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神人
“也就是说，那道光，其实可以代表我的身份……”萨菲斯沉吟了一会，然后直接问道：“那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么？”
罗姆尔摊开手：“我不知道，我本想着弄清楚，但我发现我弄不清楚，祂们也弄不清楚，所以祂们不信任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祂们信任你的能力，但祂们不相信你真的会一直保护罗琳娜，祂们怀疑你最后可能只是想要把罗琳娜养到成神的时候，夺取她的果实。”
萨菲斯皱着眉头：“这就是祂们怀疑我的原因？”
罗琳娜也奇怪的出声说道：“萨菲斯都宗师级了，我才大师级还没到巅峰，祂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萨菲斯抢我成神的果实什么的也太离谱了吧。”
罗姆尔指了指罗琳娜说道：“她本来应该是巫妖的，但因为你的插手，所以变成了你的眷顾者，你以为祂们应该怎么想？”
萨菲斯眉头紧皱：“祂们觉得就算我必然成神，但一开始成神也不会太强大，所以我应该是把主意打到了罗琳娜的身上，等她也成神的时候直接夺取她成神的果实，助我直接跨过弱小的前期？”
“嗯，其实不是祂们觉得，而是祂们麾下那些人觉得，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你这样一个人，拯救了罗琳娜，不求名不求利的帮助她，又不图她身子，没有将她的美色吃下，她还是清白的，跟你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那么你只有一种可能，你有着更大的图谋！”
萨菲斯眉头皱得更紧了，过了一会才说道：“所以这就是里德斯那家伙怀疑我图谋不轨的原因，那些人就是把这样对我的猜测说给了那些寻找罗琳娜的人听，他们才会那么恶意的揣测我，甚至不惜诽谤罗琳娜跟我必然有不洁的关系。”
罗姆尔合掌叹息道：
“对，你肯定有阴谋，他们才是要把罗琳娜从你身边救走的正义之士，他们不想等你的阴谋成功把罗琳娜给祸害了，那可是他们国家未来的半神，甚至是人类阵营未来的神，可不能让这样一位女神落入到你这种心怀不轨之徒的手中啊！”
罗琳娜听着就无比恼火，厉声骂道：“我被梅斯特刺杀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在哪？凭什么这时候来装好人？他们又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正义？这样迟来的正义什么都不是！在整个事里真要说正义，萨菲斯才是那个正义之士！”
罗姆尔笑着说道：“小女孩，别生气，你怎么觉得不重要，他们觉得是什么样就行了，你们无权无势，喉舌在他们的手中，他们的声音远比现在的你们有力，那么他们当然就是正义的了，就像是萨菲斯当初被陷害出逃了一样。”
“唔……”罗姆尔表情古怪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开心的说道：“萨菲斯，我想你应该也非常清楚你们人类大人们自以为是经常对小孩说的一句话吧？”
萨菲斯叹息一声，摊开手说：
“我大概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你不知道，以后你会理解我的。’虽然说这话也有一定的正确性，但它并不绝对正确，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口号来说服自己，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把罗琳娜从尽力保护着她的我身边带走。”
罗琳娜听得快吐了，撇着嘴说道：“真恶心，所以当初我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罗姆尔大笑道：“哈哈，或许是在自家的床上躺着做梦吧，在知道你的消息和你的潜力之前，他们可没有这么的紧张，在你出事之后知道了那些亡灵的目的，知道了你的潜力，他们立即就是要拯救你的正义之士了。”
罗琳娜嗤笑道：“哦呵呵～迟来的拯救啊，还真有意思。”
萨菲斯倒是能够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想法了，感叹道：“反正你不会帮他们出手，对吧。”
罗姆尔笑道：“当然，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跟你们说这些话，是因为这件事的主角罗琳娜是你的朋友，他们可不配得到一个神的友谊，你们人类之间的互相算计，内心黑暗还真是叫我享乐。”
“你们人啊，真有趣，内心黑暗的人接受不了他人的好，致力于将别人想得跟他自己一样黑暗，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并以此进行推测，安排行事、计划。”
“就算确认了别人真的有纯粹友爱的友情，也只会视为愚蠢，并加以利用，当作可以肆意攻击的目标，虽然我不否认这确实是一种弱点，但我觉得这种人多少有点看不惯世间美好，只想将之践踏。”
萨菲斯无奈一笑：“善良的人最容易被攻击了，其实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虽然我并不对此做出评价，但那句话确实有趣，贪官奸，清官要比贪官更奸，只有这样才能对付得了那些贱人。”
罗姆尔挑眉：“这句话确实有意思，但说到底自身还是没有掌握足够的力量，如果有足够的力量，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并不需要清官比贪官更奸。”
萨菲斯说道：“当然，如果我强大如你，他们自然不敢如此放肆，我一挥手就能扇烂他们的嘴，那些神也绝不敢有什么对于我的不信任，反而会做出另一种算计，你应该也清楚的吧，罗姆尔朋友。”
罗姆尔乐了：“哦，那当然，如果你拥有我现在这样的实力，祂们恐怕恨不得争先恐后的对罗琳娜赐福，叫她必然跟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妻子，辅助你成神，从而让她成为你的神后。”
“借此让你们站在人类阵营里，至少也是站在秩序阵营守善里，毕竟英雄与美人可是经典剧目。”
罗琳娜虽然很喜欢这样的剧本，但这样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还是让她非常地恼怒，压下火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道：“对于神来说，这样真的有趣么？祂们可是神啊，有必要这样对我一个凡人么？”
虽然对神尊敬，但神真要这样安排她，也别怪她不尊神。
罗姆尔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这样并不有趣，可以说只是世间发生的一切事最皆大欢喜的发展而已，祂们自然也乐得事情就这样发生，至于说有趣，那倒不是，只是现在正值特殊时期，大灾变只是开始，秩序阵营多哪怕一位正神都是一件喜事。”
“所以祂们才会对整件事和对你们两人如此安排，祂们信不过萨菲斯，除非萨菲斯能让祂们相信真的可以跟祂们站到一起。”
“不然祂们不针对萨菲斯，反而放任他就这样把你带在身边，只是默认手下人对他进行试探，已经是一种放纵与友善的态度了。”
“毕竟祂们也在等萨菲斯表态，而萨菲斯也确实没有任何表态过，只是嘴上说说也不行，空口无凭，需要实证。”
罗琳娜不满的说道：“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真神，反而是人？”
结果没想到，罗姆尔点了点头，萨菲斯也嗯了一声。
罗琳娜奇怪地看着萨菲斯，他的应声让她始料未及：“啊？为什么？”
萨菲斯解释道：“祂们是神，但现在大灾变，特殊时期，祂们在物质世界也有化身，物质世界不大欢迎真神降临，但真神的化身还是可以降临的，这些化身自然会是人或是别的种族。”
“做出各种决定的，就是这些物质世界化身，这些化身自然有人的感情，所以各种做法给你的感觉当然是人了，毕竟做这些事的就是人。”
“为什么要这样费力气？祂们可是神，为什么非得变成人啊？”
萨菲斯沉吟了一会，然后继续解释道：“这么说吧，神是神，神可以是人，但人不会是神，神可以降下化身成为神人驻扎在物质世界，但本质已经不是神了，而是人。”
“一般情况下，神不会阻止自己的神人化身所做出的一切，神人做的可以代表真神的态度，但事关重大的时候，神人只是神人，无法代表真神的态度。”
“也就是说他无法代表自己的本体，只能算是真神丢出去探路的分身棋子，就算两个神的神人化身打生打死，也并不意味着两位真神就非得打起来，反而可能只是祂们计划的一部分。”
“真神出手会对物质世界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所以一般情况下，神人化身之间就能决定一切，尽量避免过强的力量影响世界，这就是祂们必须变成人的原因。”
“哦……这样啊。”罗琳娜恍然大悟，难怪那些神做的一切安排听起来就很有人的样子，原来做出这一切真的是人，只不过是神放到物质世界的神人化身，说是神可以，但本质还是人。
萨菲斯也回想起了一些事，在兰星芸的梦境里，赫墨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最主要的还是那个被控制了的太阳神，虽然信仰神灵非常拉胯会被信仰之力限制，但不可否认对方的战斗力是极强的，就连邪神恶魔都无法全身而退。
如果太阳神愿意出手，那恶魔怕是撑不了半小时就得被当场打爆，毕竟赫墨只是借了点神力就让恶魔受到难以治愈的重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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