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无间道
在离开监狱的时候,朱三沅解下了自己的佩剑,交到肥龙手中,“藏好,进来的时候,我给了看守100第纳尔,那家伙乐疯了,竟然忘了给我缴械。正好,你留着,也许明天能用得上。”
肥龙把佩剑藏进怀中,有些疑虑,问道:“他们不会真要杀我吧?三沅,你不是说,咱们不会死吗?”
“你想想吧,把你摁在断头台上,大斧子‘咔嚓’——‘咔嚓’——‘咔嚓’——到时候呀,你巴不得快点儿死了呢!”朱三沅用手臂摆出剁馅儿的姿势。
肥龙脸色煞白,“三沅,你有多大把握能救我出去?”
“尽量吧。”
“靠!哎,你听着,明天安排人员站位的时候,把黑妮儿安排在死胡同口上,到时候别拦着我,我抱着黑妮儿就往传送门里冲,把她带离这片苦海——别瞪眼,你刚才不还想带对门那个金发碧眼的走嘛。”
“好吧,试试吧。也许当咱们一觉醒来,真的会发现我们是在测试间里,然后咱俩怀里抱着充气娃娃,在同事们众目睽睽之下……哎!”
肥龙向外探了一眼,小声对朱三沅说道:“这一次动静应该不小,你看外边那伙假囚犯,像是军纪严明的正规军假扮的。看来明天将是一场硬仗。玩笑归玩笑,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知道吗?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则要重视敌人!”
“我还用你教?我的计划已经初有眉目,你尽管放心。另外,今晚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咱们见机行事。”
出离了日瓦丁监狱,朱三沅没有着急与妞妞等人汇合,而是先去日瓦丁商人的住处,玩儿一回“无间道”。
“啊哈,朱三沅,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佣兵,是不会抗拒这份优厚的诱惑的。”日瓦丁商人满面堆欢。
在此之前,朱三沅认为这是生意人常有的假笑,看上去亲切热烈,实际上只为了骗取更多的近前。而现在,却成了卑鄙无耻的奸笑,狡猾而奸诈。
“没错。如你所知,我有一帮手下要喂养,那可是7张嘴!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放着优厚的报酬而不去争取,我还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佣兵指挥官?我的手下也不会答应的。”朱三沅见风使舵。
“很好,我就愿意跟你这种明白人打交道。诚如你所知,附近的强盗实在是太猖狂了,他们已经渗透进日瓦丁,买通了不少军人,甚至还买通了镇长。他们想要把日瓦丁变成一个肮脏的匪窝,天呐,多么可怕!然而有些很傻很天真的领主,却不以为然,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中无法自拔……”
朱三沅已经猜出来,他说的是拉尔恰领主,于是佯装吃惊,想多套些话出来,“天啊,太不可思议了!谁那么傻?”
“这个就不用关心啦。也许,这是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从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值得庆贺的是,我们抓住了强盗们的一个首领,那个家伙又高又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明天,就要把那家伙斩首示众,以安民心了。但我听说,强盗们想趁机作乱,救走首领。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计就计,埋伏兵马,将这伙强盗一网打尽!”
“很好,那我该怎么做呢?”
日瓦丁商人把城镇简图摆在桌子上,讲解道:“明天一早,国王要亲自前往镇广场,这真是一个好机会——我是说,正好把暴乱展现在他的面前,好让他了解强盗们到底有多猖狂!他听信了谗言,还以为天子脚下是朗朗乾坤呢,我们要借机给他上一课。”
“好主意,那怎么给他上课呢?”
“死囚被押出监狱,先要路过镇长办公室。镇长就会给强盗们发暗号,让他们发起暴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囚车经过镇长办公室的时候,先发制人,杀掉镇长,然后伏兵四出,杀掉前来接应的强盗,还要趁乱把国王也……保护起来。”
朱三沅点点头,心说果然是制造混乱,再浑水摸鱼,“听上去不错。我们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又都安排在什么地方,都有那些火力支援?”
“问得好,不愧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镇广场的人群中,会埋伏下大量的乔装改扮的士兵,混在围观的百姓中,他们的任务是杀……保护国王;监狱里也有军人假扮的‘强盗’,他们的任务就是杀镇长;你与你的手下负责埋伏在从监狱到镇广场的道路两边,杀掉国王的卫兵,因为那些是强盗假扮的卫兵,名义上是保护国王,其实是要趁乱行刺国王。”
朱三沅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幸亏提前知道了这是“阴谋”,否则,自己真的就成了叛匪罗德拉的替罪羊了。
“杀国王的卫兵?呵呵,那我岂不是造反吗?”
“正义,有时候就是难以让人短时间内理解,何况……”日瓦丁商人指了指鼓鼓囊囊的钱袋,“维护正义的回报也是相当可观的。”
“看在第纳尔的面子上,我接受这个任务!”
回到酒馆,朱三沅把妞妞和德赛维招进房间,把门窗关严,让四个维基亚新兵在门口放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朱三沅先把这场阴谋说出来,又讲明了大家现在的处境。
“同志们,咱们现在是‘双重间谍’,表面是为罗德拉领主卖命,参与到政治暗杀中,实际则是要营救肥龙。情况不太乐观,任务十分艰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要是万一失败了呢?”妞妞问。
“肥龙被斩首,我们也会被罗德拉抛弃,成为他的替罪羊,被当做刺杀国王的叛匪杀掉。”
妞妞掰着手指头,显得有些紧张,“那我们报告给国王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那个昏君连拉尔恰领主的话都不听,会相信我们的话吗?而且国王身边也有罗德拉的眼线,万一走漏风声,事情就更难办了。”
“好吧,”妞妞饱含期待的看着朱三沅,“你是团队领袖,说出你的安排吧,我无条件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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