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记者会(一)
2014年8月13日，下午四时许。
S.M公司。
Jessica已被高层叫去谈话有一段时间。
以金泰妍为代表的其他少女时代成员本想跟着一起，但Jessica却说不必，她说自己会把这事处理得很好。
但其实，她的处理只是一句话的单调重复……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此时不再是一个傻西西，而是一个傲娇鬼。
她把自己的傲娇一面展现得完完全全，不解释什么，也不辩驳什么。
因为她已经认定，态度亦已经表明。
“你们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我不会听，更不会改变。”
Jessica在心中喃喃自语。
开始懵。
开始放空。
开始在高层跟她言明利害关系，说她，骂她，甚至对她有推搡动作出现的时候……
想方桢。
方桢还在拍戏么？
他会不会来？
他来了会怎么选？又会不会怪她任性？
Jessica心间，一个又一个有关方桢的疑问就这么冒出来，散不去，越聚越多。
直到……
一位S.M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进来，向高层们报告了方桢从剧组回来了的的消息。
Jessica心间的这些问题才统统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个唯一的想法——
她想见他。
“你就给我待在这里！”
一位高层生气的喊了话，并让一旁的人把她看住。
Jessica目光一黯。
他来了，她却与他不能见。
是不是她真的太过任性，不考虑现实的条件。
以致于她现在只剩下相信方桢这一件事可以做。
那要选择相信么？
Jessica忽然想起了她送方桢的那条手链。
想起她当时看到方桢在她面前把那条手链缓缓戴起时她心间的笑意嫣然。
为什么会笑意嫣然？
因为她相信他终会明白。
那不是所谓的祈福手链。
而是她对他的爱。
所以，她现在要选择相信方桢么？
恩，当然。
……
方桢被请进一间办公室先等着，那房间干净明亮，却瞅着如牢房一般。
因为，很不自在。
不久之后，一位高层走了进来，方桢一看，虽有犹豫，却还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那人不是之前负责他新合约签署的S.M歌手经纪总括卓荣俊，而是在这一年2月的第19届S.M股东大会上，和金英敏，韩世敏一起成为登记理事的南昭英。
是S.M霓虹市场的老大。
当前S.M金英敏体系下的二，三号人物，和负责美国市场的韩世敏不相上下。
看到南昭英，方桢虽然是有些意外，倒也大致能明白为什么是这位过来。
霓虹。
KARA。
现在少女时代发展的一大重心就是主攻霓虹，跟今年成员两退一入的KARA争夺霓虹那边的市场，甚至是彻底取代KARA，成为霓虹那边的韩国第一女团，这事方桢还在前些日子因为自创品牌纷争跟徐贤吃烤肉的时候谈起过。
不过，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位负责演员部的高层过来呢？
签合约的时候不是。
现在也不是。
仔细想想，2009年的F(X)刚出道那会儿，公司让他接受采访时多提提崔雪莉，多夸夸崔雪莉的时候，好像也是一位压根不负责演员部的高层过来的。
真有些讽刺啊。
他从2004加入S.M起，在S.M演员部已待了十年。
却……
“方桢，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是我过来吧。”
这时，南昭英突然道。
“恩，我知道的。”
“少女时代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你和Jessica如果真的公开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想过么？你在少女时代可不止Jessica一个亲近的人，还有林允儿和徐珠贤，当然，她们加起来在你心中或许都未必比得上Jessica，但你就不该为她们考虑考虑么？”
“我……”
“方桢，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做事情很稳重的人，Jessica她这次不冷静，但你不能不能冷静，该怎么选，我想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的。”方桢把这话很艰难地说了出来。
“准备一下，一会儿去开记者会。”南昭英拍了拍方桢的肩膀，感觉方桢的肩膀竟有些松垮，就好像所有气力一下子散了个完全。
“好。”方桢表情复杂，又如死刑犯临刑前无助地请求道:“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好。到时候我让人叫你。”南昭英又拍了拍方桢的肩膀，这回的力气却小了很多，因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已经垮了，垮得很完全。
“砰！”
房门被南昭英一关，方桢应声颓然一叹，却连叹气都变得艰难，他开始掩面，渐渐有压抑的哭声冒了出来。
房间很快被悲伤的情绪笼罩。
这是牢房。
已不再是他的自在。
……
半小时后，有人开门进来叫方桢去开记者会。只看到方桢一副完蛋的状态。
“方桢，走了！”那人有点不屑的说道，就好像他在叫一个虽没死，但离死也差不多了的死刑犯。
“这就到时间了么。能不能……”
“不能！该怎么做南昭英理事应该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吧，你不知道么？”
“我……我知道的。”
“那赶紧的！”那人不耐烦地催促道，表情由刚才的不屑变成了嫌弃。
“是。”方桢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默默跟着那人。
直到他终于来到了记者会现场，还看到了Jessica。
但他却低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而这一幕，也被Jessica看了个清清楚楚，亦包括一旁少女时代的其他成员，S.M公司高层，和看到方桢出现后就像狼见了肉，赶紧将镜头对准他拍摄的那些媒体。
当然，还有那些通过各种途径关注此事的韩国网友和中国网民。
“哈！我早就说过这家伙是个怂蛋！”有人喧闹道。
“情理之中啊，不然他能如何？”有人分析道。
“方桢！你这个完蛋货！”有人骂了起来，是中国那边原本对方桢保有期待的网民，主要是一些韩娱小说读者。
“这混蛋！”金泰妍气的要死。
“为什么？”权侑莉难以置信。
“……”林允儿和徐贤当下失言，赶紧看向Jessica。
而这时，越来越多的镜头也往Jessica那聚集，因为方桢的态度一看便知，给他画面都是在浪费。
但镜头移向Jessica的时候，呈现出来的画面却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Jessica没有哭。
也没有强笑作掩。
她只是看着方桢，盯紧那人的脸，似乎要从中找寻些什么。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是在骗人对不对？”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Jessica虽然没有出声，更没有骂人，但这声音却真的好像透了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得很完全。
但偏偏，方桢却对此置若罔闻。
“方桢！你妈个蛋！”一位写韩娱的作者暴跳起来。
“我要干死他！干死他！”越来越多心疼Jessica的人开始骂的热烈。
“西卡啊……”
又有人在为这一幕长吁短叹，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Jessica现在岂止是白痴，简直就是失了智。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男人已经放弃了你！
更不可能说他和你交往，和你相恋！
你为什么还不信！
还要盯着他的脸细看！
你还信他干嘛！
他就是个蛋！
“方桢，网上今天爆出了一组图，说你和Jessica正在恋爱，Jessica又在随后在自己的微博上承认了这件事情，我想问，你们的关系是……”
有记者开始提问，所有镜头唰得一下又齐齐向方桢移了过来。
但还是有摄影技术高明的，把方桢和Jessica放在了一个画面。
“妈的！老子不看了！”有些人放了句狠话。
“西卡！不要听！”
有些人关心起Jessica来。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方桢不回答这个问题。
“我和Jessica不是那种关系。”
方桢淡淡道。
此话一出，有人笑，有人骂，还有人表情一哀。
很快，记者又自作补充道:
“所以，你们是朋……”
“我们是准备在一起的关系！”方桢朗声道。
“奥，原来是准备在一……哎？？？？？”
记者吃惊不已，却见方桢的表情已不复刚才那般的颓然完蛋，就好像刚才那样的完蛋货完全是另一个人一般。
“方桢！你这个混蛋！”
有人骂了起来。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刚才那样都没哭的Jessica竟然哭了起来。
但很快，哭着的Jessica不再哭了，因为方桢向她走了过来，一边拭着她脸上的泪，一边抱歉道。
“对不起，刚刚我是在演戏。”
“你为什么要演！为什么要演！”Jessica开始捶打方桢，如韩国肥皂剧中那类最套路化的剧情一般。
“因为……”
方桢把目光一移，看向了那边正对眼前状况难以置信的南昭英理事，认真道:
“对不起，我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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