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百川之战（21）
小女孩问的很详细。
雅莱克斯看她很重视的样子，也只好努力的回想起刚刚的所见。
只不过，这个地方很是奇怪，雅莱克斯总感觉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的。
就如同无数个毫无相关的片段串联起来。
“很大……的眼球，紫色的……有一些深蓝至黑……”雅莱克斯眉头微皱“它好像在观察我……”
小女孩的神情很是凝重。
一张小脸紧紧的蹦着。
“你确定它看到你了嘛？”小女孩再一次的问道。
雅莱克斯有些为难，记忆对于他来说，很不确定。
“我只记得……它一直在看着我，最后还动了一下……然后我就被吓的掉进了水里……”雅莱克斯顿了顿“你没有看到嘛？它很大的啊。”
小女孩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接触过虚空之力？”
“虚空之力？那是什么？”
女孩没有回答雅莱克斯的反问，而是走到了绿地的边缘。
垂着头，看着那面不知道延伸到何处的镜子。
似乎在镜子里，有着雅莱克斯的答案，雅莱克斯跟了过去，站在她的旁边，向下看去。
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水中。
正不断的向着这面张望。
雅莱克斯脸色一变，急忙抬头看天。
天空之中，空无一物。
不是倒影！
“就是这只眼睛！”雅莱克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虽然记忆断断续续，但这只眼睛的模样，实在是太独特了。让雅莱克斯一下子就确定是自己刚刚不久前见到的那只。
女孩没有说话。
目光里带着一丝沉重，紧紧的凝视着镜面下的眼睛。
“你刚刚在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光之暗面！”女孩抬起头，转身看着雅莱克斯“也就是虚空之境。”
雅莱克斯眼睛瞪大了，他现在对于女孩所说的一切完全都不明白，嘴巴微微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女孩似乎知道雅莱克斯对于这件事情的不了解，走回到那棵树下。
继续说道。
“这里是你的意识深处，你一切力量的源泉！”小女孩拍着那棵树“这里就是圣光之境。”
雅莱克斯的心跳不由的加速了，他虽然不知道小女孩在说明，但潜意识之中，自己似乎马上就要了解到一些不知道的秘密。
“莫斯大陆上共有四大创世元素，风，火，土，水。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特殊的元素，光明和黑暗！而着两个元素，则是一切生命的开始。光明代表着一切生机，黑暗代表着一切死亡。风火土水四大创世元素，则是平衡着光明黑暗两大元素。六大元素组成了莫斯大陆的一切。但在此之外，还有两种可怕的力量高于莫斯大陆上的基础元素。那就是……”
小女孩指了指雅莱克斯“秩序！”，然后走回雅莱克斯的身边，手指指着镜子中的那只恐怖的眼睛“和混乱！”
“秩序又被称之为圣光，光明其实也属于秩序的一种，只不过它的包容性很强，没有圣光的极致。”
“混乱则是被称之为虚空，和光明一样，黑暗也属于混乱力量的一种，同样，他的包容性很强，同样没有虚空的极致。”
“虽然莫斯大陆上对于这些力量的称呼各种各样，但对于这两种超越莫斯大陆本源元素的力量的认识，都是一样的。”
“圣光和虚空，只可存一！”
“其实……他们都错了！圣光和虚空……本就是一体！圣光的极致就是虚空，虚空的极致，则是圣光！”小女孩眼睛盯着镜子下面的那只眼睛，那只眼睛似乎也发现了她。
“这里是圣光之境，也是虚空之境！镜子之上是圣光，之下就是虚空……”小女孩的声音渐渐的弱不可闻，好似某种低语。
雅莱克斯的心跳已经快到了一定速度“那……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是圣光的使用者，体内自然充斥着圣光之力，不应该会跑到那边……
小女孩的脑袋转了过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内，此刻却变成了两种颜色迥异的样子。
一只散发着金色的光华，而另一只，则是如同深渊一般的蓝紫色。
不仅如此，在光芒的照射下，连那一张娇俏的脸，都变成了两种风格不同的样子。
左边如同圣洁的天使，而右边则是邪恶的恶魔！
“因为……虚空……看到了你……”
女孩声音突然间变的低沉了许多，伴随着那可怕的样子，雅莱克斯毛骨悚然。
想要退后和她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办法移动。
“我……你……”
“拥抱虚空吧！圣光的极致……就是虚空！虚空则是圣光……”声音若隐若现，似有无数人在齐声呐喊，又如含春少女羞涩耳语。
雅莱克斯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眼睛光芒大作。
瞬间被光芒吞噬……
“不！”雅莱克斯猛的坐起身子，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房门被瞬间推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雅莱克斯？你醒了？”
帘子被撩开，艾薇儿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雅莱克斯的眼前。
心里的慌乱快速的平息了下去，伴随着慌乱的平息，脑海里之前还清晰的记忆，也在迅速的消散，只剩下零星的碎片。
艾薇儿看着雅莱克斯满头大汗，脸上的慌张还未消去，也顾不得满是汗迹的雅莱克斯，急忙拉着他的手“是不是做噩梦了？感觉好点了嘛？”
雅莱克斯有些木讷的抬起了头，看着眼里满是担忧的艾薇儿，努力的扯了个笑脸“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现在好多了……”
一旁早有仆人准备好了一切，看到雅莱克斯回话了之后，艾薇儿立即让人准备换洗的衣服，并且端了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煮成的水。
“萨鲁大祭司特意嘱咐等你醒了后再用的，一直在厨房内煮着。”
雅莱克斯嗅了嗅那带着苦味的药水，皱着鼻子想要拒绝，萨鲁那个老头的技术还没有我好，这么苦的东西，绝不吃，不过看着艾薇儿满是担心的眼神，雅莱克斯也只好咽下了自己的话，点了点头。
“这个是王宫里特意送来的砂糖……”艾薇儿看着被药水苦的皱起了眉毛的雅莱克斯，脸色露出了些许笑意，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糖递了过去。
快速的把糖塞进了嘴里，化去残留的苦味。
若不是雅莱克斯检查到这药剂里有修复身体损耗的东西，甚至他都在怀疑，萨鲁老头是不是乘机报复。
艾薇儿接过喝光的碗盘，看着雅莱克斯明显变得灵动了许多的眼睛，心里也终于放松下来。
“外面怎么样了？”下人们还在准备着换洗的事情。
雅莱克斯也没有什么事，只好询问一下百川的战况。
“还好…你的法术还没有退散，前线还在抓紧准备……”
“那就好……”雅莱克斯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最后留下的【纯净壁垒】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好在，似乎那要抽干自己生命的【纯净壁垒】持续的时间要不想象中的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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