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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一去不复返


  “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离陈意涵远一点,也别再那么吊”。满脸痘痘的吴迪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三人就此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吴永兴在背后偷偷骂娘,与杨碌对望着,啥也说不出口。还是杨碌先开的口“别和他们提被打的事,我没有挨打”。吴永兴很懂杨碌,知道他爱面子,可是此刻他很心疼杨碌,无声的抹掉了两行泪水。

  杨碌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你怎么哭了,你这样我们还能回去吗”?虽然杨碌的语气是责怪此时的吴永兴,但是他也确实很感动今天有这么一个“死党”陪他一起,尽管没有一起动手也没有挨打,但他想着如果吴永兴以后有这样的情况,那他……

  在原地站着愣了一会儿,等吴永兴的眼睛看不出哭过的样子,他们互相搭着胳膊,往小河走去。

  到小河那,所有的孩子全都上了岸,穿好了鞋,通过夏日烈阳的灼热,他们湿淋淋的衣服也看不出在河里玩过。看见杨碌回来的众人脸上截然不同,金瀚文冯道庆脸上充满了愧疚,他们相对杨碌开口,可是男人的自尊致使了道歉这个行为很难出现。另外几人好像没当回事,除了喻杰和陈意涵。黎明华等几人的脸上充满了玩弄的神情,一向神气的杨碌受到了如此的遭遇,让他们的心里很是平衡,尽管杨碌从没对他们做过什么,哪怕是在学校里还经常帮助他们,可孩子们的心思就是没有人不想当那个孩子王受人欢迎。

  喻杰虽然不算杨碌的死党,可关系也很好,在他的生日当天杨碌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也很内疚,他心里已经决定今天收到的礼物让杨碌选择一样喜欢的送他,再吃饭的时候多给他夹点菜。

  而陈意涵是最明白事情起因的,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尽管现在还只是一个女孩。痘痘小男孩吴迪与她同班,在知道男女朋友这个关系后一向调皮的吴迪感觉自己必须拥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大嫂。于是开始用小孩子的方式追求陈意涵,比如每天用一张小字条当作情书:意涵,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再就是让同班其它害怕自己的同学看见陈意涵就叫一声“大嫂”。

  而陈意涵极其讨厌吴迪这样的学渣小霸王,把吴迪的所作所为上报给了老师,老师请了吴迪的家长来学校喝茶,他的家长也是在外打工,家里只剩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宠溺孩子也管不住他,于是就造就了一个小学都不想上的小混混。

  得知自己是被陈意涵举报的吴迪从此由爱转恨,早就想抓住一个机会报复一下,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毕业之后也能在小河坎碰见,这不,男生打女生不光荣,于是将枪指向了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杨碌。

  在回去的车上,杨碌与吴永兴坐在一起,陈意涵刻意挑了杨碌的座位后面。路上,杨碌与吴永兴给喻杰说两人要回家了,将不去他家吃饭。听到这话的陈意涵也不想去了,于是也给了喻杰说,喻杰无奈三人的决定,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遗憾。

  下车后分成了三批人,喻杰人一伙回他家,杨碌吴永兴回自己家,陈意涵不知道去哪。知道杨碌不跟他们一起的的冯道庆和金瀚文很想过来和他打个招呼,可因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拉不下脸,杨碌也没说,直接和吴永兴走了。

  路上,吴永兴问杨碌“我们去哪?还和他们联系吗,那陈意涵好像在后面跟着我们耶”。其实杨碌在从车站走的时候就知道陈意涵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所以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确定目的地去哪。“我想买包烟抽”。“啥?你会抽烟吗,碌哥”?听到杨碌的话吴永兴很诧异。“不会抽,没抽过,但可以学呀,你呢”?连生死存亡都跟着杨碌的吴永兴当然不会计较这些,童真的他们还不理解哥们情义的真正意思,可此刻他们依然决定一起。

  随后杨碌一人从包里掏出了十块,进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包云烟,可发现没有打火机,吴永兴又买了两个一块的打火机。两人就在一个小区外的石墩子上坐下,开始抽着廉价的烟,讨论廉价的感情。

  “咳咳咳,咳咳咳”……杨碌最先开始,可是第一次抽烟的人哪有那么愉快,一旁的吴永兴还没点燃就已经被唬住,“我草,这么带领?啥味道啊”。“可带劲了,你快试试,咳咳咳”。可吴永兴点燃吸一口却没有一点感觉,准备看笑话的杨碌给看懵了,第二口还是没感觉,吴永兴接连吸了几口都没反应。

  “你那支是假烟?你怎么不咳嗽”?“我不知道啊,没啥感觉啊,就只有一股烟。”原来吴永兴吸烟没吸进肺,只是在嘴里回了一下就吐出来,让杨碌琢磨了好久才弄懂,抬手就给了他头上一巴掌,“你是傻子啊,让你吸,你在嘴里过个屁啊”。吴永兴一脸尴尬。

  这时陈意涵从后面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在杨碌身边,姑娘都爱美,何况是一个小姑娘,她不顾自己今天穿的小白裙,不看地上的灰,让人很是感叹。

  “吸烟的感觉怎么样,你看你都咳嗽了,你还吸啊”。陈意涵此时就像一个姐姐,管着自己的弟弟。可弟弟似乎并不领情“你这是在管教我吗”?说话的同时他还不看陈意涵,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皱起了眉头,“你认为我是多管闲事吗?那你刚才是不是也多管闲事了”?这话一完,十二岁的小男孩也皱起了眉头,突然找不到任何话来接她。

  这时一旁的吴永兴说话了“你们俩都是多管闲事,才认识多久啊,你们这是啥意思啊”?他这相当像大人的话使得俩小孩脸都红了,杨碌又给他头上一巴掌,“关你屁事啊,就你话多”“就是就是”。陈意涵也在一旁接话,杨碌顺势给了吴永兴一个眼神,这时候再傻的人都明白,何况是真正的死党。

  “碌哥,我要先回家了,我今天偷跑出来的”。“啥啊,你回家干嘛?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吴永兴白了一眼“你什么一个人啊,这不你姐陪你一起的吗,你们俩早点回去”。说完起身就准备走。陈意涵脸更红了,但心里却很高兴。可吴永兴突然又坐下“把烟给我几支,我得回去学啊,就你一个人抽那像啥样”。其实今天的杨碌虽然遭遇不好但一直被真正的死党所感动,此刻情意更浓。从包里掏出烟盒,取出几支给了他,“注意点,别让你爸揪住了挨打”。

  此刻的吴永兴却是头也没回,“知道了”。画面像极了白天那个壮士一去不复返。

  吴永兴走后就剩下了杨碌两人,两孩子坐在路边啥话也不说,杨碌低头玩着烟盒,陈意涵抬头看着前方,只不过互相时不时的偷瞄彼此一眼。尴尬的处境终于被杨碌点烟给打破,陈意涵一爪子直接抓住了杨碌嘴边的烟“都让你别抽了,你不咳嗽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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