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9
说是消遣，真干起来，倒也挺有那意思的。
“请问今天早上见过这个人吗？”
“哦，他啊，有印象，因为少见这样有气质的男人。他早上来买了瓶啤酒，然后......我看看......往那个方向去了。你问他的事干嘛？”
“哦，他老婆怀疑他出轨，我们在暗中调查，放心，你跟我说这些不违法。”
在葱饼世家附近有不少五花八门的小店铺，杂货铺、服装店、玩具店什么的，钱绍正挨家挨户地询问，希望得知星扬科技老板早上到来时的更多细节。
至于为什么她会有那老板的照片，很简单，大佬三连嘛，大公司老板，基本都有百科词条。这个星扬老总蔡星宇的词条在同名里还挺靠前的。（作者注：其实并没有这个词条，不用去查）
赵火则在一边努力无视钱绍那莫名其妙的借口，一边望天。
别误会，他这样做是有双重原因的，不只是因为他帮不上什么忙。
那条东西......
他望着初见钱绍之时，他正要观望的，浮在新怡之上的，宛如龙的巨妖。
......虽然这种妖比较少见，但长时间出现在同一区域，总觉得不安啊。
这条龙——是的，他们就叫它龙——在赵火失手那夜之前一周就出现了，刚出现还引起了赵火保护的本地半泉人的恐慌，不过，赵火经过一系列手段确认了，那条龙属于“泉映态”，且短时间内不会完全化。
那时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条龙不出三天就会离开，结果八天过去了……
最近自己是真的诸事不顺啊。
“走了。”
和小卖铺的老板娘交涉结束后，钱绍看了眼赵火，催了一声。
“哦。”
赵火连忙收回思绪。
“又在看那条龙？说起来，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泉映态。”
赵火略显严肃地说着。
“就相当于妖处在你这个阶段一样，只见其形，不能接触。龙这种妖有点特殊，等级极高，但对人一般不会有直接损害，且一般不会在一处停留太久……就是，停留的时候，周围总会有大量妖聚集。现在这个状态应该还好，万一完全化了......”
赵火挠挠头。
“你也注意点吧，虽然你看不出那龙的状态，不过得随时作好跑路的准备。有个万一了，得赶紧转移。”
“哈......是吗。”
钱绍码了一会字。
“行了，走吧，继续。”
“......知道了这个情况你就那么无动于衷吗？”
“不是还没完全吗？那就好了。”
“嗯……哦，对了。”
赵火突然想起来什么。
“等会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本地的两个半泉人吧。虽然可能没什么意义，但好歹......”
“差不多了？”
钱绍停了停。
“你还是不觉得会发生什么吗？”
“......”
“算了。知道了。”
钱绍意外的听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总算有事情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了，赵火居然有种中五百万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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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从小卖部问来的方向，钱绍一路拉着赵火假扮私家侦探问话。一路上小店的人基本都有印象——开着敞篷车招摇过市，留印象挺正常的。不过有点意外的是，没人认识他。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虽然东山路住的大多是上班族，可在这开店的可是以大妈大叔居多，对时下比较有名的企业家，不是顶尖的，基本都不知道。
总之，钱绍和赵火渐渐来到了东山路的一处角落。
毕竟是刚刚建成不到一年的新城，还是空闲了很多房子的，建城计划里，新怡能容纳至少五十万人，现在才三十多万人，资源绰绰有余。
于是，现在他们面对的阴森小巷，就不稀奇了。
“额，这里没人住吧？蔡星宇真来这了？应该从那边直接开走了吧。”
赵火看着旁边的车道说。
“如果直接开走了，那要跟基本不可能了，因为那部分是一条无人街，而我们查不了监控。”钱绍似乎永远在码字，或者码字中途休息中。
“那......”
“找完这条小巷，没收获就沿那条路走一下，实在不行，放弃。”
啊——爽。看来，很快就能停止侦探扮演这种奇葩行为了。
一想到这个，赵火的积极性顿时爆表，身先士卒地进了小巷。
哇——真令人不舒服。
两边的楼房造成的阴影，加上本来就够呛的融雪进行中的气温，使明明穿了崭新羽绒服的赵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正常，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嘛，是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好了，赶紧搞定......
“等等。”
赵火快步走了近一半的小巷后，钱绍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哈？”
赵火不解：这巷子一楼又没有门窗，没什么值得驻足的......
然后他看到了钱绍正看着的井盖。
井盖很新，涂着绿色的油漆以和周围区分。看钱绍那架势，简直像是要以一身冬日套装，进入潮湿阴暗的下水道一样。
“喂，你不是要下去吧？别吧。”
赵火下意识地劝阻道。
“这样的小巷子里，会有井盖，我觉得有些不正常。”
钱绍拍了张照。
“井盖应该在下水道上方，或者某些深井上方，我刚刚下载了本市排水线路图，并不通过这里。”
钱绍说着收起手机，试图搬动井盖，但徒手搬果然还是勉强了些。
“啊......网上下的能信吗？是那种初期设计图吧？这种东西随时可以改的嘛，说不定这里就是魔改产物呢？”
赵火努力试图让钱绍不要纠结于此。
“哦……不过还是得确认一下，至少没有坏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开盖子，我下去看看。你不跟来也行。”
......看来，把衣服弄脏，全身臭气熏天不在坏处之列吗？我们俩是完全没有半点共识可言吗？
赵火心中暗说，身体却无可奈何地动了起来。
罢了，反正我不下地狱，你想下，我推你把不费事。
“让一下。”
赵火让钱绍走开，自己蹲到了钱绍刚刚的位置，然后，他拿出一把军刀，掰了个钩子出来，把井盖的一边钩了起来。
“这是RS军刀吗？”
钱绍见状，好奇道。
“不，产地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定制的，我十七岁收到的生日礼物，也是这辈子唯一的生日礼物。”
赵火搬井盖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我明明没有什么生日的。”
钱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那么......嗯？”
略过了军刀的话题，钱绍凑近洞口，往下看了一眼。
下方，隐约有光线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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