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臭不要脸还在笑
此时的蝎，被在场几十个人注目着，是十分不适应的。
自从他叛逃出砂隐村，成为一名叛忍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如此多的活人面前露面了。
极少数的那么几次，那些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要么被他控制的傀儡杀死，要么成为了新的“材料”或者“收藏品”。
自从他败给天使小南，加入晓组织后，见过他真身的人就更少了。
在他将自己彻底改造成人傀儡后，这还是第一次。
耳边传来的那个老太婆的哭声另他心烦意乱，因为这声音唤醒了他心底的回忆：
在他幼年的时候，每每到了深夜，从卧室门口传入他耳中的低泣声。
那时的蝎已经是个早慧的孩子了，他隐隐约约知道爸爸和妈妈似乎不会回来了。
他也对欺骗自己说“你父母接到了新的任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村子”的奶奶产生了一丝疏离。
他知道那是祖母的低泣声，但他不想与这位欺骗了自己的人多说一句话，在蝎看来，她也是夺走爸爸妈妈的帮凶……
每天陪伴着他的，就只有“父”与“母”两个从外形上看来惟妙惟肖像极了爸爸妈妈的两个傀儡。
海老藏与千代的争吵，与四代风影义正言辞的话语另蝎只想冷笑。
这位算起来也是他的“舅爷”了，曾经他也是村子里对蝎寄予厚望的人之一。
他也像三代风影一样，无数次拍着蝎的肩膀，鼓励他督促他。
“你真像你的父亲，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一样俊俏的脸。
你会成为像他一样出色的傀儡师的！”
看吧，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谈及父亲的时候都大谈他年轻时是个如何优秀的傀儡师。
而当时还是个少年的蝎，真正想知道的，是那个记忆之中越来越模糊的人，除去傀儡师之外，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他在少年或者青年时期是如何认识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生日是哪天？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食物？
没有人在乎这些，哪怕是那位被他称为祖母的老太婆，当蝎提及这些问题的时候，她也只会会皱着眉不发一言。
他们只会给蝎一个永远雷同的答案：
“他是一个优秀的傀儡师，他在战场上，死在了木叶白牙的手中。”
……
【傀儡师吗？】
蝎的头颅避开了砂忍们如果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努力低头看着自己精密而完美的躯壳。
【我早就已经，成为了超越他们的傀儡师了啊……】
不远处木叶忍者身上的绿色马甲在蝎看来更加刺眼，尽管那些木叶忍者袖子上系着红白相间的团扇族徽。
讲道理，这次木叶派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来与砂隐村接洽其实还真是一步无心插柳的好棋。
因为宇智波一族虽然傲慢无礼，但他们还真在几次战争中没有过对战砂忍的经历。
蝎对于这个传闻之中忍界第一血继家族的印象，也是刚刚战场上那翻天覆地的巨响与振动。
因为刚刚他的视线被罗砂控制的砂铁死死挡住了，错过了目睹宇智波族长开高达斩白蛇的机会……
蝎的目光，最后对上了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大蛇丸。
对方浑身上下湿乎乎的粘液沾上了一地沙粒，连一头黑发上都沾染了不少，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时大蛇丸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不美丽来形容了：
他甚至有点想要跟自己的好基友自来也学习：不再相信科学而是开始相信玄学。
连续几天的不顺利就是从土之国与雨之国边境处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小鬼开启了万花筒照着自己一通怼开始的！
好不容易连蒙带骗地跑路到了风之国自己的据点，自己还没来得及布陷阱搞别人，直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宇智波一族的家伙们给搞了啊！
这一系列的倒霉事让大蛇丸不得不开始怀疑：
自己的这些遭遇是不是因为觊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受到的天谴呢？
内心对于科学信仰的崩塌，对于宿命论的联想，对于宇智波的恐惧夹杂在一起……
说直白点，大蛇丸就是心态崩了。
而此时，大蛇丸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双手被绑起来，查克拉被封印，跪在地上如同一坨废蛇一样的大蛇丸抬起头，目光直接对上了比自己还惨的蝎……
虽然没有正面观赏到蝎被罗砂怼的战斗，但此时的砂隐村公审大会也没有避开木叶众人的意思。
大蛇丸看着群情激愤的砂忍和即将被处决的蝎，内心气不打一处来：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蝎那个白痴居然还有心情对自己冷笑。
你笑你“叮”逼笑！
不是你一路追逐，我至于这么惨吗？！
这么拼命追我，你落得好处了吗？！
老子再惨也是被抓回木叶受审！
我家里还有个护犊子的前代火影老师呢！
现在的火影是我好基友的徒弟呢！
我这顶多也就是个终身监禁的罪过！
你呢？不知死活地还在保持微笑！
……
大蛇丸目光阴狠地和蝎对视了几秒，发现对方依旧是一脸“生死看淡”的微笑，他率先败下阵来侧过头躲开了蝎的视线。
【好吧，作为一个死人……
你有权利微笑……】
现在场面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鄙视均衡”状态，不是鄙视链，而是均衡。
木叶的宇智波忍者听了砂忍“公审大会”的几句话，便推测出了剧情：
“喂，看到了嘛！砂隐村传闻之中的S级别叛忍赤砂之蝎被抓到了！”
“什么？就是那个把三代风影从砂隐村绑了肉票，间接引发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传奇叛忍吗？”
“是啊，砂隐村的这帮蠢货，被自己村子的叛忍坑了，还把战火引到木叶身上。”
“哼！他们这次能抓住赤砂之蝎，还不是要依仗我们宇智波一族！”
“那必须的！”
而砂隐村这边，其实自嗨的程度未必比宇智波一族的几位社区民警好到哪里去……
“喂！看到了吗？那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
“唉？那好像是木叶的大蛇丸对吧？”
“就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这次多亏了四代目大人运筹帷幄，木叶的家伙们才能自相残杀！”
就在罗砂与千代、海老藏还因为如何处置蝎而纠结之时，砂忍与宇智波忍者们化身吃瓜群众互相看对方的热闹时。
蝎的身后，一团漩涡状的空间裂缝，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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