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些小小的问题
忒丝星上最高一处大楼的最高一层上，一个庞大的会议正在隐秘地召开。会议的主题当然就是乐无忧啦。前几天，他们的老祖突然从沉睡中醒来，召集了所有的族人准备了今天早上的这件事。看着会场正中央的点子荧屏，看着那“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们激烈地讨论着。
老祖坐在正上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晚辈们为自己的命令出谋划策。这证明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无可动摇。至于乐无忧，他必须，也必定保持着十分的尊敬。至于小辈们的谋划，听听就行了。
“我们可以发动自己所有的力量探寻那对男女的行踪，想办法控制他们，控制这个男人。”这一代中最为“杰出”的小辈提出了一个最为“完美”的方法。
“以我们中立之星的地位，相信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会认真考虑我们的想法。”
“只要我们稍微改变一下悬赏的金额，比如说一万块灵石。”
老祖满意地点了点头，内心则是摇了摇头。这样的话，谁不会说，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当坐在这个主位上时，他想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可能性：即使找到了，他们保不住那对男女。这么一细想，好像也是这样。不然，他干嘛急急忙忙地从闭关修炼中出来，不就是担心一个连星球都畏惧的存在会把他偌大的家业摧毁。
“老祖，我能否说些几句？”一个相对于其他族人来说略显邋遢的孩子走到正中央，他弱弱地说着。
“恩？”老祖点了点头，“说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全面龟缩，当他不存在，甚至是他从未来到过这颗星球。”
老祖一下子来了兴趣，这是一道不同的声音。但为了维护其他族人的想法，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感兴趣。他略微沉吟了一番，锐利的眼神扫视一下全场，最终看向面前的晚辈：“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龟缩，而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成为这片星域的王？”
那个晚辈被他的眼神压得喘不过起来。他剧烈的咳嗽着，胸膛起伏着，然后，然后，然后，他长大了嘴巴，哭了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觉得老祖您，您，打不过那个男人。”
“这怎么可能！”
“你血口喷人，老祖是无敌的。”
“老祖怎么容你诋毁！”
他们群情激愤，挽起袖子，就差直接冲上来暴打一顿了。仔细观察着老祖举动的年青一代“翘楚”脸色阴沉地快拧出水来了。那个杂种说对了，他竟然能够看出老祖的心思，他一定得死。这样的杂种就该去死。要么，今天晚上就把他做掉。
“静静！”老祖发话了，会场上瞬间寂静，“你说得很不错，不过，老祖我还是有自信和他平分秋色的。现在，散场吧！”
老祖指着这个男孩说道：“你留下来。”
家族的年轻一代的，聪明的，强大的天骄彻底黑化啦。“今晚，就是今晚，今晚他不死，我死，我死。”
再回到下水道中，乐无忧走在前面开路，他的身后是不受环境影响的电子眼，之后是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在之后就是不断衰减的贫民以及夹杂其中的大量能力者。
大约走了六千米这样，他来到了一片巨大的空间中。很难想象，在这个下水道中竟然有着这么一个美轮美奂的庞大的宫殿群。
“哇！”上方的统治者以及跟在后面的人惊呼起来，“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宫殿群，这里肯定藏有宝藏。”
“大家冲啊！”
乐无忧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身后的人冲到前面。距离宫殿一千米处，一道透明的墙壁显现出来。所有穿过这道墙壁的人在接下来的十秒内化作一滩脓血，融入了后面庞大的宫殿中。这些是普通人。
“没到伪神层次别上去了。”看着后面仍然心动的人群，乐无忧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往前走，穿过了透明的屏障，穿过了一幢幢不知什么用的宫殿。他来到了最大的一处宫殿。慢慢地拾级而上，一股来自与环境与历史所形成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一个全身隐藏在华服的男子坐在上首的帝王位置。尽管他的目光冷冽，他的服装满是历史的沧桑感，但他，不是帝王。
“你是她的什么人？”乐无忧站在那里，仰视着正上方的男人。
“大胆！”一个从雕像中苏醒过来的侍卫正想要呵斥乐无忧，他便彻底成为了一具尸体。一道若有若无的灵魂从他死亡的地方飘荡出来，进入乐无忧手中的小珠子中。雕像重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乐无忧的身后。
“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乐无忧直视着他，“我会自己去看。”
他抬起了头，希望自己的眼神能够给予面前的强者一丝一毫的震撼。但很可惜，他终归不是王。他苦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下方，走到乐无忧面前三米以内，跪了下来。
“她是我的母亲。”他低下自己的头颅，“但我不认为她是我的母亲，但她就是我的母亲。”
“我不想死。”他继续说着，“我不知道我想不想她死。”
“您想要知道些什么？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回答您。”
“她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位很强大的存在。我从未见过她，只听见过她的声音。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她，还是他。”
“什么时候，你知道她是你的母亲？”
“当我从蛋里孵化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这里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我从未出去过。”
“在这个组织中，你担任什么职位？”
“策士统领。”
“这片中立的星域是你们的势力吗？”
“除了以这颗星球为中心的五片恒星系，周围的都是。”
“可以的。”乐无忧转过了身子，往外面走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你的身世，也顺便看看那个小八爪鱼的来历。”
“谢谢！”当乐无忧彻底走出了大门，他朝乐无忧行了一礼，然后重重地瘫坐在地上。缓过神来，他看着旁边的侧门：“放她出来吧！”
“遵命。”两个守卫打开了暗门的门栓。一个活泼的少女跑了出来，气愤地盯着她的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他又不强，不过一个小小的伪神罢了。”
“伪神啊。”哥哥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你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隐藏实力呢？”
“哼。”少女扭过头去，接受了哥哥的说话。应该说，无论她哥哥说了些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相信，“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哥哥苦涩地笑了笑，他摸了摸妹妹的头，“接下来，我们要亡命天涯了。你曾经见到过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现在就跑吗，哥哥？”
“等他走了，我们才跑。”
“妈妈会？”
“不知道，妈妈亲自出手的话，我们现在就已经死了。”他将少女挽入怀中，“死了也好啊。”
“来生我们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
“如果有来生。”同时，他的内心始终告诫着自己，没有来生了。
他一个人回来了。站在忒丝星上一个豪华飞艇上，他观察着这颗美丽的星球。地底的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了，那个她不出现的话，他是无法探寻到她的踪迹的。至于来自强者的感应，他自己都能屏蔽自己的一切感知，更不用说一个老牌的强者。八爪鱼和宫殿里的小情侣只是他留下来的一个诱饵。这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诱饵，他见了他们，同样在那边留下了自己的一点小东西。
他很希望这个存在忍不住将那些叛徒杀死，或者派自己的手下过来围杀。那样的话，他就有了机会。乐无忧也知道，鱼儿上钩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当乐无忧离开后，一批斗篷人出现在宫殿群外。他们神色凝重地遥望着美丽华贵的宫殿群，彼此之间望了望，齐齐摇了摇头。“没想到，这颗星球的地底藏着两个主神。”
“主神啊。”那个家族的老祖羡慕地说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到主神？”
“一个一级主神，一个二级主神。”领头的斗篷人扩散自己的感知，“他们发现我们了，但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会不会受伤了？那个男人曾经进去过。”
“试试。”当他们冲向那道墙壁的时候，一级主神的威压瞬间将他们笼罩其中。原本自认为很强大的他们被压制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过了一会儿，威压消失殆尽：“你们走吧，我不想惹恼那个伟大存在。”
那个家族的老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是彻底没有面对乐无忧的勇气了。别人看起来笑呵呵的，那实力可是深不可测。其他的斗篷人一齐看向了这个老人。
“你一定要好好招待那个存在。”
那个老祖忙不迭地点头着。一级主神在别人面前也只能当狗的份，更别说他这种依靠特殊方法才能够晋升的三级垃圾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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