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惟愿玄清尊不会伤她太深
距银笙那晚被莫名其妙的掳去,遇见那莫名其妙的面具男子,而后面具男子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已过去好几个月。
银笙原本以为藏在长佑山的魔界细作,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便想假意被掳,随那古七七去探个究竟。
可她最终也只是知道,命古七七将掳她去的面具男子,并非是魔界的人,那个男子实力深不可测,他的势力或许已经渗透进整个长佑山,至于其它几峰的情况,她便不得而知。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让自己日后莫再去那个湖边玩水,尤其是不能把鞋袜脱了。
自己问他是何原因,他却闭口不言。
自己问他目的,他也只是问她为何救扶渚,除却咬她的那一口,至始至终都非常谦和有礼,两人相对无言静坐了一晚,天一亮他便让古七七送她回来了,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此事恍如梦寐,那面具男子之后便如蒸发一般,消失得没有踪迹,也再没来找过银笙。
银笙回来之后的那几天时时防着面具男子再次动作,南石和阿芜只知掳走银笙的那个男子,就连银笙都很忌惮,几人一同疑神疑鬼的过了十多天,然都风平浪静得很。
银笙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除却来自未知的不可控的危险,还有那面具男子探不透的魂魄。
可一连几个月过去,长佑山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切如昨。
这几个月不大不小倒也发生了些事。
日及和太子扶戎大刀阔斧的在九幽捉拿藏于暗处的魔界细作,仅一个月,便在九幽抓住魔界众人近三千人,揪出躲在暗处的魔界细作两千多人,查办了与魔界勾结的叛逆贼子五千多人,一时之间,九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之后过去月余,因扶渚被害一事,君帝借机下令,大肆整顿七峰,除却虚庭峰,近五万神卫兵进驻其余几峰,众位峰主怒不敢言,交代了座下弟子一番,便由着君帝去折腾。
君帝倒也不负众望,就这么让五万神卫兵在众峰里走来走去,还真给他揪出不少与魔界勾结的人,其余几峰便不多说,光长佑山都愣是揪出二十余人,各宫各院,下至洒扫恭房的宫娥宫侍,上至被废了内元丹的冉筱儿,一并被抓了去。
为此众仙姬皆唏嘘不已,难怪冉筱儿处处针对银笙,魔界若要卷土重来,要除掉的第一人,首当其冲便是玄清尊,而银笙是玄清尊的人,这么一想,众人也就释然了,看向银笙的目光都带着少许同情。
冉筱儿一被抓,其父定然也免不了一番调查,这一查,不仅查出冉宿神君与魔界勾结的证据,还查出昔日几庄蒙冤的旧案。
君帝愤然大怒,下旨将冉宿神君全君府上下数十余口人处以极炎之刑,百世不得轮回。
蒙冤的那些仙官也得以昭雪,只是君心不再,几位仙官拜请解官,去九幽做了个逍遥的散仙。
再有,玄清尊难得去一次弥罗峰的太微宝殿朝觐,与众位仙官一同议事,君帝却突然赐婚玄清尊,态度很是强硬。
众仙屏气,低头站于一旁,整个大殿噤若寒蝉。
君帝再度降旨:“玄清尊上前听旨,本君九女扶乐,品行端庄,恭谨端敏,现赐你与扶乐择良辰成婚,不得有异。”
玄清尊幽幽开口:“君帝唤本尊一声表舅,扶乐唤你一声君父,如今你却是要将女儿下嫁于本尊,于礼法不合,于扶乐,未免太委屈她。”
君帝面有薄怒:“自古君命不可违,玄清尊难道要抗旨不尊?”
“君帝不怕乱了这辈分,本尊却不能不把礼教放在眼里,若此事以本尊开了头,这以后有人效仿,怕是子孙后代都难以理清身份了。”
君帝一拍龙椅:“放肆!”
玄清尊长袖一挥,负手而立,大殿众仙难承其外放的威压,纷纷跪伏在地,君帝抓紧手中的扶椅,堪堪稳住身形。
“放肆二字,可是对本尊说的?”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玄清尊一怒,九幽安能存?
君帝在其他几峰过足了威风,竟是忘了七峰是何人劈开,又是何人保了他这一脉,如今高位一坐,久了,脑子便越发的不清明了。
玄清尊再次翩翩然离去,留下大殿上心思莫测的众人以及眼底阴寒至极的君帝。只要再等上一万年,中谷伏魔草结出心魔子之日,便是你玄清尊陨灭之时。
那时银笙正在邈邈阁抄录女子七诫,阿芜却跑来与她说,君帝赐婚玄清尊与扶乐神姬,不过这事最后没成,玄清尊当场就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银笙一点也不惊讶,连握笔的动作都不停顿一下,以前君帝也老想着赐玄清尊女子,最后都不了了之。
阿芜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后来玄清尊为彻底断了君帝的念想,你猜他说了什么?”
银笙翻过一页宣纸,继续抄录,配合道:“帝尊说了什么?”
阿芜嘿嘿一笑:“帝尊原来早已有心仪的女子了!”
“咔嚓”一声,笔应声而断,银笙极快的将断笔敛入袖中,神色如常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阿芜没察觉到银笙的异样,回道:“白度说的。”
……
银笙心里憋着火,已经有好几日了,贰负最先从银笙身上感受到这莫名的燥火,吓得它跑进山里继续为祸那一方虫蛇鼠蚁。
南石和阿芜自也是觉察到银笙的不对,可是银笙除了一副敢惹我我就打你的表情,其他都很好啊!起的早,修炼也特别勤快,总是抢着帮南石和阿芜做事,刚闲下来她又跑到膳堂帮忙打水劈材。
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妥。
直到长佑山休沐的日子,银笙随着采办司的人偷溜下山,南石和阿芜才意会过来,敢情银笙前几日如此殷勤备至,都是在攒力。
银笙跑下山已是既定的事实,南石和阿芜看着桌上的信,心里一堵。
“见此信时,贰负与我已在虚庭峰,勿忧。”
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银笙听到玄清尊有心仪女子时,就开始各种不正常。
半夜突然起来练剑,逮到贰负就嚷嚷着要炖了,尤其睡觉时无比老实,第二日什么时候起来的两人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精神头特别十足。
两人不担心是不可能的,银笙既然对玄清尊有意,现在去说清楚也好,就是不知玄清尊如何看待银笙,毕竟两人身份有别,玄清尊又是个冷心冷肠的神仙。
诸多因素隔在两人之间,这条路必然不是那么好走的,若银笙早已深陷,惟愿玄清尊不会伤她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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