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内在
“他们在古堡间的什么位置？我能直接过去吗？”
海伦很有耐心地为韩东解释着：
“祖母，和邓普斯他们位于很深很深的位置。
因为《手部残页》的潜在危险性，当初分配到幻梦境时，本应该由克雷德丛林间的那位「第二先知」负责看管。
但是，
祖母她于一场特殊的梦境中，意外窥探到这份残页能对我们女巫有较大的促进作用，甚至可能提升我们在幻梦境间的地位。
因此，在经过长时间的申请与争取，终于得到手部残页的保管权。
由于这东西对于「第二先知」也算是一个负担。
因此在转移到我们这里时，祂也给予了很大的帮助……通过，祂对《死灵之书》的认知并以祂自身的保管措施为基础，向我们提供设计图与封印方案，于古堡下端建立出【两仪深渊】来压制并隔绝残页。”
“哦？还有这种说法，残页一开始居然不在你们手中……这个所谓的【两仪深渊】我能下去吗？”
海伦略作思考，一副认真地表情回答着：
“没有得到身份验证的个体，几乎不可能穿越。
两仪深渊是「第二先知」杰作，其复杂程度足以将中位者困于其中。
不过，以尼古拉斯你现在的级别以及眼睛的特殊性，花了十多年还是有可能破译并穿越的。
不如这样~
邓普斯他这次也来不光是谈魔典的事情，还有关于他们一族入驻幻梦境的事宜……他们还要谈很长的时间，至少一个月不止。
等我这里的仪式结束，我亲自就带你下去，大概也就十多个小时吧。”
“……行吧。”
韩东的内心是不愿与海伦这样长时间呆在一起的，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泡澡。
但眼下的情况也只能这样，
总不能拒绝海伦，然后偷偷找一位神话女巫带他下去。
这样的话，一旦被海伦知道，两者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尴尬，甚至慢慢生疏。
考虑到今后能有一位强力的队友，韩东只能坚持泡澡，试着接纳海伦的「外在」。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像这样泡在同一个水池，稍微间隔一段时间不说话，就会十分尴尬。
“海伦……”
“尼……”
“女士优先。”
由于两人同时找到话题，韩东自然是主动让对方询问。
“其实没什么，就想问问对现在我全新的身体，有什么看法？有没有【心动】的感觉……这项问题可能有些奇怪，
但是，由于你完全不同于其他任何雄性，完全不受我的‘魅惑’影响，我很想知道你的看法。”
韩东被这个问题弄得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海伦会询问关于成王经历，或者《死灵之书》的事情，哪知道居然是关于美貌的参考意见。
“啊？额……心动，当然是有心动的。
我在上面第一眼看到你时，心跳频率有着很明显的变化。
相当完美的「外在」，邓普斯那家伙肯定会很幸福的。”
听到韩东的这番夸奖，海伦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哈哈~你还真会说话，难怪莎莉姐姐这么粘着你……不过，感觉你的目光好像总是在躲着我？”
“这是肯定的。
按照我们人类的观念，你属于我朋友的伴侣。非礼勿视，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人类还真是保守，看一眼有什么关系，就算摸一摸也完全出于友好呀~我们又不会繁衍后代。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的？”
见话题被带偏，韩东也立即转回正轨，
“咳咳~海伦小姐，我想问问关于残页的事情。
在我穿过沼泽、村庄来到这里的过程专攻，看到不少神话女巫，似乎都一定程度表达着《手部残页》的特征，但你似乎没有？”
“是的……我其实也想额外精通一门技艺。
但我的‘本质’与手部残页十分不兼容，祖母她也不建议我修炼，以免产生致命的排斥反应，最糟糕的情况我可能会直接死亡。”
“直接死亡，这么严重？你……”
韩东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本质】，也正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海伦小姐的本质到底是？虽与你合作过多次，但从未见过。
莎莉她以前也时常提醒我，一定要小心你的内在……这反而搞得我一直都很好奇。
说实在的，这趟幻梦境之旅虽然是奔着残页来的，但我另一个想法就是对海伦小姐有一个‘深入了解’，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
听到这里的海伦，不失优雅地噗嗤一笑。
“哈哈~求知欲吗？难怪，最近有听说你与波普的关系似乎变得比较好。
果然，在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感觉你们俩有些相似……可以哦~可以深入了解一下。不过，你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成王带来的改变，可远不止「外在」。
我的内在本质也变得更具危险性。
莎莉姐姐她不让你看是对的，因为我的「内在」只会给予敌人欣赏，你确定要看吗？”
说到这里时，
海伦慢慢来到韩东面前，露出水面的上半身自然是一丝不挂……不过，其腹部区域有一种明显的收缩迹象。
“当然要看！
直接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韩东的自适应特性，让他瞬间就切换成‘防御拉满的观察者’模样。
肉眼闭合，重新睁开「真实魔眼」。
漩涡状的瞳孔将主要用于吸收即将到来的视觉冲击，分摊伤害。
“来了哦！”
海伦向内收缩的腹部，慢慢出现‘内陷’的情况。
那些细小的骷髅群体开始向两侧移开，
直观看去，腹部就仿若一扇‘肉门’，正在缓缓向内开启……
韩东没有丝毫的畏惧，求知欲迫使他连眨眼都不再进行，死死盯着即将展现出来的「内在」。
就在真实魔眼窥探到隐藏于外在皮囊间的「内在本质」时。
嗡！
刹那间，万物寂静。
韩东甚至连身旁的瀑布声都无从听见。
魔眼间的漩涡瞳孔开始疯狂旋转，但依旧有什么东西未能挡住。
体内经过死灵化的内脏也配合躯体，协同抵御着某种即将袭来的未知作用……
嘀嗒！
一滴鼻血先行流出。
紧跟着，
韩东体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数百个细小的肉孔，均有血液向外溢出。
再接着，
像似受到一种完全不知名的打击，身体重重向后飞出！直接栽进瀑布间，同时还传来各种关节错位的声音。
嵌于瀑布壁面的韩东，几乎被扭曲成球状体，全身骨折与深度穿孔。
但是。
韩东却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
眼瞳间满是欣喜与极度的兴奋。
“我看到了！海伦小姐！你……你的内在本质居然是《魔典》，而且还是通过绘本来直观表达的特殊魔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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