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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回、溺爱的结果


  郭崇韬审问那个叫“什么也不怕”的罪犯。

  郭崇韬一了解,他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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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这个叫“什么也不怕”的罪犯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这个人在后来的书里比较重要,我还得详细说说这个人。

  这个人的爹是前唐的汴梁知府。

  知府是比较大的一个官。

  知府就相当于现在地区一级的一把手。

  他爹的名字叫白成,他的名字叫白雄。

  有人也叫他白熊。

  因为他傻乎乎的,他就跟熊一样。

  这个白熊起初不傻,他是后来才傻的。

  要说起这个白雄后来为什么傻,还得从他父母的身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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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我就详细说一说这个白雄的故事。

  白雄的爹白成就白雄这么一个儿子,他对白雄非常地溺爱。

  白成是老来才得子的,白成有白雄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由于白成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对白雄就非常地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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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白雄的娘李氏是前唐的皇亲,女人都比较心软,女人都更怕儿子受苦。

  有的时候白成想管儿子,李氏还不让。

  李氏再一不让管儿子,白雄就更加溺爱了。

  李氏是皇亲,她一说话白成有的时候还不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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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白雄小的时候他是在溺爱中上大的。

  白雄小的时候,他一说要什么,他爹娘就马上给他买什么。

  白雄一说吃鸡,他爹娘马上就给他买。

  白雄一说吃鱼,他爹娘马上就给他买。

  反正他爹白成是知府大人,反正他爹白成也有钱,反正他要什么他爹白成也不在乎花钱。

  人的心里往往就是这样的,人的心里就跟大树一样,大树时间长了如果不修理,它就会长些枝杈。

  作为一个人,谁没有**啊?

  如果他要什么他就能得到什么,他的**就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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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白雄的**就越来越大了。

  后来,白雄吃鸡吃鱼吃腻了,他就要更好吃的。

  他光要更好吃的也行,他光要更好吃的,他爹反正也有钱给他买,有的时候他还乱七八糟什么也要。

  有的时候,他见女孩子穿的衣服还看,他还要那样的衣服。

  其实,一件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可他是一个男孩子,他穿女孩子的衣服,让别人一看有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特别是在当时重男轻女的那个时代,在当时来说,一个男孩子穿衣女孩子的衣服,那是让别人笑话的。

  他要女孩子的衣服,他爹娘一说不给他买,他就闹,他就对他爹娘说:“你要不给我买,我就跳河。”

  他爹娘一听说,他要跳河,他爹娘就马上给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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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这还不怎么要紧,特别是在他学习的时候。

  他到了上学的时候,他爹娘就给他请了个老师。

  他是有时学,有时不学。

  有时他高兴了,他就学点;有时他不高兴,他就不学。

  有时他老师让他学习,他就直接就跟老师说了,现在我不乐意学,我明天我再学吧。

  他说话,他爹娘都马上答复,人家老师能说什么?

  他一说不学,他老师也不好硬逼着他学。

  他一说不学,他老师有时还挺高兴。

  因为他不学,他老师就能休息啊。

  老师心说:你一年不学才好呢,你一年不学,我还能休息一年呢,反正你爹也不少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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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是时候,他爹就劝他:“孩子,你应该好好学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要求你以后考状元,我只要求你以后起码能管好咱这个家。如果有一天你爹死了,你就这么点学问怎么行啊?你连一加一等二都不知道,将来你怎么能继承你爹这么大一个家的财产啊?你看人家张员外的儿子,人家张员外的儿子比你小好几岁,人家张员外的儿子就会做诗了。你看人家多聪明啊?”

  白雄说:“谁说我不知道一加一等二啊?我还知道二加二等四呢?就是九加九等十八,我也知道。谁说张员外的儿子聪明了?张员外的儿子没有我聪明。”

  白成说:“张员外的儿子怎么没你聪明啊?”

  白雄说:“他连九减一到底等几那么简单的数学题,他都算不对。”

  白成说:“他怎么算不对了?”

  白雄说:“那天他老师在树林里问他的时候,我听见了。那天他老师在树林里问他,树上有九只鸟,用箭射下一只鸟之后,树上还有几只鸟?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树上一只鸟也没了。本来树上有九只鸟,本来用箭射下一只鸟之后,树上还有八只鸟吗?可他说没了。”

  白成心说:你就你跟树上的鸟一样,你就在这儿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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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光不聪明也不要紧。

  他再大一点,他还跟他爹娘要媳妇。

  有一天,他听几个下人在那儿谈论,说晚上跟媳妇睡觉很美,他就回去跟他爹要媳妇,他说:“爹,我想要媳妇。”

  他爹说:“你才十二岁,现在还不是你要媳妇的时候。”

  他说:“你要不给我找个媳妇,我就跳河。”

  他又拿出他“跳河”那招来了。

  他一说跳河,他爹娘害怕了,他爹娘就急忙给他找媳妇。

  反正他爹娘有钱,反正他爹娘给他找个媳妇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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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光要媳妇还不要紧,再以后他还有了打人的毛病。

  您想啊,他说要什么,他爹娘都马上给什么,下人们谁敢不听他的?

  他说话,下人们一旦不听,他就打谁。

  如果下人谁犯了错,他打谁也行。

  有的时候他还鸡蛋里挑骨头。

  有的时候,他上厕所,他让下人们给他拿纸。

  别人上厕所给拿纸,那是一件非常犯下的事。

  别人上厕所给拿纸,如果让周围人知道了,也是一件非常不露脸的事。

  下人们也是人,下人们也有尊严。

  他一说让下人们给他拿纸,下人们一慢待,他就打谁。

  当然,像他这样的人自然是很懒散的,有的时候鞋带开了,他都让别人给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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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这样,也不要紧,有的时候他还要别人的媳妇睡觉。

  有一天,他又偷听下人们在那儿议论了,他听有个下人说,晚上和别人的媳妇睡觉挺美,他又上心了。

  他就要晚上跟别人媳妇睡觉。

  其实,他当时才十二岁,他当时还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其实,他当时认为的晚上和别人的媳妇睡觉,也只是晚上和别人的媳妇趟一床上而已。

  可他那么做,可是非常伤别人尊严的!

  他一说晚上和别人的媳妇睡觉,别人一不同意,他就又打谁。

  有的时候,他还真那么做了。

  下人们哪敢得罪他啊?

  为此,不少的下人就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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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这样,也不是多么十分地要命。

  当时他还小,当时他就是晚上和别人的媳妇睡觉,别人也知道媳妇失不了洁。

  可他渐渐地大了,事就要命了。

  他大了,他就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了。

  他大了,他打人也一天比一天重了。

  就这样,最终导致了他一生的“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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