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十五年前的绑架案,由巫族一手策划
卫霖臣眸中浮现出震惊,哑声问:“当年是他们救了你?”
事情果然朝着失控方向发展了。
他最怕的就是二哥这次回来跟巫族有牵扯。
人哪里有什么死而复生,这么多年他身处玄学界,太清楚唯有将死去的人炼制成傀儡,才能得以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
傅玉桁唇角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语气轻描淡写道:“正确来说,当年绑架我们杀我的人就是巫族的成员。
当年杀我的人把我炼制成傀儡,还没来得及下一步行动,家里人已经及时找到你,那几个绑架我们的人之所以没有被抓捕到,是被巫族的人收拾了,为的是谨防事情败露。”
这事不关己的轻飘飘语气,传入卫霖臣耳中犹如轰雷,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竟然是巫族!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当年警察找到那些歹徒的踪迹,他们就像是在这世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卫霖臣眯起双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黑,咬牙问傅玉桁:“当年巫族为什么绑架我们?以傅家在南方的影响力,一旦他们暴露了身份,以父亲跟还活着的祖父对你的疼爱,巫族肯定会迎接傅家的雷霆之怒。”
十多年前,傅家两位公子被绑架的时候,傅老太爷还在世。
得知从小看到大的孙子死讯,老人家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没过两年就病逝了。
当年傅家的三位公子,大公子性子成熟,二公子脾气温润,三公子有些许顽劣。
其中受宠的人是傅家二公子傅玉桁,小小年纪脾气温和,就像是一块温玉般。
如果那时候家里知道对傅玉桁出手的是巫族的人,即便他们傅家并未踏足玄学界,也势必会全力以赴以重金相邀玄学大师重创巫族。
傅玉桁放在卫霖臣头上的手微顿,盯着他的那双黑沉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
卫霖臣把他放在头上的手拉下来,握着他沁凉的手掌,再一次出声问:“巫族为什么绑架我们?”
他直觉二哥是知道内情的。
傅玉桁垂眸,沉寂目光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唇角微勾:“小瑾,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卫霖臣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甩开傅玉桁的手,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拉到眼前。
他双眼充斥着两团火光,声音冰冷阴寒:“我要知道!二哥,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痛苦?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让我背负了十多年的枷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每晚还在做梦!
我每天都梦到你是怎么被那些人残忍杀害,尸……尸块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水沟里,是我懦弱,是我没用,可现在我要亲手报仇!”
得知巫族是幕后之人,卫霖臣对其恨意犹如一团熊熊烈火。
他的愤怒并未感染傅玉桁,这么多年过去,他心底的恨意被压制在阴暗的角落,早已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
不过看到眼前三弟这副要哭出来的痛苦模样,他抬手拍了拍卫霖臣的肩膀,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小瑾,还记得当年我们暑假去外地游玩,你生了一场大病吗?”
话题转变太快,卫霖臣神色茫然地问:“什么时候?”
傅玉桁苍白的唇微勾:“被绑架前的三个月前。”
卫霖臣皱眉:“跟这件事有关?”
如果没有关系,二哥不会突然提及这件事。
傅玉桁点头:“对,你当初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不止验了血,就连身体器官也做了全面检查,问题就出现在这。”
卫霖臣紧握傅玉桁衣领的手,不禁失去了力度。
他双眼睁大,脸上露出惶恐不安与对即将解开事情真相的惧怕。
他轻声呢喃道:“是……是因为我?”
“他们想要你内脏与血液,被绑架勒索不过是幌子,这也是他们后来为什么没杀你的原因。”
傅玉桁说出事情的真相,看着弟弟身体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忍。
他弯身把卫霖臣从地上用力拉起来,扶着他的双臂,沉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想到你会成为玄学师,如果你是普通人我绝不会告诉你真相,有些事你心底有数就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卫霖臣声音发颤,有藏不住的愧疚与自责,还有对巫族的冲天怒意。
本以为二哥回归,哪怕是以生死人的身份回来,他心底压抑多年的沉重枷锁终于可以卸下来。
然而,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要喘不上起来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卫霖臣抖着手从兜里掏出香烟,他想要冷静下来,可颤抖的手连烟盒都握不住。
他低头看着脚边的烟,弯身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傅玉桁替他把烟盒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送到卫霖臣的嘴边,出声打趣道:“小瑾长大了,连烟都抽上了。”
嗓音含笑,充满了揶揄意味。
不难听出他言语中对弟弟的爱护之心。
卫霖臣咬住嘴中的香烟,脑海一团乱麻,胸腔溢满的怒火让他如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根本没听出二哥的戏谑之言。
瞧他这副模样,傅玉桁轻叹一声,从他兜内找出打火机。
清脆声响起。
卫霖臣眼前燃起一簇火苗。
他理智回归,深吸了一口被点燃的香烟,抬手去夹香烟,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就跟得了帕金森病一样。
傅玉桁握住他的手,嗓音温润地安抚:“小瑾,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必自责,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弟弟就好。”
他不后悔当年不知内情的时候站出来。
即便身死多年,心底也从未有一分悔意。
被人炼制成傀儡,傅玉桁身上的气度依然不凡,好似还是多年前那个满身书香气息,清贵又禁欲的少年。
卫霖臣捻着指尖的香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轻薄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看起来,比傅玉桁还要惨白的脸。
不必自责?
他如何不自责!
这么多年的自以为是,在二哥回来后内心深处因解脱的沾沾自喜,都让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卑鄙与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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