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钻进莫霍面
使徒踪迹消失之后，方圆30公里内已经被划为军事管制区，各大要道都有士兵和装甲车把守，禁止通行。
平时这个火山区域除了驴友跟冒险爱好者，基本没有其他人涉足，没想到火山爆发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众多看新鲜的群众，还有大量新闻记者，不幸的是统统都被拦截了。
实际上常人根本无法靠近爆炸中心5公里，因为充满了有毒气体跟火山灰，方圆十几公里内像是下了一层灰色的雪花，积了厚厚的一层。
“对，集中意念，将AT力场在脚下展开……”
在真嗣的循循善诱下，趴在地上的二号机终于展开了水平方向的AT力场，虽然姿势有点难看。
“呜哇~”不料二号机翻了一个跟头滑倒在地，如果没有精准的控制力，踩在AT力场上就如同踩上了光滑的平面，根本停不下来。
虽然摔倒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明日香还是咬牙坚持着，她心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这点真嗣非常欣赏。
真嗣跟明日香闷在EVA里蹲守了一周都没发现使徒的痕迹，初号机甚至冒险深入岩浆底部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很清楚使徒根本没死，而是变成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家伙攻击力不咋滴，也许知道出来也是被暴揍的份，索性缩卵了。
坚持了一段时间，真嗣跟明日香只能先回到几十里外的地震研究所休整。
“明日香，来串烤鸡翅吧，用火山喷出的熔融岩浆烤的哦，风味独特，一般人吃不到。”
真嗣递上了烤串，热油还在滋滋冒着，混合着酱料，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肉香。因为火山喷发，岩浆沿着岩石裂缝喷出，在上面架上烤架就可以进行岩浆烧烤了，只不过比较危险。
“这个能吃吗？”明日香露出怀疑的眼神。
“等等，火山熔岩烤的很可能会被有毒气体和重金属蒸汽污染，让我先检测一下。”律子抱着资料夹路过时，及时制止了真嗣的讨好行为。
“不是吧？我用锡纸包住的耶。”
这是真嗣穿着隔热服忙活了半天才烤好的，脱下衣服时已经成了水人，靴子里可以倒出汗水了。
“那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你们先用这个填肚子吧。”律子扔给真嗣跟明日香一人一个三明治。
以食品安全为由，律子没收了真嗣的所有烤串，然后回到房间里跟美里就着啤酒大吃起来。
“律子，你太坏了吧，也没给真嗣留点。”
“没事，他上次不是也扫了我们的兴嘛。没想到这小子手艺真不错……”律子埋头啃着鸡腿。
“怎么样，还是一无所获吗？”
“虽然调用了应急设备过来，工作人员也冒着生命危险钻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与此同时，NERV本部最终教条区，钻探人员正夜以继日往地下打洞，使用超级合金制作的钻头，能够承受4000摄氏度的高温，却在不计损耗下报废了34个。
“目前钻探深度3228米，已达预定位置。”一个浑身泥浆的NERV工作人员报告道。
“穿过康拉德面了么，现在可以放置引力子测定扫描器了。”冬月下令道。
“是！”
“这样有用吗？”老碇黑着脸问，刚才他被人类补完委员会喷得灰头土脸。
“应该庆幸，由于本部深埋地下，我们省去了13千米的钻探距离，如果时间充裕，我们甚至可以穿透地壳到达莫霍面。”
地壳分为两层，上层花岗岩层，下层玄武岩层，两层之间地震波略有变化，存在一个次级不连续面——康拉德面。在此面上地震波发生加速，纵波（P波）由5.6km/s左右增加到7.6km/s左右，横波（S波）由3.2km/s左右增加到4.2km/s左右。
这种加速表明此面以下的一层，密度硬度增加。此面以上平均化学组成与花岗岩相似（密度2.7g/cm3左右），以下的一层与玄武岩相似（密度2.9g/cm3左右），故康拉德面成为“花岗岩层”和“玄武岩层”的分界面。
而穿过玄武岩层，将会到达莫霍面，即地壳同地幔间的分界面，往下都是熔融的岩浆，温度高达1200~1300摄氏度，当然还有上万倍大气压的高压，这可是可以生成钻石的环境。
“启动探测器，开始采集数据……”
“数据采集完毕！”
“MAGI分析结果如何？”
“本部正下方的莫霍面正被不断侵蚀中，速度约300m/天，我们还有不到27天的时间准备。”
“排除了玄武岩底侵作用吗？”指的是底层玄武岩层部分熔融进入地幔。
“已经排除了，侵蚀点非常集中。”
“通知葛城三佐跟赤木博士回来吧，连同两台EVA一起。”老碇下令道。
“是！”
办公室内。
“这下麻烦了，莉莉丝是绝对不能转移的，因为整个最终教条区就是一个封印阵。”冬月忧心忡忡。
“还有，安置的大量N2炸弹也必须转移了，战斗在下面爆发的话非常危险。”老碇支着手道。
万一在对战中触发了炸弹，那整个本部肯定被炸上天，那么老碇的一切谋算都要化为泡影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
“什么？本部发现使徒痕迹？”真嗣跟明日香惊讶道。
“没错，虽然没有分析图样确认，但本部地下8km处的岩层正在被不断侵蚀中。”
“那我们有什么武器可以使用吗？”
“很遗憾，目前没什么武器可以对付地下的敌人，除非……”
“什么？”
“采用上亿吨当量的氢弹在地下岩层引爆也许可以。”
“开什么玩笑，要是引发超级地震，那半个RB都要陆沉吧？”明日香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不寒而栗，她已经体验过小型核弹爆炸的威力了，还是火山爆发的加强版。
“所以目前只能靠你们了。”
“也许……我可以试试。”真嗣想起了某个坑爹武器。
武器实验场上，摆着一架巨大的炮筒，那是临时修复的阳电子炮，没错，之前炸膛的那门半成品，现在修好后又被拉出来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真嗣绝不想再碰这把武器，因为太坑爹了，具有伤敌之前自损八百的隐藏属性。
“用AT力场包裹压缩后的阳电子，再用磁场发射真的可以吗？”美里也有点心理阴影。
“所以要先实验试试。”律子的眼镜泛着冷光。
“开始充能……10、9、8……2、1、0，发射！”
初号机一按扳机，只见一条比太阳还亮的细线射出，直达远处山体，然后一穿而过，亮线继续朝天空前进，最后产生剧烈的爆炸，发出的白色强光几乎遮盖了阳光，简直像发射了一个小太阳。
“真是昂贵的烟花啊。”真嗣感叹道。
“很好，AT力场的穿透力果然跟预计的一样强，有些类似中微子的属性。”律子看着屏幕上采集的实验数据两眼发光。
当然，中微子可以穿过几光年厚度的铅，AT力场跟这种逆天粒子比穿透性，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不过，真嗣可以通过控制AT力场的强度和相位、频率来控制释放阳电子的时机，这对精确度要求极高，误差要控制在十几纳秒内，难度极高。
太快或太晚都不行，阳电子与物质接触马上就会湮灭释放能量，必须在接近使徒时释放。
经过几次实验，终于发现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真嗣凝聚的AT力场强度不足，无法穿透太厚的地层，进入地底340多米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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