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送信使者
一踏进永栾宫,迎面就是一股玫瑰馥郁的香味儿扑鼻,随着宫女穿过层层大红色的纱幔。
许九白一边走一边想,原来华裳很喜欢红色。
第一次见她在太后的寿宴上就是一袭红衣,个性张扬的女子
喜欢的颜色也是招摇夺目的。
“你终于来了。”华裳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见着许九白就拉紧了她的手。
许九白有些疑惑,她好像和华裳公主没那么熟悉吧。
将手缩了回去,记着二婶的话,她对着华裳行了个礼:“参见公主殿下。”
华裳现在着急着,哪里管的了行不行礼的事。
华裳不悦道:“许九白,我叫你来是有事情想让你帮一下,你故意磕碜我呢!”
许九白一阵头疼,得嘞,她听二婶的话记着礼数,反倒还被华裳不喜。
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这华裳也是横,说让别人帮忙,她态度反倒是颐指气使的,不过谁让别人的爹的皇帝呢!
许九白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公主需要臣女帮什么忙?”
华裳贵为一国公主,还用得着她帮忙?
也不知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许九白颇是好奇。
华裳突然面上一红,结巴起来:“我想……想让你帮我,帮我。”
许九白扬眉追问:“帮您什么?”
华裳终是鼓足了勇气道:“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邀仙楼的主人贾似年。”
华裳说着,就往许九白手上递来一封信。
信,贾似年?
许九白立刻明了,轻松道:“这事简单,包在我身上。还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难事呢,可把我吓了一跳。”
许九白说着便笑了起来,又问:“只是公主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华裳一听,就气得直跺脚,末了也只是叹口气:“我现在出行的自由都没了,哪里还能够亲自把信交到他的手上。”
也是,放才宴会上华裳公主那般拒绝与魏国黎王的婚事,皇上为了以防万一,限制公主的人身自由也是有的。
只是,许九白想到那日在邀仙楼吃饭,见到贾似年对华裳公主的态度。
怕是就算这封信交了出去也没用。
终究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她攥紧了手里的信,胆子也就大了一点,竟道:“华裳公主以为就算把这份信给了贾似年又能如何吗?”
华裳听她这么一说,霍然抬头,继而信誓旦旦道:“若他心中有我,我便可以为了他弃公主这个身份与他亡命天涯!”
说的可叫一个抑扬顿挫,许九白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问:“若他心中没你呢?”
华裳眼中的光芒一下褪色,末了,仍旧倔强道:“不会的,他的心中必须有我!”
态度之强硬,许九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怯怯道:“好吧好吧,那我去送信了。只是到时候怎么通知公主呢?”
华裳意识到自己的强硬可能吓到了许九白,立时态度转变,强硬的态度变成了温柔的语调:“三日后我会亲自去你府上的,我同父皇说和你关系好,想在和亲之前与你这个好友叙上一叙,他会同意的。”
许九白心中勉强,面上欢喜。
得嘞,这公主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是贾似年到时愿意和她走,那华裳特意来见她。
岂不是把许府放在火炉上烤,到时候别人一个拐带公主破坏和亲的罪名按在他们头上,那可是叫屈都没地儿叫的啊。
“怎么了?”见许九白面上有恙,华裳问道。
许九白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只是我还有事,公主我可不可以先回府啊?”说着她将手中的信往前一递,笑了笑:“我也好早些把信送了啊,您说是吧。”
一提到送信,华裳眼睛噔的就亮了,挥了挥手道:“你快回去吧,我留你久了也不好。”
许九白行了礼就要告辞,转身一刻,背后的华裳又叫住了她。
她咬了咬嘴唇,略是无语。却又在转过身对着华裳的这一刻扬起了笑容:“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华裳笑得诚挚:“以后你别叫我公主了,叫我华裳吧。我很喜欢你的个性。我知道你替我送这信并非心甘情愿。我以前讨厌别人用身份压人,可我现在也只能用身份压你。我心之所愿,必须得到,所以对不起你。但若可以,我真心希望可以和你做个知交好友。”
好吧,别人都明说了。
许九白也没有办法拒绝,拒绝送信,华裳当即就可以将她料理了。
况且送信,许九白看得出来,贾似年对华裳没有一丁点意思。
“公主,我现在还是叫你公主吧,你放心,信我一定送到,只是贾似年哪里给的答案我就不能保证了。”
华裳点了点头。
许九白顺利的从永栾宫出来了,还得到了公主的赏赐。
因为公主和亲的事,所以女官们借着公主的名义给了好些贵女们赏赐,不过许九白显然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这件事在一众贵女们的圈子里传了出来,都知道许九白走了狗屎运和华裳公主成为了好友。
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翌日,天不亮陈雪柔就来了梨心院找许九白。
小环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到盯着两个黑眼圈十分憔悴的陈雪柔,不禁揉了揉眼睛,惊呼道:“陈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陈雪柔扫了她一眼,语气如一滩死水一般:“我找许九白,叫她起来。”
不多时,许九白便被一脸死气沉沉的陈雪柔叫了起来。
许九白闭着眼睛打着哈欠,道:“你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又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我才是没睡安生觉呢!”陈雪柔将许九白的眼皮儿掰开,指着她自己的眼睛下方。
偌大的黑眼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明显。
许九白被她这鬼样子一下子吓醒,瞌睡全跑了。
小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陈雪柔乌黑的眼圈,笑道:“你昨儿晚上去哪儿做贼了啊?怎么这么憔悴?”
陈雪柔叹了口气,一屁股就坐在了许九白的床上,再不讲半点形象,“我是做贼了,我昨晚偷偷溜出去了。”
“你!”许九白有些吃惊,仍旧有些不相信:“你咋溜出去的?该不会学我翻墙吧?”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陈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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