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机关傀儡之心】
短短十分钟内，苏伦就收获了【克洛诺斯的时光诅咒之弓】和【战神提尔的因果律黄金之矛】两件顶级宝物。
可他心中非但没有半点庆幸，反而觉得事情朝着的很糟糕的方向发展去了。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即便是救下了巴雷特，问题也不算太大。
魔法标记什么的，在“小虚空界”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隔了两个位面，哪有那么容易被追踪到。
苏伦之前想的是, 找个地方先藏着，等动静过后大概就安全了。
毕竟这里是罗曼国，鲁英军情处那些人暗谍再多，也不可能在城里把他揪出来。
即便是北海舰队的人要找巴雷特询问那消失舰队的消息，用特殊手段最终大概率也肯定是锁定“神圣裁决军团”那些人更精准。而万万不会怀疑到苏伦这个“外人”身上来。
可现在的情况更麻烦了。
苏伦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天而降了一柄黄金长矛要杀他。
而且现在长矛也被收入小虚空界。
情况一下就变得微妙起来。
刚才都已经鉴定出来了，这柄黄金长矛是阿加帕农神庙珍藏的罗曼“镇族之宝”。
这玩意儿牵扯的厉害关系就大着去了。
苏伦正好听说过【黄金神矛】的传说...这是罗曼人的信仰之物。
外人拿了它，几乎是整個罗曼的敌人。
可刚才不收, 自己又会被长矛杀掉。
事已至此，苏伦一边在城里跑着，脑子里同时也冒出了疑惑。
这长矛是谁抛掷而来的？
是为了追中巴雷特来的？
苏伦觉得肯能性有，但不大。
如果真有人能跨过一个位面占卜到巴雷特在自己的小虚空界里，几乎不可能。那或许需要七阶、八阶，甚至九阶预言家？
显然一个巴雷特，还不值得付出那种高昂的代价。
反而有种可能，这黄金矛本来就是冲着苏伦自己来的？
能使用这柄黄金矛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很有可能是阿加帕农神庙里的某位“大人物”。
苏伦又很疑惑，自己跟神庙没什么冲突，为什么要杀他？
......
小虚空界里装了几个大麻烦，无论是巴雷特还是两件兵器，现在显然都见不得光。
苏伦像是背着几颗不定时炸弹，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城里东躲XZ。
好在告死鸟也一直很安静, 再没有什么邪门的事情发生。
可突然间, 偌大的摩洛斯城邦里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嗡...”
像是防空警报一般, 这声音让整个城池都苏醒了过来。
“咻~”
“咻~”
“咻~”
“...”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炸响，照明弹升空。
现在是漆黑的午夜, 那些照明弹却把天空照的犹如白昼, 照亮了街面上那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人们。
与此同时，城里的罗曼军队军营，治安营，北海舰队驻地，各大官方势力都响起了集结号角，无数战士披甲持矛，涌入了街头巷尾。
之前的战斗只是露营军情处那些外来人在闹腾，现在是罗曼人自己动手了。
苏伦看着这动静，非但不惊，反而暗中松了一口气。
照明弹把那张满是凝重的脸照的通亮，他看着天空，嘴里呢喃了一句：“大规模搜捕开始了啊...”
用人力搜寻，也就意味着神庙里那些家伙没有神秘手段能定位自己了！
“好像暂时安全了啊...”
苏伦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眼中睿芒一瞬闪过。
他见识过各种占卜术，现在已经很清楚占卜的原理。
占卜的目标的阶位越高、牵扯的因果越多、环境越复杂，占卜需要的付出的代价就越高昂。
他苏伦可不是才从旧灵敦出来时候的二阶小菜鸡，什么人都能占卜一二的。
他现在已经进阶四阶，而且身怀如此多的重宝，想靠人力占卜，几乎不可能了。估摸着, 六阶以下占卜术士想精确洞察他的位置，估计都得当场暴毙。
没了黄金矛这种有特殊因果律能力的奇兵，对方想锁定他位置的可能性也不大。
苏伦想到这里，反而又庆幸刚才把黄金矛收进去了。
这种级别的宝物，整个罗曼不见得能拿出第二件。
一次措手不及，也让对方失了先手。
“即便是阿加帕农神庙那位神秘的大祭司，顶多也只能预言到我在城里...现在出城，反而会被注意到。”
苏伦脑中飞速分析了一切已知条件，这才打消了刚才准备冒险出城的决定。
......
苏伦之前就考虑过周全的计划，万一遇到搜捕该如何逃生。
旅馆、驿站、浴场、风月场、酒馆...这些外来人扎堆的场所，绝对是重点搜查的对象。
苏伦没敢去，而是直接去了贫民区。
那里有鱼龙混杂的棚户区，堆积了数十万底层人。
城里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军队、地头蛇、海盗...北海之王麾下的各方势力都活动了起来。
四方城门和各种主路已经被完全封死，根本没人能在明面上活动。
可这对苏伦来说，却是好消息。
不能被抓住的可不仅仅是他，现在摩洛斯城邦里各路人马混杂，特别是要刺杀那位「霜月公主」的几波势力也同样见不得光。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阿加帕农神庙的人在找他们丢失了【黄金矛】。
遇到搜查，刺客们肯定想着是他们被发现了，战斗在所难免。
全城搜捕就像是炸了鱼塘，那些藏在暗处的大鱼，也被炸了出来。
就是之前封城之后不就，城里四处都爆发出了战斗的动静。
.......
但显然，【黄金矛】事关重大，阿加帕农神庙要找到信仰宝物的决心超出了预期。
甚至那些穿着长袍罩着纱巾的神庙的女祭司们，也亲自出现在了城里。
有她们的号召，整个城市的罗曼人都行动了起来。
罗曼人天生就是战士，平民们拿上兵器，立刻就成了搜寻的卫兵。
那些人也想到了复杂的平民区，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搜捕。
苏伦混入了平民棚户区，却也被困在了那里。
外面的主路上已经堆满了罗曼军人。
苏伦快速穿梭在小巷里里。
耳旁回荡着扩音器里的急促警告声。
“有贼人盗取了【黄金长矛】，玷污了我们神圣的战神神庙...”
“紧急戒严！全城宵禁！无关人员，立刻返回住所！”
“大祭司有令，所有罗曼人待在家里，配合搜查。遇到陌生可疑人员，立刻汇报！”
“...”
这话一出，城里罗曼人群情激奋。
侮辱了信仰，这比任何事情都严重，一个个嚷嚷着就要抓住那个“贼人”。
苏伦听着眼角猛抽，之前对罗曼的好感荡然无存了。
盗取？
你特么暗算不成，这就成偷了？
看着淳朴的信仰体系，原来也只是上位者的手段罢了。
不过，苏伦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阿加帕农神庙的祭司做任何事儿都会得到罗曼人无条件的服从，但现在却用上了欺瞒的方式。
也就是说，神庙的某个人投矛这事儿，也见不得光。
否则也大可不必这样瞒着。
......
全城搜捕，苏伦的情况也不乐观。
他也没料到，动静会闹这么大。
看着这情况，不翻个底朝天，根本不会结束。
那些家伙里显然有能人，第一时间派遣的军队把贫民区围了起来，再将这复杂的棚户区分割成了几十块，然后挨家挨户的敲门。
罗曼人没人不配合。
不配合的，一定是心中有鬼的。
苏伦原本的计划也必须改变了。
他即便是带人皮面具伪装成罗曼人，他一个没有家人朋友的独居者，也是重点关注对象。来历、邻居、居住时间...一问就很容易暴露。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提前看好的几处藏身地方，还来没来得及去，就被罗曼军队挡住了去路。
因为有黑鸦的共享视野和符文伞的感知，他惊险地避开了好几拨，可情况也越来越不妙。
就这时，苏伦藏在一个黑暗的小巷里，再次被堵住了去路。
杀掉这些人不难，但是一旦暴露，后面就麻烦了。
看着远处的盘问现场，他心中很是凝重：“这下糟糕啊...没有‘家属’和‘熟人’，一定会被盘问的啊。对方好像是在重点排查最近几天进城的人。”
苏伦抬头看了看四周，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躲藏不被发现的概率越来越小。
就在他心中盘算着从那个方向突围胜算更高的时候，突然就看着不远处一栋居民房的二楼冒出了一颗人头。她看着了苏伦，用疑问的语气招呼了一声：“先生？”
苏伦抬头一看，那人他认识，居然是上次在跳蚤市场上的那个买傀儡的大辫子姑娘，似乎叫卡玛。
没想她居然住在这里。
就是看了这一眼，卡玛显然也猜到自己人认对了人。她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似乎决定了什么，随即招呼道：“先生，你快来这里！”
苏伦也不知道的她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但想了一瞬，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了那栋楼的房间里。
......
全城宵禁，现在还在街上晃悠，一定是没有固定居所的外来人。
苏伦刚一进屋，就看着卡玛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个半米长的黑色符文诡偶。
鉴定一看，赫然是一件宝物。
【替命傀儡】
详解：这是一具传承了千年的古董傀儡，上面刻着‘罗伯特·波义尔制’；滴血之后，可让傀儡替代宿主转移近一段时间沾染的一切因果，避免被神秘手段追踪；
“...”
苏伦也大感意外。
因为这种【替命傀儡】他知道如何炼制，可那种转运需要的材料非常难寻，至今也没见过。
没想在这里遇到了。
而且一看上面的制作者名字，还是他“师兄”亲自制作的。
这卡玛居然把她祖传的傀儡都拿出来了？
苏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给我的？”
他也立刻明白了，对方是猜到了，现在城里搜捕的就是他！
这卡玛怎么发现的，这么巧就认出了？
说话的同时，苏伦眼里也浮现着谨慎，对方拿出这傀儡，必然是猜到了什么。
“如果您觉得需要的话，不用客气的。”
卡玛显然很聪明，她看着苏伦的微妙表情，自然也猜到他的疑虑。
被全城通缉，被人认出来，任何人都会警觉。
她用上了敬语，又补充解释道：“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感觉你需要。我的天赋是【B-098-第六感】。刚才冒昧地开口喊您，也是觉得...好像是你。”
原来是这天赋。
苏伦听着也露出了恍然，这才接过了那个傀儡。
“谢谢。这是很珍贵的宝物。”
他道了一声谢，然后没有丝毫耽搁，将手指用丝线割破了一道小口，把血涂抹在了傀儡上。
原本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接受陌生人这种级别的宝物，可现在情势所逼的，容不得客气，不得不用。
鲜血涂抹，傀儡上闪过了一丝灵光。
卡玛回应了一句：“您不用客气的。我父亲常教导我说：宝物是因为它用在了恰当的地方，才赋予了珍贵的价值。”
她把一切看着眼里，心里念头更确认了什么：能知道这诡偶的用法，一定是她诡偶师一脉的传人。
她也瞬间觉得宝物托付对了人，又道：“您可以把它丢在壁炉里。”
“嗯。”
苏伦点点头，把染血的诡偶丢入了燃烧着火焰的壁炉，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傀儡焚烧了起来，这下，不会再有人通过今晚制造的一些因果，追踪过来。
现在即便是被人抓住，他也不怕了。
......
人家的家传宝物，肯定是知道价值的，苏伦也没打算占人便宜，直接说道：“刚才的【替命傀儡】很珍贵，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卡玛听着苏伦说出了傀儡的名字，摇摇头道：“先生...那傀儡虽然珍贵，但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您没必要放在心上的。”
苏伦觉得大概是因为之前给的几张图纸，让他得到了现在的回报。
卡玛问到：“先生，请问您是诡偶师一脉的传人么？”
苏伦也没隐瞒，直言道：“是！”
听到这话，卡玛那双褐色的清澈瞳孔中立刻浮现光彩，“真的啊！那您...是哪一脉的传承人？”
傀儡师本就小众，现在还遇到了同门，也就不是外人。
苏伦听着迟疑了一瞬。
哪一脉？
这还真不好说。
要说辈分，这姑娘该称呼他祖...祖师叔？
卡玛看着他这一瞬迟疑，以为触碰了什么隐私，连忙道：“噢，先生您不方便说，就不用...”
她没说完，苏伦摇摇头，道：“不是不方便说。只是解释起来很麻烦。我是...塞雷娅老师的弟子。”
听到这话，卡玛脸上露出了一抹狐疑。显然是在想，这一脉好像没听过啊。
自己先祖留下的笔记里说，诡偶师一共就那么几个传承...
等等！
塞雷娅老师？
他口中...难道说的是那位“塞雷娅”？
诡偶师一脉的创始人？！
怎么可能啊！
苏伦看着卡玛突然露出疑惑而震惊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这...”
卡玛听着，瞪大了眼睛。
本以为是某一脉的师兄，原来是祖祖祖祖师叔？
这...眼前这位先生，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先发后，卡玛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极了。
苏伦知道这说法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所以刚才才会迟疑。
他也没准备解释，道：“我没有那么老。但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如果以后有机会，再细说吧。”
他也没隐瞒自己就是外面那些人再搜寻人的意思，道：“伱给我解决了很大的麻烦，甚至是救了我。但我在这里，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卡玛听着，更是惶恐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不！不会麻烦！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帮您的。”
“...”
苏伦听着神情微微一凛，目光扫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傀儡工作室，也是长住的居所。墙上和工作台上到处都是制作傀儡的工具和图纸，房间里的摆件也很少女心。
从屋子里的布置来看，这卡玛待在待的时间不短了。
现在被神秘手段追中的可能也断绝了，留在这里，或许确实会少很多麻烦。
而说来也巧，这时候，苏伦已经感受到有人包围了过来。
一队人从上了小楼，挨家挨户的敲门。
现在出去，被发现的概率很大了。
卡玛也听到了动静，朝着苏伦看了一眼，很认真的地点点头：“交给我。”
她不知道苏伦的战力，但她很清楚，神庙的祭司发话了，现在谁都出不了城。
苏伦皱着眉头，却也没离开。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卡玛去开了门，门外是几个海盗，身上有北海舰队的标识。
一开门，一股并不高明的波动扫了过来，显然是有感知系职业者。
“屋里是几个人啊？什么时候来的摩洛斯城邦？”
“两个...我和我的表哥。”
“哟，表哥？他什么时候来的...”
“很久了。”
“...”
显然，来查看片民房的都是熟悉这片区域的海盗。
这还没问完，门外就有人大喊道：“嘿，莱希特，别问了，那是卡玛小姐的家，我知道...咱们去下一家吧。”
“哦。”
听着，海盗们似乎也想尽快盘问完，多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有根有底，自然不会被怀疑。
苏伦在屋里听着没说话。
他没记错的话，之前那个追求这姑娘的那个轻浮年轻人，正好是北海舰队的小队长？
房门关上，卡玛也松了一口气。
盘问了一次，眼下的麻烦暂时解决了。
她看着苏伦道：“先生，到时候您就说是我表哥...”
苏伦听着她编的来历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点点头：“嗯。”
.....
那群海盗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这是一个少女的闺房，两人独处，正事儿说完之后就没了话题，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苏伦看了看工作台上的半成品傀儡，随口说了一句，“你在研究‘吉莱斯方程’？你的方向错了，这是封印系的的炼金矩阵，通常不会用在攻击性诡偶上。而且，中级傀儡师阶段都很少用到。”
房间里的傀儡零件很多，与苏伦的平日研究的符文傀儡不同，这些傀儡部件有很多设计精巧的机关，钢针、毒雾、绞索、诡刺...
波义尔家族传承的是诡偶师的另外一个分支——机关诡偶。
不过这水平，在现在的苏伦眼里看来，确实剩下了不多了。
卡玛听着苏伦这话，脸上闪过一抹虚心接受批评的表情，不时点点头：“嗯。”
苏伦说着，脑子里也正在想，到底要给她什么东西，才能作为刚才消耗那【替命诡偶】的交换。
想着，他拿出了自己炼制的几具四阶诡偶，“哦，对了，这几具傀儡送给你。”
虽然抵不过那【替命诡偶】，但也造价不菲了。
而且对卡玛现在二阶的实力来说，这几具诡偶更实用，能给她带来足够的安全保障。
傀儡师就是这样，战斗力全靠傀儡，而好的傀儡也能瞬间拔高战力。
傀儡还能作为传家宝，代代传下去。
这是傀儡师“硬通货。“
“这...”
看着苏伦拿出了几句符文诡偶，卡玛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
作为诡偶师，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几具诡偶的精妙远超了自己的理解。
不仅仅是图纸，雕工、附魔、符文...无不是大师级的工艺。种种细节都表示，就是他们波义尔家族代代相传的初代古法。
她这才想起之前的对话来。
眼前这位，真是自己的祖祖祖祖师叔？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能拿出的那几张完整的图纸，还有眼前这些高阶诡偶。
卡玛显得有些受宠若惊，面对“师门前辈”的恩赐，她也不好拒绝，收下了傀儡：“谢谢您...祖师叔。”
苏伦听着这称呼，表情有些古怪。虽然辈分没错，可也觉得不对经，便说道道：“我叫苏伦。你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好了。”
卡玛听着苏伦没纠正她的说法，表情更郑重了，“是，祖师叔。哦不，苏...苏伦先生。”
苏伦也没再去纠结称呼的问题，道：“我的身份很麻烦，你牵扯进来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儿。我也不会在这里多留，一会城里的搜捕结束，我就会离开。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又或者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
说着，他的余光也瞥向了房间某个角落。
千年传承的家族，必定是有一些底蕴的。
那具有灵魂波动半成品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
卡玛没主动提，他也没去询问人家的隐私。
......
卡玛听着苏伦这话，脸上掠过一抹怅然若失的神情，似乎觉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师门前辈，这就要错过了。
她面露思考，想想道：“那个...苏伦先生。如果可以，我想请教您几个傀儡方面的问题。”
苏伦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说。”
卡玛说着，拿出了一具傀儡，然后捣鼓了机关，从傀儡的身体里抽出了藏着的几张图纸，“您能帮我看看这图纸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么？”
苏伦看着微微侧目，如此慎重保存，显然东西不简单。
这图纸是手绘的，却高于了工作台行的任何一张。
苏伦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在什么古籍上发现的么？”
仅仅是看图纸上那些玄奥符文，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高端的傀儡部件。
而且只是一部分。
新绘、像是照物临摹...这也是关键线索。
卡玛如实道：“这是我波义尔家族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
“...”
苏伦仔细看了一遍，立刻就知道一时半会想照出问题不容易。
机关诡偶被那位“罗伯特·波义尔”发扬光大，很多东西都是他的独创。
这里面设计的很多知识，是苏伦都还没涉及到的“顶级傀儡知识”。
他也需要回去看很多典籍，才能找出问题。
不过，虽然不能完全看懂，苏伦却能猜到这一部分图纸是什么功效。
他隐隐明白了角落里那傀儡上的灵魂是这么回事儿了。
“这应该是一种顶级‘傀儡核心’的制作。这上面有巫妖秘法的痕迹，应该还能寄托灵魂...”
苏伦双眼微，难掩心中对这图纸的震撼，赞叹道：“这真是一种伟大的奇思妙想！”
卡玛听着苏伦一口就到处这图纸的情况，哪里不知道他的傀儡造诣远超自己理解。
她惊喜而期待地问道：“您能修复这图纸么？”
苏伦表情严肃，道：“很难。图纸中的技术是顶级傀儡领域才会涉及的知识，即便是有材料，我也造不出来。何况这只是一部分的图...”
听到这话，玛法急切地追问道：“如果...我能有其它的图纸呢？”
说着，她也知道自己失礼了，晶眸闪过了一抹犹豫，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终于，她说出了家族最大的那个传承秘密，道：“那个...我没有隐瞒您的意思。但请您能帮帮我...还有我的弟弟！”
苏伦眉头一抬：“你的弟弟？”
原来那傀儡上的灵魂波动是她弟弟啊。
卡玛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们波义尔家族祖上传承下来的【机关傀儡之心】图纸。而我的弟弟，被困在了一颗破碎的傀儡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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