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五对负重轮
不料真嗣这一下意识的亲昵举动，让明日香思绪纷乱，辗转反侧。
犹记得，只有年幼时，入睡前妈妈才会亲一口。
清晨，天刚微亮，明日香在湿冷的晨风中醒来，只能透过树叶看到一点微光。
下意识一摸，身边的草垫空空如也，明日香心中一沉，有些担心了。
不过她没有大喊大叫，真嗣应该是临时出去了，不然出口不会封得严严实实的。
喵~
突然听到一声猫叫，明日香躺得难受，拨开遮挡的树叶，一瘸一拐走出了小窝棚。
昨天真嗣给她削了一个拐杖，用起来还蛮顺手。
明日香一出来，入眼可见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空气非常潮湿，简直可以挤出水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喵~
低头一看，脚下的草丛里蹲着一只花狸猫，正警惕地盯着她。
明日香微微一笑，这只野猫身上是虎斑纹，油光水亮的样子，非常难得，显然捕猎技巧非常高超。
她慢慢蹲下来，伸出手想去摸摸猫头，不料还没挨近就中了一爪子，手背留下几道红印。
啊！明日香赶紧伸回手，她也是头一回见识野猫的凶悍。
哧溜，野猫突然钻进草丛里不见了，明日香这才注意到，它刚才待过的位置散落着许多黑色羽毛，还剩下一个乌鸦头。
明日香皱了皱眉头，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从浓雾中走出一位带刀少年。
“明日香，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好冷，睡不着。”明日香搓了搓手臂。
“先喝口水吧。”真嗣递上了一个由叶子卷成的漏斗状杯子，里面盛满了清水。
“这是干净的露水，放心喝吧。”真嗣咧着嘴道。
看着他身上被打湿的衣服，发梢也凝结着水珠，显然一大早就出去收集露水了，明日香非常感动。
她喝了一口，再递给真嗣，“你也喝吧。”
“不用了，我已经喝饱了。”真嗣从背包里又拿出一包裹在叶子里的桑葚，“那棵桑树只剩下青色的小果子，这是最后的存货。”
“对了，我刚才在这里看到一只野猫。”明日香指着地上的羽毛道。
“哦，这是它吃的小鸟吧。那猫肥不肥？”
“啊？”
真嗣挥了挥狗腿刀，“如果实在找不到吃的，抓一只肥猫也不错。”
明日香闻言嫌弃地看着真嗣，“你竟然想吃猫，笨蛋真嗣，知道吗？你又刷新下限了。”
“不然要吃土了。不能再这样被动等下去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待够了，我们还是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联系NERV吧，你的腿伤也不能再拖了，怎么样？”
明日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同意了，“好吧，我们应该在长野县与野马县的交界处，要往哪边走呢？”
“这里距离箱根几百公里远呢，我们先寻找水源吧，不然还得渴死。”
两人收拾东西后，开始顺着山势往南走。
……
真嗣他们的飞机掉了之后，NERV那边还在肃清潜在感染者，没有及时收到消息。
直到预定的时间到来时，才发现战机杳无音信，无法联系。
美里急得团团转，命令工作人员查找原因。
“最后联系时间是今天上午10时32分，富士试验场也没有发现P31（战机编号）的降落，卫星定位信号于11时07分在浅间山一带消失。”青叶茂核查后，得出上述结论。
“我们的机场已经沦陷了，根本无法继续出动飞行小组，无人机显示市内聚集的感染者还在不断增长中……”日向补充道。
“联系战自的富士训练基地，让他们提供支援。”老碇拍板道。
“已经发出救援请求了，但他们也陷入了很大的麻烦，回复说情况允许会派人过去救援。”美里亲自出马，也撞了一鼻子灰，脸色非常难看。
老碇也一脸铁青，其实都是他上次做的孽，利用人形兵器入侵NERV的借口，让战自的军事研究院泄漏了一批保密技术，用于建造EVA的新式装备。
这都是高层私下的勾当，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现在有求于人，战自当然拼命使绊子了。
还好，最重要绫波留在了本部，老碇根本有恃无恐。
再不济，用傀儡系统替代驾驶员，也可以出动战斗。
所以，老碇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休息室里，美里狠狠往墙面打了一拳，“该死！”
“葛城，不要担心，也许真嗣跟明日香他们只是失去联系，比如出了机械故障无法脱身，毕竟长野那边的情况没有这边激烈。”加持递给美里一杯咖啡。
“谢谢。”美里接过后一饮而尽，“政府那边呢，能否提供支援？”
加持摇摇头，摊手道：“没办法，京都还没沦陷，内阁成员就一个个跑到航母上去了。现在是自顾不暇，一片混乱。”
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让美里感到非常无力。
内阁会议已经转移到联合舰队的海上航母，首相正在为开枪许可而犹豫。
没错，战自还没得到开枪许可，面对着大量的感染者只能被动防守。
“首相，快下决定吧。现在的军事隔离行动效果有限。据前线统计，一夜之间感染者已经超过30万了，还在不断扩散中。”一位老者焦急道。
“可是，专家还没有定论，感染者也许还存在治愈的可能。一旦开枪，就无法回头了。”首相也非常为难。
“NERV那边不是有结果了吗？”
“那个秘密组织的结论缺乏公信力，无法作为决策依据。”首相摇头道。
又过了半小时，国立传染病研究所终于传来消息，一个年轻官员站起来大声朗读着报告：“根据对128个样本的研究，表明感染者已经完全失去典型的人类行为，大脑受到不可逆转的结构改变，只有控制运动的区域活跃着，某些个体存在一些本能和执念的残留……”
“这些废话不要读了，直接说结论！”
“是！感染者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也没有自主意识。”
年轻官员读完，首相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自主意识，也就不能当活人看待是吧？”
“是的，比植物人还不如。”一位官员附和道。
“它们只是被病原体控制了神经的尸体！”
“既然这样……”首相站起来环视着众官员，“我准许战略自卫队使用武器，火力没有限制。”
首相的命令下来了，准许开枪！前方士兵差点喜极而泣。
明明看着许多正常人被感染者撕咬，却只能待在防御工事后边而无能为力，心里早就极为不满了。
那一个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怪物，已经不能被当作人看待了。
尽管一线战士都装备了臃肿的内穿式核生化防护服，还戴上了全包覆的高分子材料面罩，确保不暴露一寸皮肤，还是无法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自由射击！”
随着一声令下，成建制的步兵与坦克协同作战，坦克开道，一路逆推，反正丧尸不会开枪开炮。
只要后勤的弹药、油料供应及时，对付丧尸这种弱鸡，完全感觉不到阻碍。
为什么那么多丧尸电影，经常能看到路边趴窝的坦克？
那是因为后勤跟不上，没油走不动了。
毕竟不加外挂油箱的坦克在实战中只能跑一百公里左右，在城里绕个几圈就没油了，相当于绕一圈北京五环，那还怎么打？
就算偶尔有几只跑得快的冲击步兵队伍，就算士兵不反抗任其撕咬，也无法感染到一个人，毕竟防护装备齐全。
战果拔群，坦克上的机枪手一路扫射，之前久攻不下的变电站、自来水厂马上就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大量的残肢断臂。
接着大量的卡车开始清理战场，一车车尸块不断被运输至垃圾场焚烧。
颜面完整的，还能拍个照登记下，其他变成碎块的只能化为灰灰了。毕竟每一块肉都是感染源，必须尽快焚烧消灭，不能用填埋处理。
在感染者分散的旷野，一辆辆军用卡车正在部署快速防御工事，以截往南方（NERV本部方向）前进的丧尸人流。
一辆卡车开过，就能在后方布下330米长、2.3米高、1.8宽的帆布墙，这是用折叠金属网作为支撑的一次性隔离带。
里面是一个个格子，用挖掘机填埋上沙土后就是一堵坚固的隔离墙。
除了个别练过跳高的，没几个感染者能够越过这道障碍。
然后空投下一个高音喇叭，用声响将感染者聚集起来，再凝固汽油弹伺候。
这玩意儿爆炸后，燃烧物就像粘稠的猪油膏一样，牢牢附着在人体上，还无法扑灭。
就算满地打滚也会弄得全身是火，其中还有许多化学助燃剂，就算跳进水里还能继续与水反应继续燃烧，非常恐怖。
所以中招的丧尸群全被烧成灰了，还省去了火化的工序。
京都的清理工作非常顺利，一上午就收复了在街道上游荡的大量丧尸。
接下来是受灾最严重的山梨县、静冈县，也就是箱根附近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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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几章简直学了一遍岛国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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