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凉苦之茶
“前辈可看出是什么妖怪?”
慕容池一脸忧虑,能够瞒过他的神识探查,可想而知一定并非寻常的小妖,以他凝气九重修为都未必是对手。
扶风城可没有金丹大能,若对方是凝聚妖丹的化形大妖,那可就糟糕了。
而这刘重山一踏入小院就觉察到不同,或许他是隐居在青木镇的金丹大能,若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刘重山略一沉吟,道:“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令郎的病情再说吧。”
“好,前辈请。”
慕容池赶紧前面带路,不敢怠慢,若对方是金丹大能,与对方交好,将是一座大靠山。
众人走进屋中,就见床上正闭目躺着一个面容俊俏而苍白的年轻男子,这昏睡男子眉头紧皱,流着冷汗,似乎正做着噩梦。
“老爷。”
见慕容池进来,正为慕容川擦着汗的清秀侍女恭敬道。
慕容池微微颔首,担忧地看着慕容川,道:“前辈,你看犬子这是怎么了?”
刘重山将药箱放在桌上,来到床沿,边诊治边说道:“双眼无神,心神不宁,气血亏损,看来令郎确实是遇到了妖邪。”
慕容池紧张地问:“那前辈可有根治之法?”
孩他娘死的早,好在慕容川从小就非常懂事,修炼资质极佳,以弱冠之年就达到了凝气一重境界,被誉为“扶风城第一公子”。
对此,他一直颇为骄傲。
只是,没想到会被妖邪所害,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刘重山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药箱,拿出一包银针,手指轻弹,一枚银针便激射而出,扎入慕容川眉心之中。
银针震颤,须臾之间,便见一根细如发丝的黑气缠绕在银针之上。
刘重山抬手将银针摄入手中,皱眉看着那丝黑气。
一旁的寒九好奇地打量着银针上的黑气,这黑气看起来很是斑杂,透着阴冷的气息。
“前辈,这便是那妖气?”
慕容池看着那缠绕在银针上的阴邪之气。
“没错,正是这妖气迷住了令郎的心窍,如今妖气已经祛除,只需静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说话间,刘重山捏着银针的手轻轻一震,那银针上的妖气便被震散。
“呼,那就好,真是有劳前辈了。”
见妖气被祛除,慕容川也平静了下来,慕容池松了口气,而后问道:“这妖气是祛除了,前辈可知是什么妖怪伤害犬子?”
“那丝妖气并非来自某一妖类的妖气,而是由数种妖气糅合而成。”
说到这,刘重山便没有继续言语,而是坐下,端起一杯茶喝起来。
听到这丝妖气是由数种妖气糅合而成,慕容池眼睛微微眯起,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并非寻常的妖物作祟。
他自问一直与人为善,广交好友,从来不招惹厉害角色,是谁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一时他也毫无头绪。
“能役使妖邪作祟,显然那人一定不简单,前辈能否助我……”
慕容池话还未说完,刘重山便打断了他的话,道:“老朽只是名医者,只负责治病,至于其他就与老朽无关了。如今令郎已无大碍,记住一棵千年雷击之木,以及三颗血焱之石,三天内送来。”
慕容池讪笑:“好,三天内一定送到前辈府上。”
刘重山点点头,起身拿着药箱就往外走,极为果断,毫无拖泥带水。
慕容池将他们送出府,看着那徐徐离开的马车,心中陷入沉思。
此刻,他心中笃定,刘重山一定是金丹大能,只是如此高手,金钱、美色和权势根本就无法打动对方,若是对方想要,就不会隐居在青木镇了。
想要与对方攀上关系,去帮忙对付那潜在的敌人,还真是难呐。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既然那暗中的敌人以如此隐秘的手段伤害川儿,显然很有可能并非什么金丹境界高手,或许也就手段诡异些。
不管如何,最近加强警惕,以防被人暗算。
至于刘重山所要求的雷击之木,以及血焱之石……
扶风城这片地域一直多雷雨,其中尤以春夏之季最盛,冬季偶尔也会打冬雷。
是以,雷击之木倒是不缺,虽然千年雷击之木稀有,但也并不是没有,只要花些时间去找,还是能够找到的。
而血焱之石,慕容池忽然有些肉疼,这血焱之石可是极为珍贵的炼器材料,府库中倒是有一颗,原本他准备等到材料凑齐,找炼器大师炼制一柄火属性灵器。
如今,也只能作罢,他可不敢为了这血焱石而违背承诺,得罪金丹大能。
至于剩下的两颗,大不了花重金全城悬赏。
想到这里,慕容池立即命人去搜寻千年雷击之木和血焱之石。
……
扶风城城西。
城西之地,街巷破旧,人烟稀少,两旁的屋宇多已荒弃,很是荒凉幽静。
也不知这城西之地为何如此荒凉破败。
而在这破败的城西之地却有一座颇为气派的宅邸,大门上方掉漆的牌匾上铁画银钩地写着“周府”两个大字。
这座府邸占地极广,青瓦白墙,古色古香,不流于俗,透着淡雅之美,一看便知是书香门第。
不过,奇怪的是,一般的宅邸大门外多有护卫看家护院,而周府则是大门紧闭,无一人看守,门庭冷落。
从那斑驳的白墙,掉漆的大门,以及那门庭前两尊残缺的石狮,可知曾经应该是高门大户,如今没落了吧。
这偌大的周府显得很是冷清,说来也怪,此时正值隆冬时节,而那后院荷塘,却依旧碧叶连天,含苞待放。
此刻,在那水榭之中,一个白袍公子正奏乐怡情。
琴声铮铮,意境高远,只不知这乐奏与谁听?
“嘿嘿,你可真有雅兴。”
忽地,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白袍公子手上未停,依旧拨弄琴弦,眸光微凝,故作淡然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身后,一只黑猫跳到茶桌上,抬起爪子挠了挠脑袋,而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一杯茶水。
“什么好消息?”
“呸呸!茶水又凉又苦,真难喝……”那只黑猫恼怒的抱怨。
“啪!”
一根琴弦崩断,琴声随之戛然而止,白袍公子面色阴沉地坐在那。
身后,那只黑猫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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