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苦是应无行苦
“师妹，你在哪儿？”
应无行和灰鞋老人站在封魔石碑旁不见宋歌，四处张望着。
哗！
宋歌拉着四岁模样的云络从草中走出来，一大一下额头都顶着一个大包。
其实，在应无行和灰鞋老人到的时候宋歌便已经看到，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就是因为等云络变小。
应无行和灰鞋老人注意力全在云络身上。
打眼一瞧，不用想，绝对不满五岁，太小了。
他俩很清楚，云渊不可能让五岁的孩子就成为影子，就算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心智都不成熟，又如何去保护人？
所谓关心则乱，他俩都忘记云影族人皆特殊，能藏身在影子中只不过是变成五岁的孩子又有多难。
“师妹，是折叠空间出问题了？”这种话肯定不能让灰鞋老人问，作为师兄询问一下师妹的终身大事也不算过分。
见宋歌脸色不太好，应无行又道：“是折叠空间中的时间流速同外界出现了问题？”
应无行长叹一声，脸现忧愁道：“外界不过俩三天，再见师妹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孩子？
还真是敢想！
宋歌脸色更加阴沉，冲着灰鞋老人说：“老祖宗，您储物镯中可有锹？”
“要锹干什么？”
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灰鞋老人也很想知道头上顶个包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宋歌的孩子，是否折叠空间中的时间流速出现问题。
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我想挖个坑！”宋歌望向应无行的眼神简直都要吃人。
但，应无行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目光始终在云络身上，盯着云络额头的包感到奇怪，很是不理解，云影族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怎么还长个肉角，难不成是有着什么大妖的血脉，血脉返祖？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是你母亲的影子么？为什么会长出肉角？”应无行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应无行想要从云络口中套话的功夫，灰鞋老人大手一扬已经出现一深坑，他望向宋歌，问：“然后呢？”
“麻烦老祖宗代劳，”宋歌指着应无行，说：“把我师兄踹进去！”
这种要求灰鞋老人十分乐意，人上岁数总喜欢凑一下小辈的热闹，有戏看当然要添油加柴。
“别怕，我是你妈妈的师兄，也是你的长辈！”见云络不说话，应无行蹲下循循善诱着。
在灰鞋老人将要出手时，宋歌又补充道：“老祖宗，最好也能让师兄长个肉角！”
“没问题！”
啪！
灰鞋老人话落的同时一巴掌拍在应无行脑门上。
嘶...
这突如起来的一巴掌太防不胜防了，疼的应无行直吸气，翻飞着嘭的一声掉进坑里。
“麻烦老祖宗再填些土，浇些水！”
“没问题，”灰鞋老人扬手哗哗便有土被移进去，见应无行还搞不清楚状况想要出来，他大手压落，巨大的手掌浮现将应无行压得死死，直到埋得只留头在外才停下，他说：“这水还是算了吧。”
苦是应无行苦，还没弄明白状况，满脸懵的望着灰鞋老人，说：“老祖宗，这...什么情况？”
人老成精真不是说说，灰鞋老人只是见宋歌脸色在某个节点变得不太好看，稍一寻思就知道宋歌是要撒气。
撒气那当然是撒在应无行身上，一边搭把手看戏就行，劝架还是算了吧，他也要面子，宋歌那么虎再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什么情况，瞎么？往我这儿看，”宋歌虚指着额头的包，道：“看不见这么大个包？”
“师妹，你怎么也长出一肉角？”应无行的目光在宋歌和云络身上来回巡视一番，又道：“别说，娘俩长的还真像！”
灰鞋老人哭笑不得，原来应无行也不傻啊，是上岁数脑袋退化了？这怎么还傻成这样。
那能是肉角么？明显红肿！
还有，到现在竟然还认为是娘俩儿么？
“老祖宗，代劳吧！”
“怎么个代劳法？”灰鞋老人只知道宋歌要撒气，也不知道这样开始是打算怎么个撒法。
“随便敲俩下！”
嘶...
真不客气，应无行吃痛，生泪都被敲出来，直欲要崩土而出，可是灰鞋老人蹲在身边，哪敢出来。
他无语的望着灰鞋老人，想不明白，老祖宗为什么会如此狗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嘶...
应无行更懵，宋歌都没说话为什么又挨一下？
“别以为在心里想我就不知道！祖宗的心思是你能随意揣测么？”灰鞋老人说话的功夫又敲一下。
应无行脑袋瓜嗡嗡的，这是什么事儿，平白无故又挨俩下，能看破心里想什么？信了老祖宗的邪！
“是不是忘记给我什么信物？”宋歌质问。
还真是，风云令忘记给了，宋歌能回来应该庆幸，这下该挨，应无行老实回答：“风云令！”
“老祖宗！”
嘶...
应无行很是无语的望着灰鞋老人，说：“老祖宗，为什么敲俩下？”
“不是敲俩下么？”灰鞋老人望向宋歌。
宋歌耸肩无所谓，道:“随便，敲三下也行。”
“不用...俩...嘶...”
应无行欲哭无泪，敲几下就受几下呗，就跟能敲回来一样，干嘛要问啊，真是嘴欠。
“什么都不知情，连信物也没有...”
嘶...
宋歌话还没说完应无行就被灰鞋老人敲了，这敲的该，他不反驳，都以为宋歌回不来了，能回来就好，挨俩下敲算什么。
但，好像和刚才被敲的理由有些重复啊。
算了，重复就重复，敲都敲了，应无行不敢随意开口，他怕再被多敲几下。
“不说云影族，却说是真魔，知...”
嘶...
“我没说过！”应无行矢口否认，当时宋歌一声吼后他立即去安抚宗内弟子，话都没来得及说，哪说过真魔。
嘭嘭！
灰鞋老人又是俩下敲在应无行脑袋上，道：“是我说的！”
哎...
应无行心底苦啊，同门师妹不心疼，老祖宗也不在乎，能怎么办，受着呗！
“三哥，这位叔叔都满头包，络络累了，我们回去吧！”云络看着应无行那副可怜样有些不忍心，一大把年纪，肯定是她的长辈，都被敲的密密麻麻满头包，再敲下去都要包叠包了。
“三哥？”应无行和灰鞋老人齐齐疑惑出声，这是什么怪称呼？
宋歌摸一下云络的脑袋，说：“不能叫叔叔，他是我的师兄应无行，络络应该叫二哥！”
“二哥？”应无行嘴角抽抽，这个称呼更怪。
灰鞋老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宋歌口中的络络，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带回来的影子，这称呼怕是故意膈应应无行，长期报复手段。
啪！
一面令牌应声炸裂，禁制开一口子，能容一人出入。
这是灰鞋老人在得知宋歌没有风云令特意赶制出来，担心宋歌可能会带伤回来，到时候开启禁制别再耽误伤势。
宋歌牵着云络，就要回住处。
噗！
应无行拔地而出，道：“师妹，你等等，老祖宗想要了解一下折叠空间的情况，你的影子...”
“络络，到时候让你二哥送你回来！”
听到宋歌的话，云络很是纠结，她一直都不敢叫人，不知道怎么叫，应无行她可是知道，是云影族的大恩人，风云宗宗主，这...怎么能叫二哥？
“师妹，这称呼...”
宋歌转身看向应无行，眉毛一扬，跟个拦路山匪一样，气势凌人的说：“叫我三哥不叫你二哥叫什么？叫你爹么？”
“二哥二哥，就叫二哥，二哥好啊！”
应无行服软，这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掰扯下去又不知道会蹦出什么话来。
他走过来摸一摸云络脑袋，说：“个子虽然小，不过还有几年时间，不着急。”
“络络，换回真身吧！”本来还有后手要坑应无行来着，宋歌改变主意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比如能够死而复生。
应无行和灰鞋老人值得信任，但是，宋歌不想考验人心，只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回了，死而复生这种事儿太过神奇，不想因为这事儿同应无行出现嫌隙。
她也交代过云络，六次死而复生谁都不能说，黑雾也不能说，谁都不能告诉。
呃...
应无行尴尬，云络一下子变回真身，比他还要稍微高那么一丝丝，暗道糊涂，怎么能忽略云影族本身的特别。
啪啦啦...
宋歌丢下一堆碎块转身离去。
“络络，回来的时候带俩把武器！”她这话主要是说给应无行和灰鞋老人听。
宋歌已经走远，应无行和灰鞋老人手中各拿着一碎块，俩人对视，眼中都有震撼。
碎块中所残留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宋歌所能相抗，擦中既死，万没有幸免的可能。
而且，他俩从碎块中感受到一股暴虐的气息，并非是宋歌的气息。
身上的最强武器都给打碎，碎块中还存在着暴虐的气息。
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还带着影子回来，事情发展肯定不像是看到的这么简单。
应无行和灰鞋老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云络身上，想要弄清楚看来只能是向云络询问了。
看宋歌离去时候的神态，疲惫中带着一丝哀愁，怕是短时间什么动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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