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嘴毒
连着七日之后，这虎啸百生汤就要暂停几日。相隔七天之后，再连泡六天。第三次则是相隔八天，泡五天，如此类推，直到只泡一次为止。这汤药是每年可以泡一次，用的灵草会越来越珍贵。就是在妖族实力鼎盛之时，也不是每只幼崽都能得到连年泡汤药的机会。
不过姜顾倒是不用担心这个，大白蛋孵化之后，秦元洲就是人类了。作为人类，妖修用的这汤药大概也就不适合他继续用了。
泡足了七天，大白蛋又沉睡了两天，等它醒过来之后不止是武力值暴涨，就连智商都有所提升。
最关键的是，大白蛋属于秦元洲的记忆开始逐渐复苏。
“姜姜，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
“姜姜，我为什么会变成蛋？”
“姜姜，你是我未婚妻吗？那你怎么不是蛋？”
……
姜顾从最开始的一一作答，逐渐到偶尔回答，到最后已经是面无表情的假装听不见。尤其是她为什么不是蛋这种问题，她是绝对不屑于回答的。
大白蛋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不需要一直泡在灵泉里，姜顾就算想要避开它都不容易。大概是姜顾在它跟前炼丹的次数太多，它已经习惯了炉火的热度。就连姜顾去丹房炼丹的时候，它也会蹦蹦跳跳的跟着去。嘴里絮絮叨叨的没完，要不是姜顾炼丹的时候可以一心二用，怕是要不停的炸炉了。
饶是如此，姜顾也是看到它就头疼。
过了正月，气温终于有所上升。梨树村周边的村子每年都会联合在一起办一个开年大集，也算是新年新气象，讨个好兆头。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去集上逛一逛，有手艺的人会把自己猫冬之时做的东西一起带着去卖了，也能赚上一笔。近几年则是小商小贩多了，尤其是外地来的。质量不是那么好价格却很便宜的衣服裤子鞋子，满口调料味道却让人上瘾的各种廉价小零食。还有姑娘家喜欢的化妆品，饰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大集那天一大早，姜顾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小姜啊，早饭吃了没有？我这带了两个鸡蛋，给你填填肚子。”陈奶奶挎着篮子，篮子里还装着白色的蛇皮袋子，笑眯眯的掏出两个煮鸡蛋来。
姜顾摇摇头：“陈奶奶，我吃了早饭了。”
陈奶奶也不坚持，见她只背了一个小背包，好心的提醒：“小姜啊，要不你也提个篮子吧？集上卖东西的地方给的袋子不牢，架不住用。”
“背包够用了。”姜顾本就没打算在大集上买东西，她昨天晚上用神识听到不少当家汉子在抱怨，就怕这些败家媳妇又买回一堆不经用的东西。
她不贪图享受，却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用质量太差的东西。更何况这些凡人用的东西，她大多都是用不上的。
见她坚持，陈奶奶也就不再多劝。她家小孙女也不是太喜欢集上的东西，嫌弃质量太差。何况姜顾还是从帝都来的，她指定是看不上集上的那些东西。跟着去估摸着也是因为她来叫人了，抹不开面子。
这么一想，陈奶奶倒是有些懊悔了。
姜顾并未注意到陈奶奶的表情，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背包里的那颗蛋上了。
大白蛋昨天知道她今天要跟着去赶集，死活要跟着一起去。还不是以往那种放在空间里跟着去，而是要跟在姜顾身边。姜顾被闹的毁了两炉灵草，最后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姜顾的小背包她贴了储物符，看着小，实际上足够装下大白蛋还有盈余。大白蛋自己可以控制重量，倒也不需要姜顾真背着走。
姜顾跟着陈奶奶，还有村里不少人一起去镇上。这大集今年就是放在镇上的，距离梨树村步行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时间也过的飞快。
“姜姐姐，你以前赶过集吗？”小蜜糖跟姜顾最为亲近，一直凑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
姜顾摇摇头：“没有。”以前的她除了修炼就是厮杀，最多去一趟拍卖会。至于原主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就连庙会也没去过。至于这种颇具特色的北方大集，那就更加没去过了。
“那我给姜姐姐你说一说呗？”
小蜜糖话多，几次接触中就知道，她只需要偶尔给个回应，蜜糖就能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了。而且大白蛋也在背包里拼命的催她说是要听，当下也就点了点头，任由她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她以前赶过的大集。
蜜糖在村里人缘好，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本也对姜顾好奇。见她们说的起劲，也就大着胆子凑了过来。确定姜顾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也就放开了不少。不多会儿，姜顾这边反倒是成了最为热闹的核心了。
有像是蜜糖这样懂礼貌，做事知道分寸的，也有被人宠坏，做事只凭自己喜好的。有个下巴尖尖，皮肤白皙，眼睛稍稍有些小的小姑娘忽然挤到姜顾跟前，一脸好奇的问道：“姜姐姐，听说你未婚夫长的特别的好看，这是真的吗？他真成植物人了，那以后还会醒过来吗？”
“欣欣，你在说什么呢？”蜜糖有些不高兴的推了这叫欣欣的小姑娘一把。
欣欣趔趄了一下，连忙站稳了，有些恼怒的瞪了蜜糖一眼：“你干嘛呀？我就是问一句又怎么了，要你这成天上赶着拍马屁吗？再说了，人家现在都住在村子里了，你就算拍马屁有什么用？还能给你找个好出路啊？”
蜜糖顿时大怒：“我什么时候拍马屁了？再说了，有你这么问别人的吗？你有没有礼貌？老师没教过你啊？”
欣欣不屑的一撇嘴：“哪个没礼貌了？她未婚夫本来就是个植物人，那就是个活死人！我就问一句又能怎么样？她未婚夫如果会醒过来，难道还会因为我多问一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顾轻轻拍了拍蜜糖，这才看向这个小姑娘。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的嘴也是真的恶毒。京城那些巴不得秦元洲再也醒不过来的人，也都只是在背后嘀咕，没人会当面来叫嚣。这小姑娘这番举动，说的好听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嘴上没把门，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没教养。
不能随便杀人，不过姜顾也从来不是大度之人。
死罪可免，活罪，却是要受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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