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老天爷安排的
冉秋水说着,眼眶里闪动着晶亮的光。
“真的没事。”郑晓宝平和地说完,再解释着说,“我也不是有意那样做的。你看到了,是他们太过分了。”
“我是担心你。”冉秋水说得极为轻微,刚好可以让他和自己听见。
“嗯。”郑晓宝看着她清亮的眼睛,“不会有事的。”
把姐妹俩送到家,陈建平拉着郑晓宝走到一边。
“晓宝,今天的事,我应该感谢你。”他诚恳地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郑晓宝觉得很纳闷,“冉老师说得很好啊。”
想了想,陈建平点头说:“冉秋叶说得对。我没有那份街头勇斗歹徒的能力,但我也可以用我的力量,来伸张正义。”
“嗯,其实都是尽力而为罢了。”郑晓宝认同着说。
再说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后,两人因为并不同路,就各自乘上不同的公交车次回了家。
回到了榆树胡同,郑晓宝才走到后院,就看到二大爷刘海中,迈着大步走到了许大茂的家门外。
敲了几下门,他没有得到回应,干脆推门而入。
进去了,他立即捂着鼻子推了出来:“玛的,不能喝别喝啊!”
应该是许大茂中午的酒,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更还弄了一地污秽。
回身看到郑晓宝,刘海中迟疑一下,就再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屋里后,迈着大步走出了后院。
他走得很急促,但手里紧攥着的一个手帕包,还是被郑晓宝看到了——刘海中已经实现了他和许大茂的密谋,并私藏了娄家的财物。
他来找许大茂,是因为心里不安而想要和一起分赃。
许大茂醉酒,刘海中干脆独自眯了这份财物。
但他没想到的是:日后,这件事还是被精明的许大茂,通过细密地访查而得知。
看着他厚实的背影消失在暑热的夜色中,郑晓宝沉默地走回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靠在床上的被垛,在打着瞌睡;何雨柱在安静地听着那首曲子。
见到他回来,何雨柱回过神来:“晓宝,这么晚才回来啊?”
随后,他就笑呵呵地说了跟娄晓娥、聋老太太一起吃了饭,再把娄晓娥送回了家。
“嗯。”郑晓宝拿着毛巾,到院子的水池边。
水龙头打开,里面的水很清凉,为这暑热天气,带了一份自然的凉意。
狠狠地洗了脸,他擦干后回到屋里。
“这曲子,越听越地道!”何雨柱对这首乐曲很着迷,“命运?什么是命运?”
很多词汇都被他自己,或者是别人说过了。一时词穷,他干脆挥舞着拳头说:“命运就是天意!是老天爷安排的,那就叫命运!”
见郑晓宝只是笑,他再追问:“哥哥说得对不对?”
“对,你自己觉得对,那当然是对的。”郑晓宝附和着说。
何雨柱慷慨之后,又觉得有些意境没有表达完全。
但他还没继续说,就见屋门外的暗夜中,匆忙地走来一个神色慌张的人,娄晓娥。
诉说了自家的遭遇,娄晓娥哭着说:“还有我自己的东西呢。有几个小‘东西’,是我们家老辈儿单独给我的,跟我父母没关系。”
得知娄家被许大茂“点炮”、刘海中带人搞了破坏,何雨柱怒从心头起,脸色铁青。
暗自运了一会儿气,他猛地站起身来。
聋老太太本来已有睏意,但被娄晓娥的到来而搞得很清醒。此时见到何雨柱冲动,她喝止道:“傻柱,你给我坐下!”
娄晓娥也哭求着抱住何雨柱,不让他挪动。
愕然地呆站许久,何雨柱慨叹一声重新坐下。
屋内的人都沉默着,只有从屋外的角落里,偶尔传来蛐蛐儿的欢鸣声。
娄晓娥的情绪安宁了一些,泪水不流了,热汗不断涌出。
“我送你回去吧。”何雨柱叹口气,“屋里憋着太热。”
“你别去了。”娄晓娥担心他因为情绪激动而出了问题。
“晓宝送送你晓娥姐。”聋老太太发了话,“你敢去吗?”
郑晓宝点点头。
何雨柱还想出去,但娄晓娥和聋老太太知道他情绪不稳定,而都不同意。
郑晓宝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院,娄晓娥低着头,快步跟了出来。
走到一株大榆树下,娄晓娥跃上郑晓宝自行车的后车架。
两人沉默着,在闷热的夜色中,穿过一条条街道。
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滑过二人的头顶,娄晓娥缓和了心情后,开始在后座上自顾说着平生经历。
从小接受诗书教育,不能唱诵下来就真的会被打;走路或者看人,都必须遵照着直线的原则,眼神、脖子不能乱动……。
说着说着,她又委屈地哭了:“我怎么会嫁给许大茂这样的人呢?”
郑晓宝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答话。
“刘海中就够可恨的了,又还和许大茂有关。”娄晓娥哭得很伤心。
过了一会儿,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笑了:“好在能够及时认清。这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郑晓宝很佩服她的开朗、大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不得不接受的事。
随后,娄晓娥就陷入了沉默。
郑晓宝一边蹬着车,一边淡然地说:“娄姐,有事你就说,不用担心什么。”
娄晓娥“嗯”了一声,再沉默许久后,才压低声音说:“晓宝,我不会害你的。还有点东西,也是我自己的。”
她担心另外的东西,再出了什么不测。
“嗯。”郑晓宝答应着,跟她去到她亲近的人家,取回了一个提包。
紧抱着这个提包,娄晓娥坐在后车架上,又开始轻声啜泣。
实在忍不住,她示意停下车子,跑到了街边的槐树荫下,压抑着大哭了一场。
重新走回来,她安定了很多。
郑晓宝带着她继续前行,娄晓娥心中再次不安。
拐进了一条胡同,她又哭了起来:“别往前骑了,我害怕。”
郑晓宝停下车子,看着光线昏暗的胡同,再看向娄晓娥。
“晓宝,姐求你件事行吗?我,我实在是没辙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嘴,不敢大声哭。
郑晓宝看着她:“娄姐,你说。”
“这个,你能不能帮我,”娄晓娥迟疑着,因为不好意思而说不下去。
“可以。”郑晓宝镇定地说。
犹豫许久,娄晓娥还是把提包交到了他的手里。
“我哥和我姐他们也在,你放心回去吧。”她低声说。
接过来后,郑晓宝说:“好,我看着你回去。”
“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娄晓娥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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