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破败二
菱心哀拉住旗子的手坚定地说道:“旗子,不用,我不走,因为啊,我相信他!”
说着目光坚定的向二楼看去,旗子跟着菱心哀的目光向二楼看去,她看到了阿岚的那凝重的目光,阿岚并没有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穷凶恶极的人群,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菱心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
旗子再回过头去,又看向菱心哀,菱心哀还是那么的镇定,从她的面容上无法看出任何情绪波动,无论是她高高在上的时候,还是在被用枪口顶着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旗子跟了她快二十年,菱心哀依旧是如此。
旗子低声问道:“小姐,你是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这么一个外人身上了吗?你完全相信他?”
菱心哀依旧这么盯着阿岚说道:“不,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相信的是我自己的判断。”
旗子也回过身来盯着阿岚,她放下握紧的拳头,好像放弃了抵抗,菱心哀回神瞄了旗子一眼,说道:“你是怎么了,你又开始相信他一个外人了?”
旗子说:“没有,我只相信小姐你一个人。”
菱心哀听到这,摇了摇头,笑了笑。
阿岚看到这两人都放弃了抵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旗子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远方的阿岚,见阿岚已经转身离开,她那放松的手却又再次握紧,说道:“算了吧,小姐,我们还是相信自己了!”
菱心哀回过头来低声地说:“人心无法预料的,何况是他的心,他啊,总会出人意料的!”
向着冲上来的人虽然多,但却一个个地被旗子打退了回去,一时间却无法近菱心哀的身,这让安谢很是急躁,他大吼道:“给我把那两个女人生擒来,悬赏一百万!”
众人听到这些,本来有些退缩的身体却又有了动力,向前涌了上来,旗子双拳难敌四脚,不一会儿,便顶不住了。
旗子喘着粗气喊道:“小姐!快走吧,我快顶不住了!你走了,我们就还有机会!”
菱心哀摇了摇头:“这里是白木舟,这里就只有这么大,我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我既然把全部的机会都压在了他的身上,那我就不能再回头了,走了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已经冲了过来,他们将旗子制服住了,而后安谢一步一步的慢慢走来,看着菱心哀微笑着说道:“你已经输了,本来你输的只剩本钱,现在,你将在白木舟一无所有并且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菱心哀看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还并不是一无所有,我有一个保镖!”
安谢愣了一愣,随即捧腹大笑了起来,他大声地笑了好久,最后仿佛像是嘲讽一般的说道:“你说什么?保镖吗?我还有一大群呢?”说着还配合着左右顾头看了看,说道:“在哪里了?你那个最后的保镖,我好害怕啊,他一出来我就认输了!”
菱心哀看着安谢说道:“对,你还真说对了,他要是来了,你的确得去认输了!”
安谢的冷笑戛然而止,看着菱心哀挑了挑眉毛,阴冷地说道:“丫头!你是认真的?”
菱心哀抬手,将虽然被压制着却还依旧摆出了战斗姿态的旗子抬起的手按了下,看着安谢说道:“是的,我说真的。”
安谢面上表情全无,沉默了良久,说道:“老夫见你是个人才,本想留你为己用,可你还在这跟老夫含糊其辞,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啊!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着他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旗子的头,“那你的保镖呢?是她?”
菱心哀依然好像不慌不忙一样说道:“安老,我的保镖不是她。”安谢慢慢调转了枪头指向了菱心哀说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在老夫的枪口下,救出你!”
说完,向上方开了一枪,大喊道:“那个所谓的保镖!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只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打死你的菱心大小姐!”
旗子听到这,说道:“你这老头子敢!”刚用尽全力挣脱了周围保镖的压制冲了上了,安谢回身一枪打中旗子的大腿,恶狠狠的冷笑着说道:”你还是老实些,人还是老了啊,要么这枪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三!”安谢将枪口对准菱心哀。
“二!”安谢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向一边捂住大腿倒下的旗子,又看向依然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菱心哀,冷哼了一声。
“一!”安谢低声说道:“好了,菱小姐,说遗言吧!”
刷!一根石头制的鲜花从大楼最高层丢了下来,安谢忙抬头向上看去,一个黑影闪过,跟着黑影的方向,安谢看到了隐藏在建筑后的黑影,安谢冷笑一声,连开三枪,碰!碰!碰!子弹击中的声音响起。
旗子听到这,失望的表情遍布满脸,她知道,这声音是子弹打中了,而菱心哀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她依旧相信着,蜥那家伙不会死去。
枪响结束的几秒后,一个绑着垫子的石像从楼上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看到这,菱心哀莞尔一笑,定睛一看,又是气愤不已,这落下的石像正是她们进入秘密办公室门口的开关,而丢下来的那朵石头花,也正是雕像手里原本握着的东西,想必阿岚是对自己被这么牵着鼻子走很不痛快的发泄吧……
安谢看到落的满地的石块,觉得自己好像被羞辱了一样,脸色铁青,转身一枪打向了菱心哀,碰的一声巨响,子弹从菱心哀的脸旁擦过,白皙的脸庞上,慢慢出现了一条血痕,而菱心哀仍是不为所动,她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就像险些被打中的人是别人一样,和自己毫不相干。
安谢大喝道:“游戏啊,现在结束了!”
抬起手枪对准了菱心哀的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既然,你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而恰巧我也失去了耐心,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菱心哀听到安谢这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像只刚出生的小母鸡一样,一直在咯咯咯,笑着笑着竟弯起了腰来,鸭子坐一样,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来。
安谢看着如此反常的菱心哀,开口说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吓傻了吧,不过傻不傻无所谓,反正你也马上将是一具尸体了!“
菱心哀因为过分的笑而笑得岔了气,她喘了喘才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我啊,可能也是有些傻,我太相信一个大浑蛋了,差一点连命也没了,可你啊,是真的傻,他本来瞄不准的,可你屡次鸣枪,这很容易让他确定你的位置了,然后你再这么一向楼上开枪,你那些打手们也全部向楼上和落下的石像转移了注意力,以至于你没有被时刻保护,将你的后背向他暴露了出来啊!”
安谢听完一愣,但还是没有慌,说道:“干将莫邪!”
一男一女脸色慌张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却不敢靠近,干将说道:“安先生,她说的没错,您背后,确实有红外线瞄准的点。我们不好……”
安谢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过来!”
菱心哀的脸色又变得冷若冰霜了起来,就好像刚才那个像个傻女孩一样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悠闲地说道:“安老啊,他们现在可不方便过去,万一他们一过去,我那保镖一受惊,手指一颤,这狙击枪的子弹打过来,您这副老身子骨,我可不清楚你能不能挺得住啊!”
安谢恶狠狠地看着这么眼前年轻却又可怕至极的女人,话语像从牙缝里吐出来似的,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菱心哀说道:“我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为了你那个没什么大关系的侄子而大动干戈吧,不如我们都各退一步,互相都不追究了怎么样?”
看着面前这个虽然脸上挂着笑脸,而心里满是鬼主意的女人,安谢心里真是恨得要死,真是想把她碎尸万段!可现在不是时候。
安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这次是我大意了,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算了,走吧。”说完朝后边挥了挥手,干将愣了一下,大喝了一声:“安家全体,撤退!”
安家的人训练有素的一点点后撤,不一会儿,原先满大厅乌泱泱的人,现在竟撤的就剩安谢和手下干将和莫邪了。
安谢看向菱心哀说道:“菱小姐,我的诚意已经表露出来了,何不如我们一起放下枪呢,我这么一直举着枪也很累的啊。”说完咧开了嘴,示好似的向菱心哀笑了笑,不知为何他的笑总是让菱心哀觉得有些不安……
但安谢所说的本就是她的意思,她也只好同意,朝向大厅上方喊道:“阿岚先生,可以了!”
过了几秒钟,安谢背后的红外线点闪了几下,干将点了点头说道:“他收到了。”
安谢听到这,松了口气,放下了抬起的手枪,说道:“菱小姐有着这么出色的保镖,让老夫实在是敬佩,可否请他下来,让安某人我一睹风采呢?”
菱心哀也赔上了自己那温柔的笑脸,说:“那就得请安老自己去问问他了,我这个保镖,脾气可不是很好,不怎么听我的话呢,况且,你看,你还把旗子的腿打伤了呢,人家一个有着那么长腿的大美女,就这么被你打伤了,你说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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