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其实作死是真的会死的
以为这样说就会有人崇拜死亡吗？屁话，这根本就不可能。
不管怎样找理由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她也不过就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
一个连人类也算不上的怪物。
也许那的确是比起人类强大，比起人类拥有更强大意志力的生物。
但是，那又如何？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活得再烂也好，就算自己的行为实际上也不能称之为善行。
至少也比起你这种连价值观都已经非人的怪物好上百倍啊，魔女！
不管魔女到底说了什麽也好，不管那套说法看起来是怎样也好。
那都是从怪物的角度来说，那绝非是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不管怎样也好，这亦是没有办法接受与理解的。
两人不单只是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因此加快步伐。
敏捷：困难成功
也许是因为莱拉丝的移动速度并不快的关系，两人很快就逃离了莱拉丝的追击。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又跑回到学校的那里。
“这里是……学校吗？”
天空都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回头一看并不见魔女的踪影，但是这并不代表是安全的。
事实上，在这种地方，在自己看不到的角度里，是不是会有一只魔女从那里穿梭而来，这也是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为什麽自己会跑到来这种地方呢？
说实话，哈里昂是不懂的，虽然他们并没有向住某个方向跑，但是不管怎样也好，他知道这至少不是走向学校的路。
但是，既然是来到这里，不管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这到底只是巧合还是被安排的也好。
哈里昂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走进去。
特别是，哈里昂已经找不到有任何能去的地方，有任何安全的地方。
本来那一次魔女召唤，就已经是赌上了性命的行为。
但是，最後什麽也得不到，最後自己还是什麽也不知道，然後逃着就来到这里了，难道自己可以当作是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装作是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然後从原路走回去吗？
哈里昂并没有办法接受，他并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承认这是一个选择。
如果只是为了当作什麽也看不到的话，当初自己就不可能会有想要召唤魔女的决定，更加不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
所谓毅力这麽一回事，就是绝对不会放弃，就好像是走在赌桌上，去到自己的性命失去之前，绝对不会退走逃避的觉悟一样。
在这里放弃的话，这一切还有什麽意义可言呢？
从那个时候开始了赌博之後，难道就在这里放弃吗？
对，这也许是可以的，这也许是能被接受的，甚至能被称之为放弃的勇气吧。
这真是蠢毙了。
哈里昂心想着，他才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想的。
他只是需要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又或者说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
“我们进去吗？”虽然这是疑问句，但是弗莱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要懂得看气氛的话，大概也可以发现到他的语气根本就是在说——他绝对不会进去，他才不要进去，谁会想要进去啊混蛋。
就算只是在用屁股来思考，他都可以想得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些非现实的事情是在那里。
毫无疑问，并没有任何需要否定的地方——那就是在这里啊！
所以，他怎麽可能会有想要进去的冲动？
在弗莱特看来，这间学校的危险性是完全不会比起刚才召唤魔女的家中来得安全多少。
甚至，他还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到底能否称之为直觉的感觉——那些魔女好像根本就是住在这里的。
进入这间学校，就和把自己家里的海洛因全部都打在自己的血管里一样危险的事情。
如果不是疯狂了的话，恐怕现在还觉得进去是一个正确决定的人，他的脑袋肯定是不小心被魔女抽打到烂掉了。
这个烂主意就只有一个烂的脑袋才能想象出来的吧。
在思考之前，就不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什麽叫做用常识去思考呢？
先了解好常识，然後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吧。
而现在，弗莱特只是希望还拥有理性的人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至少，他希望哈里昂会有多少常识可言。
因为要是没有的话……恐怕他真的是要进去这个和地狱没有分别的地方啊！
毕竟再三思考，在一个恐怖故事里，决定不按大队走的人会第一个被除去。
而作跑团里，一个不合群的PL是很容易就会被剧情杀。
就连看起来安全得很的《还想要吃更多》这个模组，也有给人分头行动然後被剧情杀的节点。
没有比起一个探索者落单还要危险的事情，特别是在跑团中。
所以，比起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比起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的他，恐怕就只有顺从那道狂气，一直走到去深渊，再也没有办法回头吧。
因此……至少也给我用理性来思考啊！
对於弗莱特的想法，哈里昂并不是不能理解，事实上，很想很想要活下的他同样也可以体会到他的想法。
但是，哈里昂的回答就只会令人失望而已。
宛如少女般的容颜露出了苦涩的笑颜。
真是抱歉呢，要和我一起任性。
不过，这也是没有任何法子的事情。
想要活下去，这一件事并没有任何错误。
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当作为一次***的赌注，这种事情哈里昂当然是理解的。
因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当成是游戏的赌注。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希望的，除去了疯子之外，谁也不会这样做。
但是，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那麽就只能成为一个疯狂，让狂气指引自己的前路吧。
既然是理性的人不可能做出来的选择，这就是等同於——只要是正常人的话就绝对没有办法胜出，这个意思吧。
所以，真的真的是抱歉了……
让我们一起玩一场死亡游戏吧！
哈里昂什麽也没有说，但是他的行为却等同於他的话一样，做好了决定。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学校。
在弗莱特完全没有办法相信的眼神，哈里昂走进了学校。
这个人真的是不怕死的吗？
不是说自杀但是死不了的人，应该对死亡充满了恐惧的吗？
只要脑袋没有坏掉的话，应该知道走进那里，这一件事就等同於从六十六层的天台，没有带上降落伞又或者是其他装备，然後跳下去一样危险的事情吗？
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什麽，为什麽……
弗莱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明明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转眼之间又要再一次走进地狱吗？这真的不是疯了吗？这真的不是已经被狂气支配吗？
该死的，我就知道！
弗莱特咬牙彻齿，但是，他的确是什麽办法也没有了。
就算前面是一个深渊也好，自己也就是只能跳下去的吧。
跳落深渊，以及在模组只落单，弗莱特只能选择前者，也就只有勇气选择前者。
“等一等我啊。”弗莱特说，然後，他也跟上去了。
然而，弗莱特发现到哈里昂已经不见了，他落单了，还是在这个最危险的地点里落单了……
没有比起这更加杯具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落单了的话，那麽弗莱特还不至於是完全绝望的。
但是，这是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落单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来到这里的龙潭虎穴。
该死的，为什麽会是这样的？
脑袋里浮现出疑问，但是可以给予自己解答的存在，那并不在这里，毫无疑问，这里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只有自己一个呆在这里，什麽也没有办法做得到。
自己应该先回头，当作是自己从来也没有进来吗？
虽然弗莱特觉得这样做的话，也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是……
“果然……这样做的话……”
是完全不可能会得到安全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灵感∶成功
弗莱特感觉到，有一道邪气的【气】就在门外，如果自己打算原路退回去的话，那麽，那一道邪恶的气，就会一点不留的吧自己吞噬。
果然，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是不应该答应的。
召唤魔女？这个主意真的是差劲到极点了，没有比起这还要差劲的主意了。
而最白痴的是，自己竟然同意了。
现在的弗莱特，真的是希望可以回到去过去，抓住过去的自己的颈子，然後拿他的脑袋对着墙上砸过去，就算是断气了，反白眼了，也绝对不会停下来。
因为，这至少还可以称之为死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随时自己的灵魂和意识也不会再是属於自己的。
而弗莱特也认为，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起这还要悲哀的结果了。
但是，能像是行走一般的穿梭时间线，这种人也不再能称之为人类了。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再追忆过去，这亦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最後什麽也不会改变。
自己还是什麽也没有办得到！
弗莱特望向宛如被黑暗所吞噬的室内，他想着，他拼命的思考着，但是，去到最後，他也就只是能产生这样的明悟--自己就只能走进去吧！
因为自己并没有任何可以击败黑暗的力量，因为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什麽也做不到，因为自己不过就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所以……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对策，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
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怨恨任何人，他所痛恨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为什麽自己就能做出那种白痴一样的事情，是因为觉得有别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赌一次，所以，自己就得意忘形了吗？认为所有风险都会有人帮自己挡住，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这样做吗？
自己简直就是烂透了！
弗莱特想着。
而一般这个情况，他和同伴的分离，在一般而言也是属於那些黑手的杰作。
也就是说，合流这一件事已经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事情，至少不是现在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弗莱特也就只能这样希望，自己对於幕後黑手来说，至少还是有着一点用途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完蛋了！
冷静，现在自己需要的是冷静而且理性的思考。
弗莱特试图令自己思考一些好东西，至少可以令到自己不陷入到狂气。
因为就算是用自己的屁股来思考，弗莱特也可以知道，幕後黑手绝对不需要一个神智失常的疯子，当然，也不可能会需要一个自作聪明的傻瓜。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麽，但是……至少就暂时按照剧本来行动吧。
毕竟，我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啊！
他这样想着，然後，他就向着学校的内部前进。
不管之後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情也好，不管那些奇异的存在到底有着什麽目的也好，自己所需要理解的，自己所需要做的，那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麽……
哈里昂在学校的一楼移动着，说实话，进入到这里之後，他亦不知道应该要干什麽，弗莱特也不见了，现在就只有剩下自己一个人。
一般而言，如果只是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话，那麽……这肯定是代表着一种很危险的事情。
在恐怖片里是这样，在这个克苏鲁的呼唤的游戏里，同样也是这样。
“所以，到底要怎样做呢？”
哈里昂正在思考着，他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要干什麽。
虽然说来到这里的决定，这毫无疑问是自己决定的，但是当自己进去了，他却发现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做。
毕竟，在最开始的想法中，这本来就是为了逃走，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然後又是为了再一次接触那个异常，再加上作为一个恐怖片的常识思考，所以自己才会进来这里。
但是，然後，之後到底又应该要怎样做？
这种问题他怎麽可能会知道怎样办？
但这肯定不会就是光呆在这里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吧。
向更上的楼层移动，这个想法并没有出现在哈里昂的心底里，因为要是真的又遇上了需要逃命的情况，那麽一楼以上的楼层要是打算从窗户里跳下来的话，恐怕需要过判定才能确定到底会不会因此而受伤，又或者有任何行动力的影响。
要是甚至变成了某种迷宫之类的玩意，那麽，这可就真的是一个不幸的结果了。
虽然已经有着赌命的觉悟，但是，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白白失去了性命的话，这件事想起来可就不怎麽样了。
他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以才会去作死，而不是为了去死，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的。
现在是整理情况的好时间。
首先，现在可以知道魔女的情报和以前的是不一样的。
她们被召唤之後会打算杀死召唤者，而不是聪从召唤者的命令杀人。
然後，并没有出现在故事里的那个网站。
只有一段看起来像是杀人留言一样的东西，之後魔女就出现了。
从她的表现看起来，魔女至少是拥有一种比较奇怪的信仰，这种信仰是和死亡有关系的。
也就是说，她们是与那种东西有关系的吗？
是界域而来的死者吗？还是通过什麽法术，转生而成的生物？
在克苏鲁的呼唤里，设定书中有关於那些通过死亡而变成的神话存在并非是没有的。
当然，这不是指食尸鬼这样仍然还是活着的东西。
“这可能会失去了心跳，渴望死亡的行尸者，也许是被注入了毒液而重生的仅尸，也有可能是从死里复生，得到永恒的格拉基的不死眷属。当然，亦存在着是被转化为非人怪物的可能性，毕竟能伪装自己，以别的种族，甚至是以别的存在的外貌出现的法术，这的确是存在着的。但是如果是和死亡有关的神话生物的话……这需要有更多的研究，更多的实验才行，光就只是依靠推理这种东西，根本就什麽都不可能会知道。”
“而且，那些像是从虚无中现身，又或者是从黑暗中而行，穿透物质世界的力量，这到底是法术的效果，故意伪装成为一种在常人中印象的超自然存在，还是那根本就是表里如一的表现呢？”
哈里昂思考着，不断的思考着，然後就在这间学校里越走越远。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走到去旧音乐室。
这并没有什麽奇怪的，每个人都会有走神的时候，在走神的时候於不知不觉间走到去一个熟悉的地方，这其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才怪。
只要哈里昂的记忆并没有错的话，那麽……他就不应该会走到来这里。
因为这里就算是想要找到入口，光是考虑到底要怎样混进去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
就好像是不希望有别人进去一样，有关於旧音乐室以及其他被废弃的教室，都是很难进入的，从正门又或者後门也难以进入，除非打算使用暴力破除，不然的话，根本就难以进去。
虽然因为一些年代上的关系，所以，有一些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秘道是存在的，但是，那到底有多难行，曾经走过了一次的他是心中有数的——那根本就不可能是失神的时候可以走得过去的地方。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麽会走到来这里呢？
事实上有些东西已经是太明显了。
因此，就算现在看到了莱拉丝那张无邪气的脸蛋，哈里昂也是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晚上好，为什麽不再逃走呢？要是再逃跑的话，说不定我会放过你的。”莱拉丝坐在窗边，用天真的眼神望向哈里昂，不过，仍然没有办法感受到有分毫善意的存在。
“你说这话，你自己会相信吗？”哈里昂问。
“不会，要是相信的话，那麽这个人肯定是一个白痴。”
啊，的确是只有白痴才会相信的对白，曾经有半刻觉得她是在说真话的自己，简直就是已经疯掉了。
真的是只有白痴才会那样想吗？
“你知道吗？你这个表情就好像是真的是存在半分，半刻相信过那是事实一样。”她笑了起来。“我说，你不会是真的相信吧……”
“也许是有半分也是说不定的，也许，这不过就只是故意让你这样认为而已也说不定。”哈里昂回答。
“你真是有幽默感呢？但是残念地，我并没有什麽幽默感可言啊，所以，让我们结束这个无聊到极点的剧情吧。”
“剧情？”哈里昂问。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你也是应该明白我是在说什麽的，你很清楚，我亦明白，既然是这样的话，又有什麽值得疑惑的地方呢？”莱拉丝笑道，但就算是笑着，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强大得吓人，邪恶的气。
“那麽，再见了，探索者！”莱拉丝兴奋地说，就好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允许被残旧的东西全部砸成碎块般天真而自然的亢奋。
破坏，亲手的破坏自己曾经重视，但是却放弃了的东西那种魅力，是绝对难以被人理解的。
应该怎样形容呢？嗯……那就是完成了不被允许的奢华一样。
那是和杀死这里的人不同。
只是坐在座位上，把这里当成为游戏，用自己的意志来支配，把别人的意志当成为游戏设定一样践踏。
绝望安全吗？所以能控制自己的角色做出自杀式的举动吗？
把这些觉得无比安全的人，全部杀死，有比起这还要身心畅快的事情吗？
莱拉丝仔细一想，然後就可以告诉自己——没有，怎麽可能会比起这更加有趣的事情呢？
这真的是太有趣了，没有比起这更有趣，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了。
真是身心都可以感觉到满足，简直就是要高·潮了啊！
莱拉丝笑着，发自於真心的笑着，然後，右手就像是利刃一样的向住哈里昂刺出去。
没有任何判定的发生，大概是因为就算是游戏法则也不认为这是属於战斗的回合吧。
下一刻，身体就好像是被什麽东西刺穿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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