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面目
“我就是说真的,上次你去看孩子,我就是这么想的,沁,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刘沁沉默良久,当然并不是思考是否要答应他,而是在想着,该怎样多争取见到孩子。
“自从你在法庭上说我是代孕,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你要以此为借口,彻底不让我见孩子了吗?”
“当然不是,你要是怀疑我诚意的话,这几天我就让你去见他,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聪明,眼睛像你!”
是呀,那个孩子除了眼睛,其余的都像对面这个男人,刘沁觉得一切无比讽刺。
为了见孩子骗他一次又怎么样,反正他骗了自己无数次,想到这里,刘沁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这次不是让我偷看孩子,而是让我直接见他吗?”
席加尼多觉得这句话就证明有了点儿希望,马上点头。
“是的,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不能以母亲的名义!”
看刘沁的脸色,马上又解释:
“我正在和前妻争取抚养权,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这可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以后或许……不是或许是一定……”
“这个你不用和我说!”
“我是说真的!”
“谁知道是不是另外一种要挟!”
“这绝对不是要挟!我怎么会要挟你呢,我想明白了,我爱你!”
席加尼多很激动,表达像过去一样热烈,刘沁原来就是爱惨了他这种热烈,而现在看来却无比刺心。
他想上来握她的手,刘沁却缩了回去。
“不是最好,两周后我有时间,假如……你能让我见他的话,我就去一趟。”
“所以你是答应给我机会了?”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只是要看孩子,和机会没有关系!”
席加尼多垂下头去,但并没有像刘沁想象的那样反悔。
“我在这里的居留期还有20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刘沁没有表示反对,她知道自己逼得不能太急,语气也跟着不再像刚才那样疾言厉色,变成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这里是我工作的场所,谈私人的事情终归不好,请你离开吧!”
其实这一点儿改善,席加尼多就觉得很好了,他站起来很有礼貌的鞠了个半躬,并没有说她心里想要问的那一句,我还能来找你吗。
“好的,再见。”
说完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的名片,放在刘沁的桌子上,开门离开。
其实外面的员工,也听到了,里面吵架,只不过没人听得懂,奇怪的看着这个黄发蓝眼的高个子男人离开,放下工作,议论了半天。
好不容易安抚了杨宏伟和蒋思凯,权恒恨不能飞回家去,所以这一段半个小时的路程开了20分钟。等电梯的几十秒也好像很漫长一样。
小朵不影响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今天两个人要浪漫的拥在一起,好好说说话,然后……
当他打开门张开双臂,等着楼薇撞进怀里,“小木……”却看见,裹着浴巾的小朵,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那场面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小什么木,正在洗澡呢,进来也不敲门,懂不懂礼貌呀你?”
“这是我家!”
权恒垂头丧气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赶紧去换睡衣!”
小朵儿压根就不搭理他,甚至都没有把浴巾再往上拉拉。
“是不是心情特别郁闷?心想着我今天肯定和乔嫣然住在一起了?不好意思,就是不让你如愿!”
权恒不看她,直直的瞪着电视机,眼睛里全是快要溢出来的幽怨。
“你知道你都把我逼到哪儿了吗,蒋思凯都成怨夫了,你就不能给人家个机会嘛?”
“我看成怨夫的是你吧,放心吧,顶多再住两三天我就走了。”
“跟我要撵你走似的!”
“口是心非!”
权恒已经拿出手机偷偷的给蒋思凯发短信:想办法把小朵弄走,又在我家住呢。
然后点头,郑重的承认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隔壁买下来!”
“何必对这里这么执念呢?上班这么远,去找个黄金地段,随便买一间两室,就不怕我来住了。我跟你说,现在买房子可是个收益率高的好买卖,我那个房子两年的功夫赚了1/5,这个收益比,做什么能达到。”
“提高个人社会责任心,不炒房。”
“切,那你爸盖这么多房子卖给谁去?”
权恒刚想反驳她,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是母亲厉秋行,他接起来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小朵在后面嘟囔着,“小心我告诉楼薇,你有情况,接个电话都偷偷摸摸的。”
权恒没有听见,进了卧室径直去了阳台。
“妈!”
连那天生日都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礼物还是苏罄玄在昨天才转交给自己的,这个母亲一年比一年无视自己了吗?
厉秋行没有问他生日过得怎么样,也没有问这一段时间他身体怎么样,上来却直接问权新建,这让权恒很是纳闷儿。
“权……你爸……他回公司了吗?”
“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偶尔去一次。”
这是在担心前夫的身体吗,这完全不是母亲的风格,权恒更是狐疑了。
“现在……你是什么职务?”
一直反对自己在父亲的公司里任职,这样问是想让自己回尼德兰去吗,权恒猜不透。
“当然是做设计啦!”
“只做设计?”
“难道你的那些朋友同学没有和你说过吗?”
厉秋行这就奇怪了,自己在这里的情况,无论是吴拓,还是其他的,她和父亲共同的朋友,应该多少都会向她透露,怎么还问起自己来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有股权的,就没有参与管理吗?”
“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参与他的公司吗?怎么又突然这么问?”
“呃……那有什么办法,他只有你一个儿子,身体垮了,事业总要做下去。”
母亲转变的也太快了,自己回国的时候还是瞒着她的,后来瞒不住了,她打电话一再的重申,让自己不要参与公司的事情,这是怎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假如他让我参与管理的话,你也不反对了?”
“这个就再说吧,反正他也好起来了,也不是干不动了,只要你把握好自己,别沾染一身铜臭气就行了。”
“嗯,知道了,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厉秋行犹豫了一下又问:
“……是不是公司决策出了什么问题?”
“你应该没有啊,我一向不关心这个。”
可是她不是也不关心吗?自己和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暗示过父亲需要她的关心,她却半个字都没给过。
“没事,你也要看一下,这个责任反正也是甩不掉的。”
“嗯,你不生气就好,什么责任不责任的,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厉秋行有些急了:“公司财务肯定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不然这一季的分红怎么还没有到账。”
原来,现在打电话要这一季度的分红,权恒是心冷了,但又不敢相信,一向清高孤傲的母亲,什么时候把分红看在眼里了。
权恒这个儿子不知道的是,厉秋行是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收入也不少。可是多年来形成的奢侈习惯。尤其是这两年,要求精致的生活,她的建筑理念过于守旧,无论是学校里边的项目奖励,还是讲学的酬劳,都是越来越少了。
只这一个月,做了两身手工定制的真正的奢侈品的衣服,还有两只日本手做包包,就用去了她自己一年的设计收入。
直到今天,报税的单子寄到家里去,才觉得入不敷出已成定局,想起了,每个季度,权新建雷打不动给自己的分红了。
权恒好像信念一下子倒塌了,母亲这样绕来绕去,为的就是她一向瞧不上的父亲公司的分红,是的,他承认,他们离婚的时候,是把这些分给了她,但是这种口不应心的行为,让权恒对母亲的认知还是崩塌了。
那是不是自己对于父亲的认识也是错的,起码近两年,他并不是原来母亲口中的他。
过去父亲身体好的时候,每一次都没有忘记过,大约都是特意交代的,现在生病住院小半年,这个事情被拖下来很正常。
然而正是因为分红被拖欠,才让她发现了母亲的另外一面。
权恒沉默了好半天,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力气。
“正好他明天应该会去公司,我问一下。”
“不用,”厉秋行的声音仍然是高傲的不容轻视的,但这一切看起来又这么虚假。
“我就是随便说说,没事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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