候，吴主任才发现，半个长老院都到了。
会议开始后，先是情况通报，全世界的，然后是国内的。
总的来说，这次灵性降临造成了冲击还没有第三次来的大，但在个别地区，却上演了一幕匪夷所思的浩大场景。
就像江城。
全世界的情报汇集过来，发现这些地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一个序列7！
当详实的、经过反复确认的情报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吴主任关注的不是什么针对“序列7”的考验，而是数量。
华夏就一例，其他地区国家呢！？
答案让他稍微的松了口气。
欧洲三例，北美两例，南美一例，非洲一例，亚洲九例……等等！
他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结果看到中东的地图分界上，用一个触目惊心的“五”被加粗红色标注。
吴主任愣住，盯着地图，想到了很多很多。
江城的卫星照片又回到脑海，一个高度能量化的身影成了心中的梦魇，而现在，这样的存在足足有18人！
他也分不清心里是庆幸还是焦虑，十八分之一，无论是从国土面积还是人口基数来说，这比例都太刺眼了。
“……十八分之一，有人还在庆幸，说什么这是我们卓越的工作才换来的“长治久安”！”
“啪！”
主席台上声音让吴主任的一个机灵。
“你们说，这是长治久安吗？”
下面鸦雀无声。
“特委的人来了没有，老傅呢，你是头，你来说！”
“……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我再这里做深刻的检讨！”
“检讨以后再说，我问你，这算不算长治久安？”
“自然不算……看看外面，同志们，我们现在别无他路，只有解放思想，进行彻底改革才能走下去了。”
现场一阵骚动。
“瞧瞧，很多人还是转不过弯来，还不明白无路可走的意义，老傅，你再说说，敲一敲某些人的榆木脑袋。”
“……各位，从江城上空的情报来看，序列7已经非同小可了，以后的序列6，序列5，甚至序列1，序列0，都是不可避免的，除非那源头消失，可这是不可能的！”
“已经第四次了，三个月一次，分秒不差，我们应该抛弃侥幸，真正的下定决心了。”
“这个决心，晚下不如早下，下的越晚，我们就越落后，越被动。”
“老傅，你说该怎么下，怎么改！？”
“具体还得听中央的，不过首要问题就是序列者的定位，只有解决了它，才有将之容纳进来，进行改革适应的前提。”
“定位！？新人类吗？”
“……未尝不可！”
“什么！！”
很多不受控制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人类，新在那里，特权吗？”
“这是要搞分裂，搞另一个新型的权贵阶级。”
“乱弹琴，就是要改，也不能这么改，这么改不天下大乱吗？”
……
吴主任见很多已经隐退、德高望重的元老级的人物都不管不顾的站出来反对，心里不由的替站着的人捏了把汗。
就是主席台上也在议论，看来也不是没有异议。
吴主任想说，新人类并一定是指特权嘛，还有荣誉、待遇、隐形和显形的福利等等，总之要把这股新生的、将来还不可制约势力阶层容纳进来，不然……
可人的观念和长期形成并坚守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看到这些，吴主任心里就一片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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