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夜袭
月朗星稀夜风雨寨上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原来今日下午官府的衙役到沟渠上退还了风雨寨交上去的水钱。大伙虽不知此事与萧月白的关联,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便有人提议今夜大摆筵席。
今夜寨子里的大广场上坐满了寨子里的乡亲父老。
正是大碗的喝酒大碗的吃肉的好时节。
萧月白本是一介书生从来不习乡土气息,这次见到这些相亲如此热情豪迈,也不免将平日里的礼仪抛到了脑后。
不过多时他便满脸通红,迷迷糊糊了。突然他性情发作站起来大声地背诵起了李白的《将进酒》,高兴之余竟然武了起来。那些会武术的老乡也乘着酒兴与萧月白过起了招。萧月白刚把一首《将进酒》背完那人便败下了阵。接二连三的人上来过招萧月白都完败对手。
萧月白见无人来敌,竟迷糊间产生了幻觉:眼前竟是那杀害他全家的“铁菩提”,见他那黑袍在风中不停地闪动那铁面不停的扭曲。 他忽然运气向那“铁菩提”击打过去,只见他应声倒地——仇报了。他哈哈大笑几声后便倒在了地上。那“铁菩提”只不过是在风中摇曳的大槐树,一名成年汉子都环抱不住的树干,竟被萧月白一掌击断,众人无不哗然,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
萧月白正要爬到了桌子上庆祝竟突然倒地醉得不省人事了。
白草行也是向来不喜欢热闹的,见此情况连忙叫夫人一起把萧月白扶起。
“古叔叔,我和行愈就先送月白回去休息了。”雨芊说。
……
树影轻舞,乌雀惊飞,漫天的繁星凌乱。白草行夫妇将萧月白扶回古叶扬的家中。白草行见萧月白酒后醉得难受便给他服用了只知道解酒的药。好在萧月白意识清醒后运功解酒,竟然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屋里热,要不要去屋外纳凉?”白草行说。
“你们去吧,我累了就不去了。”雨芊道。
于是萧月白和白草行便搬着竹铺入了院中。此时远处的广场正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不多久院子中便听见了白草行的笑声。原来是萧月白酒醒后得知自己在筵席上出格后错愕的神情惹得他大笑不止。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这冒出一阵狂笑,随后一个黑影直逼萧月白过来。还在数丈之外他便闻见一股强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萧月白正欲收住气,可忽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劲风直逼过来,只见他下意识回过身来对着来人便是一掌。两掌击合,萧月白立马便感觉对方的内力如泉涌一般朝自己袭来,情急之间他赶紧提气还击,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
这期间,两人的周身早已被一股强大的风围绕住了犹如一张屏障,那纷乱的树叶和枯枝不住的飞向上面,又被弹了开来。一旁的白草行见如此阵势早已是目瞪口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座下的竹铺已被狂风吹得移动了起来。
萧月白意识到来人的内力远远地强过自己,赶忙运起“推手防”将自己与敌人分离开来。那人却不肯放过萧月白,回身一腿便踢了过来。萧月白却没来的急躲过,一腿便踢到了胸口,幸而那“推手防”的收势比较慢,提他挡过了大部分的力道。可他还在侥幸之时来人却朝萧月白面门打出一指。萧月白赶紧用手护住。
忽而那手指上一道青芒发了出来,萧月白心头一紧:是“剑无痕!
紧急之间他先后一仰,敌人的手指刚好划过萧月白的面门,一撮白丝随风飘散开了。萧月白顺着下仰之势,凌空向敌人踢出一脚,却为知敌人竟感觉看透了他的招式,伸出一只手找住了他的脚。只见敌人顺手将萧月白往后一拉,另一只手运气向他胸口打了过去。因为一只脚被敌人抓住,萧月白动弹不得。他见敌人掌力过来了,躲也没有地方躲,心头忽然慌了。
那掌力道迅猛至极,萧月白慌忙运气护住自己。那一掌狠狠地便击中了胸口。他顿时感觉胸口炙热了起来,敌人此时也松开了他的腿,他急忙回身向后跃了开。可脚刚落地便感却胸口有一股气逼窜上来,却压制不住。片刻间萧月白便一口黑血喷口而出。
“萧公子。”白草行见状赶忙地跑上前去扶起他。
萧月白勉强的站了起来,回答道:“不碍事,你快跑。”
白草行抬头向来人望过去,黑夜却迷糊了来人的脸,从形态上瞧见,这人应该是一个老头。
“连清子在什么地方?”那人向萧月白大声的呵道。萧月白见来人直呼自己师父的名字心里大为惊奇。见此人来势汹汹定没什么好事,也就默不作声没有回答。
那人见萧月白沉默于是便走近了来,待走近了些那人看清了萧月白的脸,忽而那语气有变得平缓了些,说道:“是你小子?”
随着那人的走近,白草行和萧月白都立马感觉到一丝微风向他们吹了过来。待来人靠近萧月白立刻便看清了来人,却是当年在三里坡上与“北灵城”城主连虚子搏斗的怪老头——“酒中蓬鬼”道霄子。
原来他路过风雨寨恰巧见到了萧月白徒手劈树,一眼就认得了这功夫出自《两仪书》。便跟着三人来到了此处。
“没想到连清子那小人居然会传授功法给你。”道霄子不削地哼哼道。
原来他是师父的师兄弟!萧月白听这话忽然明白了。于是他笑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小子少耍嘴皮子。”道霄子一把抓起萧月白,瞪了一眼,说道:“你师父现在在哪。”
萧月白心想:我凭什么告诉你。但瞧见道霄子不肯罢休的样子。脑海中不禁想起连清子在冰湖洞穴里见到冰凌中女子那幅痴痴的神情。
“你是说我的教书师父的话,他现在指不定和老婆在一块呢。”萧月白顺口说道。
“少胡言乱语,我一见你的功夫就知道是谁教的你。”道霄子道。
“那我师父就是跟我师娘在一块嘛。”萧月白道。
“她还活着?”道霄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还活着!”顺手便将萧月白放了下来。
萧月白见道霄子忽而疯疯癫癫地笑个没玩。
“行愈兄,赶紧走。”萧月白见状对一旁的白草行说道。说毕,两人便赶忙朝屋子里走去准备叫上夫人从后门逃走。可是还未走几步便被道霄子一招“灵虚步”便挡住了去路。
萧月白见摆脱不了,又见道霄子,脸色痴痴,心下竟不知如何对付了。
“他们在哪儿?”道霄子问道。
“萧公子,你告诉这位老人家一个地方嘛。”白草行这时帮着道霄子附和道。
“东……”萧月白口里正准备抱怨“行愈兄”,却瞧见白草行向他眨了一眼。萧月白顿时心里大喜,随即对道霄子说道:“正在萨尔汗的大帐里头做客。”萨尔汗——鞑靼北方野人人的可汗,刚刚兴兵进犯中洲边境。
“哈哈!”那道霄子忽而大笑一声,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了慢慢夜色中。白草行赶忙搀扶着萧月白在竹铺上休息。而萧月白见这老头竟被自己一句假话骗走,大感意外。见一旁的白草行此时竟已经笑的合不拢嘴,随即赶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相信?”
白草行一边大笑一边解释道:“我瞧他脸煞白额头冒汗想必是急火攻心,所以你说得话他定会相信……没想到你这慌还撒得‘能人所不能’——‘萨尔汗的大帐’,怎么不说是紫禁城。”
萧月白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过了片刻两人方才镇静了下来。萧月白便坐在了竹铺上运功疗伤,那白草行也是累了躺在了上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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