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她在佛前供养(9)
但在阮绵拿过裙子,翻出里面的墨绿色肚兜时,娇俏的小脸红了又黑。
她提着只有两条细细带子,布料丝滑的肚兜,再看上面靠心脏位置的地方绣着一朵绽放的莲花……
一想到这小衣穿到自己身上的情景,墨绿色定会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肌肤细腻如雪, 裹着饱满,细细袋子挂在修长的天鹅颈上,欲落不落的,这简直、简直……
阮绵小脸噗噗地冒着烟,根本不敢再深想下去。
太欲了一点吧?
那人怎、怎么?
阮绵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上的小衣,想着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应、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毕竟是出家人?
怎可能如此闷骚?
可哪有出家人就这么盯着一个姑娘裸露的身体毫无顾忌呢?
还是在他心里, 众生皆平等,万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他是已经到真佛的境界吗?
想此,阮绵顾不上羞窘了, 变得好纠结好忐忑,若是那样,她的攻略任务还有可能成功吗?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那……
阮绵脑子突然有点懵了。
完全搞不懂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当个少女,跟当只的小白兔差别真的是太大了。
做人要考虑真的好多。
尤其是经历方才那样尴尬又不可言喻的事情后……
该怎么面对他呢?
此时此刻,阮绵恨不得变回小白兔,就不用去纠结这些了。
当然了,她也没有一直当宠物的爱好。
哎,阮绵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要纠结什么了?
不就是一个攻略任务吗?
为了两千积分而已,她有必要那么扭捏吗?
而女子会对一个男子看了自己的身体不是愤怒到要搞死对方,是害羞和扭捏,似乎在证明着什么。
就是某位女主的榆木脑袋是没那么快转过来的。
阮绵叹气:系统, 我怎么感觉我在卖身呢?
系统:你不是吗?
阮绵:“……”
这还真没法反驳。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是在掉一个无底深坑呢?
这下轮到系统沉默不回答, 疑似下线了。
阮绵也没真的想能在系统这里得到答案,她只能先把衣服穿好。
她不确定那人是否还在木屋外,而她也总不好一个劲地在屋里当缩头乌龟吧?
只是想到刚刚的场景,她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
太难为情了。
但或许他没把当女人看,还是当她是只宠物兔子,就是换了个形态而已呢?
这么安慰自己,阮绵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像只不安的小动物,偷偷伸出小脑袋观察着外界。
她一眼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站在护栏前的修长身影,纵然他穿着灰色僧衣,也掩不住他出尘的气质,长身玉立,如那画中人。
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即便他是出家人,也能轻易地撩动少女心。
他似乎在赏那满池开得正好的莲花,手上的佛珠静谧不动。
阮绵时常怀疑他拿着佛珠是无聊把玩,是在轻蔑着什么,而不是与其他僧人一样为了虔诚地诵经念佛,为着自己的信仰。
可他外表所表现的又是一个出家人的样子。
看不懂,摸不透。
这“男主”可比剧本描述的复杂得多了。
不过,想到那糊了大半的剧本,阮绵又叹气了。
如果没糊, 她多少也能透过剧本揣度“男主”真正的性格吧?
只是, 阮绵多多少少意识到眼前的“男主”与剧本里是不太一样的?
她有点麻爪了。
最终只能归咎于现实总与剧本有差距,何况还是糊了剧本。
也很快,她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因为前面那人骤然转过头看她,那清冽的目光叫她不觉又想起先前的事情。
阮绵抓紧裙子,整个人窘迫得不行。
倒是那人淡然得很,他不急不缓地向她走来。
阮绵的心不受控地跳着,拘谨地想往后退一步。
“先前胆子不是很大吗?”
他缓缓地说道,声线格外平静。
与先前她还是只小兔子时似乎没区别。
却意外让阮绵放松了下来。
她小声嘀咕:“还不都是你的错。”
见她化形,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男女有别好不好?
“嗯?一只小兔子?”
和尚的嗓音清清冷冷的,若那缥缈的梵音,圣洁出尘,没有半分杂念。
忽略句子的意思,这真就是那四大皆空的佛子了。
但阮绵听到他说自己是只小兔子时,心底最后那点别扭和窘迫全都烟消云散了。
什么嘛?
坏和尚果然只把她当宠物。
化形也还是宠物?
阮绵忍不住瞪向她,很不爽:“你看我现在哪儿还是只小兔子了?妖族化形,便与人也没有区别了好不好?”
和尚看着眼前少女娇俏灵动的样子,轻挑眉,没回答。
阮绵在他清冷的目光下,反而没了当兔子时的勇气,有那么点怂。
少女不开心地瘪嘴,小小声地抗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和尚眸中划过意味不明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问她:“对又如何?你想我怎么看你?”
阮绵直接被问住了,仰头看他,对上的又是一双无悲无喜、众生平等的佛目。
她以为他只是寻常一问。
少女轻咬红唇,软软的嗓音带了一丝撒娇,“就不能当我是人族女子吗?”
和尚往木屋走去,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不能。”
阮绵:“……”
少女愤愤地瞪着那道灰色高大的声音。
大猪蹄子,特过分的。
凭什么就不能呀?
想到这世间的人动不动就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天天说妖族就是畜生……
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阮绵抿唇,心里冷哼,亏他还是出家人呢。
她不想理他了,就站在他先前站的地方,看着碧波荡漾中朵朵盛开的莲花。
而此刻,她才发现这个地方有多大,或是说脚下的湖泊,水波接天,没入远处重峦叠嶂中,木屋若大海里孤岛,飘荡在这茫茫天地间。
抬眸望去,除了那满池的莲花,再无任何生命的迹象。
鸟儿、蝴蝶、蜻蜓,水中似连鱼都没有。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如被抹去了生命的迹象,如一幅定格的画。
安静、死寂,阮绵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
“男主”清修的道场?
可到底心态得有多变态……啊不是,是强大才会搞出这么个道场的?
还有,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在看什么?进来。”
和尚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若是刚刚,阮绵就不理他了,但现在……
她提着裙子,哒哒地跑进去,触及那道鲜活的身影,心头漫起的诡异和恐惧感才褪去。
和尚坐在桌边煮茶,抬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哦。”
阮绵乖巧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阮绵乖乖地捧起白瓷杯,喝了一口。
下一瞬,她苦得险些把茶水喷出来。
什么茶啊?
他这是谋杀小白兔吧?
和尚淡淡命令她:“不许吐,咽下去。”
阮绵不想听这个霸道专制的大猪蹄子,但身体却更快地做出反应。
她咽下那口茶后,整个人如霜打的娇花,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漂亮的杏眼都红了。
坏和尚,狗男人,呜呜呜……
和尚垂眸看她,声线很淡:“不喝是想被体内过剩的力量撕裂经脉和妖丹吗?”
阮绵:“……”
好吧,好吧,她早上醒来后,虽感觉自己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那样通身舒畅,力量充沛。
但也有太补而导致消化不良的隐忧。
她原是想着待会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引导的。
没想到他已经先帮她想到了。
茶是苦到要命,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她已经能感觉到身体彻底的轻松了。
只是,少女潋滟的杏眼看向他,心里是感谢他的,但嘴上就特别娇气,闹他:“你就不能弄点甜的给我喝吗?”
看着眼前连一杯苦茶都受不住的娇气少女,和尚薄唇微微一抽,“你这些年怎么在密宗站稳脚跟的?”
“你别小看我好不好?我可厉害着呢!”
阮绵立刻就不服了,坐直身体,昂首挺胸。
和尚挑眉:“厉害到权柄被抢,狼狈被追杀?”
阮绵:“……”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努力为原身辩解,“我、我那是太大意了,也是妖狐一族太卑鄙了。”
和尚抬手饮茶,“输了就是输了。”
阮绵白嫩的脸颊鼓起,不爽又委屈,控诉他:“你居然帮别人。”
他们才是一伙的好不好?
啊呸,什么一伙?
又不是狼狈为奸。
但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更熟才是。
他怎么还没见到朱玲珑,就已经在帮她说话了?
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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