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卖扇子喽
接下来，柳如烟提笔开始在画完的扇面上签字。
签完之后，还不忘叮嘱丫鬟用带着檀香的脂粉在名字上涂抹一番。
这东西一旦上市，怕是那些浪荡子要打破脑袋了。
随着陈小春不断的把扇面送来，院子里的角落摆满了柳如烟和祝枝山的杰作。
柳如烟签字不过三个字。
祝枝山就惨了，画一个扇面是件劳神劳力的事情。
干到一半的时候，这小子学聪明了。
谁说扇面上一定要作画，写字也行啊。
于是，从开始的蝇头小楷到后来的狂草，祝枝山工作的速度提高了10倍。
唐四方对此不以为然。
浪荡子们懂个屁的艺术，他们求的只是柳如烟的签名而已。
随便祝枝山瞎搞，哪怕用墨汁直接涂上去他也不在乎。
为了追求更大的效果，唐四方让陈小春把运输扇面的任务交给张一白的手下。
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给他。
那就是去街上宣扬一件事。
这个事情只能陈小春去干。
地点是飘香院这样的青楼，满月楼这样的大型客栈。
仙机赌坊和江面上那些赌坊，花坊。
浪荡子们总会在这些地方聚集。
宣扬的内容只有一件，那就是想要登上柳如烟的花坊，必须购买柳如烟亲笔签名的折扇。
而且，这些折扇可是柳如烟原味的哦。
陈小春受命，连走带飘的就出门了。
唐四方狠狠心给了他50两银子，这小子有钱之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怎么花。
奋战到中午，张一白把最后一批200张扇面推回来。
不等他喝口水，唐四方就给了他10两银子，让他去满月楼订了一桌上等饭菜。
而且特别叮嘱，一定要打包回来吃。
家里吃饭才有气氛，更能增加大家的友谊。
唐四方下一步的计划是让柳如烟过来天上人间当一姐的。
不拉拉关系，这个话可不好劝。
忙完一切之后，所有人来到正厅，在唐四方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开动筷子。
祝枝山累了一上午，早就前心贴后背。
饶是如此，这货满脑子的殷切都献给柳如烟了。
奈何柳如烟不买他的帐。
只是客气的回应一下，一点也不接受他的酒杯。
祝枝山三十岁年纪，跟唐四方和柳如烟比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共同语言也在情理之中。
柳如烟是个才女，更是个有主见的女人。
祝枝山这种人对她来说，银子是最大的意义。
朋友之类的就算了。
要不是祝枝山有真本事，跟柳如烟坐在一起吃饭都是奢望。
唐四方则静静的吃自己的饭，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殷勤的样子。
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对付方法，像柳如烟这种女人，越是低三下四越是被她看不起。
清倌的外表在光鲜，身份摆在那里。
柳如烟对这个非常在意。
也可以说是达到了自卑的地步。
越是自卑越是在意，搞的她自己都有点神经质了。
吃完饭，柳如烟起身告辞。
唐四方再次说明要跟她五五分账。
却被柳如烟客气的拒绝了。
唐四方不知道如何报答，只好再次祭出自己的绝招。
他拉着柳如烟回自己的书房，交给了她一首老词新唱。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这首词在这个年代有它自己的曲调。
唐四方把后世对这首词的解读交给了柳如烟，也就是天后王菲的版本。
柳如烟太聪明了，深谙音律的她学了三遍之后就完全掌握。
她欢喜的从唐宅离去，走远的时候还不忘挑起轿子上的帘布看看唐四方是不是还在目视她离开。
送走柳如烟，唐四方连哄带赶的把祝枝山从家里请了出去。
奈何这货比唐四方还赖皮，口口声声的说唐四方欠他一千两银子。银子不到手他就不离开。
谁都知道他这是想在这里白吃白住，客栈很花钱的。
唐四方也不跟他计较，在前院安排了一个厢房，任由他在家里闲逛。
天黑的时候，陈小春浑身是汗的赶了回来。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那些浪荡子恨不得现在就拿着银子冲过来。
唐四方绝对不会把家里搞成集贸市场。
卖扇子当然要去江边。
把一切注意事项都叮嘱好之后，第二天下午，唐四方，陈小春，张一白和祝枝山大摇大摆的从临江大街这头走向那头。
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乞丐当保镖。顺便推着满大车的扇子，浩浩荡荡的来到江边。
唐四方拿出自制的扩音器，还不等他招揽生意。
那些早就听到风声的浪荡子就把几个人包围了。
五两的银票，十两的银票雪片一样飞来。
他们购买的不仅是登船的门票，更是柳如烟留下的原味手印。
怪不得柳如烟的丫鬟特意用脂粉在手印上摩挲。原来这柳如烟比唐四方想的还周全。
“排队，排队。一群斯文人成何体统！”
唐四方拿着扩音器大喊。
“每人限购两张，多了不给。”
“来几个人，把这个不守规矩的扔到江里去！”
......
闹哄哄的场面几近失控，幸亏唐四方提前准备了几十个手下，不然要闹出大乱子。
浪荡子们一个个都是斯文败类，谁管你的规矩。
看热闹的人群除了起哄就是起哄。
搞得唐四方焦头烂额。
眼看扇子越来越少，不等唐四方开口，那些后到的浪荡子开始自发的拍卖起来。
10两一个，
20两一个，
最后甚至哄抬到50两一个。
不光价格涨，浪荡子们的脾气也涨。
他们的跟班为了给主子壮声势，纷纷回家里把仆人，家丁喊过来帮忙。
江边比以前更乱了。
几十上百人扭打在一起好不热闹。
不时有落水的声音和打破脑袋的惨叫传过来。
唐四方急了一头冷汗。
这样下去，别说挣钱了，巡城司的人把银子没收，把他扔进大牢都有可能。
唐四方示意陈小春和张一白赶紧抛。别贪心那些抬价的银子。
不到一个时辰，一千张折扇就销售一空。
唐四方抱着6800两银票和大元宝，散碎银子带着张一白和陈小春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三个人毫不掩饰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纷纷兴奋的大叫。
跑了五十多米，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我擦，祝枝山呢？”
唐四方喊道。
“好像被人群包围了？”
张一白不确定的回答。
“唐兄救我，唐兄救命！”
这个时候，祝枝山杀猪般的惨叫从人群里传出来。
他望穿秋水的对着唐四方呼喊，衣服，帽子，鞋子早被黄油手们弄成稀烂。
“乖乖隆地洞，这货怎么成这个鸟样子了。”
唐四方坏笑着感叹一声，立刻让张一白带着手下把人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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