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1章 受天世运之黄字九号
点金楼,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
一楼中央是一个铺着红毯的表演舞台,大厅三面摆放着几十张桌子,二楼则是可供贵人观看的雅间。
“两位客官,楼上请!”小二在门口处迎客,对走进来的百历和林文雷十分热情地道。
百历扭头望了一眼林文雷, 林文雷显得泰然自若地道:“你刚刚出手这么阔绰,咱们自然是要被视为贵宾对待了!”
百历却是不相信林文雷这个说法,深知定然是林文雷提前订了雅间,便跟随着小二那边的楼梯走过去。
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嘈杂,大家交流最多的话题是点石成金术,有一個白头苍苍的老者正在不耐其烦地向旁人讲解点石成金的出处。
关于“点石成金”的出处, 主流的说法是源自于《列仙传》的一段记载:许逊, 南昌人。晋初为旌阳令,点石化金, 以足逋赋。
大致的意思是:一个叫许逊的南昌人出任旌阳知县,用点石成金的本领替百姓补齐了所欠的税赋。
当然,大家对点石成金的出处并不关心,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这种神奇的本领上,却是都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如此的奇术。
一行人跟着小二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只是雅间的消费并不低,各类酒水和糕点都要比外面的要贵许多。
“你看着送一些茶点过来,本公子不差钱!”林文对此倒不以为然,丢给小二银元豪气地吩咐道。
这间点金楼毕竟花费如此巨资进行造势,如果不再从茶点上捞点钱回来的话,那么这桩生意真的血赔了。
尽管他早已经得到了官荫,但受到自己母亲的影响,更是热衷于生意场上的事情。因此,他对这种赚钱的手段并不会产生反感, 甚至对点金楼的运营模式颇为佩服。
中央舞台上,此时热闹非常。
在点石成金术的表演节目前,点金楼亦是安排着可供观赏的戏法表演, 此时正在上演的节目是“引烟成字术”。
正常而言,焚香的烟总是随风飘散,但舞台上的表演者用一根筷子引烟写字,而字体在半空中久聚不散,十分的神奇。
“好!”
“精彩!”
“再写一个!”
……
大堂的桌子已经满座,每一张桌子的客人都要了茶水和糕点,正为着台上的精彩表演而纷纷拍掌叫好。
“怎么还不开始呢?”
“就是,这天都黑下来了!”
“太慢了,我刚刚跑丢鞋子都不捡呢!”
……
很多急性子的人并不关注舞台上的戏法表演,却是频频望向外面已经阴沉下来的天色,显得十分焦急地埋怨道。
主办方亦是观察着天色的变化,在“引烟成字术”结束后,却是安排了“瞬间种莲术”的表演节目。
虽然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冲着“点石成金术”而来,但点金楼能变得如此火爆,跟各个精彩的戏法表演亦是脱不了干系。
“瞬间种莲术”是指在瞬间功夫让莲子开放出莲花,同样是一种十分神奇的表演,亦是点金楼的王牌节目之上。
二楼的观察效果最好,却见表演者将一枚莲花种子放到碗中,然后朝着碗里倒入热水, 便见浮在水面的莲子缓缓绽放出一朵荷花。
“这……当真匪夷所思啊!”
“果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楼, 真的太神奇了!”
“若非亲眼所见,老夫定然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奇术!”
……
虽然四周观众的心里十分焦急,但看着如此神奇的表演后,亦是不由得纷纷为表演者送上了强烈的鼓声。
朱翊鉮终究只是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着无限的兴趣,看到那一朵浮在碗中的莲花,当即十分震惊地扭头望向旁边的林文雷并寻求真相。
“我父亲说过:戏法的本质就是障眼法,很多戏法其实是欺瞒我们的眼睛罢了!”林文雷想着自己老爹的话,当即便是认真地道。
朱翊鉮知道林晧然是当世第一聪明人,却是指着台中正在盛放的莲花道:“那你说一说,这朵莲花如何欺瞒我们的眼睛了?”
“若是按我父亲的说法,那一朵花应该是假的!”林文雷望着那朵娇艳的荷花,却是进行推测道。
百历看着那朵浮在碗中漂亮的荷花,却是表示怀疑地道:“假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场暴雨似乎随时会来临。
“快点,快点,这天空马上就要打雷了,请金道行大师上台来吧!”英国公的长子张维贤看到天色后,便不耐烦地对着表演台大声催促道。
“不错,天都快要打雷了!”
“请金大师出来,我们要看点石成金!”
“别净玩些虚的,本公子花了几百两可不是来看这些花活的!”
……
看到张维贤挑了头,其他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便是纷纷进行附和起来道。
尽管表演台上的节目很精彩,但大家冒着被雨淋的风险赶到这里,都是想要见识那个神奇的点石成金术。
当然,更多的人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成为那个幸运儿,从而得到一大堆黄金。
掌柜知道下面有很多是得罪不起的人,便急匆匆跑回后台,仅过一会,便堆着笑脸走出来对着在场的观众道:“已经好了!下面有请金道行大师出场,为大家表演点石成金术!”
朱翊鉮和林文雷都是第一次来这里,故而显得好奇地望向那面帷幕,都是想要看清楚金道行的真容。
自吴道行之后,而今京城最有名的道士当属现在风头最盛的——金道行。
却见帷幕被两名道童揪开,只见一个老道行从里面走了出来,毅然正是时下京城风头最盛的金道行。
金道行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正是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身穿着一套黑色的道袍走上台前,毅然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金道行手里还拿着一根拂尘,缓步来到台前,便对着在场的观众施礼道:“老道金道行有礼了!”
“金大师,有礼了!”在场不少人对金道行十分的尊敬,便是纷纷进行回礼道。
得益于点金楼力捧金道行,金道行已经摆脱了江湖术士的标签,反倒被很多人视为已经得道大师。
亦是得益于这个超然的身份,让他现在成为很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
金道行先是环视在场的观众,最终将目光落在下面已经蠢蠢欲动的张维贤身上,显得十分温和地道歉道:“小翁爷,贫道法术有限,故需天雷相掩才敢于偷天上金,此次让小公爷久等了!”
“点石成金术”有很严苛的条件限制,一是需要雷声相掩饰方能施展“以地石换天金术”,二是点石成金的黄金只能赠人而不能自用。
正是第一个条件的限制,尽管上次小公爷就已经被抽中成为了幸运儿,但那日并没有雷声相掩,故而拖到今日才能为小公爷施展点石成金术。
至于最后一条,则让很多人纷纷打消向金道行拜师的想法,而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己手中的号码牌上。
“金大师,无防!”张维贤虽然早已经是急不可耐,但还是保持着风度地表态道。
金道行知道不能得罪这位小公爷,便是温和地抬手道:“请小公爷上台来吧!”
“好!”张维贤站起来得意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上表演台。
跟着此次的获益相比,他更在意此次登台的机会,而他将会成为这里所有人最为忌妒的对象。
在张维贤登台的时候,后台的工作人员竟然搬出来一头百斤的石猪,致使气氛一下子便来到了高潮。
“张小公爷竟然是石猪?”
“我的乖乖,这可是黄金千两啊!”
“可不是吗?张小公爷当真是好命!”
……
台下的观众看到那一头被运到舞台中央的石猪,当即便是议论纷纷,不少人显得十分炫耀地望向张维贤。
只是出生好则罢了,连同运气都这么好,竟然用一两银就赚到了一千两黄金,这是常人不敢相信的一笔财富。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京城的街道更是刮起了寒风。
金道行的嘴里念念有词,对着那头爬着的石猪进行施法,而后用一张宽大的黑布直接盖到石猪身上。
“小公爷,请入座!”一名显得智慧的童子看着金道行已经准备完毕,便邀请张维贤入座道。
张维贤早前已经看到过具体的流程,很配合地坐在旁边的那张黑漆椅子上。
只是椅子旁边悬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已经被金道行拴在那块黑布上,只需要他这边拉绳子便能揪起那块黑布。
“林兄,你看出有什么破绽了吗?”百历被舞台中的表演所吸引,却是对着林文雷好奇地询问道。
林文雷的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舞台,只是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之处,故而亦是只能轻轻摇头。
“万事皆俱,只欠天雷!”
金道行从一名童子接过烈酒含了一口,借着手中的燃烧着的烛火朝着石猪喷出一口火,便对着大家宣布道。
到了这一刻,周围的观众亦是屏幕凝神,静静地等待着天雷降临。
一秒,二秒,三秒……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张维贤坐在椅子上,却是知道只待天雷炸响,他的石猪便能变成金猪,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咽吐沫。
此时此刻,整座容纳几百号人的点金楼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头石猪,等待着上演神奇的一幕。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昏暗的天空中,突然间闪过一道璀璨的闪电。
金道行通过天窗捕捉到闪电的踪影,却是用桃木剑指着石猪大喝一声道:“成败便在此时,金来!”
轰隆!
一个雷声在天际炸响,却是震在众人的心头之上。
张维贤临时掉链子愣在那里,旁边的道童急忙进行提醒,张维贤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拽起那一根绳子。
那头被绑在黑布上的绳子缓缓上升,随着黑布被扯到半空,却见下面毅然正是一头金光闪闪的大金猪。
“天啊,真的变成黄金了!”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世间真有高人修得了点石成金之术!”
……
周围的观众看到此情此景,当即惊得满脸难以置信,更是纷纷震惊地望向那个手持桃木剑的金道行。
“怎么可能?”
林文雷虽然一直怀疑这其实就是一个骗术,故而一直盯着那个被黑布铺着的石猪,但看到完整个过程都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
这……
百历看着这一幕,亦是不由得瞪直了眼睛。
在来之前,他其实不太相信点石成金之术,特别林文雷一再强调这是骗术。但是此时此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是让他不得不相信了。
这世间,竟然真的有点石成金之术,有着金道行这种超凡脱俗的奇人。
金道行在将金猪交给张维贤后,跟张维贤耳语几声,而后对着在场的观众微笑地道:“为了防止有人说老道抽签做了手脚,此次有请公小公爷上来亲自为我们抽牌子,诸位以为如何呢?”
“好!”
“我赞成!”
“这个安排很公平公正!”
……
众人听到是由小公爷张维贤进行抽签,这无疑能够有效杜绝抽签舞弊的行为,故而自然是纷纷表示支持。
“好,那么有请小公爷代劳!”金道行在等到大家的允许后,便是让人抬来抽奖箱道。
张维贤是一个十分喜欢出风头的年轻人,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来者不拒,便是欣然接受着这个安排。
在众目睽睽之时,他的手伸出了那个特制的抽奖箱,很快从中抽出了两个号牌道:“此次的运气者是天字四十八号和黄字九号!”
唉!
林文雷虽然知道中奖的概率很低,但心里还是免不得生起几分期待,只是看着自己跟中奖号码明显不符的牌子,不由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朱翊鉮在听到张维贤的报号后,亦是翻看自己的牌中,上面毅然正是“黄字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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