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潮
随着那个慵懒而冰冷的声音响起,一根白骨鞭如灵蛇掠空,倏忽而至,“噗”的洞穿刘吉的胸口,顿时猩血飞溅。
唰!
那根沾血的白骨鞭缩了回去。
刘吉瞪大着双眼,惊恐地看着被洞穿的胸口,鲜血如溪水一般汩汩流出,顺着身体流淌而下。
“救……”
刘吉看向那端坐在宝座上的面具男,伸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扑通一声,刘吉一个趔趄,往前重重地倒在地上,意识被黑暗所吞噬,生命之火熄灭,脸上惊恐而狰狞的表情凝固,成了一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那面具男仅仅只淡淡瞥了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刘吉,便不再注意,而是抬眼望向走进大殿的娇媚女子,眼睛微微眯起,冷声道:“俞嫣,你多管闲事了。”
那叫俞嫣的女子手持白骨鞭,扭着水蛇腰,盈盈走来。
走到台阶下,俞嫣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具男卫季,无辜道:“可是,卫季哥哥,人已经被奴家给杀了,该怎么办呢?”
声音酥软,勾人心魄。
几个定力差的,呼吸立时变得急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婀娜的曲线。
不过,当看到她手中的白骨鞭,以及在地上挺尸的刘吉,顿时一个激灵,恐惧瞬间袭上心头,不敢再看。
卫季冷冷地看着台阶下卖萌的俞嫣,不敢大意,这个俞嫣看似娇羞如处子,其实是个极为狠辣的毒妇,所练功法为采阳补阴之法。
而且,她的修为与他相当,卫季自认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对方。
卫季冷哼一声,对那些黑衣手下道:“你们先下去。”
“是。”
黑衣手下齐声应和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走的时候,其中的一个高大壮实的黑衣人提起刘吉一同离开大殿。
一时大殿仅剩卫季和俞嫣两人。
“如今这大殿仅剩我们俩人,卫季哥哥是不是想……”俞嫣娇羞地看着卫季。
卫季冷笑道:“你应该马上要过百岁寿诞了吧。”
闻言,俞嫣那原本娇羞的脸霎时就冷了下来,眼含杀意地盯着卫季,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卫季微微一笑,随口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想,要送你什么寿礼。”
“你找死!”
俞嫣面目变得狰狞,白骨鞭甩动,抽向卫季。
年龄一直是她的忌讳,凡是胆敢拿年龄来调侃她的,都被她鞭笞折磨而死。
卫季身形横移,身下的宝座被白骨鞭抽的粉碎。
“不过是句玩笑话,你的气量也太小了。”卫季皱眉。
“玩笑话,那奴家也和你开个玩笑如何?”
俞嫣语气阴森,抖动白骨鞭,啪的一声,白骨鞭如灵蛇一般绞杀向卫季。
卫季眸光很冷,这次没有躲避,而是泰然站在原地,一手探出,如螳螂捕蝉,一把捉住那白骨鞭,道:“我不想和你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俞嫣忽地一跺脚,娇嗔道:“坏人,你就会欺负奴家。”
这般惺惺作态,令卫季一阵恶寒,几欲作呕,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松开手,皱眉看着她。
俞嫣收回白骨鞭,娇笑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令主上很是失望,他让我特来转告你,若是再出了差错,你的这条小命可要没了。”
卫季淡淡说道:“知道了,滚吧,不送。”
“你……”俞嫣眼睛一瞪,正要发作,忽然嫣然一笑,抛了个媚眼,道:“卫季哥哥,那奴家走喽!”
卫季盯着扭着腰肢离开的俞嫣,沉思不语,眼神闪烁,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云阳城城东公孙府。
在府邸西边一间房中,寒九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窗前,对月沉思。
公孙谭所住的府邸规格很高,林木花草,假山水榭,曲径回廊,奢华而不失雅趣,这一看就知应该是达官显贵。
虽不知这公孙谭具体是什么身份,但应该地位很高,可能是个大儒。
而且,他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短时间内,遭遇有预谋的连环刺杀,显然那隐于黑暗中的存在对公孙谭一定颇为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说起来,那马车夫钱福气势内敛,看似如同寻常车夫,但其修为应该到达了凝气境。
凝气境的车夫,想到这,他愈发觉得这公孙谭不简单。
第二天,寒九早早起床,迎着朝霞,在小院中练剑。
剑法他只会一套,这追魂剑法每招每式都是杀招,显然是一套经过千锤百炼的剑法。
而且,不同人施展,威力也有所不同,其中尤以上次见到的罗冲所施展的威力最强。
练了五遍之后,他对这追魂剑法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剑也有了新的体悟。
“好剑法!”突兀的,一个赞叹的声音传入耳中。
寒九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一旁,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院中,似乎站在一旁有好一会了。
寒九问道:“不知这位朋友是……”
公孙辰一礼,道:“实在失礼,在下是公孙谭的义子公孙辰。”
寒九抬手回礼,道:“原来是公孙公子,在下寒九。”
不知为何,这个公孙辰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明明之前从未见过,这实在极为奇怪。
公孙辰打量寒九,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游历,刚一回到府上,就听闻义父遭遇连环刺杀,幸得少侠相救,才化险为夷,公孙辰在此拜谢。”
说着躬身一礼。
寒九忙阻止他,道:“不必如此,我也没做什么,老先生身边高手如云,特别是那个叫钱福的前辈,修为更是极为高绝。”
公孙辰微笑道:“你是说福伯吧,福伯是义父最信任之人,他的修为确实很高……”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公孙谭微笑着走进小院。
公孙辰恭敬的说道:“义父。”
“这番游历倒是壮实不少。”公孙谭走到近前,拍了拍公孙辰的肩膀,看着他的脸,忽然眉头微皱,“咦!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生病了吗?”
公孙辰道:“谢义父关心,前些天偶感风寒,已经快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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