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先生的艺术(19)
“阿衡真是的,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是不是?”
柏衡神色倏而柔和下来,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温柔,而是从里到外散发的愉悦温柔。
傅芸心动的同时,又觉得恼怒,因为男人的温柔浅笑不是对她, 而是一个电话铃声。
似乎是他特意为谁设定的电话铃声!
这认知叫傅芸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不可能,都传柏衡清心寡欲堪比寺庙高僧,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只有有利益和无利益之分。
都未听说过他对谁特别过!
柏衡没有理会傅芸怎么想的,他几乎在铃声响的那一刻就接通了电话,并没有避讳的意思。
只是他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少女娇娇又恼火的声音,甜得叫他又饿了。
唉,何时才能买到小恩人, 时时踹兜里呢?
“混蛋,我的内衣呢?是不是你拿走的?”
男人轻笑,“不是给小恩人买了许多新的吗?”
阮绵怒道:“我以前的呢?”
洗澡找不到内衣是个什么感觉?
阮绵都快火山爆发了!
男人对她向来都是最诚实的,有问必答,“在我衣柜里。”
阮绵:“……”
问身边有个大鬼畜是个什么感觉?
阮绵表示:天天想挠墙!
她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地响!
男人笑得可温柔了,没半点自己做了什么大变态举动的自觉,“乖,别咬了,要是咬坏了你那一口小珍珠似的牙齿,心疼的不还是我?”
阮绵捏着小拳头,“你就是个大混蛋、大变态!”
还心疼她?
鬼信哦!
每次就知道折腾她!
男人无奈,“好, 我是大混蛋、大变态, 有想吃什么吗?我待会儿带回去给你。”
阮绵大声道:“我才不吃你的东西!”
“绵绵,怎么了吗?”
阮母在外面听到女儿怒气冲冲的声音,担心地敲门问道。
阮绵连忙回道:“妈,没事的。”
阮母问:“是不是小柏啊?”
阮绵:“……”
妈您耳朵好灵啊!
阮母:“绵绵, 不能没礼貌, 还有别闹人家小柏。”
阮绵:“???”
妈咪,我还是您贴心的小棉袄吗?
您咋说叛变就叛变呢?
还有到底是谁闹谁了啊?
但,阮绵还是乖乖巧巧道:“妈,我知道了。”
阮母笑着说:“好了,你们说话,妈不打扰你们了。”
阮绵:“……”
我滴个母上大人,您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一匹天天啃您女儿的恶狼啊?
啊算了,总不好吓着母亲。
气人的是,受害者的她有苦难言,某个凶手却笑得好不开心。
他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如果我在那儿,就帮你跟阿姨解释了”等鬼话。
阮绵特别特别想骂人。
但她可不敢再大声了,免得又被她妈听到。
她声音放小,生气道:“你别太过分了我跟你说。”
男人无奈又宠溺,“唉,小恩人又在误会我了。”
阮绵:滚!
男人:“你床上?”
阮绵:“……”
男人:“嗯,小恩人这是又想我了?”
阮绵深呼吸再深呼吸,“混蛋,你把我的内衣还我!”
男人温柔道:“乖, 那些款式你要是不喜欢, 我再买别的。”
阮绵一字一字地挤出来,“我-不-需-要!”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还我?”
男人:“一百万!”
阮绵:“你混蛋!”
在这人又来一句“一千万”前,阮绵抢先道:“算了算了,不过你以后不许乱拿我的东西了!”
真让他加价,就要搞得她好像在卖那什么一样,好变态哦。
虽然她的节操已经被他霍霍得快没了,但还是让她再挣扎一下下吧。
男人很诚心地请问:“我光明正大地拿就可以?”
阮绵好气,“也不行!”
男人叹气,“小恩人总是那么无情。”
阮绵:去你丫的!
在她要挂电话前,男人轻笑道:“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最近出了一款新的提拉米苏蛋糕,真不要吗?”
阮绵摁掉挂机键的动作顿住。
她是会为了一点美食屈服的吗?
额,是的!
少女矜持道:“你要买是你的事情哦,可不是我逼你的。”
男人喉间发出低低的愉悦笑声,苏得阮绵的耳朵红得不行,赶紧摁掉电话。
阮绵拍拍自己红通通的小脸蛋:那人真是太鬼畜了!
这边包厢内,看着柏衡对电话那边的人句句低声细语,满满的宠溺哄人,笑声或温柔或开怀,哪儿还有半点的疏离敷衍?
傅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在阮绵拔高声音的时候,她能清晰地听到跟柏衡通话的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
若她还不懂,她就该是傻子了!
只是,柏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赴她的约(?),却跟个野女人卿卿我我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但傅芸不懂,柏家掌权人什么时候身边有人了?
为什么上层圈子没有一点风声呢?
傅芸双手握紧,指甲死死掐着掌心,谁?
到底是哪个小贱人敢跟她傅芸抢男人?
傅芸忍住掀了桌子的怒火,不让自己失礼现出丑陋的一面在男人面前,这样的话,她就要输了!
她美丽的脸勉强挂着大方的笑容,“柏董,刚那是?”
挂了电话,柏衡身上如三月春晖的温柔瞬间消失,恢复了那张温润面具,他淡淡道:“我的私事。”
意思不就是:关你何事?
傅芸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下去了,“柏董,想必你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吧?柏家低调多年,突然这么高调,你说其他财阀世家怕不怕?他们会不会多想什么而出手?若大家联手压制,柏家面临的是什么?柏董不懂?”
柏衡笑意不变,看着她的眸光如在看一只明明蹦不起什么波浪、偏要自作聪明的蚂蚱。
傅芸咬牙,“柏董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
柏衡薄唇一勾,“我倒不知,什么时候傅大小姐都能代表其他世家了?”
可真是狠狠往傅芸的心口扎啊!
傅家向来重男轻女,无论她多优秀,她都永远无法替代她弟弟在傅氏的地位,傅家掌权人的位置永远轮不到她。
这是傅芸心里最大的阴暗面,偏偏此时就这样被这男人轻描淡写地撕开!
傅芸又听男人淡笑道:“想跟我谈判,傅大小姐先坐上傅家掌权人这个位置再说吧?当然你要是能联合其他三家对付柏家,请便。”
傅芸:“……”
这男人根本就是看不起她!
傅芸咬唇,眼神幽怨又不甘心。
可,让她联合其他三家?
她确实没能力!
费家是个墙头草,陆家和魏家向来自扫门前雪,让他们跟傅家一起对付柏家?
呵,他们怕是会直接看着傅氏跟柏氏斗得差不多,出手捅刀,分掉他们两家的江山吧?
论起手段心机,傅芸在柏衡面前是完全不够看的!
威胁他?
呵!
嘭,柏衡搁下红酒杯,耐心耗尽,看都不看傅芸一眼,起身就走人。
“柏衡!”
傅芸不甘心地站起来叫住她,“柏家和傅家联姻,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柏家在商业这块终究薄弱了些,而傅家需要柏家的人脉,我们强强联合,控制南城,乃至一国经济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柏衡脚步顿住,“哦?傅大小姐这话倒是有趣。”
傅芸脸上燃起一丝希望,“阿衡……”
柏衡笑了笑:“柏盈盈也该回国了,上次没跟傅大少的订婚着实可惜了些。”
傅芸脸色彻底青了,可柏衡已经不打算再跟她废话了。
“柏衡,你会后悔的,你会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然而,那有着最温雅外表的男人,心却堪比钢铁冰窟,连给她一个眼神都不。
“啊!”
傅芸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进来的助理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她。
“大小姐,家里打来电话,说是大少爷因为脸上的伤口留下了疤痕在家里大发脾气,董事长先赶回去了,说让您……”
包厢气氛几乎到恐怖的程度,助理满头冷汗,不敢再说下去了。
“爷爷让我什么?”
傅芸似平静的声音传来,助理咽了咽口水,“董事长让您如论如何都要拿下柏董,别、别叫他失望。”
“哈哈哈……”
傅芸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惜啊,我要让爷爷失望了,柏衡情愿捧着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小贱人,也不愿看堂堂傅家大小姐一眼!”
“傅天承这个废物,被几个地痞打得进了警局不说,现在脸上留了疤痕,还敢发脾气?而爷爷还真就跟天要塌了一样,而我呢?为傅家拼死拼活,连婚事都要为傅家利益服务!”
“凭什么?”
傅芸将红酒杯砸到了助理身上,“你说凭什么?”
助理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开口痛呼一声,只能低着头,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更加遭殃。
傅芸突然优雅地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恢复了美丽端庄的模样,“我会叫爷爷知道,只有我才能让傅家一直坐稳财阀之首的位置的。”
“至于柏衡,你告诉爷爷,他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谁敢跟她争抢,她就要谁去死!
只是想到柏衡对那个身份不明的小贱人如此温柔宠溺,连对方对他大声呵骂,他都毫不生气。
要知道,柏衡这人就是佛面魔心,几年前就因为她的姑姑大骂他是变态、是怪物、是精神病……
没几天,柏衡就将她姑姑的丈夫、他的姑父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去了。
那到底谁才是精神病呢?
这些年,但凡敢当面骂他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了?
可如今,他却任由一个女人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傅芸眼神阴沉,嫉妒的刺死死扎入她心里。
不过,财阀家族终究还是利益第一的,她就不信柏衡会为了一个贱女人,跟傅家撕破脸皮?
一个下贱的玩物罢了!
怎么能跟她傅芸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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