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八章 入六阶（感谢盟主‘幼儿园大班毕业生’）
叶卡捷琳娜在皮耶尔家里共进了晚餐，从公寓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街边昏黄的煤气灯已经点亮，行人的影子拖得很长。
她刚走出房门，街角转角处一亮黑色轿车就开了过来。
走了过去，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恭敬地帮她拉开了车门。
上车之前，叶卡捷琳娜回望了一眼那栋不起眼的房子，眼底异色一闪而没。
原本是抱着满心期待来的，但真得到了比期望更高的结果，她反而觉得无比平静了。
终究心境不一样了。
之前兰斯家族一直想得到这位老人的支持。一旦得到他的认可，鲁英政局的障碍可扫清大半。
雾月政变之后，皇权式微。后女皇复辟，虽还是波拿皇室掌权，但现在鲁英政局明显处在了风雨飘摇的关键节点。特别是现在神权信仰法案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鲁英皇室内部出了大问题。
不仅仅是玛法帝国，鲁英内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未来必有大变。
也不仅仅是兰斯家族，鲁英各方势力都在争取这位老人的支持。
但那种层面的人，已经不是任何利益能打动了。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信念。
即便是兰斯家族和老人关系不错，多次想登门拜访，也都没得到回应。
但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呢？
叶卡捷琳娜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对话，也没太想明白。
但这位走在人生尽头的老师确实给她指点了太多太多。
一切困局都豁然开朗了。
她没再多看，转身上车了。
......
两日后，富兰克林区的那间出租屋里。
炼金阵的光芒已经完全暗淡下去，绘制阵法的各种材料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一片死灰。
阵法中，苏伦正闭目冥想。
就这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眼里神采奕奕。
站在窗户边行打瞌睡的鸦大爷也睁开了眼，歪着脑袋看了看苏伦，似乎也察觉了不一样，嘎嘎叫唤了一声。
苏伦笑了笑，回应道：“是啊，进阶成功了。”
他站起身来，手脚一抖，穿上了一套衣服。
终于是进阶六阶了。
这种感觉，非常棒！
这个对于其它职业者来说的大门槛，苏伦几乎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难度就迈过了。
他本就收割了太多六阶各种法则知识，有足够多的阶位理解。
最关键的是领悟了主宰霸气之后，那种对一切的掌控力，让他很容易抓住了进阶的感悟。
而唯一算是进阶中的不确定的因素，那就是融合的材料了，
【莉莉丝的吸血鬼之戒】品阶很高，诅咒特性非常强。苏伦即便是有堕落天使血脉压制，这个融合过程也明显感知到了那种疯狂嗜血的欲望。
他也有些理解之前为什么奥古斯会不顾一切地找血食，给自己暴露了这么一個大祸患。因为那种畸变的感觉，根本无法靠意志力去压制。
不过好在一切顺利。
用全知之瞳看了看了自己的属性面板，苏伦脸上也浮现了喜色。
力量、韧性、气血、灵容、神经反应速度...等等所有数据几乎全方位提升了三四成。这个提升还会随着他后面阶位稳固，再拔高一大截。
而且还多出了一个材料进阶附带的伪天赋技能——【血噬】。
这个能力的本质就是炼金术将血族的部分吸血能力嫁接给了职业者。
虽然整体吸血能力相较血族有所削弱，但那位古代大炼金术师炼制这枚戒指的时候不仅用了【血族始祖的指骨】，还用了一种神话材料【地狱火蜥的消化黏膜】。
这样的配置非常高明，让戒指更适合职业者进阶后，获得更强的肉身增长能力。
这又是一个大后期能力。
苏伦觉得非常满意。
吸收慢慢叠加，肉身会越来越强。
想到了什么，他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条培育的泰坦章鱼来。
术式一凝，掌中红色的六芒星炼金阵亮起，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漩涡黑洞。
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那只七八米的大章鱼还没来的及挣扎，就直接被炼金术消化成了能量碎片，然后融入了身体里。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地上就只留下了一些干枯的章鱼组织粉末。
吞噬之后，苏伦明显觉得身体有一种饱足感。
看了看属性面板，吸收一条章鱼，力量韧性什么的属性大概增加了1点数据。这只是一个临时增益效果。最终可能只会有百分之一左右的属性永久增幅肉身。
虽然少了一点，但苏伦很满意了。
积少成多。
以后可以专门去收购猎杀一些高级魔兽、深海巨妖吞噬，大有可期。
......
亲测新能力的效果很满意，苏伦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轻笑自语：“虚空术式和这【血噬】倒是挺契合的。”
低阶吸血鬼只能用牙齿咬目标吸食鲜血。
那种方式效率太低。
而刚才，苏伦直接用虚空术式形成了一个吸力黑洞，然后炼金术把目标能量拆分开，控制在一定空间内，再吸收...
一套三连的复合术式配合，就成了这【虚空血噬】的新技能，效率超高。
不然他就只能把手插入章鱼体内吸收。
这可不是苏伦自己有这么牛逼，一进阶就能如此熟练地掌握这新能力。
而是走了捷径。
除了虚空术式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其他的，都是从奥古斯那老怪物灵魂里剥离出来的百年经验。
那家伙靠着这戒指吸收了百年，吞噬能力已经炉火纯青。
苏伦直接剥离来了，省了技能磨合期。
否则，真要他靠要自己摸索吸收这条章鱼，第一次怎么得也花个十几二十分钟，吸收率还低。
毕竟，要剔除杂质、筛选可用能量、高效吸收、能量转移...等等，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
苏伦尝试了一下新能力，又重新开始闭目冥想，细细体会了一下进阶六阶的感觉。
虽然已经收割了足够多的六阶知识，但真进阶了，还是有很多放方面自己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样。
毕竟超凡力量很玄乎的，某些层次的东西，你没到一定境界，是根本体会不了的。
就像是青春期的荷尔蒙躁动，身体年纪没到，哪怕看到了绝世美女，也躁动不起来。
这一冥想，又是小半日。
突然，苏伦的意志在小虚空界里清点自己有什么材料能用在六阶的时候，他发现了角落里还有一颗硕大的红色晶体——【千人血炼晶核】。
这是之前来鲁英的时候，撞破了巨人隐修会那些人血迹整条邮轮阴谋时，收获的战利品。
这东西对苏伦来说没什么用，所以一直就在仓库里吃灰。
但现在，他脑子却灵光一闪，猛地就睁开了眼。
“既然【血噬】是一切生命精元都能吞噬，那这晶核是否能吸收？”
苏伦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这玩意儿蕴含强大的生命精元，理论上是可以吸收的。
但这东西本是给邪神用的，除了生命精元，同时还有很多负面精神力，危险能量，和神性。
普通职业者敢吸收，发疯畸变的概率极大。
在几天前，苏伦都不敢打这东西的注意。
但吸收奥古斯之后，他觉得可行。
那家伙浸淫吞噬能力一百多年，他早就把“异种能量化为己用”相关术式研究的非常透彻。各种负面能量处理，后遗症解决，都有完美处理方法。
苏伦看到这晶核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已经想到了各种处理方法。
就像是河豚，处理好了毒素，会非常美味。
片刻后，苏伦做出了判断，能吸收！
屋子里，他把那颗硕大的红色晶体拿了出来，然后敲下来了大概百分之一的一小块。
术式一凝聚，掌心那块红色晶体快速就被吸收。
剥离了那些负面能量之后，很顺利地就吸收掉了。
苏伦看着属性面板的数据增幅，瞬间瞪大了眼，心中惊呼道：“这么一小块结晶，给肉身带来增幅，竟然是刚才那头章鱼的一百倍之多？”
他真的震惊了。
真要把整块血晶都吸收了，可以预估自己的身体强度会直接拔高一成！
这什么恐怖概念？
他新进六阶才目前才增幅了三四成，这就一成了？
怪不得邪神喜欢玩这套，这...简直就获得力量的超级捷径！
有这手段，谁还老老实实地修炼？
只要血精足够多，苏伦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就能拥有顶级职业者的肉身强度。
无数念头一闪而没。
他按捺住了内心某些疯狂念头，神情古怪地自嘲了一句：“这些外神的手段当真诱惑力极大。守住道心不易啊...”
......
就在苏伦专心进阶六阶的时候。
小虚空界里，艾米莉亚疑惑极了。
她已经在这个密闭医疗室里待了三天了，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病症早已经治愈。
这里好像是医院？
好像又不是。
艾米莉亚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也就耐心地在屋子里等着了。
等着救了自己的人把她放出去。
就是因为百无聊赖，她开始了日常训练，搏击、力量、体能...
然后，这一练，她就发现了大问题！
艾米莉亚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变”了。
力量增幅了好几倍，皮肤韧性、恢复能力、神经反应...各种身体状况都翻了好几倍！
这可没把她吓坏。
自己是畸变了？
虽然屋子里没有镜子，但艾米莉亚还是摸了摸自己全身，没发现是畸变的器官。
可这就奇怪了。
阶位也还是二阶，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
难道自己被某些生物实验室拿去做某些秘密实验了？救自己的人，图谋不轨？
咦...不对啊。
艾米莉亚记得迷迷糊糊中，好像那个委托人救了自己？
然而，就在她打算找机会强行破开房间出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
......
苏伦在房间里开了一个空间通道，他看着病房里还没搞懂状况的艾米莉亚，招呼了一声：“你出来吧。”
之前那一批救出来的少女都送了出去。因为知道这艾米莉亚是老牛仔的助手，而老牛仔现在去向不明，也就把她留了下去。
但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太多小虚空界的秘密，苏伦就让人把她安排在了这个独立的房间里。
然而苏伦这两天又一直都在进阶，确实...把她给忘了。
现在进阶完了，这才想起把人弄出来。
艾米莉亚一脸懵圈，听着提醒，这才从病房里的空间通道一脚迈出，然后就出现在了出租屋里。
好高级的空间术式啊！
她心头感慨了一句，又转脸看着眼前这个两次救了自己性命的人，终究是充满了感激，那点小幽怨也藏在了心底。
一出来，艾米莉亚的职业病又犯了，她迫切地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便问道：“先生，是您救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伦没想多费口舌，拿出了这几天的报纸，“上面有详细报道。你自己看吧。”
艾米莉亚接过了那一叠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立刻就震惊了。
这几天的报纸已经很详尽地报道了之前鹦鹉街发生的事情。
看着那“吸血鬼丑闻”里那张恐怖的现场照片，上百个肉瘤中少女里，不就有自己？
艾米莉亚也才明白自己去调查少女失踪案被黑帮高阶职业者抓住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差点变成了吸血鬼的血食啊。
咦...这报道标题?
眼前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死神」？
艾米莉亚余光瞥了撇对面的那个男人，不觉吞了吞口水。她这才知道自己老师为什么说眼前这家伙很厉害。
原来是那位。
怪不得了。
看完几篇报道之后，她心中已经对整个事件有了大致了解。
然而，当她看到那一则“S级通缉犯「地狱审判者」杰罗姆·奥法斯特”的报道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哪怕是恶魔大君形态，她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老师。
艾米莉亚顾不得其它，连忙问道：“老师他...？”
苏伦解释了一句：“之前鹦鹉街一战，你老师去救你，正好碰到了我。后来我遇到拦截，他帮我拦住了传奇猎人艾莫。再然后就是你在报纸上的事情了。我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里。但应该没有被人抓住。”
听到没被抓住，艾米莉亚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异变，又问道：“那个...先生，我发现我现在身体变化很大。好像是发生了未知的畸变？”
苏伦听着这问题，面上略过了一抹古怪。
这畸变，旁人还求之不得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一句：“你天赋是什么？”
“啊，天赋？”
闻言，艾米莉亚眼中掠过了一抹异色，没明白的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
但想着对两次救了自己的恩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老师说，我可能是一种很稀有的天赋。”
苏伦听着面无表情，显然是早猜到了一些。
艾米莉亚这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好像是...【A-028-正義天使】。但老师说，我还没完全觉醒。”
苏伦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嘴里呢喃了一句：“难怪了。”
......
艾米莉亚是二阶职业，之前也是奥古斯吸食疗伤的重点目标之一。
精血亏空太多，苏伦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濒死的边缘。
她当时的情况哪怕是班克斯博士都觉得有些棘手，即便是救回来了，身体也会有难以弥补的后遗症。
然而，就是治疗的过程中，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发生了。
班克斯博士发现了艾米莉亚身体有异常之处。仔细研究一看，竟然发现她的基因序列竟然和堕落天使的血脉重合度极高！
班克斯博士和苏伦商量之后，就悬着给她注射了一支【X血清】。
然后就有了现在她这身体大幅度提升的情况。
这是让苏伦都羡慕不已的情况。
当初他可记得自己注射了一支血清，不仅有暴毙的可能，皮肤还变蓝了好久。因为那是血清改造血脉的一些排异反应。
而现在艾米莉亚皮肤却半点都没变蓝。也就是说，她和X血清的契合度极高！
所以身体增幅也会非常夸张。
苏伦听着她天赋是【正义天使】后，也就不奇怪了。
她这爆棚的正义感不仅仅是思想的问题，还和天赋有关。
这虽然是A级天赋，但确实非常非常稀有。
之前没有完全觉醒，现在这支药剂下去，不仅天赋完全觉醒了，血脉也完美改造了。
未来潜力非常大。
而且现在，苏伦也发现了这对师徒还这不是碰巧凑到一堆的。
而是有某种特殊关联。
他之前就问过黑先生报纸上那照片的情况。
黑先生推测说，老牛仔的天赋是二解的【A-029-地狱使者】。因为这天赋，他才能沟通地狱魔神。
一个天使，一个恶魔，这组合也挺离谱的。
......
“你之前伤势太严重，所以我的医生伙伴给你注射了一支血脉改造药剂。但那血脉药剂来源很特殊，除了你老师，最好你别和其他人说，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伦并不想多说X血清的事情，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哦。”
听到这解释，艾米莉亚也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不是畸变就好。
她脸上又掠过一抹窘迫，问道：“啊...那先生，请问我需要为这支药剂支付多少钱？”
炼金术士眼里万物都是有价值的。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注射的是什么药剂，但对一个二阶职业者增幅如此夸张，想想都知道一定非常珍贵。
苏伦摇摇头，并没有说钱的事情，道：“报酬就不必了。你老师也算出手救了我。”
救人，一定是因为他觉得这女人值得救。
另外也当是老牛寨出手相助的报酬了。
听着艾米莉亚还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他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苏伦。”
艾米莉亚也知道对方是看在自己老师的面子上救的自己，也没再多说什么。
何况，自己本来就很穷的。
她觉得自己根本付不起高昂的代价，只能连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诚心道了一句，“谢谢苏伦先生的救命之恩。”
“...”
苏伦也看出了艾米莉亚似乎着急要走，大概是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老牛仔。
她没细说，苏伦也没多留的意思。
但看着她身上的病号服，苏伦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些衣物和必要的防身枪械，还有一枚通讯器，道：“你老师使用了神明的力量，情况可能会很糟糕。如果需要我帮助，联系我就好。还有，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艾米莉亚很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嗯。”
.......
苏伦送走了艾米莉亚，他也没留在出租屋里。
有第二人知道的藏身处，就已经不安全了。
何况他现在已经进阶了六阶，也该出门转转了。
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满城溜达。
几天没出门，苏伦先问了一下莎碧娜灵敦最近的情况。
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之前奥古斯被杀的余波确实闹得挺凶的，但对于底层人来说没什么影响，都是鲁英上层的贵族老爷们借着动荡在争权夺利。
几个有威胁的仇敌，现在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罗德里格斯家族因为“吸血鬼丑闻”牵扯出了很多陈年旧账，大有墙倒众人推的迹象。家族老祖被杀，他们倒是再到处找「死神」，赏金猎人工会的悬赏也挂的很高。但鹦鹉街事件之后，稍微情报灵通的人也看出了这次事情水很深，以至于军情处和警署那边也没什么实际行动；
而那位威廉大少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暗算苏伦绝对不符合雷加地家族目前的利益，所以大概是私自行动。失败了，自然就的匿藏起来了。
拉斐尔大公正忙着在议会推动新的军备法案，势头很强硬，隐隐有了“第一军阀”的势头。他算计苏伦，单纯是为了利益。虽然没让兰斯家族牵扯进来，但一个罗德里格斯家族大乱，也足够让他吃到不少好处。工具人的用处没了，也没继续针对的意思。
还有唯一让苏伦意外的消息，就是兰斯家族也突然参与了【猩红药剂】的股份，然后花了大价钱，囤积了一大波药剂。
苏伦知道“巨人隐修会”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叶卡捷琳娜这么做，大概也是无奈之举。
既然压不住，索性就自己去囤积药剂，以免药剂流入市场。
兰斯家族的资源，足够拦下一大批药剂上市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另一方面，红死病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平民阶层感染得越来越多。
同时苏伦也有些意外的是，红死病在灵敦都闹得这么大了，皇室那边竟然半点动静都没有？
即便不确定外神的阴谋，哪怕是普通传染疾病，皇室为了国民的安危，也应该插手管控了吧？
但偏偏，那位女皇大人什么都没做。
就任由那些大贵族囤药，放任疾病在底层施虐，牟取暴利。
苏伦觉得，皇室问题非常大。
那个隐藏在皇族中的巨人隐修会成员，才是大患。
但兰斯家族那边反馈的消息是，已经确认女皇不是邪神信徒。
这就让苏伦有些不理解了。
而且，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情报网，邮轮事件发生之后，他们哪里可能对巨人隐修会的事儿全然不知？
但都默契地按兵不动。
似乎在为了未来某个必定会爆发的动荡蓄积力量。
整个灵敦目前都处在了一股诡异而微妙的平衡之中。
......
苏伦参合不了那些大贵族的决策，也没打算去细想有什么龌蹉。
但他剥离了奥古斯的记忆之后，发现“红死病”的源头，就直指那个「馆长」。
那位负责红死病传播，而罗德里格斯家族负责【猩红药剂】。
现在苏伦已经进阶六阶，也有把伏杀「馆长」的计划提上日程的打算了。
而且他也接到了一个利好消息，那就是镜先生即将抵达灵敦。
苏伦就打算等自己师姐来了，再动手，那就万无一失了。
至于「影爵」的身份，莎碧娜那边也有了大致猜测。
毕竟上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有能力压下来的，放眼整个鲁英也没几人。
虽然还不确定一定是某位，但过几天就有一次圆月舞会，苏伦打算当面去道谢。
在这之前，苏伦打算去灵敦皇家银行，把奥古斯储存的宝物给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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