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选择的意义
“如果不是被封印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太弱的话……”
“但是，只要让我可以得到另外一个我的一切，这一切都会不同的，我可和那个空有魔人位格，但是却只是懂得用本能挥动自身力量的埃尔维斯不同，当我再一次变回完全的时候，寄车无限，我会亲自把你【封神】。”
接著，这个奇妙的世界里已经不再存在某个人的身影。
……
“怎样了？你看到了什么？”
牧师好奇地望著紧紧地握住了水晶球，露出了可怕的表情的德普。
听到了牧师的声音之后，德普开始清醒起来了。
她用宛如是蜘蛛般恐怖的右眼望向牧师。
虽然看起来也就只是平静得就宛如是蓝色的月亮一般的眼睛，但是，隐约却从视线里感觉到复数的，冷酷的邪恶目光。
这种邪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牧师感觉到那似乎就只是最单纯不过的幻觉而已。
“我看到了，一切，全部，真理，世界，宇宙，甚至是那些支配一切的众神，你所说的【真实的造物主】，起源以及终结，我什么东西都看到了。”
听到德普说出这样的话，牧师勾起了嘴唇，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但是……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你们的做法。”
“？”
牧师没有说话，他就只是奇怪地看著德普，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看到了相同的世界，但是她却会这样想。
为什么她会不明白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德普无视了牧师的目光，又说：
“真实的造物主，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你应该比起我更加清楚的吧！”
“那是一个伟大的，隐秘的存在。从未来存在，创造了过去与现在的神。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从未来流出，而且正在流向未来，回归到造物主的拥抱当中。但是，伟大的造物主却被封印了，在创造之后被封印了，在那名为【伊斯】的世界当中，因此，世界的流动只会向著毁灭与不真流出。这样的世界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
“那么，你认为自己所做的，就是把世界拯救吗？”
虽然牧师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却是肯定的。
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意识到恶行的纯善。
说到底，气场又或者是别的意志，这些全部也是存在于主观角度的东西。
对于身处在其他的角度的人来说，善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对方的善不是善，对方的恶也不是恶，对于身处在其他角度的人来说，对方的善恶一说本来就只是笑话而已。
虽然并没有从牧师的身上感知到有任何邪恶的气息，但是，德普可以肯定，对方所做的事情绝对不是正义又或者是善举。
他只不过就只是认为自己是在行善的人而已。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特别是，从未来的流动里，德普可以看出一件事——光就只是选择的话，是没有办法拯救什么的。
选择只不过是令到世界线发生变动，但是所有的线都是向著同一点流出的。
那就是，永远的终末。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因为，这里本来就不过只是神域而已。
而且，就算是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善与恶是守恒的，但是存在的方向却不是对等的，因为存在纯善的世界，所以就一定会存在纯恶的世界。）
（善恶守恒，是以整个宇宙展开的蓝图，而不是区区一个世界，一个星域，又或者是一个太阳系的东西，如同是太极般风水轮流转的世界，是全善与全恶的冲突。而这里，是恶的领域。）
不知道为什么，德普的心底里突然之间浮现出这样的说法。
明明就只是一个连地球也没有办法离开，甚至连海洋也没有办法穿越的人，她却似乎把自己放在了宇宙的神座上的那位主一样。
这种傲慢的想法，这种并不应该存在于人类的心中的想法。
德普被自己的想法也吓了一跳。
果然，思想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调整到正常的水准吗？
德普这样想著，然后，她说：
“不，你似乎弄错了什么东西。的确，神是可以拯救也可以放手，可以创造也可以毁灭，不管是怎样的事情都可以达到的。但是，这和人类有关系吗？说到底，神明大人的事情是属于神明大人的本身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插手到其中。”
“你的行为，去到最后也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被封印的神也许需要被解开封印，可是，你真的是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被选中了的存在吗？你认为你可以改变神明之间所安排的事情吗？又或者换一个你可能曾经听过的说法。”
牧师觉得此时，德普似乎和某个他非常讨厌的小女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你真的是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有著意义的吗？说到底，世界上真的是可以进行选择的人是有限的。而这个人，并不是你，甚至，你连被自己已经被选择了的这一件事情也一无所知。”
她的语气和某个人实在是太相似了。
牧师感觉到自己平静的内心又再一次被弄破，被贯穿了。
从眼镜之后的双眼，充满了和理性没有关系的怒火。
那是自己的存在的本身也被否定的愤怒。
而偏偏，那却又是对的。
人的自我意识，选择，这些全部也就只是幻觉而已。
说到底，现在的自己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被某个人【选择】的结果而已。
所谓的自由意志，也不过只是那个人的选择而已。
也许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意义是什么，但是除他以外的人，全部也就只能按照他所知道的路而走下去而已。
知道命运只是因为命运的安排就是要让他知道而已。
再之后到底要怎样做，不管怎样玩弄语言的方程式，去到最后那也不过就只是定数而已。
“………”
牧师一言不发，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反驳了。
他望向了德普，虽然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
（你现在的想法真的是人类吗？你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不，你不是，你已经不是了，现在的你，是披上了人类的外衣的神，不知名的隐秘存在）
（神明大人啊，就算是向你祈祷的话，也不可能会得到任何的回应吧！）
因为，这不是属于人类的神。
说到底，神不需要人。从人还没有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祂们，并没有需要人的道理。
反而是，自己曾经一直也看不起，认为那不过就只是虚假而无能的伪神，那才是真正需要人类的神。
虽然弱小，虽然无能，虽然和隐秘存在相似祂们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但是他们至少是属于人类的。
没有理会牧师的心理波动，德普慢慢地走到去门口。
在离开之前，德普说：
“对了，你要是喜欢打开那道【门】也没有什么所谓了，甚至打开了那道门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你想要听吗？有关于【真实的造物主】从封印里离开之后的事情？你知道那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吗？有兴趣想要知道吗？”
“如果从你这里听到的话，那么可能性会被坍缩到唯一的线吧。”
牧师回答，他看起来既想要知道，但同样又不想知道。
就好像是害怕听到了之后，就绝对没有办法移动到他希望的世界线。
即使，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进行世界线的移动。
所谓的计划又或者是谋略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半点存在的意义。
在那些可以对世界线选择的【神】的面前，这一切也不过就只是幻象而已，即使是己身的存在亦是如此。
“是吗？还是说，你也就只是单纯地抱有著某种希望而已？不希望这个希望会被点破，所以才会故意的？”
“但是，其实这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说到底，神的战斗，不是物理性，而是在世界线上的操作，作为其结果，就是身处在这条世界线上的你变成不存在而已，而拥有命运探知的力量的话，那么，你会崩溃的，在那近乎是无限般的重置世界当中，就算是拥有所谓的钢铁意志也会被一点不留地粉碎的。所以，现在的话问题就来了——那么对于能选择世界线的人来说，他们的人格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
（毫无疑问的异形生物）
牧师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正确的答案。
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仍然可以完好地以正常的人格表现的话。
那么，要是说人格这种东西就真的是他们的表意识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就是这样，那才是神，不管是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是超越人类的存在。”
“随你喜欢吧。”
德普也没有说什么就从这里离开了。
在出到去外面之后。
“真是吓死了，装了这么久也没有被发现到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啊！”
德普差一点就吓到要失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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