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万福(30)


  阮绵似没看到男主微妙的表情,冷冷地看向他身边的大太监,“本宫在审犯人,由得你在这大呼小叫的?”

  那大太监立刻躬身,“娘娘恕罪,实在是那刁奴胡乱攀咬,贵妃娘娘如今正闭宫潜心抄经书,怎么会……”

  阮绵淡淡道:“全子,  掌嘴!”

  “奴才遵旨。”

  全子公公上前直接几巴掌就落到那大太监的脸上!

  他翘着兰花指,“是非曲直,陛下和娘娘自会看证据判断,需要你在这教娘娘做事?”

  “还有,”全子公公狠狠一踹他的膝盖窝,  “狗奴才,  跟娘娘说话,  谁给你的狗胆站着的?”

  那大太监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也是东宫的大总管,平日里被捧惯了,什么时候遭到这样的羞辱?

  他阴毒地瞪向全子公公,但触及皇后身边的掌印大人时,他忍不住抖了抖,乖乖地把头低下去。

  “是奴才该死,只是太子是奴才的主子,贵妃娘娘是主子的母妃,奴才才会忍不住维护几句的。”

  他可是太子的心腹,打狗也要看主人!

  这小皇后只不过在后宫逞威风了几天,就以为她真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吗?

  谁都奈何不了她?

  他不信太子会善罢甘休!

  云玦脸色有一瞬变得很难看,但随即又恢复过来,“母后,  田半确实是失礼了,  但他也是一片忠心,您有何必跟他计较呢?”

  暗指阮绵这个皇后刁蛮歹毒吗?

  “怎么?”原本懒懒站在一旁,  把主场留给他的小母后的云湛闻言,  似笑非笑地看向云玦,  “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还不能教训一个奴才?还得考虑他的心情不成?”

  听到云湛开口,云玦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道:“母后母仪天下,自是可以的。”

  “太子知道就好,朝堂事都没处理好,李属官卖官位的事情,太子解决了吗?没有的话,还有时间来替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事务?”

  朝堂谁人不知道掌印大人心狠嘴毒,非常擅于戳人的心肝脾肺肾,哦,最擅长的还是抄家砍脑袋!

  云玦脸皮一僵,那温润的表情差点皲裂,“李属官的事情,还未查清楚……”

  云湛嗤笑,“一件卖官杀害无辜举人的事情,都一个多月了,太子还没查清楚?”

  掌印大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太子不是最爱给自己立礼重读书人的牌坊吗?怎么关系读书人的案子迟迟处理不了?”

  立牌坊?

  云湛是把太子云玦当成什么?

  风尘女人吗?

  而皇后凉凉还一脸天真地在旁边补刀,“也许是因为太子认为进士出身才是读书人叭!”

  云湛乐了,“原还有这个说法?”

  在云玦脸色一僵再僵的时候,某位心黑的大反派道:“万通,明日就发文告诉天下读书人,不是进士的就别来太子面前晃悠了,省得丢脸!”

  “掌印大人!”

  云玦脸上的温和哪里还撑得住?

  他咬牙切齿:“掌印大人莫乱给孤扣帽子,孤何时说了进士才是读书人?”

  这世上更多学子不是进士,话传出去,云玦绝对要把天下绝大部分学子都给得罪了个遍!

  到时候他宽厚仁和的君子形象就得崩了!

  云玦如今能在朝堂跟云湛对垒,靠的不就是天下学子的支持吗?

  他根本不敢去想这话传出去的后果!

  “孤已经将李属官下狱候审,只等证据完整拿到再定罪,无论是举人还是进士,若是违纪犯法,孤都不容,而只要有颗报效朝廷的心,无论是举人还是童生,孤都礼待。”

  云玦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认为自己狠狠地驳了云湛,让他的险恶算计落空!

  然而,某位掌印大人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半点都没打算接云玦的梗!

  男主大人:“……”

  这个死阉人!

  阮绵摆着母后的范,摇头晃脑地教训太子:“李属官杀人卖官之事,本宫这内宅妇人都知道,那举人老母亲乞讨到京城,就为告御状给儿子讨个公道,太子知道她有多可怜多悲惨吗?”

  “证据确凿,太子却说还未查清真相,着实不能令人信服,也寒了天下人的心,当然也可能是太子手底下之人阳奉阴违?与李属官有勾结?”

  皇后凉凉疑惑地看向云湛,“虽说锦衣卫不负责平常案子,但这李属官卖官,已经是触犯了陛下的社稷安稳,锦衣卫应该是能接手的吧?”

  “本宫听闻锦衣卫雷厉风行,任何魑魅魍魉都能揪出来,这都一个多月了,如果太子查不出来,掌印大人怎么不让锦衣卫接手帮忙呢?”

  云湛道:“娘娘在理,是微臣不曾想到太子身边的人都是废物,刑部也越发无能了,才会拖到现在。”

  阮绵凤仪万千地颔首,“掌印大人日理万机,有所疏漏也正常的,只是快些让真相大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抚慰生者的丧子之苦!”

  云湛微微垂首,“微臣谨遵娘娘吩咐。”

  云玦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不仅让云湛名正言顺地插手李属官的案子,还让他成了个用人不善,还有包庇罪人的废物昏庸太子……

  云玦的脸色已经不是黑能形容的了!

  “母后,这朝堂之事……”

  “太子想说本宫不懂,还是干政了?”

  阮绵淡淡地开口。

  “娘娘言重了,不说娘娘所说句句在理,就说,我大夏开国皇后帮助高祖打天下,与高祖共同治理江山,高祖曾言国母摄国,理所当然,虽后面的皇后大部分退居后宫,但仍有参政议政之权。”

  云湛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玦:“都说太子学富五车,怎么连自家的史书记载都读不全呢?”

  云玦额角青筋直跳:“孤自然读全!”

  实在是不想多跟那个毒舌的死阉狗说话,云玦对阮绵作揖,“母后,儿臣并非那个意思,更不敢质疑母后,只是儿臣先前也是担心有其他内情,总不好冤枉了人。”

  掌印大人继续补刀:“是担心冤枉了人,还是因为李属官的女儿是太子之前得宠的庶妃呢?更或是因为李属官管着太子的钱袋子……嗯,确实事关重大!”

  虾仁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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