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衍州
其实晴兮完全可以御剑飞行载着聂原初赶路的，只是他嫌麻烦，因为要集中意识驱动他的菩泽剑，而且这把剑跟了他一起修炼这么久了也有了独立的意识，不一定会想载这个低级的小半兽。况且他许久没下山了刚好可以趁此散散步，消磨消磨山上日复一日无聊的修炼时光。
在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聂原初他们到达了山脚下，这里是原誓山脉众多小峰的其中之一，而坐落在山脚下的这片土地被称为――衍州。
由山脚向山上极目望去，可以看到被人工开凿出来的一条石板路，弯弯曲曲的向山上延伸，这里的每个山峰似乎都呈阶梯型向天空伸去，就像在金字塔的四面修了同样宽的楼梯，隔一段垂直距离就有一块平原。而石板路经过的两边平原就有各式各样的建筑，有的平原上还有热闹的集市和城镇。
而衍州就是石板路经过的第一个平原。
“这里的山真高啊”许久没有声音的小麦通过聂原初的眼睛看到了这壮观的景象，不由得感叹一句。
何止是高啊，简直无法形容这造型奇特的山峰了，而且从小溪那头走来的时候她似乎还看到这座山峰的两侧还有其他更高的山！这条小溪从衍州的正中心绕过眼前的这座山正面消失在山峰拐角处，它的上游应该还能延伸至其他的山峰。
“我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废点波动！”这真是一个令人开心的好消息。大家都像她一样堕落呢，不过一路走来她没有从晴兮身上感受到任何颓废的情绪，反而是骄傲自豪的给她介绍初原大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废点的判定其实类似于你们那里的志向高低，如果志向不算远大的人那么他的废点就相对较高。”小麦知道聂原初的想法，在聂原初想问什么的时候，只要她知道的她都会及时回答。
聂原初知道小麦会读心术，所以有什么想和小麦说的她只需要在心里过一遍，不用说出口小麦就能知道。
所以简而言之废点=志向=梦想……的相反数？
“嗯，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认为你只要在这个世界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并且努力去实现它，那么你的废点就会减少！”小麦很高兴，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说的有道理。
可是什么样的梦想才算远大呢？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修真世界，她现在的身体还只是半个人。
“想想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聂原初：我想吃东西。
“……”
哎？或许她可以努力修炼变成一个大英雄名扬四海！这个志向不可谓不远大啊。越想越觉得刺激。
“这个……所谓的英雄几乎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威名，而这里似乎还没有爆发过战争。”小麦不想打击她，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如果英雄那么好当那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有很多人都去当英雄了，更何况作为兽类控制意识那么困难，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当英雄的实力，现在聂原初连前面的晴兮都打不过。
聂原初也承认小麦说的有道理，而且从晴兮的话得知，这里真的没有爆发过战争，和平得近乎天下大同，偶尔有人类会去捕捉兽类，但大多不会杀掉，只是抽取意识，没有意识的兽类最多会恢复到原来懵懂无知的状态，不会死亡。
这样和平的世界让聂原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犯愁。
那她的远大志向要去哪里找啊∏_∏
“我们先在衍州歇息会，带你逛逛人类的市集”，就在聂原初为她的远大志向烦恼的时候，晴兮转过身向落后几步的聂原初走来，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聂原初：(?O?)
逛集市就逛集市，牵手干嘛？虽然这不是她那里的古代那样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对于两段恋爱都谈得清汤寡水的聂原初而言，牵手什么的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他们今天才刚认识好嘛！
晴兮才不管她内心的吐槽，在他眼里，聂原初只是一只弱小低级的半兽，而满是人类的集市对稀有的半兽总是怀有很大的好奇心，为了避免她迷路或者被围观他还是牵着她比较好，毕竟现在他还没有遇到能换更多誓元的东西，若聂原初丢了他就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晴兮拉着她走上石板路，走过搭在小溪上的木板桥，进入衍州的城门，踏上这块平原上的城镇。
这里真的很和谐友好，连个守卫都没有，入城的时候迎面出城的人还对着聂原初两人笑了笑。
聂原初秉着礼貌待人的修养也回了个甜甜的笑，瞬间引来了更多向她看来的目光。有的带着好奇；有的看着她的笑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有的低低的笑出了声。
路人A：“这只半兽长得真可爱”。
路人B：“是呀，看那两个尖尖的绿色小角”。
路人C：“那个牵着她的少年好像是苍木的学生！哇，这只小半兽运气真好，也许可以跟着去苍木呢。”
苍木？聂原初看了看晴兮，他没有告诉她苍木是什么。这么一想她目前对于晴兮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名字！
是不方便透露吗？还是不信任她怕她乱说？
算了算了，自己的事都搞不清楚，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信不信任的又有什么关系？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交朋友谈恋爱。
一路走来，聂原初感到囧囧的，周围那些看过来的目光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让她很不自在。她可是被两三双眼睛盯着说话都能脸红害羞的人，更何况是这么多双@_@
晴兮感受到她被牵着的手掌心中浸出汗水：这只小狡兔还挺紧张。也对，毕竟是足不出户孤陋寡闻的稀有半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看着她肯定会害怕和不习惯。
他也没有嫌弃聂原初微湿的手掌，用力将她的手捏了捏以示鼓励和安慰。
不用怕，他们不会害你。
收到他传来的情绪聂原初稳了稳气息。只要忽视掉那些各式各样的目光，当他们是空气就好了。
她呼出一口气，快走两步与晴兮并肩同行。
“饿吗？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此刻的晴兮真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
聂原初点了点头，怕晴兮没有在看她又“嗯”了一声。
于是晴兮牵着她进了一个路边的小面摊。
直到坐在擦得干净的长凳上时，那个坐在摊前翘着二郎腿哼曲的老板大叔都没有要起身招呼他们的打算。
聂原初：？？？
不应该像电视里那样搭着毛巾搓着手满脸堆笑的问她们：客官来点面吧，俺老汉这的面老好吃了，保证你吃了一碗还想吃一碗吧啦吧啦什么的吗？
“因为这里的人志向都不远大，这个大叔应该志不在于赚大钱或者让他的面扬名四海。”小麦说。
聂原初：……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可是这也太……无所谓了吧！不敬业，差评！
“老板，两碗小面。”晴兮似乎见怪不怪了，他放开聂原初的手坐在她的对面，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老板大叔说。
“等着啊，马上来。”大叔的语气也没有不耐烦，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起身边煮面边哼曲。
“老板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晴兮问。
“哎，你刚来不知道，今晚一年一度的万市要在西街开呢，可以买到好多奇珍异宝，听说还有器誓来卖武器呢，只是不知道什么级别的，家里孩子要上学了，给他买把趁手的武器修炼也不错。”老板大叔越说越高兴，提到他的孩子时眼里满是笑意。
“哇，那小侄来得真是时候，有幸逛一逛衍州有名的万市。”他的运气不可谓不好，有热闹的集市就代表卖出小狡兔的机会越大，虽然没有他期待的药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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