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章 失踪人再现
李森慕不明白周小玉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那么感兴趣,难道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在我杀死张波之前,曾经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第二次是我被你们从审讯室放走之后的第二天,看到娟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两人关系好像很不错。”
“怎么会这样?”发现张波尸体之前,王思彤就已经失踪,她怎么会在失踪之后再次出现呢?
通过从张波家中找到的U盘里的照片对比发现,李森慕拍到的三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正是王思彤失踪当天的照片,上面一直没有查到的和张波一起的女的,就是李森慕口中的娟姐。
而王思彤第二次出现在照片中,是张波被杀之后的时间,她和娟姐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小区的门口,虽然当时的王思彤带着墨镜,但是依然能够看出那是王思彤本人。
没有想到这次的审讯会得到这么多的线索,周小玉将审讯记录交给赵雷,赵雷看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
一个公安局局长的女儿和一个女毒贩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小玉见赵雷一直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事要不要和王局说一声?”
赵雷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周小玉,“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上报,只是这个案子会不会交到我们手里,要看王局的意思,你去整理一下,上报吧。”
赵雷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将U盘寄给他们,寄给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U盘的内容说出了张波被杀当天去过幸福小区,一个人花了两万块钱买了这个视频,难道仅仅是为了告诉他们张波曾经出现的地方,还是说他另有其他的目的。
赵雷让孙哲瀚把监控视频再次拿过来,他要仔细研究一下,也许在视频里还有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呢。
张波出现在镜头里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他一个人快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四周查看,应该是在寻找张凤吉,之后张波便消失在监控中,这个时间段,根据张凤吉所说,张波在大排档找到了他,在十点钟的时候,张波再次出现在监控中,步伐比之前更快,这应该就是和张凤吉没有谈妥离开的身影,之后的监控再也没有出现张波的身影,监控结束的时间是十点半。
张波被害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也就是说十点钟张波从幸福小区离开之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和李森慕争吵过后,接了一个电话回了父母那里,在钱景春房屋的后面和别人争吵,被李森慕敲晕,李森慕和张波换了鞋子,离开现场,而真正的凶手这时候再次出现,将张波掐死。
看似张波生前的生活轨迹已经串联起来,不过中间有太多的问题让赵雷想不通,张波接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给他的,还有就是现场除了李森慕之外的凶手是之前和他争吵的那个人,还是说之后来的那个人,还是说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张波被杀现场并没有找到他的手机,李森慕没有拿,那就是被凶手拿走,不过根据张波的手机号码查看过通话记录,在张波被害之前并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难道李森慕说谎了?
如果李森慕没有说谎的话,张波应该还有另一个号码。
“奇怪!”赵雷用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这里面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张波通话记录单被张波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觉得这个通话单有点不对。
这时孙绮彤的声音从找了身后传来,“怎么没有张凤吉的手机号。”
赵雷正在认真思考,被孙绮彤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孙绮彤通话记录说道:“张波去好张凤吉的时候不是给他打过电话,确定他在哪里之后才去找的他?怎么没有通话记录。”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赵雷觉得奇怪的地方,“哲瀚,你查一下张凤吉的手机号码,看看张波之前是不是给他打过电话。”
“好!”孙哲瀚快速查到张凤吉的通话记录,果然在张凤吉被害当天,他打过三通电话,“一通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十分,张凤吉打给一个没有注册的号码,还有一个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钟,同一个号码打给了张凤吉,最后一通是张凤吉打给这通号码,时间是十点十分,之后便没有了任何通话记录。”
首先让赵雷想到的就是,这很有可能就是张波另一个手机号码,“没有注册的手机号,新号码?能查到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里吗?”
这种小事情对孙哲瀚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查到了,确实是一个新号码,只打过三个电话,都是打给张凤吉,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张波被杀的地方,之后信号切断,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关机了。”
孙绮彤好像明白那人为什么要寄U盘个他们,他想要说的不是张波被杀之前出现在幸福小区,而是想要告诉他们,凶手就在幸福小区,“根据张凤吉所说,张波是想找他打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买一个无注册的手机号和他联系,还有就是最后一通,十点十分的时候他给张波打的那通电话,既然他拒绝了张波,那就没有必要再和他联系,还有李森慕所说的,当时张波接到的电话是让张波带钱过去,张波才会回父母家拿钱,看来张凤吉说的不是实话啊。”
要想找到张波被杀的真正凶手是谁,张凤吉就是一个开口,“把张凤吉带来!”
“是!”孙绮彤和孙哲瀚一起前往幸福小区。
半个小时之后,赵雷接到孙绮彤打来的电话,他们现在在医院,原来张凤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跑路了,谁知道在逃跑的过程中出了车祸,人现在还在医院手术室内抢救。
赵雷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张凤吉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孙哲瀚和孙绮彤正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看到赵雷赶来,两人迎了上去,“赵队!”
“怎么回事?”赵雷看着亮着手术中的灯问道。
孙绮彤简单说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们到张凤吉家的时候,人不在家,看到他们家保险柜开着,我想他应该是跑了,紧接着就听到汽车的声音,便看到张凤吉上了一辆面包车,我俩就开车追,在张凤吉的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准备闯红灯过去的时候,和侧面开来的一个货车撞到了一起,大车司机受伤在包扎,面包车司机当场死亡,张凤吉在里面手术。”
“这是张凤吉的包。”孙哲瀚将手里一个黑色的大包递给赵雷。
打开包一看,里面有大量的现金和金条,还有一把手枪和一个护照,护照上的照片就是张凤吉,而信息全是伪造的,看来他是要跑路。
如果张波是张凤吉杀的,他只是一个包工头老板,哪里来的这么多现金,关键是还有假身份和一把手枪,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难道说?“查一下张凤吉是不是和本市的毒品有关系。”
“彤姐,你没事吧?”这时,跑来一个穿着牛仔裤,外面穿着驼色风衣,里面是白衬衫,背着双肩包的男生跑了过来,拉过孙绮彤的手担心的问道。
“尚恩?”孙绮彤没有想到尚恩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尚恩眼中的关切好像要溢出来。
孙绮彤看到他担心的样子安慰道:“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他是?”赵雷看着这个男生问道。
孙绮彤给他们介绍,“赵队,这是我的一个弟弟,尚恩。”
然后又跟尚恩介绍道:“尚恩,这是我们队的队长,赵队,这是我的同事孙哲瀚。”
一听是孙绮彤的同事,尚恩上前打招呼,“赵队,您好,我经常听彤姐提到您,这次终于见到真人,真的很厉害。”
“是吗?”赵雷看了一眼尚恩身后的孙绮彤,她会跟别人提起他?
尚恩很认真的回答:“当然,彤姐说您破案很厉害,就像是福尔摩斯一样。”
赵雷一听尚恩的话,笑了一下,“原来你彤姐也知道福尔摩斯啊。”
孙绮彤当然没有在尚恩面前说过工作上的事情,赵雷也知道她不可能知道福尔摩斯到底是何方神圣,知道尚恩只是在说客气话。
尚恩只是想要表现的和孙绮彤关系很好,不过看赵雷的模样应该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只好转头去看坐在那里一直摆弄手里电脑的孙哲瀚,“你好像很厉害。”
孙哲瀚没有抬头看尚恩,一边快速敲击着键盘,一边附和道:“都是些简单的程序罢了。”
尚恩说道:“我也挺喜欢程序设计,抽时间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孙哲瀚的注意,不过看了一眼尚恩之后,再次低下头继续调查赵雷给他的任务,对于这种毛头小子,他可没有什么兴趣,“没时间。”
一般厉害的人物,性格都很古怪,这点尚恩自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孙绮彤的同事,他根本不予理会。
孙绮彤站在那里,知道尚恩已经在很努力的想和她的同事有一个愉快的认识,不过他出现的不是时候,大家心思都很沉重,“尚恩,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买一杯喝的。”
尚恩站在三个人中间也很尴尬,于是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孙绮彤点了点头,然后对赵雷说道:“赵队,我先出去一下,这里就麻烦你了。”
赵雷:“没事,这里不用担心。”
孙绮彤买了两杯咖啡和尚恩一起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台旁边,“你怎么来了?”
尚恩看到孙绮彤见到他时一点都不开心有些难过,“彤姐,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说在医院,也没有说清楚怎么回事,我当然会担心,所以就跑来找你了。”
“你是不是翘课了?”孙绮彤知道尚恩只是关心她,可是他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课才对。
什么都没有孙绮彤的安全重要,本来那些课他也可上可不上的,并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我只是关心你。”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赶快回去上课吧。”
尚恩才来了没一会,孙绮彤话里话外都让他离开,这让好不容易跑出来看她的尚恩有些胸闷,“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
尚恩是一个敏感的男孩子,想事情比较复杂,孙绮彤担心自己哪句无心之话会伤害到他,“当然不是,我只是怕耽误你的课业。”
尚恩紧紧握住手里的咖啡杯,好像是在紧紧抓住一个求而不得的承诺,“可是我想和彤姐在一起。”
对于尚恩的请求,孙绮彤大多数都不会拒绝,更何况她也有不能拒绝的原因,虽然此时手头上的案子让他焦头烂额,但是陪尚恩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这样吧,你先回学校,下午的时候我去学校找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得到孙绮彤的承诺,尚恩高兴的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真的,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放我鸽子,我们可是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
孙绮彤有些愧对尚恩,当年她收留尚恩,说是负责人照顾他,可是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尚恩在照顾她,“说话算话,你下午下课一定会看到我在门口等你。”
“那行,那我现在就回学校。”尚恩站起身正准备离开,这时想到了什么,再次转回来抱住了孙绮彤,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谢谢!”
被尚恩抱在怀中的孙绮彤一惊,这个孩子总是这么容易满足,而她却总是忽略他,伸出双手将揽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傻孩子。”
尚恩抱了一会孙绮彤,轻轻放开,很是满足的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孙绮彤叹了一口气,心想她对尚恩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只是吃一顿饭他就这么高兴。
孙绮彤回到手术室前,张凤吉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赵雷看着孙绮彤有些疲惫的神情问道:“尚恩是那人的弟弟?”
孙绮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尚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赵雷便知道他是谁,因为他们姐弟两人之间长得真的很像。
赵雷知道孙绮彤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也是点到为止。
过了一会,孙绮彤声音想起来,“当年我是不是错了?”
说话的声音很小,赵雷以为听错了,不过看向孙绮彤时,她的神情很不好。
那是的她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她是警察呢,“你做了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
孙绮彤抬头看着赵雷,知情的人都这么跟她说,可是越是这么说,她的心里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尚恩有什么错?”
赵雷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在卷宗上看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孙绮彤自己最清楚,“他没错,你没错,只是当时的事情错了。”
孙绮彤没有再说话,这么多年她一直瞒着尚恩,没有告诉他当年的真相,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赵队?孙警官?”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两人抬眼看过去,只见郑玄带着口罩站在那里,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他怎么会在这里?赵雷和孙绮彤互望一眼。
赵雷和孙绮彤走上前,“这么巧,郑先生!”
郑玄晃了晃手中的药袋,“虽然我很想见到两位,不过在医院见到还是不要的好。”
“郑先生不舒服?”赵雷听到郑玄的声音有很重的鼻音。
郑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流行性感冒被我赶上了,没办法的事,赵队和孙警官可要注意身体,最近这流感闹的很凶。”
赵雷点了点头,“谢谢!”
郑玄看了赵雷他们身后正在手术的灯,知道他们有案子在身,“你们忙,我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的一定给我打电话。”
“如果有需要,一定会!”
“那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郑玄离开,孙绮彤问:“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赵雷觉得孙绮彤对郑玄好像有莫名的敌意,“也许吧,不过他都是真的感冒了,刚才我和他握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他的手很烫,应该在发烧。”
“赵队,找到了!”一直在调查张凤吉的孙哲瀚对着赵雷喊道。
赵雷紧走两步来到孙哲瀚身边,看着孙哲瀚电脑上出现的张凤吉的照片。
孙哲瀚说道:“张凤吉,被称作吉哥,为人很低调、神秘,知道他的人很少,没有犯罪记录,不过在之前的一次扫毒现场,有人曾经提起过给他提供货品的人是一个叫吉哥的人,不过当时没有他的照片,只有口述的画像,我把张凤吉的照片和画像对比了一下,应该是同一个人。”
如果张凤吉就是贩卖毒品的吉哥,那么张波找他的原因应该很清楚,张波作为一个毒贩,不可能突然之间从良,要去找一份工作,好好的打工赚钱,他去找张凤吉应该是谈贩毒的事情。
所以他们才谈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从李森慕提供的口供可以推断出,张波应该是买家。
因为张凤吉的货比较多,所以张波才决定会父母家拿钱。
但是有一点还是说不通,张波的父母都在在外打工的人,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钱才对,他为什么要回去拿钱呢?
还有就是李森慕说他在张波的房间内只找到了两千块钱,作为一个贩卖毒品的人,不应该只有这么少的钱,难道说他把钱都放到了父母的家里。
张波的父亲曾经说过张波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家里人联系,只有张波的目前三五不时的给他打电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张波的母亲绝对没有说实话。
孙绮彤:“赵队!”这时手术室的提示灯熄灭。
做手术的主刀医生神情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赵雷急忙走过去,“医生,怎么样?”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什么时候可以录口供?”
医生知道他们急着破案,“要等麻药劲过了之后,病人醒过来,不过不能和他说太长时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好,谢谢医生!”
赵雷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看着张凤吉,只要他一醒,马上录口供,我要再去张波父母家一趟,那里应该还有别的线索。”
“好!”两人答道。
赵雷打电话让钱陈伟在办公室等他,他开车接上他,两人准备去张波父母家,想要知道张波的母亲到底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然而,当他们赶到张波家的时候,正好碰到陈颖正在那里,看到赵雷,陈颖有些诧异,“赵队,你们的消息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到呢,你们就先到了?”
看到张波家站着的几个警察,赵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陈颖因为赵雷他们也是接到报警才来,难道不是,“你们不是因为张波父母家被偷才来的吗?”
“真的假的,张波家遭贼了?”钱陈伟看着张波父母的家,并不认为哪一点能被小偷看上。
陈颖点了点头,“是啊,不然你们来干嘛?”
赵雷一边往张波父母家走,一便说道:“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张波的母亲。”
“是不是知道张波被谁杀的了?”陈颖好奇的追上赵雷的步伐问道。
赵雷没有回陈颖的问题,而是走进了张波父母的家里。
钱陈伟一看赵雷没时间理会,现在可是他表现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美女搭讪的机会呢,“还没有,不过倒是真的有点线索,所以才来这里。”
陈颖一听,马上将注意力从赵雷身上转到钱陈伟身上,“真的,是什么线索,你告诉我啊?”
“想知道啊,你把手机号给我,我们随时联系啊。”钱陈伟贼笑道。
“好啊!”陈颖倒是干净利落,说给就给。
钱陈伟看着陈颖的手机号,一边保存一边说道:“小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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