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箱子（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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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们不知轻重的举报补课！学校现在要提前放假！开心什么开心！”张雅站在讲台上愤怒地拍着黑板擦，“你们怎么都一点不知道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多少时间！你们自己看看后面的倒计时......”
“我们放假，不代表别的学校放假！他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学习，你看看你们考的那点成绩，拿得出手嘛？能上什么大学......”
坐在讲台右侧的唐白，呆呆地扬起头，欣赏着漂亮老师俏脸带霜的俏模样。
冬阳微弱的光线透过教室里第一扇窗户，洒在他脸上，暖融融的。他眼里，阳光下的张老师仿佛电影里的人物，生动、美好。唐白有一种一切如常的错觉，仿佛他单纯的是一位高三学生。实际上，他心里明白，平静的日子。对他来说，恐怕再不存在。
张雅早注意到这小混蛋不对头的眼神，抽冷子狠狠瞪他几眼。结果没效果不说，这小混蛋还敢咧着嘴冲自己笑！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回头一定得好好收拾他......
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自然分辨的出唐白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意味。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她曾经亦仰慕过帅气的男老师。现在想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你们这一届学生和往届相比平均分最差！偏偏面对竞争还最激烈，知道你们这一届考生有多少人嘛？！唐白、你说！多少人？”张雅狠狠剜了他一眼。
“呃？八十万？”
“八十万？！是九十八万！那十八万被你吃了？”
“哈哈哈......”教室里一阵低沉的哄笑。
......
漂亮姐姐卫岚回家之后，唐白的心思便不再学习上了。
呃、别误会。也不全在他姐姐身上。
卫岚回到家，大把的寒假时间不愿意闲着，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打工去了。
唐白看着自己随身空间里一大票金银财宝，无语又无奈。
这东西，拿出来容易，解释起来难。他更怕打破家里如今虽然有些困窘却温馨和美的环境。在抗战时空滚一圈回到家，他打心底明白了什么才是最宝贵的。
他发愁，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说法，能骗过勤勉温厚的父亲，敏感聪慧的姐姐，还有根本不会听他解释的亲妈......
不难想象，假使唐白偷偷摸摸地卖掉黄金，拿着钱回来。不管他怎么编，编的多么天花乱坠，一定被一辈子没占过别人便宜的老妈吊起来打！要他说实话。
小年，腊月二十三这天。唐白放假的第一天。
吃过早饭，家里便只剩他一个人。老妈收拾完桌子，临出门前跟他说：“今天下午我提前回来，家里大扫除，你先把你那屋收拾好！”
唐白心里一动：“我姐中午回来嘛？”
“你姐中午跟同学吃。你自己做点饭，别老吃泡面。”
“好！我知道了。”唐白突然积极起来。唐母疑惑地看儿子一眼，关门走了。
母亲下楼的脚步声渐不可闻，唐白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父母的房间到处瞄：老箱子呢、老箱子呢？
老箱子是唐白祖父母留下的遗物，两位老人去的早，留下一个当年据说盛放祖母嫁妆的箱子。老式带铜锁的实木箱子，两尺见方，工艺粗糙，边缘木头足有一个巴掌宽。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本老相册和几本旧书，死沉死沉的，据说是枣木打制的。
这东西家里当个念想放在一堆旧杂志、旧报纸下面，时间久了，木头已经发黑，家里谁也不在意。平时也很少搬动。
唐白决定就是它了。
当断不断，不受其乱！自己明明有大把钱，总不能一直怕这怕那，永远不拿出来吧？！任务空间，并非度假之地，福祸难测。下次进入之前，必须要改善家里的条件！
从鬼子商人那里顺出来的书画他查过，没一个知名的。
瓷瓶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那把椅子倒是有中药香，很像真品，可惜唐白总不能说：我刚才出门遛弯儿，在路上捡了把太师椅，品相九分、器型完好、连漆皮都没掉，而且是黄花梨的......
只能是黄金和银元。
把箱子搬到客厅，把里面的东西一收拾。看着剥落清漆的箱子，足有五六公分厚的木板。拍了拍喃喃道：“辛苦那么多年，最后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说完，看看表，估摸着母亲已经走远。于是出门到小区外面的五金店买了把钢锯和斧子回来。
五金老板看着唐白急匆匆的身影，以及一进门就拎斧子的利落劲儿，吓一跳！后来见他又挑了把钢锯，结账说是有急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唐白路上把斧子钢锯往随身空间一藏。回到家，叮咣五四、嘁哩喀喳，不过几十分钟，就把存世大几十年的箱子给拆了！
拆的那叫一个零碎，拇指大小的碎片要再碾碎了踩上两脚。
拆完拿出银元，用卫生纸挨个在表面擦拭一遍，顺带把金条在木屑上摩擦一阵，让它们沾点木头的味道。
弄完这些，时间还没过俩个钟头。他想了想，没着急。等到中午将近，才拿起电话给家里三个人挨个打过去。
“爸！你中午休息不？身边有人没？我跟你说，家里出大事儿了！你赶快回来一趟......”唐白语气低沉而凝重。
三通电话打完，母亲问的最多。姐姐卫岚一句没问，直接说立刻回家。
半个小时，卫岚第一个进门，看到一地的碎木屑，有点小洁癖的她几乎要抓狂！
然后等她关上门，便看到弟弟献宝似地捧出来一个鞋盒！盒子里面是黄灿灿的金条和光泽暗哑的银币！
“我的天、怎么？怎么......”卫岚眼睛瞪得溜圆，半晌都没组织一句完整的话出来。看看脚下的木屑，一瞬间大脑电光火石，恍然道：“这是、老箱子里的？”
唐白猛点头，把鞋盒放好盖上，抱起姐姐转着圈，压抑着兴奋低吼：“我们有钱啦！有钱啦......”
卫岚只比弟弟大两岁，阅历也有限。
抱着盒子再三确定这不是做梦。恍然指着地上的碎屑说：“快、快收拾起来，不然别人一开门该看到了！”
“看到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唐母开门进来，看着家里一片狼藉，还以为遭了贼。
唐父也很快到家。
听完儿子的讲述简直傻眼。
唐白父母下午没去上班。
卫岚下午也没出去给人补习。
在黄金、白银的事实面前，他们接受的很快。
不是箱子里来的？那能是哪里来的？他们根本没往唐白这方面想。
从结果推过程，大家会自动寻找合理的解释。
唐父说：“我小时候好像听你奶奶说过，我姥姥家那边有个舅舅当过土匪......这钱莫不是？”
唐母恍然：“怪不得藏得那么严密。还谁也不给说。”
卫岚点点头：“怪不得一个箱子居然用那么厚的木头......”
唐白：“你们说的有道理。”
十根儿大黄鱼，每根儿重三百多克，上面印着孙中山的头像。银元一百枚，看上去成色很新，没有受潮生锈。
中午没有做饭，一家人浑然忘了这回事儿。
围坐在客厅的小茶几前，盯着鞋盒商量。
“咋办？”
“当然是卖掉换钱，换房买车！”唐白道。
“别咋呼！”唐母瞪儿子一眼。继续看丈夫。
唐白撇撇嘴，靠在姐姐肩上。也盯着老爸看。
唐父端起杯子喝口水，水已经凉了，他压根儿没察觉。喝完开口道：“卖了！我去借辆车，明天咱们把年假请了。一块去省城。”
唐白对于怎么卖黄金琢磨好几天了，比父亲想的还周全，说道：“爸！你找人家借车用什么理由？这年节前后的，别借车了，我听说火车站那边有租车的。去租一辆得了。也别去省城那边乱，你们请好假，咱们一家去燕京自驾游顺便把黄金卖掉......”
唐父唐母对视一眼，觉得可行。
于是，当天下午两位家长去各自单位请好假。直接去租了辆车。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的时候，一家四口低调地踏上去帝都的路。
路途不过四百多公里。路上，唐父开的很慢，高速上都不到一百。唐白要求让自己无证驾驶，被训斥一顿。要不是唐母一直在护着身前的包，估计头上还得挨两家伙！
国民时期中央造币厂的金条，是有收藏价值的。金店和古董行都收。问了几家，古董行给的价格较高。十根金条，一百枚银元，一口气儿全卖了。
唐父租的是一辆九成新的黑色汉兰达。
来古董行前，唐母还狠下心，花了一万多块给全家每人置办了一身衣服。一是过年，二是怕人家买家觉得自家好欺负。
人靠衣装，唐父一身条纹西装，竖着复古的油头，轻易不开口的做派，还真的挺唬人。
交易进行的很顺利。
银行柜台办的转账，三千一百多克的黄金加一百块银元，总共到账一百零九万零五百！因为银元里面有少部分价值上千。
唐父走出银行时脚步发飘。
卫岚扶着母亲才没让人看出她头脑发晕站都站不稳了。
回到车里，卫岚、唐白开心地抱在一起大叫出声。
唐父揉着太阳穴，唐母捂着胸口深呼吸。
唐白趁机在姐姐脸上亲了好几口。十分没出息。
“咱们去旅游吧！”
“旅什么游？这车一天四五百租的！酒店又那么贵，回家！明天一早就回家！”唐母翻脸不认账。
“我们不是有钱了么？”
“有什么钱？！咱家外面还欠账呢？过完年你还要上大学，要是考不上，还得复读一年，那得交好几万......”
唐白举手投降：“好、好、好！老妈你说的都是真理！回家、回家！不过走之前吃顿烤鸭总应该吧？”
卫岚搂着弟弟，笑而不语。
不必说，燕京烤鸭总店排队都排到年后去了。
一家四口只好去吃同样鼎鼎有名的涮羊肉。
第二天又是起一个大早。中午回到安城。唐母着急忙慌地催着把车还了。一家人打车回家。
一个负债十来万，四口人住在普通八十平小三房里的人家。一下子有了一百万，会发生什么变化？
答案是没变化。
唐白依旧兜比脸干净。
回来的当天晚上，父母就给他上了一堂政治课。告诉他，不要以富裕人自居。家里还远没到这个水平。近期连买车都不会考虑......
唐白终究不是之前不谙世事的学渣少年。对父母的诸多考虑，可以体谅。
晚上早早的吃过饭，唐白骑着车去百联广场，继续自己的魔术赚钱生涯。
前天，他跟卫岚说的秘密就是魔术。想让她带着自己的漂亮女同学来看看自己的风采！能骗到一个漂亮姐姐也说不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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